第八章 破局（h）
秋意浓厚，秋风将遗留的暑气都吹散了，还带来一点入骨凉意。 长青将密探带到东宫寝殿，脚步都有些匆忙。 殿中点了安神香，楚珉垂首读着折子，听到脚步声，才微微抬起头。 “如何？”楚珉问道，声音有些意兴阑珊。 密探低着头道：“殿下，遗诏里写的是大皇子。” 不出所料。 楚珉冷冷地笑了一声：“知道了，黄粱终的滋味，该让父皇多尝些。下去吧。” 自始至终，自己这个太子，不过是铺路的棋子，随时可以丢弃。父皇啊父皇，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你又会给自己编一个什么罪名呢？可曾想过若楚熙当上皇帝，自己绝不会有好下场。 到了这个地步，父子相残是免不了了的。如果没有这个意料之外的孩子，或许自己还会过一日算一日，不会先把棋局打翻。但如今……自己有要护着的人，就绝不甘心再当皇权的棋子。 算算日子，黄粱终用上一个月，人就该没命了。此味毒药，无色无味，用时人不会有任何反应，到了夜间，毒性发作，便会无声无息地死去。 据制药人所说，服黄粱终之人，死时无知无觉，毫无痛苦。 也算个不错的死法，楚珉苦笑。 明日又到官员休沐，楚琰照理应该也能休息。 日头已经落下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来？楚珉正想着，就听到窗外细碎的声响。接着，窗被推开，着锦衣的楚琰就越窗而入，动作潇洒，毫不拖泥带水。 “你怎么又翻窗进来？好好的大门不走。”楚珉见到他，心里是高兴的，好像一个疲惫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相依之处。 “我是来偷情的，怎好从正门走。”楚琰调笑道。 “好不要脸。” 楚琰笑着上前抱住他，头靠在他肩上，气息还有些乱，是刚赶路后的样子。 “我一处理完军务就来找你了，归心似箭。” 两人紧贴着，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以及隔着衣物传递出的体温。 “嗯。”楚珉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什么其他责怪的话，也将手搭到楚琰腰上，低低回了一声。 温热的气息扑在颈侧，又落下有些轻的啄吻。吻又落到喉结处，楚珉忍不住抬头，露出纤长的颈线，把自己脆弱的地方暴露出来。 舔舐啃咬的酥麻感传到全身，胸口起伏。 楚琰抬起头，唇轻轻蹭过楚珉的鼻尖，手不老实地抚上他的胸口，问道“皇兄，你心跳得好快。喜欢我这样吗？” 见楚珉不回答，便有些凶地吻上他的唇，先是吮咬着，尝够了滋味，舌尖轻轻一撬，楚珉顺从地让他进去。 风月之事，两人其实都不大通晓，尤其是楚珉。他所知道的，不过是宫里嬷嬷所讲的男女交合大致流程，具体怎么做，却从来没有实践过。 头一回上床，就是被楚琰带着走，完全不受自己掌控。那时的楚琰有些疯，谈不上温柔，只顾着占有，宣示自己的主权，全凭本能，吻技却意外地好，唇舌交缠，又是啃咬又是舔弄，在口中攻城略地，亲得人呼吸紊乱，手脚发软，在上颚轻轻扫过，才恋恋不舍地结束。 楚珉不晓得该如何亲人，有些笨拙地迎合，在楚琰退出去时，舌尖还微微探出，像是不舍。 “皇兄真好看。”楚琰被他勾得有些乱了心神，恨不得立刻上了他，但又怕控制不住自己。 “别拿你学的花言巧语哄我。” 楚琰不觉有些好笑，又在他带着水色的唇上落下一吻，一触即放，“没有，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都是你的，人是你的，心是你的，花言巧语也只说给你听。” 楚珉心里微微有些发酸，好像吃了许多苦的小孩，突然得到一颗糖，甜得让人心悸。 “我知道。”又回吻了一下。 “你不要勾我了，点起火来还不是我自己灭。”楚琰声音稍微有点哑。 怀里的人好像没有适可而止的意思，抬起膝盖，在腿间蹭了一下，原本就硬挺的阳物被刺激地涨大了一圈。 “不想上我吗？这么硬。”说着，楚珉还将手伸到下面去碰了碰。 动作轻得像羽毛，却把楚琰撩得喘息声一重，手在楚珉颈边抚着，问道：“皇兄给上吗？” “听话就给上。”楚珉忍不住逗他，也知道自己刚有身孕，不能做得过火，提前给楚琰警戒。 孩子的事，他还没有准备好告诉楚琰。不过，楚琰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等到自己把事情处理好，等到没有后顾之忧…… “都听你的。”楚琰得到许可，再也按捺不住欲望，有些火急火燎地解两人衣服。 边解边亲，一直亲到了床边，一齐倒在了软榻上。 外袍早落在了地上，余下了衣衫凌乱地搭在身上，扣子半开，别有一番意趣。楚琰屈腿跪在楚珉腿间，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都脱下，精壮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腿间的阳物硬得紫红，直挺挺地对着楚珉，饶是他自己勾的人，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楚琰看着耳根有些发红的爱人，揶揄道：“皇兄怎么还害羞上了？” 多年的朝夕相处，楚珉在什么情况下会有什么反应，他都一清二楚，譬如在不好意思的时候，楚珉的耳根会发红，一只手会微微蜷起。 “我没有。”楚珉毫无说服力地答道。 楚琰忍不住一笑，“嗯，没有，我错判了”，说着，将楚珉的腿曲起，埋头到腿间。 “不用这样……”楚珉意会他要做什么，脸有些红，先开口道。 “我乐意这样。”床笫之间，楚琰总是放得更开，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试。 说完他低头含住楚珉的阳物，尺寸和楚琰的比不了，和寻常男子倒是差不多，经过前面一阵撩拨，也早硬了。 湿热的口腔包裹住有些秀气的阴茎，舌头在茎身舔过，都打湿了，而后就要退出。口交的快感太过明显，楚珉一时间有些飘飘欲仙，在楚琰要退出的当口，下意识地抬胯。而后又有些羞耻，不动声色地恢复到原处。 这个细小的动作被楚琰捕捉到，他在铃口处舔了一下，调笑道：“乖，等一下让你舒服。” 又舔过囊袋，虎牙轻蹭过，带来一阵酥痒，楚珉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也顾不得太多的矜持，抬胯把硬挺的阴茎送到楚琰嘴边。 “皇兄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楚琰故意问道。 嘴上的动作没有停，舌尖从茎身扫过，到了铃口又把阴茎整个吞进去，卖力地吞吐。阴茎在湿热的口腔中顶着，体会从未有过的舒爽。忽然，楚琰一吮，一下子，楚珉失了防备，脑中像炸开一片烟花，没来得及撤出来，全交代在了楚琰口中。 他脸色带着高潮过后的潮红，眸中水光潋滟，整个人虚虚地塌下去，眼看着楚琰把他射出来的精液吞下去，有些懊恼，声音也染着情欲：“对不起，我没忍住。” 楚琰满不在乎，俯下身就去吻他，口中残留着浓重的麝香味，又将楚珉的手牵到腿间，摸了摸怒张的阳物，道：“我把哥哥伺候舒服了，也该让它舒服舒服。” 楚琰的手摸到女穴处，那里早已经湿透了，微微翕张，手指在里面戳弄了两下，便引出更多淫水。 “用后面做……”楚珉忍着羞耻，伸手到床头，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楚琰。 “好，都听你的。皇兄连这都备下了。”楚琰接过小木盒，有些玩味地笑了笑。 “之前教习的嬷嬷备的……” 楚琰把盒子打开，用手指蘸了一些玉色的脂膏，朝后庭探入，轻笑道：“用在皇兄身上，倒也合适。” 楚琰备的是专为男子交欢用的，温凉滑腻。而盒子里的这种，却是温热的，一到后穴里，就迅速化成粘腻的液体，带来一种异样的感觉。 后庭的手指由两根又增到三根，慢慢扩张开来，肠壁似是受到脂膏的作用，分泌出淅沥肠液，又紧又湿。 楚珉难耐地扭了扭腰，后庭的手指就恶劣地按了按肠壁，身上的人亲了亲他的耳垂，调戏道“哥哥后面水也这么多，很爽吗？” 楚珉不回答，脸更红了，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红的印记。 “今天换个姿势，从后面入，好不好？”也不等回答，楚琰自己就从他身上起来，曲着腿半跪在床上，胯下之物等了太久，有些迫不及待。 楚珉听出了他的意思，心里觉得这个姿势过于羞耻，但还是顺着他，翻身跪趴着，像是把屁股送到了他面前。 人前清冷高贵的太子，床上却如此乖顺，甘愿跪趴着给自己肏，这个想法让楚琰更加血气上涌，掐着腰窝就一挺而入。 后庭早已做好了容纳阳物的准备，进得比上回要顺畅不少。阳物一进去，就被肠肉绞紧，爽得头皮有些发麻，差点就交代了。楚琰粗喘一口气，就抽送起来。 楚珉的身体随着他的抽送摆动，在欲海里沉沉浮浮，后背漂亮的蝴蝶骨若隐若现，身体被勾得热起来，身上起了细细的薄汗，泛着潮红，手紧抓着床单，不至于让自己动得太过狼狈。 抽送一下比一下狠，直顶在他最受用的那一处。 “慢些……小郎……我受不住……”顾着肚子里的孩子，楚珉求饶道。 “你叫我什么？”楚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郎……嗯……啊”楚珉的声音带着点哭腔，话也被顶得支离破碎。 小郎本是民间女子对年轻丈夫的叫法。此时听到爱人在床上这样，刺激无异于春药，动作非但没有放缓，反而更加凶狠。 “再叫一声，好哥哥。” “好哥哥……轻点”楚珉会错意，却也歪打正着。 “皇兄，你真要命。”楚琰心里泛起说不出的柔软，在他后颈处咬了一口，身下的动作这才放缓，慢慢磨着阳心，在楚珉耳边说些不着调的酸话。 楚珉被他肏得受不了，又射了一回，后庭肠肉忍不住绞紧。 “别射里面。”楚珉低喘着气。 “遵命，我的太子殿下。”楚琰在后穴狠狠抽送了几下，将射之时抽了出来，射到了腰臀上。 楚珉被他折腾得累极了，无力地躺下，身上都是两人交欢留下的体液和暧昧痕迹。忽而后腰处被舔了一口，楚珉忍不住蜷起身体，道：“别闹。” “皇兄这有一点红痣，煞是好看。”说着，他手指在周边打转。 楚珉被他挠得有点痒，伸手去抓住他的，却被反抓住，牵引着碰到一处不明显的小凸起。 “在这，现在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了。”楚琰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嗯。”楚珉本想反驳道，小时候照顾自己的嬷嬷肯定知道，不好意思打破他这一点独占的小心思，便顺着他说。 身上的手愈发不老实，捏了捏后颈，游移到后背，抚过细腰，又摸到臀部，在那里按捏，手法极是下流。 两人身体紧靠在，楚珉能明显察觉到楚琰身下的变化。阳物又硬了起来，直直戳着自己腿根。 “皇兄好像又瘦了，唯腹臀有些肉，该多吃些，养胖点才好。”楚琰漫不经心地说道。 近来因怀孕的缘故，楚珉确实吃不大下，听他这话，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什么时候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什么也不说，他会不会怨自己？ 正想着，又被楚琰翻过身，跨坐了上来。 “我硬了……”楚琰说这话，完全没有害臊的意思，理直气壮地求欢，眼睛里好像在说，你不能不管我。 楚珉有些无奈，道：“我用手帮你弄出来好不好，今天受不住了。” “再叫声哥哥。”楚琰存着占他便宜的心，眼睛里是逗弄的笑意。 意乱情迷时喊出来的话被记得一字不差，楚珉有些赧然，迟了几秒，才红着脸叫了声“哥哥”。 楚琰俯下身在他唇上落下一个缠绵的吻，道：“真乖。” “混蛋……”楚珉说这话明显有些中气不足，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 楚琰将人抱到自己怀里，牵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胯间，握住已经硬挺的阳物。 两人在床上也不是第一回欢好，这还是楚珉第一次用手碰那东西，很大很硬，也有些发烫。 楚珉素来节制欲望，自渎也是草草了事，不懂得什么技巧轻重，握住楚琰的阳物就上下套弄起来，微垂着眼睫，双颊有些发烫。 楚琰爱极了他在床上又羞怯又放荡的模样，意动地吻住他，把手也放到楚珉已经软下去的阳物上，“不会吗？夫君教你。” “谁要你教。”楚珉有些负气地说，身下的阳茎在楚琰有技巧的挑逗下又硬了起来，气息忽然有些不稳。 “好好好，你天赋异禀。”楚琰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楚珉不知道该怎么回他，有些气急败坏，手使坏地加重力度。 楚琰又好气又好笑，吸了口气，道：“好哥哥，饶了我，命根子给你捏坏了，以后还怎么伺候你。” “谁要你伺候。”楚珉嘴硬道，手上动作却放轻了，学着楚琰有快有慢地撸动，另一只手在囊袋处抚慰着。 过了好一会，楚珉就交代在楚琰手里，已经射过两回，精液有些稀薄，淅淅沥沥地射在楚琰腰腹上，蜜色的小腹被白浊的液体打湿。 楚珉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有些脱力地靠在楚琰身上，手上的动作堪堪停了下来。 “皇兄自己爽完就不管我了，真是薄情郎，也罢。”说着，把楚珉侧放到床上，抬起他一条腿，将硬得发胀的阳物放到腿间。 “夹紧。”楚琰声音有点哑，随即搂住楚珉的腰，模仿性交的姿势，一下一下地抽插起来。 楚珉累极了，由着他折腾，半闭着眼，阳物擦过花穴阴唇，带来酥麻的快感，缠绵的呻吟从喉间溢出。 抽插的动作又快又狠，白皙的腿间很快被磨得发红，后颈及肩上都被咬出一个个红痕。 几百来下之后，楚琰才射了出来。 腿间一片泥泞不堪，灼烧般疼。楚珉半叉开腿，眼中含着泪，看起来像被欺负狠了。 楚琰披上衣服，起身拿来架上的毛巾，又开门吩咐了水，取了之后才回到楚珉身边，擦拭掉两人射出来的精液。 “长青在外面守着，没事。” 听他这么一说，楚珉脸更红了，差点忘了长青在外面守着这回事，刚才……自己有没有叫得太大声？ “害羞了？”楚琰放下帷幔，语气里带着点莫名其妙的骄傲。 “谁像你一样？” “他早晚都会知道，再者他心里明镜似的。”楚琰打湿毛巾，拧干后，在腿间轻轻擦拭。 破皮出被温热的毛巾碰到，楚珉忍不住“唔”了一声。 “弄疼你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还有下次？楚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过目中含泪，脸色泛红，威力不足，反倒带了点娇嗔的意味。 草草处理完之后，两人相拥而眠，明月已经高悬。 殿外，长青一个人守着，没听到什么声响，就将耳朵里的棉花取了出来，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