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情比蜜甜(H)
不真实。 即使当下二人赤身相拥,成煦也无法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明明是他最为隐蔽的妄想,怎么就成真了?怎么上天突然就眷顾起这个贱奴来了? 为什么? 成煦除了无法相信之外,更是想不明白。他成煦一身残破,哪一点值得修云的爱恋? 是梦也好,是幻也罢,成煦只求上苍能让他在幻境里多留一小会,一小会就好。 大年初一是郑氏一家人最忙的时候,除了一大早各房要给家主请安贺岁之外,还要应付各路亲友来访。 主人家忙,自然奴隶也闲不了,成煦要去劈柴烧炭,修云被派去蜂房采冬蜜。 每位客人来访时郑家都会奉上红枣新蜜茶,寓意新的一年红火甜蜜顺遂。 但成煦却是满心满眼的忧心,他在修云去之前用布条将修云的手指缠得紧紧的,生怕他被蜂蛰到。 带着这份忧心忡忡成煦盼了一天,一颗心只有在见到修云的那一刻才能算是放下来一半。 在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确认了他真的没有被蜂蛰到之后,另外半颗心才算放下来。 修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是不是担心过头了?我怎么说也是男子,被蛰一下也不怕的,没那么多娇气。” 成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不愿让你再受一点伤,你伤一分,我痛十分。” 修云爽朗地笑了一声,点着头说:“嗯,我懂。” 修云递给成煦一个小布袋,挑着眉示意他打开看看。 打开之后,成煦看到一块黄色的东西,软软的,黏黏的。 “这是?”成煦不解地问道。 “是蜂巢,比蜜好吃,你试下。” 成煦咬了一小口,在嘴里嚼了几口,咽下去后,试探地问:“这是甜的味道吗?” 这个问题问得修云皱起了眉头,他不知是成煦从来没吃过甜味的东西,还是味觉有损,但无论是哪个缘由都足够让人心疼了。 见修云这个反应,成煦连忙解释起来。 因为他打记事后就很少有机会能吃到甜的东西,而且有一次被责罚后就不太确定尝到的味道。 那次被罚是在他很小的时候,都怪自己年纪小不懂规矩,管不住自己的手。 当时买了他那家的夫人带着小少爷暖房里取暖,小小的成煦跪在小少爷脚下给他当脚垫。母女二人有说有笑,小少爷抱着雪白的小奶狗边逗它边喂点心,小奶狗吃点心的样子憨态可掬,惹得一屋子的主人奴婢哈哈大笑。 小狗吃东西自然不像人一样能完全吃干净,许多点心碎屑就掉在小成煦面前。 小成煦哪懂那么多,有了想尝一下的想法就默默地抓起地上的碎屑塞进嘴里,不料被一旁的仆役发现了,像扯一个破布袋子一样把他拎出暖房中,让他跪在雪地里。 那个仆役扯过他长长的脚镣,捏开他的下颚,迫使小成煦的舌头贴在铁链上。等仆役确定冻实了之后,就硬生生地扯下来,小成煦立刻满嘴都是鲜血。但是仆役还是不依不饶,抓着他的脖子,左右开弓扇起了耳光,口中还不断骂骂咧咧。 “让你爱偷嘴” “长点记性,畜牲怎么配吃人的东西” “记住了少爷养的狗都比奴隶矜贵” 说完这些成煦也略带悔意地说着都怪自己不老实,也该被罚。 修云眼中只有苦涩,即便几次成煦说起小时候的事,但每次听后都能让人更加心疼。修云根本想象不到成煦是怎么在这些磨难之下存活下来,这个该死的奴隶身份让又他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修云着看成煦,眼角含泪,探身吻上成煦的双唇,说道:“是甜的,记住这个味道。” 蜜是甜的,修云的吻也是甜的。 语毕,眼角的那颗泪珠就滑落到面颊上。成煦凑过去,也学着修云的样子,轻轻地吻上那滴泪。 “这个也是甜的。” 笑是甜的,泪也是甜的,孑孓独行的两个人相遇之后就是甜的。 对对方的渴望在哭哭笑笑之后来得自然而然。 不同于第一次的缠绵悱恻,已对互相身体有了认知的两人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成煦一只手垫在修云脑后,让他枕在自己手掌上,一只手揉捏着他胸前的薄肌,嘴唇在他的脖颈上上下下地逡巡,口中呼出的气越来越沉重,额间渐渐蓄起一层簿汗。 成煦双手抚上修云的腰侧,从乳珠吻到腹肌,再到早就挺立起的性器。只见成煦的双眸晶莹透亮,眸中好似掬了一汪清泉,情欲便是拨乱这汪清泉的一双素手,这双眼睛带着七分渴望三分请求说着:“修云,给我……” 即使没见都修云点头,成煦的一只手托着修云的性器,舌头就从下至上细密地舔舐起来,舌尖挑拨着性器上每一条青筋与沟壑,舌尖来到冠沟处高频地挑拨着每一条敏感的神经。 修云的小腹处那一股紧绷感愈发强烈,一路攀爬而上。他的双手抓紧了成煦双肩上的肌肉,抓出了一条条情欲的红痕。 成煦弓起脊背,将他的肉刃缓缓送入,边送入边用指腹轻轻按摩修云的会阴。欲望裹挟着淡淡的羞耻像一双无形的大手牢牢包裹住修云的脖颈,让他想叫但又不能叫出来。 “啊……啊……” 暗夜寂静,只听到修云辛苦的隐忍和一声声粘腻的抽插。 龟头温柔地在肠壁中描摹着每一处凸起与凹陷,不同于第一次,这一次成煦在认真地学习着这具身体。缓慢滴抽插,细密的观察每一处的反应,修云竟被看得有些羞了,想要将晕红的面庞埋在臂弯中,但成煦一手将他的两只手腕抓在一起,举到他的头顶,俯下身在耳旁,似是恳求,又像是命令地说着:“修云,我要看着你。” 听不到修云任何回应,但急促的喘息和失焦的眼神已是最好的回复。 似乎顶到一处时,成煦手中的两只手腕猛地一紧。见状,成煦又试了一下,加重了一些力气,他只觉手中的两腕绷得更紧了,身下的人眉头皱得也更紧了。 成煦照着那处,由缓缓抽插,逐渐变为极速冲击。那一处平滑而敏感,随着抽插似乎穴中的蜜液也多了起来,手中的双腕确实挣扎得更加剧烈。修云忍得极为辛苦,眼眶中生生憋出了些许泪珠,似乎要开始咬自己的下唇了,成煦连忙将另一只手掌送入他的口中,修云堪堪地咬柱,用舌尖挑弄着,作为反击。 此时的成煦也是紧紧地绷着,任何挑逗都难以招架。 “啊” 只听见一声闷哼,成煦下身抽插地更加迅猛,他松开修云的两只手腕,一手揽住修云的肩。他在修云口中的手掌只觉被咬得重了起来。 两腿一紧,一股浓重的精液射了进去。 成煦的前胸后背已经积满了汗,发泄过后的分身还没完全软下去,仍恋恋不舍地留在身下的人体内。就这样连接着,成煦弯下腰趴在修云的身上,感受着两人同步的喘息。 抽出被他重重咬过的手掌,成煦见到掌侧有半圈牙印。 “呵呵”,成煦痴痴地憨笑着,他想着如果可以他愿意被这样的印记印满周身,而不是带着一身耻辱的奴印。 他见修云双颊的红晕仍未散去,而且修云还仍然挺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