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说不出的承诺,许不了的余生(终于do上了)
这是成煦有生以来第一个有人陪伴的除夕夜,也是他最喜欢的一个除夕夜。 以往的日子里,他曾被嫌伺候得不周到被罚跪到深夜,跪在门外隔着窗,看着主人一家子守着“岁火”说说笑笑、辞旧迎新,他瑟缩在门外冻得嘴唇发紫,不断地掐大腿内侧的肉不让自己晕过去。 他也曾被铁环穿过性器,连上锁链,拴上孩童的小车,小车里装着各式瓜果。他赤裸着身体,用鸡巴拖着小车在男人、女人、小孩胯下钻来钻去,耻笑和玩弄他就是守岁夜的助兴节目…… 这样的除夕夜太多了,被卖来卖去的过往中,成煦就不记得有过一个平静的除夕夜。 原本这一世肯定不会指望,但他也曾有过奢望,下一世能不能托生成个人,他也想知道和家人一起守岁是什么感觉,他也想知道有父母长辈疼爱的感觉,他也想知道做一个人的感觉。 命运终究是对可怜的小奴隶不薄,曾经除夕夜里卑微的念想如今都成真了。 这一年的除夕夜,有一个不被他人打扰的小棚子、有一个小泥炉、最为重要的是有修云。 成煦将棚顶的茅草拨到一边,这样躺在地上也能看到屋外的一轮圆月。 赤色的满月似乎就像是辞旧迎新的灯烛,温柔地照拂着两个相依为命的人。 修云侧卧着,静静地看着天边的圆月。 成煦在他身侧,在赏月,也是在赏人。这一刻美得如画一般,修云的面庞都被月光染上一层冷冽的霜色,眉目间似乎也少了几分凌厉与坚韧,却多了几分柔和温存。 成煦看得痴了呆了,他壮着胆子微微凑近修云的后颈窝,闻一闻这处散发出的一丝似有若无的气味。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气味,但每每凑近就不动声色地穿越鼻腔,神不知鬼不觉地撩拨着成煦。 过了一会,成煦不得不往后缩了缩,他心想再这么下去,真要忍不住了。 “糟糕!” 突然他心里暗叫不妙。 他所不齿那个男根硬了。 他本是想要调整呼吸结果却喘得更厉害。 感觉到后颈的气流越发急促,被呼出的气撩拨得发痒的修云转身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一个慌乱,一个笃定。 更让成煦无法平静的是他发现身下的性器碰到了另一个涨硬的性器。 成煦胸口起伏得更加厉害,不断地吞咽口水。 更糟糕的是他发现修云的一足好像是不经意间摩擦着他脚上的关节。成煦的双脚在常年劳作下些许变形,还有很多伤疤和旧茧,但在修云的缓慢撩拨下也敏感不堪,当着股酥麻的感觉攀上脚踝骨时,似乎就像打开了身体的开关,顿时间身体所有的欲望门户大开,纷纷叫嚣着要冲破束缚。 凭着最后一丝丝理智,成煦咽了口口水,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再平复一下快要失控的自己。 带着些许颤音,成煦求饶道:“我…我…快不行了…别…” 修云歪了一下头,笑了一下,似乎带着一些狡黠,只听他轻声说着:“守岁之夜,终夜不眠,以待天明,得做些什么才好。” 再也顾不得近二十载为奴培养起来所有的克制和忍耐,成煦一手托过修云的后颈,一手揽住他肩膀,炙热的双唇覆上了修云的双唇。 修云的双唇似乎是有什么魔力,接触上的那一刹,成煦只觉得脑中一片烟火四射般绮丽旖旎。舌头探入修云的口中,舔舐着他嘴唇的内侧、舌尖和唇瓣。 怀中的人也报以同样的激烈的回应。 似乎全身的血液和勇气都爬到双唇,成煦借着这一股力气,从嘴唇吻到消瘦的下颌,再到嫣红的耳垂,再到蓄积了薄薄汗湿的颈窝;揽住肩膀的手向下探牢牢地搂住修云的腰,用牙齿扯开修云已经松散的衣襟,顺势轻咬上已经挺立的红樱,轻柔地用舌尖上下拨动着。 深沉如修云也忍不了这一波波的刺激,他抓着成煦手臂的手不断地用力,指尖在手臂上留下压陷的痕迹,喉咙中再也按耐不住一声声闷哼,被舌尖撩拨的胸膛跟成煦保持着同样的起伏。 修云扯开了成煦的上衣,露出成煦前胸后背上的诸多奴印,但似乎修云像完全没看到一样或者完全不在意,一如方才一般吻上成煦壮硕的肩膀,一边吻一边伸出舌尖轻轻舔舐。 成煦似乎出现了幻觉,他只觉神明降世,以无边的慈悲宽恕了他所有的卑劣和下贱,神之吻所及之处皆是救赎,丑陋的烙印化为乌有,刑罚的苦痛也一并忘却。 成煦的眼睛逐渐湿润,眼眶中聚集起或是情欲或是感激的泪。 但神智还是瞬间回到了这副躯壳中,因为成煦发现修云已经要解开自己的裤带了。 似一盆冷水从头而降,成煦畏惧地拽起裤带,缩到一角,转过头,不敢看眼前的人。 “修云……别……” “我错了……我下面很丑,很脏” 他眼中的泪似乎也转为苦涩滋味。 只见成煦低着头,诉说着自己所有的不堪。 “我……我的鸡巴被穿过环,两条腿里面被烙了很多烙印……很脏……很恶心” “别脏了你的眼……” “我其实从小被……” 他一边说着就要系紧裤带,但修云不等他说完就猛地扯过,褪下他的裤子。 正如成煦所说,性器上被穿过环,虽然环已经被拆下,但是留下的洞却是一辈子都愈合不了。大腿内侧也布满了烙印,依稀能辨别出烙上的字是婊子,狗,畜牲之类的侮辱文字。 “我…我…对不……” 还没等他说完,修云就俯身下去含住了那根成煦憎恶的性器。 他从来只有伺候男人鸡巴的份儿,从来没想过自己丑陋的鸡巴能被别人含在嘴里,更别说这个人是修云。 “啊…啊…啊…啊…” 快感过于强烈和突然,成煦口中的道歉与坦白来不及说,就被震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声声急促的喘息。 但欺瞒得越久,越没有机会坦白。 修云上下吞吐着成煦的性器,舌头环绕着冠沟每一个角落,舌尖上下抚摸着阴茎系带,上上下下的唇舌刺激着阴茎上每一根暴起的青筋。 一波波陌生而又灭顶的快感迅速席卷全身,一口一口地吞噬着他仅存的理智。 成煦还想挣扎着做最后的努力,他忍着灭顶的快感艰难地抓着修云。 “别…修云” 还没等云字说出口,修云就拨开他的手,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我试过了,不脏的” 修云笑得像平日里的成煦一般,眼睛弯弯的,眼底尽是天真。 就这一句短短的话像是成煦无法招架、避无可避的春药一般,他拉起身下的修云,浓烈地吻起来。 一时间这个小小的奴棚中什么都听不到,只有两具如胶似漆的身体发出一声声喘息。 酣战中,修云凑近成煦的耳边,拖着长音: “成煦,肏我……” 一阵阵热气倾吐在成煦耳廓上。 成煦脑中只有一片轰鸣,所有的无形的束缚都在刹那间灰飞烟灭。 过去他只是一遍遍求着各种人肏自己来求得一顿饱饭或者减少责罚,他从来不知道“肏我”这句话竟可以听起来这么情意绵绵。 他用自己的性器摩擦着修云的,一只手拦住脖颈,一只手抹了两人龟头吐出的汁液伸向修云的后穴用轻轻地按摩扩张。 待他真的进入后,柔软的肠壁绞裹着涨硬的性器,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成煦失了神。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泄了身,情欲过后失焦的双眼逐渐恢复。 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相拥,成煦将头埋在修云的颈窝里,伸出舌头舔了舔他锁骨上的簿汗。 不知怎么,一股酸楚涌上心头。成煦无声地泪流满面,但怕修云又嫌弃他哭哭啼啼,压抑着一腔的哽咽说道: “修云,我……” 话到此处,却再也说不出口。 说不出的是他想给的承诺,许不了的是无奈的余生。 他能许给修云什么?他又给的起什么? 如今的一切皆是修云的恩赐。 他把头又埋得深了一些。 修云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只手轻轻地拍着成煦的背,仿佛是无声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