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酒色枭雄误(伯爵椅肏/慢吻)
马修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为接下来的相见愉快到兴奋,浑身战栗,像他青年时第一次见到被打得满身伤痕的偷食狗,围观群众在责备主人出手太重,他却在人群内变态地嘴角上扬,内心阴暗地喜悦着。 那些血肉的红色,是他精神的兴奋剂。 他疯狂,他暴虐,做全世界最狠辣的人,威严地按着剑咄咄相逼,在对手露怯的时刻又优雅地点起雪茄,坐到真皮沙发上品茶去了。 伯爵会礼貌地用手帕擦去指间的血迹,将暴力的碾压转化为一张胜利者的不平等契约,盘剥所有好处。 没人知道,这个外表堂堂的骑士团长是个刽子手,一年半没释放过压力,他的神经已经不堪重负。 …羊,一个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羊,精神内核不知还残余多少。 那些令马修一度无比迷恋的,藏在黑发奴隶体内成熟隐忍的品性,每每只消稍加虐待,就能展现出惊人的绝望美。 (你看到了吗?你的忠诚是无用的,他们根本不知道你在我手底下遭遇了什么,他们甚至不如我了解你,不如你的敌人了解你,你有多么痛苦和无助) 疼痛、脆弱,每个人心深处都会有的伤疤,对痛苦的味道非常敏锐的伯爵往往能轻易读懂,将它们的线头抓在手里。 有句话说的好,抓住一个人的要害,就能无条件地让他跟你走,当然这个要害不止是鸡巴那么简单。 下等人的自卑,上等人的自傲,弱小可以利用,强大也可以利用。 唯有当他开始尊重那个人时,他下不了手罢了。 手里管着的幕僚、士兵、庄园里正常的仆人…马修都没有对他们产生过出手的欲望,唯独对羊,他第一次见面就隐隐产生了怜惜和敬意,却越打越狠。 伯爵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为何。 为了看羊忍耐时欲哭的绝望容貌? 不止,绝对不止。 难道…是为了看羊究竟有多信任自己不会失手打死他? 马修心突地一跳。 或许在未知的时候,就已经被羊完全看穿,相信再狠也不会直接玩死他。 该死,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屠夫,羊怎么敢用隐忍的表现从他手里争命,这使他觉得自己输了一筹。 夜色覆盖城市,马修独自穿着便服来花房前敲门。 刚敲响,门就向内侧打开了,羊守时地候在门旁,仿佛对即将到来的遭遇一无所知。 马修进屋摘帽,温和地微微笑笑,示意羊:“你可以在短廊里走一走了。” 羊瘦削的手搭在门把上,纤细又长,薄薄的指尖让伯爵心头涌生出暴虐感,强忍了半晌才撇过眼堪堪压下。 想捉住他,十指扣在头顶,狠狠地贯穿。 羊哽咽的时候被深顶,会无力地轻轻反握住他压制的手。 他们十指相触,热从指腹传递,他仿佛被读懂。 马修窘迫地稳了稳心神,失控的精神让幻想过于难熬,这时到处瞟的目光就注意到了木架上的一瓶红酒,标签古雅,吸引了一向传统的他的注意。 “冰红”,什么意思?伯爵拿在手里迟疑地端详。 好的红酒度数不高,他仔细查看了瓶身上的一些重点工艺,觉得可以酌几杯。 【无需醒酒,冰翡国特产】 【与你所爱之人共度良宵】 标签上的字也就看看,马修倒了两杯,放在鼻尖下晃一晃,扑面而来浓郁的果香。 一个孤老而死的花匠,也会在曾居住的地方珍藏一瓶好酒,谁的人生也不能缺少浪漫,或多或少而已。 外面的花廊里,墨发人儿低头沿着短廊慢慢走,细看每一簇鲜花和花蕾,精灵尖耳伸出发丝微微晃动。 “找什么?”马修问。 “找不到吗,过来喝酒吧。” 洗脑成兵器后,羊更内敛了,坐下来喝红酒的时候捏着杯子迟迟不动,垂下的墨睫毛像栖息的蝴蝶,流连在旁观者的心尖上。 马修就着美景品了几口,这款酒极甜,放平时伯爵能去喝下一口就是给它面子,不过今天不一样,高兴的时候,他什么都喝得下去。 “酒这种消遣品,品的是各人的口味,”伯爵慢慢开口,犀利的鹰眼闭合,“我若喜欢,它就是奢侈,我若不喜欢,它一文不值。” “你觉得呢?” “今天的生活,够你满意吗?” 马修起身离开了桌子,羊迟钝片刻,抬起头,意识到一片阴影已经笼罩了他。 一手撑在羊身后椅背上,伯爵慢条斯理地解开羊衬衫最上面的圆形扣子,袒露出一小片锁骨和麦色细腻的胸膛。 那处皮肉质感舒适,大手向内滑动在四处游弋,感受完干爽柔韧的温热肉体后,不是那么轻地掐住了左乳。 “唔。”羊闷哼着放下酒杯,伯爵就着他的手背扣住,喝了一口后含在嘴里俯身和他接吻。 羊下意识地想要挣脱,被伯爵抬起的膝盖压住小腹钉在椅子里。 是个霸道的舌吻,甜腻冰冷的红酒顺着舌头交缠的缝隙流下红唇,还没几回蹂躏,美人已经变得狼藉靡丽。 羊仰着头,喉结脆弱地颤动吞咽,泛红的眼角看得马修心头火热。 他无力分心去思考所谓国家、政治、军事,谈判、黑手、勾心斗角,在这片无人造访的安静花园,世界都不再清晰,只剩他和羊两个人。 一朵被他私藏在园中的鲜花,供他每日到访采撷。 两颗乳尖都又红又圆,娇小地被掐在指头里玩弄得挺立,肿胀大了几分,马修稳定的手一枚枚解开衬衫扣,将羊肩头的衣服扯落,露出两个圆润的肩膀。 羊被吻得缺氧,喘着气推开马修留下一点空间,又被粗暴地扯开裤子。 马修掐着羊的膝弯抬起来按在椅背,低头咬娇嫩的大腿内侧皮肤。 坚硬的触感像要划破柔软的皮肉,羊发颤地抓住马修的后脑,迫使这头发情的猛兽停下来,不得不仰头看他。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伯爵微微一笑,快感使灰玻璃似的鹰眼有些充血。 马修毫不在意羊在失忆后的变化,或者说,在是失忆前他们已经因为道格的态度撕破脸。 “你很讨厌我这么做?为什么?让我猜猜…” “是怕留下痕迹被发现,对吗?” “牧鹿人和你做过吧?那个毒舌精灵这么依恋你,是不是你用身体贿赂了他?” 衣衫不整的羊麻木地盯着他的笑脸面具,丝毫不为他的话语所动。 “不觉得可悲吗?羊,那个雄性精灵可不是你认的主人,你什么时候也能自暴自弃地堕落在别人营造的温柔乡假象里。不舍得出来了?丹尼尔的温暖和包容让你想窝在里面逃避?” (堕落…) 羊的眼眶湿了,他不知怎么评价这个词才好。 等那朵不存在的月季盛开以前,他都自甘堕落在丹尼尔的怀抱里吗。 明明记忆已经找到觉醒的途径,他却不敢往那里前进,只因为前面有50%的可能是深渊。 如果是以前,就算那里是95%的深渊,他也会愿意闯一闯。 “哭什么。” 马修掐住他的手腕拿开,羊没再使力,松开了对伯爵的牵制。 “连两句话都受不住,你真的不比从前了。我会轻点,不过,我想提醒你,你现在命不仅是牧鹿人救的,另一半本应属于我…” 羊半靠在木椅里曲折着长腿,腿心的娇嫩小穴被涂了油膏的双指侵入,翻搅涂抹在越来越深的内壁润滑,红润的穴肉慢慢舒缓地绽放,成为一朵邀人进来的娇花。 马修扶准他的腰肢,紫黑硬棒一挺而进,沿着穴道稳定地开拓。 羊麻木冷淡的精致面容碎裂了,扬起脆弱的脖颈一声声呻吟,眯起的墨眸细长如画,刚刚还未擦去的泪光莹莹荡漾。 他喘得细弱,猫似的,柔嫩的皮肤让他艰难卡在凳子上就像种折磨,胯骨受力如同被顶裂。 肠道深处很紧,有段肠口不断在收窄,马修一年半没释放过的巨物硬得要命,龟头顶在那里被夹得奇爽,却无法再进一步。 伯爵试着轻撞了几次都过不去,只好安慰:“放我进去,羊,今天一次就好。” 他说羊不比以前坚忍,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也在堕落,对着就算没有伤痕的羊也能硬起来,放到一年半前他绝对要警惕些才是。 羊不愿搭理他,只是喘,紧绷着腰,无神望着后面的木架。 伯爵定定地看了羊无神挨肏的神态一阵,陡然低骂几句,旋即弯腰托起羊的下巴尖,来了个异常绵长柔和的深吻。 (是的,阿列克谢,也许你说的很对,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 (但他若一直是以前那副柔情奉献的模样,又有几个人愿意真心低头看他一眼呢?他变了,我对他的感觉却没有变) (从尊重到更加尊重,从喜欢到愈发钟意) (他碎了,像个瓷器,我单方面的面具也再无意义…因为他也许永远不能再看懂) 温热的舌头交吻带着奇异的优雅情调,用尽简单的技巧描摹珍视的心情,舒缓、厚重依然充满年长者的特点,那种居高下视的权威收起全身的刺,耐心地做情事的主导,却创造了另一种风味。 马修慢慢戳弄滑过羊口腔里的敏感点,直到他面色嫣红,绷紧的两腿发软。 鹰眼便温柔了些打量着羊,他终结了长达三四分钟的吻,咽下交换的津液。 “乖孩子,别怕,”他听见自己的声线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我不凶,我只是太需要你,却又害怕你识破我的弱点,才故意彰显得强势。” “这只是一个政客虚张声势的愚蠢演出…” 马修颤抖地低下头颅,埋进羊的衬衫下摆里深深地呼吸柔软腹部的暖香。 他闭上鹰眼,狠狠地把那副专门打造给羊的面具摔碎。 “求你给我,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