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花瓣

    军队回到精灵领地边界，士兵们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归乡的喜悦。埃戎也愈发疲惫，一天之内要放空很久休养精神。

    每隔一段时间，伊弥斯就回自己的帐篷睡一两晚，给彼此独立的空间。

    伊弥斯猜想这是因为埃戎连日疲劳，找儿子的时候耗费太多心神，战场上失去儿子如断一臂，又不得不强撑着打完全程。

    而这些苦痛他总是惯于自己咽下。

    伊弥斯坐在床头，给枕在自己腿上熟睡的父亲按摩。在军队呆久了，没有时间打理自己，埃戎的金发也长了不少，如溪水般淌在儿子膝头。

    伊弥斯用指尖梳理顺滑，按揉脖子和肩膀。埃戎的眉眼在睡梦中柔和得不真实，记事起父亲在他们面前多是精神饱满的模样，也就只有做了枕边人，他才有更多机会看到父亲的睡颜。

    手指尖点在微凉的嘴唇，轻轻搔刮。触感柔软，亲吻时强硬起来又让人无法抗拒。

    埃戎抿起嘴唇，长出一口气，把那根手指咬在嘴里。伊弥斯歉然：“我吵醒您了？”

    埃戎迟缓地撑起身，声音模糊：“也睡够了。”

    父亲微微抬起下巴，伊弥斯知道他要什么，低头贴上微凉唇瓣，张开嘴，埃戎的舌尖就探了进来。

    伊弥斯感觉到埃戎在微笑。

    埃戎搂着儿子的肩膀，吻够之后将脑袋搁在儿子肩头，又过了一会儿才终于彻底清醒。他直起身下床系着衣带：“辛苦了，去玩吧。下午我要巡视军队，暂时顾不上你。”

    “好。”伊弥斯低下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出了帐篷。以往这些任务父亲总是带着他做的……这段时间不光埃戎，伊弥斯也经常有些无精打采，似乎身体还没恢复过来。

    军医告诉他是因为被黑暗生物污染得太厉害，需要慢慢休养，等回到神圣的精灵领地，就能恢复得更快。

    回到自己的小帐篷，伊弥斯刚掀开帘子，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有人搂着他的腰把他压在一边的箱子上，伊弥斯被撞到腰，忍不住轻呼：“等……你等等，喂……”

    一个蛮横的吻压了上来，掠夺他的全部呼吸。

    伊弥斯挣扎着想把人推开，他甚至不用猜，能光明正大在他的帐篷里偷袭他的人，也就他那个喜欢恶作剧的哥哥了。

    伊弥斯拽住格莱的红发，才勉强把两个人分开。格莱吃痛发出抱怨：“怎么这么凶，亲爱的你不想我吗？”

    “想，但你怎么回来了，穹林呢，军队呢，还有瓦……啊。”

    格莱抱着他压在床上，有点委屈：“伊姆见到我居然先谈公事。”

    “那是因为我完全没收到你要回来的消息啊……”

    “穹林没什么事，瓦狄耶也很好，只是他有自己的事要做，独自往北边去了。”格莱着急地把手伸进伊弥斯的衣摆，感受弟弟细腻的皮肤，“军队明天就到，我提前赶回来偷偷见你，怕父亲把你管得太严……”

    伊弥斯无奈，乖乖任他玩弄。格莱的战甲和外衣早被丢在地上，看来是铁了心要和弟弟做爱。隔着衣服把脸埋在奶子里，格莱发出幸福的低吟：“伊姆，我好想你……”

    伊弥斯抬起膝盖顶向他胯间，那里早就硬了起来：“是想我，还是想我的逼？”

    “……”格莱顿了顿，又露出委屈表情，“都想……宝贝，我发情了……”

    这个时节是格莱的发情期，本不是什么要紧事。妖兽发情期并非无法忍耐，况且还有精灵的灵药，每次发情不过是性欲更加旺盛一些。

    “但是你身上味道淡了很多，没那么香了。”

    “瓦狄耶给了我抑制气味的药物。”

    “真遗憾……”

    伊弥斯一边解开衣服，一边嘲笑他：“穹林里那么多美丽妖物，也不缺魅魔，他们没有满足你？”

    “当然是你最好了，你看，父亲都为你神魂颠倒。”格莱趴在他身上甜言蜜语，一只手拨开弟弟的唇瓣。今天埃戎似乎没有碰他，那里略显干燥，格莱在阴蒂上按压画圈，感受那里的美妙迎合，长指推进狭窄穴道，很快搅出一点温热水液。

    “伊姆，我给你带了礼物。”格莱就着趴卧的姿势，伸手在床下的衣服里拨弄了一会儿，摸出一个小盒子。

    伊弥斯怔住了。盒子有叶片大小，十分扁平，由精灵的特殊魔法金属打造，绘着常春藤与忍冬的金色花纹，护着锁扣的是魔法咒文。

    那是出征前父亲送他的礼物，据说能给他带来好运，叮嘱他不能打开。精灵族有向出征将士赠送护身符或赐福之物的风俗，伊弥斯从小到大收到过不少，对盒子里的东西没什么探究欲望，只是按习惯把父亲送的东西全部妥善保存。

    在那场被俘虏的灾难中，这个盒子也一直陪着他，直到后来他衣服都不剩几件，重要物品更是全数遗失，没想到这东西被兄长找了回来。

    联系到沙棘说的身体被黑巫师夺走……那么这东西出现在穹林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

    在他沉思之间，格莱直接把自己粗壮的肉物推进他体内，让他吃痛轻呼。哥哥的尺寸毕竟还是太大，硬生生闯进来磨得他逼口生疼。

    格莱却换上一副严肃表情，眯起眼的样子甚至有点危险。精神已久的阴茎找到了温柔乡，很快不管不顾地抽插起来。

    那个柔嫩的器官也很快被他磨得发红，泌出水液保护穴道，却润滑着凶器往更深处进犯。

    刚刚还在抱怨弟弟谈公事的兄长，挑起动弟弟的欲望之后，又继续弹起了公事：“是瓦狄耶交给我的，他说有可能是你的东西。至于为什么……我一时好奇，打开了它。”

    盒子上的魔法禁锢已经失效。格莱露出略显复杂的表情，解开父亲的咒文想必费了他一番功夫，如今躺在掌心的盒子只要轻轻催动就会自己打开，露出内容物。

    盒子内部红绒布料间，躺着一片洁白的、根部泛着苍蓝的花瓣，已经枯萎蜷曲，了无生气。

    伊弥斯睁大眼睛。那是精灵的永昼花，生长在森林深处的永昼之地。一部分精灵认为自己祖先力量源自永昼花的根系，精灵氏族间有着非常广泛的永昼花崇拜。

    伊弥斯降生那天恰逢永昼花的花期，于是他被族人视作“祝福之子”。永昼花这个符号伴随着他长大，连出征小队的旗帜都绣着永昼花。

    但他只用过相关的图腾、符号、法阵和颜色，很少碰到实物。永昼花离开生长地之后会燃烧化成灰烬，极难保鲜，像这样枯萎着留下花瓣已经十分难得。

    父亲为什么要大费周章……

    伊弥斯的思维被闯进子宫的鸡吧打断，它在里面横冲直撞，顶得他肚子生疼。格莱扣紧盒子扔到枕头边，专心干他，低头咬住那脆弱的脖子。

    对于妖兽来说，咬颈不是什么亲昵动作，格莱平复喘息，压抑住咬断血管的杀戮欲，舔舔齿痕，舌尖顺着皮肤滑到他一直想念的奶子，卷住奶头吸进嘴里吮吸。

    力道依旧很大，吸得伊弥斯胸口发麻。痛感催生欲望，他下面的水反而流得更多。一只手攥住他前面的肉物玩弄揉捏，让它在手里哭泣。

    “父亲送你永昼花……瓦狄耶似乎懂得很多，告诉我一些猜测。”格莱也无法保持完全冷静，享受着弟弟甜美身体，头脑热度越来越高，说话开始近似呓语，“不过……究竟是为什么，你最好自己去问他。”

    格莱露出一个笑容，笑意却到不了眼底。看着弟弟迷乱的表情，又忽然换上惯有的轻佻神态，把人翻过来后入，捞起细瘦的腰开始猛力撞击。

    “啊……啊啊……哥哥，慢点……”

    “小婊子。”格莱舔着他的后背，用充满恶意的话语调侃，“是不是被谁操都是这副馋嘴表情？埃戎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我看你就适合去劳军，对不对？你的几张小嘴也一直渴望被很多根几把轮着干吧。”

    “别……别这么说……哥哥……呜……”

    “乖宝贝。我说的都是你爱听的，你看你把我咬得更紧了。埃戎一个人没法满足你呢。”

    “不、不……啊，啊啊……”

    每一下都抽到穴口再撞进子宫，频率高得吓人，伊弥斯很快就词不成句，只懂得破碎呻吟。他像一只小舟在惊涛骇浪里上下翻覆，摇曳间眼角瞥见金光乱晃。

    努力眨掉眼泪，伊弥斯看见了那个绘了金色花纹的小盒子，静静躺在枕边上。

    轻轻触碰，握在手里，掌心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