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凭什么
离靳荣生日过去已经两天。 这日，靳荣下班回家，将车停到车库准备去进电梯回家时，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正跟着他。 靳荣转头，在昏暗的地库里大致能看到是个跟他身高相差不大的人，看不清对方的脸，靳荣没有轻举妄动。 对方见他转头，于是走近。 …… 来人有一张妖魅的脸，眼窝略深，眼尾带痣。 ——是季铭。 靳荣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季铭唇角微弯，带着隐隐的欣喜唤他：“靳荣，好久不见……” 话音刚落，靳荣开口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季铭脸上的笑意微淡，“我想来看看你，我马上就要出国了，靳荣，我……”他的话被靳荣打断。 “那你走吧。”靳荣不想听他有什么安排，无关紧要。 ——想你。 季铭无声说出没能说出口的两个字。 却又听靳荣道：“你应该记得，我说过不想再见你。” 季铭指尖微动。 记得，他怎么会不记得。 那日他们缠绵一夜，他想要和靳荣再续前缘，对方却让他离开，再也不要出现。那时的难过与心痛让他久久不能平息，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可是记得又如何，想见他的愿望终究是占了上风，哪怕可能会惹他厌恶…… …… 季铭看向靳荣，勉强牵起一抹弧度，“……靳荣，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靳荣声音辩不出情绪：“机会？给你什么机会。” 他走近季铭，将他的脸看清，“一夜情的机会吗？” 季铭本因他的靠近而欣喜，闻言摇头解释道：“不是的，靳荣，我不是要跟你……一夜情。” 他想要伸手去牵靳荣，却被避开，“靳荣，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靳荣伸手抚上他的脸，季铭欣喜的看着他，眼中带着期望。 靳荣：“我搬过家，来这里不过一年，你却找来在我家门口放了东西……” 季铭扬起笑：“你拿到它了，靳荣……你还记得对不对？” 靳荣手指在他脸上漫不经心的摩挲。 与当年不同，如今的季铭虽然还是那张妖魅的脸，却坚毅了许多。 可是，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靳荣道：“我拿到了。” 不待季铭开口，他继续道：“一个不合时宜的礼物，和一个不合时宜的人。” 季铭心中一痛，他握紧靳荣抚在自己脸上的手紧紧贴住，“……对不起，靳荣，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是想补偿你，也是真的想要和你重新在一起。” 季铭轻声道：“靳荣……原谅我好不好。” 靳荣轻嗤：“你后悔了，你想要补偿，我就必须答应吗？季铭，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靳荣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 “说我强行负责的是你，说一夜情的是你，说分手的是你，再一次见面骗我上床让我出轨又说是一夜情的还是你，你有问过我吗？” 靳荣手指往下，捏住他的下巴，紧紧盯着他的眼。 “季铭，你凭什么？” 靳荣何曾这么言辞冰冷的对季铭说过话，当年的靳荣对待季铭再温柔不过。 季铭眼眶一热，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对不起？”靳荣勾起唇角，现在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他已经不需要了。 不，即使是当年也不需要。 毕竟就像他说的，一夜情罢了，是他自己当真的。 ——可是，也是这个人主动再一次找到他的。 手指往上抚过他染上泪珠的睫毛，缓缓停在他眼尾的痣上。 很漂亮的眼睛，很魅惑的痣。 他还记得初见那夜与他肌肤相亲时的羞涩认真，记得分手时对方的无情冰冷。 ——与重逢时，对方在床上打开腿勾着他说只是一夜情，要不要再来一次时的失望懊悔。 他练过酒量，不至于一点酒就让他醉了与人乱性。 是这个人给他下了药，让他在与恋人安稳幸福的生活时，出轨。 出轨的愧疚与听到对方再一次无所谓的说出“一夜情”三个字让他心绪混乱，最后彻底抛下了所谓的“责任”。 为什么要负责呢？不过是床笫之间的欢乐，为什么要对人负责。 他最后一点责任心在真心深爱并陪伴他的徐安上，想要和他分手，放他自由，最后却因为徐安终日惶恐不愿分开而告终。 即便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但到底是他对不起徐安，他会尽量对徐安好，但也仅限于此了。 …… 思绪万千也不过一瞬，靳荣手指轻捻那颗痣。 口中则漫不经心道：“你既然能找到这里，应该观察我很久了吧？那你应该知道……” 他凑近季铭耳边，“我有很多情人，呵。” 靳荣退开，手上已经放下，转而插在衣兜。 他勾唇，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要你呢？” 季铭眼尾泛红，看着曾经最爱的那双含情的眼里此刻再无情绪的看着自己，轻轻摇头，“我知道……” 他知道靳荣有情人，这些年里他除了忙家里的事，一有空就会偷偷打探靳荣的消息，他知道对方换了很多情人。 靳荣面无表情开口道：“既然知道，就应该有自知之明，别再出现。” 说完，转身回到车里，他今夜不打算回家了。 季铭连忙跟上，可是车门被锁他进不去，只能在一旁焦急：“靳荣……靳荣你现在不要开车，你先下来好不好？” 靳荣抬眼看他，似乎觉得有些可笑：“怎么？你觉得我会因为你想不开？” 季铭连忙道：“没有，我没有这么想。靳荣，你先下来好不好，或者你让我上车陪你一起好不好？” 靳荣不再说话，插入钥匙发动车子，季铭不得不让开。 汽车驶离，季铭往前追了几步。 却见车子减速，他疾步往前却见靳荣从驾驶位扔出一样东西，还有他的一句： “还你。” 看着绝尘而去的靳荣，季铭强忍眼泪走上前捡起地上的东西。 是一个盒子，盒子里是一块精美奢侈的手表。 季铭深深地闭上眼，鼻尖泛酸…… ——这是他晚了6年的礼物。 ［一个不合时宜的礼物，和一个不合时宜的人。］ 脑海中浮现靳荣的话，季铭再也克制不住，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伴随着他的心一起，支离破碎。 ……靳荣，对不起。 他的道歉并没有任何作用，可他却除了对不起以外什么也说不出。 静静的哭了一会儿，季铭擦干眼泪回到自己的车上，将装着手表的盒子珍惜的放好。 “叮——” 是手机消息，季铭打开看了一眼—— [莫少，该出发了。] 季铭深呼一口气，隐下思绪，眼神坚定的发动车子驶离车库开往机场的方向。 他不会放弃的。 …… 灯火陆离的夜色中，靳荣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 他并没有想不开，也没有很难过，更没有放不下。 他对季铭早就没了感情，只是情绪到底是受到了影响。 将车开到“漾”停下，靳荣坐在吧台点了杯酒，手中给徐安发了消息说不回去，没等回信便将手机关机。 那边徐安收到消息后沉默的看着一桌的菜，回了一句：[好，不要熬夜，早点休息。] 没有得到答复，徐安坐在餐桌前吃完饭后就去洗漱完毕躺在床上。 往日两人一起睡还嫌小的双人床此刻大得仿佛要将他吞没，徐安看着手机，眼神却没有焦距。 阿靳…… 没关系，只要他还会回来就好。 这里是他们的家，他会回来的。 徐安不愿深想，关掉灯强行闭上眼睛。 —— “漾”的吧台前，靳荣拿起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没什么感觉。 他的酒量经过锻炼很难喝醉，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所以才来这里。 楼上的林知寒听手下汇报靳荣来了，连忙换了身衣服下楼找他。 看着吧台前的靳荣，林知寒走上前唤他：“靳哥……” 靳荣见是他，把他揽过来抱在腿上：“给我来点酒，都算你的提成。” 林知寒轻轻倚着他不敢用力，见他心情不好，连忙哄道：“靳哥……我们去楼上喝好不好？这里太吵了。” 他不想让靳荣喝太多，想带他去休息。 靳荣看着他精致的脸，勾了勾唇：“好。” …… 靳荣没喝多少酒，更没有醉，跟着林知寒到了楼上的房间后就将门反锁把人抵在墙上脱衣服。 他现在想要发泄。 林知寒以为他醉了，想叫人准备醒酒茶，动作轻轻挣扎了一番。 靳荣顿住，紧紧盯着林知寒：“你不愿意？” 林知寒连忙双手抱住他，道：“没有！靳哥，我没有不愿意，我想给你叫醒酒茶。” 他关心道：“靳哥，不喝的话明早会头痛的……” 靳荣不想喝什么醒酒茶，将人带到床边推倒：“我没醉，我现在要上你。” …… 靳荣俯在他上方，一字一句道：“林知寒，我要上你。” 他捋开林知寒额前的发，想要看清他的表情，试图从中看出一丝不愿：“林知寒，你愿意吗？” 林知寒清晰的听见了他的话，放松身体。 他怎么可能会不愿，靳荣想要什么他都会给。 他道：“我愿意，靳哥，我愿意的。” 靳荣的手在他脸上轻抚。 “是我强迫你的吗？”靳荣听不出情绪的问。 林知寒不知他为何这么问，但跟靳荣欢爱是他自愿的，当然不是强迫。 林知寒道：“是我自愿的，靳哥，你没有强迫我，我喜欢你，我想被你……上。” 靳荣不再说话，拿过遥控打开空调，随后将人裤子脱下。 林知寒配合的抬腿让他褪下自己的裤子，下身赤裸的躺在靳荣面前。 靳荣将他拉起来给自己脱下裤子，手上则在脱他的衣服。 很快，两人都赤裸的坐在床上。 靳荣将他推倒趴在床上，手指胡乱的在他花穴抠弄几下，没有前戏，没有润滑，也没有戴套就这么扶着肉棒从后面进入了他。 “呃——”林知寒紧紧抱住枕头咽下溢出口的痛吟。 靳荣的肉棒很大，即使花穴承受能力大于菊穴，林知寒还没有分泌爱液就这么被插入，还是让他疼痛不已。 林知寒没空去管自己疼不疼，深呼着气尽量放松身体方便靳荣的动作。 今夜的靳荣难得的不温柔，他向来在床上顾及床伴的感受，最好是双方都能得到快感，很少这么不管不顾身下人直接插入。 靳荣看着身下人的身体，感受到对方在忍痛努力配合自己，动作轻了几分。 滚烫坚硬的肉棒在火热的内壁里冲撞，靳荣挺动腰身操干着对方，渐渐地，两人的交合变得顺畅，肉体拍打间夹杂着“啧啧”的水声。 靳荣听见对方抑制不住的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看见对方被他掐得青紫的肌肤，和在他的大力进出间渗出血丝的花穴。 即使如此，林知寒也没有喊停。 靳荣放纵自己在这场略显粗暴的欢爱中射进了对方体内，并把他翻过来，待欲望苏醒后又一次狠狠插入。 林知寒的双乳已经布满青紫，肿胀不堪，下身的肉棒因为疼痛而软软搭在腿间，红肿的花穴口流出红白相间的液体被他进出着，然后又一次承受他的射精。 结束时，靳荣去洗澡，林知寒在枕头上擦掉自己因为疼痛而不自觉沁出的泪和汗水，喘息着休息。 待靳荣出来后，林知寒撑着身体去浴室清洗。 点点血色混杂着白浊被冲进地漏里。 很痛，从没有过的痛，即使后来靳荣温柔了几分，依旧比他第一次被靳荣破身时还要痛。 可他却无半点怨言，只觉得靳荣在他身上发泄了，是不是就不会不开心了。 洗完澡回到床上，林知寒小心翼翼的窝进靳荣怀里。 许是他的乖顺让靳荣心软几分，他没有推开林知寒，只掖了掖被角。 “痛吗？”靳荣低头看向怀里的林知寒，他记得对方流血了。 林知寒在他颈间蹭了蹭，轻声道：“不痛，靳哥，我很开心。” 靳荣不懂他为什么被自己这样对待还说开心，“为什么？” 林知寒抬头看着他笑了笑：“靳哥以往对我很温柔，但也很客气。今夜虽然……但我知道，只要我喊停，靳哥一定会停的。” 靳荣：“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停。” 林知寒道：“我喜欢靳哥，也喜欢靳哥这样毫无保留的对我。” 林知寒轻轻在靳荣下巴吻了吻：“如果靳哥不开心，可以找我发泄，我承受得住。但我希望不要，不是害怕疼，而是不希望靳哥再难过了。” 靳荣一顿，他没说自己其实不难过，只是抬起他的脸将他的唇吻住，手中温柔的覆上对方的腰间。 林知寒难得得到他的吻，立刻热情的回应他的亲吻。 他红肿的双乳因为呼吸而在靳荣胸前摩擦，隐隐有些刺痛，但他并没在意，口中渴望的舔吸着靳荣的唇舌。 唇齿之间是暧昧的水声和吞咽声。 一吻毕，林知寒依恋的贴紧靳荣，两人相拥入眠。 沉睡中的靳荣不知道，在他关机的这段时间里，他的v信里陆闻溪给他留了很多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