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在男人“你是自己洗，还是我让人帮你洗”的威胁下，尉尧能屈能伸地走进浴室，虽然没明白顾怀想怎么样，但很明显，顾怀怎么做他都没办法反抗。 这是要报复吧？怎么报复？操他一顿？ 尉尧有点儿头皮发麻，这个体位他不抵触，甚至挺想试试，听说当bottom比当top爽多了——但和顾怀做，他打心里抗拒。 难道他一定要怀孕？上次没怀上这次继续？这是什么狗屁的“不可扭转的命运”？ 尉尧心里抵触，动作忍不住拖拉起来，半小时后，有人礼貌地敲了敲浴室门：“尉先生，顾总说再给您五分钟，您洗不完会有人进去帮您洗。” 尉尧：“……” 行吧。 他迅速收拾完自己，穿上“黑社会保镖”送来的衣服——按照“书里”的说法，顾怀“言出必行”，他不打算挑衅这一点。 “尉先生，这边请。”守在门口等候已久的“黑社会保镖”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引尉尧上楼，“顾总在里面等您。” 尉尧盯着面前的实木房门，无奈地暗叹口气：“我知道了，谢谢。” “黑社会保镖”退开几步，没走远，依然注视着他。尉尧深吸口气，知道对方是怕他跑了——这个担心完全多余，但凡有点儿脑子他都不敢跑。 尉尧老老实实地敲门，“黑社会保镖”提醒他直接进去就好，这是顾总吩咐的。他走进昏暗的房间，门刚关上，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衣服脱了。” 尉尧：“……顾总？” “脱光，然后过来。”顾怀坐在床边，目光沉沉，“一分钟，做不到出去，我找几个人教你。” 尉尧：“……” 这是“要么被我上，要么被轮奸”的威胁吗？ 他洗澡后就穿了一件浴袍，脱掉很方便，三秒钟就能完成。虽然在陌生人面前赤身裸体的很羞耻，但他和顾怀都上过床了，目测还得上一次，所以……就这样吧。 尉尧心一横，脸颊微热地扔下浴袍，径直走到顾怀面前，努力忽视自己一丝不挂的事实：“可以了吗？” 灯光昏黄，顾怀一手搭在小腹上，眯眼打量只有几步远的男孩儿——尉尧，刚满十八岁，在师大附中念高三，成绩中等偏上。 挺好的一小孩儿，长得不错，身材不错，可惜和良辰比差得远，也就勉勉强强能入眼。 顾怀无声无息地挑剔了一通，要不是肚子里的孩子需要陪伴，他更倾向于找人轮奸这小孩儿。但既然决定了怀孕期间让尉尧待在他身边，这小孩儿暂时就是他的所有物，他不喜欢别人染指他的东西。 不报复是不可能的，可他又不想让别人碰，亲自上是最好的选择。 反正处都破了，现在讲究守身如玉已经没必要，这小孩儿在良辰回国前处理掉就行。 尉尧：“……顾总？” 顾怀收回视线，将一盒东西扔到尉尧脚边：“五分钟，自己做，不想疼就做好点儿。” 尉尧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一盒崭新的润滑剂，他想到豪门大佬“为白月光守身如玉”的人设，心情微妙：“你也不会做吗？” “也”是什么意思？ 顾怀往他下身看了一眼，小孩儿的阴茎尺寸可观，颜色很浅，几乎和白皙的肌肤同色，确实是不常使用的样子——毕竟刚成年，也不稀奇。 “之前没跟人做过？”顾怀沉声问。 遇上顾怀前，尉尧“前世今生”都是处，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也没必要撒谎，他如实说了句“没有”。 顾怀稍稍满意了，总算觉得有点儿心理平衡：“屁股有人用过么？” 这话尺度偏大，尉尧脸更红了：“没有。” 这么纯情的样子确实不像被操过，顾怀暂时压下“等宝宝出生了就把这小孩儿丢给别人玩弄”的想法，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就在这里做，跪在地上，我要能看见。” 尉尧：“……” 行吧，“书里”写过这位大佬是个变态。 他迟疑片刻，对上顾怀的眼睛，乖乖照做了。 三月春光灿烂，温度日渐回升，光溜溜地待在室内倒是不冷，光是暖气就能保证尉尧不会生病；地上还铺了厚实的毯子，他跪着膝盖也不疼——这个姿势主要是羞耻。 尉尧一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沾满润滑液，艰难地将手指探进后穴。自己插自己的感觉很奇怪，比上次给顾怀做前戏奇怪多了，肠道湿热而紧窄，最开始连一根手指进出都困难。 顾怀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着他用一根手指操自己，渐渐折腾出了一身薄汗，手指也换成两根……尉尧正要将第三根手指挤进去，顾怀淡淡地说：“行了，五分钟了。” 尉尧：“……” 变态居然真给他计时？ 顾怀：“过来。” 尉尧满心忐忑地做好“行刑”的准备，据说这事儿前戏没做好，真正做的时候会难受得死去活来。他试图跟顾怀谈条件：“顾总，做完这次咱们就两清了，行吗？” “怎么，你不是要傍大款么？”顾怀伸手搭上他紧实的腰身，眉眼冷得看不出情绪，“怕了？” “我没有。” 听话是想让自己少吃点儿苦，尉尧并不怕顾怀，按照他“前世”来算，顾怀和他差不多年纪，家里也不可能比他家更有钱——他爸的名字长期挂在全球富豪榜前十。 尉尧不知道“怂”字怎么写，只是形势比人强，他向来能屈能伸，不会为了虚无的面子而让自己实实在在地受罪。 人在屋檐下，不低一下头，以后大概率要低很多次头。 “上次是你强迫我……把我捉进房间的。”尉尧低声说，“之后的事儿确实是我的错，但你没有责任吗？” 顾怀：“……” 他冷冷地看了尉尧片刻，毫无温度地勾了勾嘴角：“欲迎还拒么？表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这个好分辨。”尉尧一点头，没脾气地说，“你用完把我扔了，就知道是不是了。” 顾怀认定他“是”，不想听他废话，调整了一下坐姿，握住尉尧的腰肢，目光幽邃：“坐上来，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