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尉尧完全没经验，但看过不少片子，知道该怎么操作，凭本能也能做下去。 一开始他没发挥好，男人显然不愿意被他压在下面，不过这事儿讲究渐入佳境，尉尧用了点儿技巧压住对方，握住男人的阴茎时，男人的抗拒轻了很多——毕竟“单身”多年，这点儿本事尉尧还是有的。 他手上全是手忙脚乱沾来的润滑液，前戏做得乱七八糟，进入时脑子更是一团浆糊，一半是爽的，一半是不知所措。 男人骤然绷紧了，估计是疼的，手抵在尉尧的肩上，似乎想推开他。 尉尧扣住男人的腰身，眼前阵阵眩晕，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现，不等他捕捉，又迅速湮灭。 他好像没戴套，做这事儿得戴套吧，不然容易得病……他为什么非要跟一个陌生人做爱，刚才就不能直接跑了吗，这样可能会遭报复……应该不要紧吧？这个好像叫“穿书”，一切都不是真的，是不是就跟做梦一样，也许做完他就醒了…… 原来跟男人上床是这种感觉，太舒服了……里面好紧，这么小的入口，会不会弄伤这个人？ 尉尧茫然地闭了闭眼，身下人的肠道温暖而紧致，他下意识地挺腰，顶进深处，让那个小口将自己全部含进去。 有点儿……神奇。 尉尧停顿片刻，感受着男人内部的湿热，神智渐渐回笼。男人长得很好看，眉眼是那种“冰山式”的，自带上位者气场，明显是一朵“凛然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 但这朵高岭之花正在被侵犯，浑身都透出一层薄红，眼睛轻颤着闭合，嘴唇紧紧抿着，泛起略显脆弱的水光。 尉尧从没这样看过一个男人，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低头却看见他们的交合部位——男人修长的双腿被打开，大张着放在两边，私密部位无遮无拦，一览无遗。 他的阴茎没入男人的小穴，难以想象这样的地方……居然能容纳这么大的东西，尉尧脸颊发烫，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不好意思，心慌意乱地转移视线。 他试着挺了挺腰，硕大的东西滑出来一点儿，再次顶进肠道深处。男人闷哼一声，眼尾的绯红很快铺到脸上，肠壁不由自主地蠕动，嘬着他的阴茎。 夹得太紧了。 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让尉尧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地抽插几下，听着对方隐忍的呻吟，又觉得这样不太对。 他低头看着男人被撑开到极致的小穴，小心地伸手碰了碰相连的部位，握住男人半硬的阴茎帮他撸——这个时候好像应该安抚对方，可他笨拙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亲一下？ 尉尧犹豫片刻，俯身贴了贴男人紧抿的嘴唇：“疼吗？” “嗯……一点儿。”男人微微睁眼，目光迷蒙，“良辰……” “良辰”是白月光的名字，全名“穆良辰”。 尉尧更不知所措了，不好意思再亲他，开始反思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跑——当时那种情况，他根本思考不了那么多。 现在走来得及吗？ 虽然这个身体很舒服，但对方连人都认不清，做下去也没意思。 这个想法刚浮现，男人似乎洞察了，双腿夹住他的腰身，将他抽出一半的阴茎重新吞进体内，男人湿滑的肉壁紧紧缠着他，小穴被顶得流出少量透明的液体。 “唔……良辰……”男人急促地喘息着，搂过他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吻上他，用舌头撬开他毫无防备的唇舌，“别走，还要……用力一点儿……” 尉尧震惊地眨眨眼，努力回想了一下“书里”的高岭之花人设，还没想起来，就被男人吻得呼吸粗重、晕头转向。他懵懵然地按照要求“用力一点儿”，渐渐控制不住自己，一次比一次激烈地撞进男人的身体里。 “别……不要这个……” 男人断断续续地呻吟，艰难地半跪着，被从身后进入。他的肠道已经被操熟了，插进去又湿又软，即使阴茎抽出来，被操开的穴口一时半会儿也合不拢，透明的黏液一小股一小股地流出来，量不多，但一直断不了。 他的阴茎也被操得不住流出黏液，浑身潮红，前后都在出水。 “为什么这么多水？”尉尧插入那个微微收缩的小穴，男人身体里湿漉漉的，他毫不费劲儿地一插到底，重重顶弄着男人最敏感的地方，“这个设定……那你也能生孩子吗？” 虽然他第一次跟男人做爱，但有常识，按理说男人不该这么湿——可这个世界男人能生孩子，被操出水好像也不奇怪。 男人没听见他在说什么，被动地摇晃着腰身挨操，“禁欲系”的脸红得诱人。尉尧的阴茎撞一下他的敏感点，他就不受控制地哆嗦一下，后穴流出的水更多了，每次抽插都会带起一片暧昧的水声。 “够……不要了……” 男人被操得几乎跪不住，上半身伏在床上，只有屁股还高高翘着，恬不知耻地张着小口，吞吃那根让他欲仙欲死的东西。 尉尧知道自己该收敛，可身体好像脱离了他的控制，等他稍稍回神，已经强迫身下的男人又换了个体位。男人的脸是真的很好看，大概二十来岁吧，五官清冽而俊秀，因为情欲而染上一丝淫靡，诱人得……尉尧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就好像吃到了极度美味的东西，在吃完之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停下的。 男人舒服了会说“还要”，尉尧尽量控制自己的节奏，偶尔恶劣一把，男人就会欲求不满地说“给我”，或者受不了地说“不要”……这一晚不知道疯了多久，中途尉尧无师自通地给男人倒了两杯水，让对方靠在他怀里喝了，补充水分。 快结束时，尉尧觉得男人被操得熟透了，也湿透了，轻轻一碰都能流出水来。男人乌黑的睫毛被眼泪濡湿，前面已经射了三次，后穴正颤抖着涌出大量体液。 “射……射在里面。”男人夹紧他的阴茎，听见自己体内水声黏稠，“别出去……” 尉尧本来就觉得要到了，让他缠上来一刺激，眼前一片空白，控制不住地释放在他体内。他抱紧男人躺了一会儿，等高潮的余韵过去，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他……内射了？不会生病吧？还是会怀孕？ 尉尧一激灵坐起来，阴茎滑出男人的后穴，被操得合不拢的小口没了堵塞物，透明的液体混合着精液瞬间喷涌而出。男人迷迷瞪瞪地闷哼一声，尉尧看着他，脸顿时红透了。 都是水，这怎么清理？精液应该都被冲出来了吧？尉尧手足无措地呆坐片刻，拉开男人的双腿，试着将手指伸进去。 “唔……不要了。”男人翻了个身，不由分说地搂过尉尧，将他按躺下，“累了，一起睡觉。” 尉尧被他手脚并用缠得动不了，无奈地放弃挣扎，迟疑了一下，低声问：“你会怀孕吗？” “怀孕了也是你的宝宝。”男人弯起嘴角，笑出了点儿春日雪融的味道，“别想跑，你跑不了。” 尉尧：“……” 应该……没那么“幸运”吧？“书里”没写过渣攻能怀孕，所以大概……是不会怀孕的？ ……这浓重的危机感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