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脚
事实上张文也没有预料到自己的首次外勤工作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进行,还是与组员以外的人行动。但汪柏生听了只是笑笑,说你会知道的。 尽管自己与汪柏生调换角色的想法不太现实,因为“主人”这个身份似乎的确只有他可以胜任。张文想,或许汪柏生天生就值得这样的舞台,他善于交际,笑和鼓掌一定是他幼年时期学会的第一个技能,然后再是说话走路。 而张文唯一可以庆幸的就是自己足够平庸,也缺乏踩着谁向上爬的野心,宴会中的所有人都与他没有再在文明社会相遇的机会,就算看见也不会注意一个身穿均码西服的人。 但他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见过的人,一个壮硕的胖男人,尽管睡袍换成了定制西服,脸上覆着一副贴合的天鹅绒半脸面具,但张文仍然从他脸旁的痘印与声音辨认出他身份——上次自己在温泉酒店里勾引的那个胖子。 张文面上没有任何遮掩,他顿时低下头,汪柏生看出不对,贴在他耳边问他:“认识?” 张文点了点头,汪柏生就低头含住他的唇,装作吻得入迷。胖子经过时还滑稽地吹了声口哨,但没看见张文的脸。 但张文几乎要紧张得窒息了,他没想到汪柏生会直接选择这样的方式解决问题,他吻得很轻,只是轻轻叼着自己的舌头吮,温柔但心不在焉,一如他本人。 胖子离开后,窗台边顿时变得空无一人,张文无意冒犯他的体型,只是他身边实在是围了太多奉承之人。张文猜他一定是哪家暴发户的公子哥,又或是大家族的老幺。汪柏生也认出来了,皱了皱眉。“上次和庭宥那个任务目标?” “对,他怎么也在这……”张文刚想问,却突然回过味来,“那个任务就是为了窃取这个宴会的信息。” “嗯……他的安保和警惕性应该是这些人中最弱的了。”汪柏生拿指腹擦他嘴上被吮出的口水,触感几乎和玩弄唇珠没什么两样,这样疏离的举动反倒让张文脸红起来。 汪柏生尽收眼底,但他从来不是说爱不爱喜不喜欢的那类人,他沉默地收回手,转而谈起工作。 “组织为了这次行动付出了很多人力物力,前面的热身可以当做儿戏,但从现在起要是露馅,你我恐怕都没法活着出去了。” 张文嘴唇微微张合,声音有些滞涩:“那为什么派我来……明明有那么多更优秀的前辈。” 汪柏生还是那句话:“你会知道的。” 张文有些生气,又要说得生死攸关,又一点信息不肯透露,当他是什么,间谍吗? 汪柏生在窗台边站了两分钟,张文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是那远处的海,还是星星。他只好等在一边,垂着眼,腹中的垂坠感与后穴的胀痛在这样的姿态中显得格外清晰,而浑身玲琅满目的情趣装束,让他逐渐意识到或许男人眼里自己只是一个具观赏性的玩具,在受到折磨时会发出令人愉悦的哀求,仅此而已。 张文被夜风吹得有些疲惫,他有些想念起游戏里的世界,只有对于力量的仰慕和纯粹的从对手心脏迸射的血。 汪柏生扶着窗台立直身体,刚才从远距席卷而来的画面几乎要撑破他的头颅,他努力平复了呼吸,皱着眉转头让张文回神。 “目标异能者手上染了很多条人命,对行会威胁极大,藏匿房间目前只有性奴可以进去,需要你在受到怀疑前一击毙命。可以做到吗?” 张文前些时间在训练室试过多次释放能力,与先前一样,毫无滞涩感,生物电就像他手指延伸而出的一部分那样,只要每天吃下足够的肉就几乎是源源不断的。所以对这个问题他给出了肯定回答。 汪柏生从袖口夹层中拿出一张照片,让他记住,并再次嘱咐,目标警惕性很高,能力足以让人瞬间致死,如果实在不行可以再想办法。 张文问了问房间内的安保措施,汪柏生回答,只有门外站了守卫,但自己的身份一接近就会受到目标怀疑,而危险物品早在安检时已被收缴,自己并不具备远距离击杀对手的能力。 张文心想,您不能带一个远程或者瞬移的吗,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答应了,因为今晚结束后,再能够接近目标的机会就很少了,而他内心深处也有个声音在跃跃欲试着,叫嚣着要证明什么。 张文独自一人停在了走廊尽头的实木门前,保镖目不斜视,没有丝毫要为他开门的迹象。张文相信如果他贸然上前,一定会被整个掀飞。 于是他学着汪柏生教他的话术,因为内容过于羞耻甚至红透了脸,他磕磕绊绊说:“我想乞求王的临幸……可……可以吗?” 保镖没有动作,只是扶了扶蓝牙耳机,朝着那头说了声是,才把门打开。 张文没有多问,径直走了进去。大理石地面消失在门的这头,取而代之的是浅色毛毯,张文赤脚踩上,心想这简直是为性奴量身打造的房间。 再往里走就隐约能看见昏暗的暖色调灯光,丝绸床单散发着珍珠白光晕,圆润的木质床柱都被漆成白色。 一个青年男人躺在床中央,左右搂着两个面容姣好的少年——正赤裸着,双腿大敞着,享受着来自其他性奴的舔舐与爱抚。 这应当是一副相当情色的场面,却又被过于柔和的色调熏染得如同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 男人散乱着黑发,却毫无纵欲之人萎靡的神色,就连以劣势的姿态也为人带来极强压迫感。 张文知道,那就是自己要杀的人,渡鸦。而在自己看他时,男人也饶有兴味地审视着自己。 张文身上落着奇异的分割感,赤裸而纯情,他很少用这样的词汇形容人,光影勾勒他与轻纱的边缘,渲染出一种男人少见的柔和感。圆润的胯骨几乎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片无法结果的土壤。而他毫不妩媚的姿态,渡鸦知道,他不是一个性奴,或者是个欠调教的性奴。 渡鸦没有第一时间允许他上自己的床,只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然后伸出了自己的脚。张文今天已经无数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他知道自己应该跪下,然后舔男人的脚。 但他甚至没有向父母弯下过脊梁。汪柏生的话仿佛在耳边响起,要么做要么滚。哪怕做一次队友的后盾吧,张文想,于是他跪了下去,以一种尽可能诱人的姿势。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许多了,张文温顺地张开了嘴,舌头先舔在男人的脚心。至少这不是皮鞋的底。张文舔吻着,嘴唇落在脚趾上,他轻轻呼吸着,像吃男人鸡巴一样含住了拇指。吮吸着,舔吻完了每一枚指头间连接的软肉。 渡鸦似乎有些被取悦到,赏赐般地拿另一只脚来踩他的脸,玩他的嘴唇,鼻尖,像要捕捉蝴蝶那样踩他的眼睫。 在张文正准备动手的时候,他把自己的脚瞬间收回,叫了一个男孩把他性器上的束缚解下,然后给他口。男孩听话地凑了过来,目光却在背着渡鸦时又些忿忿,就像自己真是个媚君欺主的狐媚舞女一样。 就在张文以为他要报复自己时,他驯服地把自己带上床,与他肉贴着肉。张文顿时感受到了一种灼热感,不是因为气温或什么,单纯因为四处摆放的肢体,白花花的,这样的温度几乎令人反胃。 然后他埋下头来,金色头发扫过自己小腹,温顺地摇着屁股,尾巴处阵阵传来马达声。 张文抬起头,恰好对上渡鸦玩味的眼神,然后他就眼看男人超他按下的遥控器的按钮。他竟然有所有性奴的掌控权,张文早该想到的,就在得知主办方提供所有肛塞的时候。 但此时张文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肛塞凸起的部分恰好抵在他的前列腺上,打钻一般要把肠肉和内脏搅得稀碎。但无论怎么扭腰,那震动感都连带着臀肉发颤,括约肌也被震得发麻,一时间竟产生一种被高频率性侵的快感。 渡鸦就在此时贴上他的身体,阴柔的面孔在此时简直像一只拖人入欲海的水鬼,张文双腿失力,下唇因一时间灭顶快感而阵阵发麻,他喘不上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渡鸦把男孩推到一边,像接受哺乳那样含住了自己的性器。 张文腹部抽搐着,马眼收缩着带来几近失禁的恐惧,被折磨了整天的阳具几乎是像潮吹那样射了出来,被渡鸦满脸通红地咽下。 这人简直像有性瘾一样……张文双腿颤抖着夹住了他的头,腿根的软肉在男人黑色长发上摩擦,双手几乎像欲求不满那样抚上了男人的胸膛。渡鸦脸色有些不满,几乎立刻就要站起来调教他。 但张文要的是他的命,渡鸦在感受到那股熟悉的能量时骤然惊恐地瞪大眼睛,表情扭曲:“你也是……” 在他说完最后那个词之前,他糜烂的人生到此为止了。高压电流瞬间在那具细瘦的身体里炸裂,还来不及感受炽热就过早迎来了殆尽的命运。张文似乎在那声几乎能劈开空间的激烈闪光中听见两个意识体的泯灭,世界刹那间回归了寂静。淫靡的腥膻气息在这瞬间被焦糊味彻底盖过,黑血以一种蔓延的方式净化了这条珍珠白的丝绸床单。边上的性奴衔着口球,野兽一般低声哭叫着,就算第一次被束缚时也未曾像现在这样狂乱挣扎过。 密封档案,看似性瘾的电系异能者,还有自己。 张文赤着脚缓缓推开实木门,汪柏生已经将最后一名守卫放倒在地,守卫的脸被怪力打得凹陷,肢体以扭曲的姿态摆放着。男人一如既往淡笑着,却比那具焦炭还要可怕——自己的身份他从头到尾都知道,而他绝不是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他只是要让自己明白立场。 张文一丝不挂,还戴着那条狗尾巴,他走到汪柏生面前,面无表情。 “满意了吗?” 汪柏生挑了挑眉,意犹未尽地视奸过一遍小狗的全身,诚实地评价:“没看够。” 张文一言不发,从一旁椅子上拿过浴袍,披在身上绕过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