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世界番外3：也、也就是亲个嘴而已
借着一瓶水，叶一琛开始和陈默拉近关系。 第二天他在学校走廊上等着陈默经过，拦住他问有没有好好把水喝完。 看着陈默连头也不敢抬小声地说喝完了，叶一琛忍不住地笑。 “挺听话的。” 俨然的夸奖小狗的语气。 要不是怕陈默会吓到，叶一琛还想像末日世界一样摸摸他的头。 叶一琛知道遮掩，并没有在同学们面前表现亲近，还是和以前一样，当做是不熟的普通同学，最多就是偶然视线交汇时，会主动对陈默笑一笑。 江思远最先发现端倪，又一次在体育课上抓到叶一琛不约而同地和陈默对视，直接问：“你们最近好像关系不错。” 叶一琛敷衍过去：“啊，有次我差点摔倒他扶住我，所以就认识了，也算不上熟。” 谁又知道呢？ 每次叶一琛都会在午休时间偷溜出去，和陈默在图书馆最隐秘的角落里见面。 “这个给你喝。”叶一琛一落座，就先从书包里拿出一瓶酸奶。 他时不时就投喂一下，陈默从最初的受宠若惊到渐渐习惯了，没有说什么，就拿过来摆在手边。 “你喝呀。”叶一琛怕他不喝拿回去藏着，给他插上吸管，监督他喝完。 此时正午的阳光明媚，透过窗子落在桌上。叶一琛拉上窗帘，光线就变得朦胧起来，灰尘在空中飘浮着，像是飞扬的金粉，有种梦幻的色彩。 陈默偷偷地看他。 看他转笔的细长手指，看他用手腕支撑的精巧小巴，看他低垂的纤长眼睫，看他微抿着的饱满嘴唇…… 他沐浴在光之下，美好得不似真实。 陈默不是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又或者怀疑是自己精神紊乱做出的幻想。 “这题不会。”叶一琛的声音打破了陈默的思绪，把手中的书推过去，“教我。” 起初是他拜托陈默给自己辅导，才每日约定在图书馆里。也只有教题的时候，陈默说的话才会多一些。 正说着，叶一琛摆在桌子上的手机振动一下，亮起的屏蔽上显示出是江思远发来一条消息。 陈默看一眼，又看看叶一琛，见他没理，就又继续讲起来。 讲完后手机的消息已经来了四五条。 叶一琛没有任何顾忌，直接把桌上的手机锁屏点开查看。 陈默很安分地没有去偷看，把目光落在别处。 没想到叶一琛主动告诉他：“江思远真烦，一看我不见就要问。” 陈默手指一紧：“你要回去了吗？” “不回，不理他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叶一琛有点来气，“他最近越来越奇怪了，盯我盯得很紧，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江思远看他的眼神也不对劲起来，不再是浮于表面的笑意和深情，偶尔会划过犹如野兽般的占有欲和侵略欲，即使藏得很深，但是叶一琛看得出来，很熟悉他那眼神代表什么，心里发怵。 他也不敢点明，就这么和他打太极，维持着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虚假和平。 “别管他，我们继续吧。”叶一琛把手机放在一边。 陈默看了一眼手机，沉默片刻后，轻声说：“你未婚夫会生气的。” 叶一琛“唔”了一声，无所谓道：“生气就生气吧。” 这又不是末日世界，现在的江思远顾忌很多，应该不会拿他怎么样。 “这样下去……他可能会误会。”陈默低下眼，遮掩住自己的情绪，“因为我总是和你一起消失，他会发现的。” “误会就误会呗，我和他的婚约都是父母定的，我也不喜欢他。”叶一琛说着趴到桌子上，以低角度看着陈默，有一瞬间他似乎看到陈默微微上扬的嘴角，但很快又压下去，这像是错觉的一幕让叶一琛愣了一下，几秒后才补上没说完的话，“我更想和你待在一起，你让我比较舒服。” 在江思远身边他真的很有压力，只有陈默能让他百分百轻松下来。 陈默闻言，内心欢喜得不再躲避叶一琛的视线，直直地看着趴着的叶一琛，语气轻快地问：“真的吗？” 被陈默这么求证，叶一琛脸一热，耳朵微红，但是见陈默这么期待，就小声地承认：“嗯……是啊，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他说完，发现陈默脸在一瞬间变得通红，追着看过去，陈默就偏过脸。陈默越躲，叶一琛就越想逗他，跟着他转方向。 陈默被他看得直接转过身体，他就干脆绕过书桌，坐到他旁边去。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你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叶一琛看着越来越害羞的陈默，忍不住进一步逗弄他，扭着身子凑得更近，甚至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下巴抬着压上去，呼出的气息喷撒在已经红得不能再红的耳朵上，用着气音问，“你介意吗？” 陈默竭力扭着头不想面向他，叶一琛看不到他的脸，但能感受到他在发抖和胸膛的起伏。 趁着陈默不看他，叶一琛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咧着嘴偷笑，双眼弯着像是只狡黠的小狐狸。 这种欺负人的成就感让叶一琛有些飘然然，还得寸进尺地蹭蹭他的肩膀，用着撒娇又绵软的语气喊他：“陈默——陈默——” 他正得意着，完全没有防备，所以被眼前人搂住腰拖到大腿上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喋喋不休的嘴巴被咬了。 第一口就咬得很凶，有惩罚和报复的意味。 “嗯……”叶一琛吃痛哼出声。 陈默听到后手颤了一下，似乎回过神来了，立马松口。 叶一琛因为震惊，嘴巴还张着，下嘴唇被那一咬很快就红肿起来，带了一层水光，透过那窄小的唇缝，能窥见其中湿红的舌头。 舌尖和嘴唇一碰一张，低喃出黏腻的抱怨：“干嘛突然咬人……？” 陈默看着这样的叶一琛，脑子里刚续上的弦又断了，再度俯首吻下去。 舌头直接侵入，擒住不断勾着他视线的舌尖，卷着纠缠。 叶一琛想不出他哪来的豹子胆，居然又吻过来了，手指慌张地揪住陈默的校服。 “啊唔……”舌头也被轻轻咬了一口，叶一琛闭了下眼。 得意忘形久了，他都忘了。 这看着老实的陈默在床上可是截然相反的凶和坏，撩过头了是要吃苦头的。 叶一琛说不了话，舌根被吮得发疼，舌尖也快要被嘬破了，受不住地用手捶了陈默两下。 哪想这狗崽子不仅不适可而止，还吻得更狠起来。一手摁着他后腰，一手掐着他下巴，一个劲地碾着他的嘴唇，勾弄软舌。 上颚被不经意扫过，叶一琛一抖，哼叫了一声。 这声好听极了，能把人的骨头都叫软叫酥，陈默睁开眼，用出更大的力道，直接把人压到桌子上。 显然他不比叶一琛平静多少，喘息声又重又急，手还在发抖。 他压人压得紧，突然冲上来的热欲把他脑袋都冲晕了，都没意识到自己勃起的性器正冒犯地抵着叶一琛的腿心。 叶一琛抽泣一声，眼泪滚出眼尾，打湿了鬓角。 他活生生被亲哭了。 他的哭泣颤音总算让陈默回过神。 陈默意识到后心一惊，理智告诉他必须停下这错误的一切，但是嘴里含着的温软红舌又让他万分不舍。此刻把人抱得紧紧的，也还是觉得不足以，想要更深入一些。 叶一琛发觉出他唇舌的松懈，又踹了他小腿一下。 这次他再推，能把人推开了。 陈默看到叶一琛的舌退出去勾出的长丝，喉头一紧，脑子一犯抽，又追上去嘬了一下，发出“啾”的一道水声。 叶一琛一巴掌按在陈默的下巴，把他推开，脚晃着要从书桌上下去，半是抱怨半是娇嗔：“快让开，你戳着我了。” 陈默一怔，低头一看自己跨间凸起的模样，也被自己惊得后退一步，磕磕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我……” 他根本说不了什么，虽然是脑子一热做出的事，但是他一点都不后悔，见着叶一琛那张被自己吮得红肿的唇，还有些意犹未尽，想再多吃一会儿。 叶一琛擦擦眼泪又擦擦嘴巴，把水迹都擦掉了，软声说：“这可是图书馆。” “对不起，你骂我吧，打我也可以，别讨厌我。”他说得可怜，还要拉着叶一琛的手往自己脸上打。 叶一琛把手收回去：“干嘛啊……” 他是有点生气，但真的不至于讨厌。 也、也就是亲个嘴而已…… 见陈默眼眶微红，叶一琛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都搞不懂应该谁哄谁了。 最后他慌慌张张地留下一句“我走了”，就跑出了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