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依旧无法走心的兄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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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迟了一天的例行早会上,苏友群试图认真听员工们汇报情况,却因为莫名的原因一直有些犯困。 何东生催众人有话简短说,会议被强行缩短半个小时。 苏友群的状态众人都看在眼里,不知道是谁泄露了苏友群出事故的事,下午公司里就有半数员工知道了苏友群的身体情况确实不太妙,为苏友群惋惜之余,还有人嘴贱感慨苏友群大概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才这辈子命苦,有命挣钱没命花钱,何东生听到这种话气得七窍生烟,想找人麻烦,却被苏友群拦住。 “一点小玩笑都开不得么?”苏友群苦笑着说。 “这不是玩笑不玩笑的问题!这家伙连对自己上级的基本尊重都不知道!”何东生直接就想给那人扔辞退信了。 苏友群摇摇头说:“这种人,轻易开除的结果就是他会把你们瞒了大半年的事公之于众,看他业绩怎么样,业绩不好就开了吧,业绩还行那就留着,叫他部门经理给他多安排点杂活儿,薪水也别降,别人提薪他不提,这样就行。” 何东生感慨苏友群就算现在这样脑子也依旧好使。 吃完午饭,苏友群到休息室里睡觉,何东生接替他,帮他把剩下的任务做完。 听了公司里的传闻,员工们只是知道苏友群头部受伤,具体什么时候受的伤他们不太清楚,公司老总之位又不是普通员工能够觊觎的,知道苏友群遭遇不幸之后大多数人都是同情和关心,那个嘴贱的下午就被一群人指着鼻梁骂,这归功于苏友群的好人缘。何东生当然也听到了这些指责那人大嘴巴的话语,舒爽的心情帮他把工作效率提高了一半。 临近下班,那个女富豪又过来搭讪苏友群,不巧的是,这回她正好在门口遇到衣着得体的楚荀。 论财力,显然楚荀更胜一筹。 楚荀也显然比这女人更有社会经验。 他下车后,主动向女人打招呼:“大姐,您也是预约了苏总过来谈生意的?” 女富豪知道自己年纪不小了,又看楚荀这外国人相貌,就没跟他计较称呼问题,笑着回答他:“一点个人私事。” 楚荀了然地哦了一声,身体微微后仰,片刻后又问她:“私事那不直接去苏总府上么?约在办公大楼门口,怕是不太好。” 女富豪反问:“怎么不好了?” 楚荀嘴里嘟哝几句外语,笑着摆手翻译:“就是说,黑车堵门是送葬礼仪,我不知道这个国家有没有这种说法,刚才来的时候我还心里咯噔一下呢!心想莫不是这楼里……” 女富豪笑他:“你这里的话说得不错,常识却没补齐,你看看你开的不也是黑车?” 楚荀往后望一眼,笑着辩道:“它开走了呀。停个半分钟不算堵上门了,可您这我远远就看见门口停一辆车,不是来接人也不是送人来的。” 女富豪听出楚荀是在故意找茬,她索性笑笑不接话。 正巧苏友群同何东生一起下来,楚荀高声招呼他:“诶友群哥!我安排了一顿饭,孙基大哥已经先去了,我过来接你呢!” 苏友群一开始还愣了一下,在看到女富豪时便明白过来楚荀什么意思。他客气地朝女富豪笑了笑,钻进楚荀的车后座。 女富豪见楚荀硬生生地截走自己的心上人,她来之前没听说苏友群今天下午有约,刚想发火,就听楚荀对自己说:“大姐,咱这有个词语叫‘择优而选’,一样没预约,苏总选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比您优点儿。” 女富豪一愣,随即震惊地反问:“你不是男的吗?!” 楚荀不卑不亢地说:“男的怎么了?允许男男、女女、甚至不是人的结婚的地方多了去!友群哥跟我,能聊足球、聊游戏、聊鸡……”楚荀自觉失言,眼球一滚、上下唇一抿一张,将即将脱口的“巴”弄成了“啵”,可这也够粗俗的了,女富豪被惊得合不拢嘴。 他就是想打乱女富豪的思维,见计谋得逞,他也不恋战,微笑着对女富豪说:“大姐,光看面上觉得合适那可不行,他又不是小白脸儿,有事业有人脉成天外边陀螺似的转。要追男人你得知道男人想要什么,那可不只是一副雌性器官能做到的事。男女反过来同理。” 被一个长着外国脸的小年轻反过来教育恋爱观,女富豪气归气可也没话说。她探头去看苏友群的脸,却见苏友群轻轻摇头,一抬手,楚荀的司机便立即会意帮他摇上车窗。 汽车驶出一段距离后何东生直夸楚荀话术高超。 楚荀摆摆手说:“是那位大姐让我五着棋没想跟我争辩,要是遇到梓晏那种,我多十张嘴都吵不赢他。” 按照约定,苏友群是准时回家吃饭的,万荣准备了三人份的饭菜,没想到苏友群会把何东生和楚荀带回家。 好在楚荀没有留下吃饭的打算,何东生也要回家照顾孩子媳妇。 饭后,苏梓晏突然对在厨房忙碌的万荣说:“我哥的头没什么大碍,但他脑子还是不好使,总是忘记东西,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大概是苏梓晏发现书房里的推理类书籍被动过,他怀疑万荣喜欢逻辑联系强的文字。 万荣因为被苏梓晏信任而心生感激,他虽然也不敢妄加猜测,但还是配合着说出自己的想法:“也许友群哥主动想忘记什么?我觉得这和心理有关……” 苏梓晏饶有兴趣地问:“那你详细说说自己的想法。” 万荣探头看一眼,苏友群在主卧的浴室里洗澡,客厅的电视还开着,沙发上空荡荡的。 看人不在附近,万荣放心地说:“可能是选择性遗忘吧,毕竟……听说梓晏哥之前和友群哥您相处得并不愉快……” 苏梓晏也不介意跟万荣说:“他打我,打得可凶了。” 万荣好奇地问:“为什么梓晏哥您会被打呢?” 苏梓晏耸耸肩回答:“不求上进冷漠懒惰,还逃学晚归,我就是不想好好做人,就被教训了。” 万荣好笑地说:“恕我直言,您活该挨揍。” 苏梓晏坦然地笑着:“是啊,在正常人眼里,我这种废物不如打死来得痛快。” 万荣叹道:“友群哥还是希望自己的弟弟好好的吧,现在的梓晏哥您也不是那么惹人生气了,忘记过去该有多好,心里的疙瘩就解开了不是吗?” 苏梓晏觉得万荣说的有道理,他转身离开厨房,飘悠悠地往主卧走去。万荣心想自己是不是该避一避?好让兄弟俩在家里做他们想做的事。 那边苏梓晏推开浴室的门,大喇喇站在门口看哥哥洗澡。 “哥,我也要洗。”苏梓晏笑嘻嘻地指指自己的鼻尖。 苏友群看了他一眼:“那就进来吧。” 大孩子苏梓晏脱了衣服,赤裸裸跨进浴室,掬一把水漱口洗脸。 苏友群搂住弟弟的腰,温柔地打量弟弟的身体。 苏友群一米八三,苏梓晏大概一米八二多点,两人的身高都是遗传自高大俊朗的苏国堃,外貌各自随母亲,苏友群单眼皮,眼下有卧蚕,看起来成熟亲和有魅力;苏梓晏双眼皮,大眼浓眉,高鼻梁薄唇,外貌偏向于中性,他脸颊不怎么长肉,身上脂肪层不厚不薄,抱起来软又不失弹性。 苏梓晏发现哥哥在端详自己,于是主动将哥哥压在墙上,亲吻他的嘴唇。 昨晚两人也是这样,进了浴室后更加肆无忌惮,在浴缸里玩一玩、歇一歇,断断续续地亲热着,欲火燃起、怒火熄灭,苏梓晏没多想那些话意味着什么。他不是个很能猜透别人想法的人,尤其是面对哥哥这种沉稳内敛的。 就算是猜透了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哥哥会顾虑那么多,他是个标准的“直肠子”。 “梓晏,昨晚做过……”苏友群劝阻道。 “嗯,差不多就好。”苏梓晏苦笑着,往浴缸里放水,一边问哥哥:“哥,你洗完就出去吧,别等会儿小万进来看,又看到不好的东西。” 苏友群点点头,走出浴室,擦干身体。 苏梓晏盯着哥哥的背影,从肩膀一路向下。他无法想象哥哥这具年轻的肉体曾在病床上死肉般躺了半年之久,一想起这个事实,他就止不住哭泣起来。 苏友群听到了弟弟的哭声,他转过头去,放下手里的衣服,抱住靠坐在浴缸边啜泣的弟弟柔声安慰:“哭什么呢?你今天也没受委屈啊?还是说屁股疼?要我给你上药吗?”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苏梓晏委屈巴巴地说:“你就不把我当弟弟……” 苏友群无奈地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不想让你担心么……” “然后你就让外人来担心你……”苏梓晏一口咬住苏友群的耳朵:“你是个混蛋……你是不是想忘记和我有关的事?就你一个人忘记太不公平了知道吗?!” “让你知道的话……会给你造成负担……”苏友群心痛地扶起自己的弟弟,却被弟弟一把抓住手臂往地上拖拽。 “负担?你觉得我这种混球像是能背起思想负担的人吗?!”苏梓晏不想把声音放得太响,他压抑着声带的震动幅度,压得自己声音低哑。 苏友群打算将之当作秘密,一辈子埋在心里的原因不止是恋童癖悖德,还有若是让弟弟知道哥哥沉迷于那个“弟弟长不大”的幻想,那对弟弟来说更是一种残忍。他不愿让弟弟以为自己是哥哥梦中情人的替代品。 可苏友群的顾虑,是苏梓晏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想的。 “你考虑的那些没用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苏梓晏放开哥哥的手腕,将他推出浴室,冷着脸拉上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