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席闻救救我
钟靖煜被照顾得很好,再矜贵人家的有钱少爷也比不上他的待遇,毕竟席闻专程开了口,在这里,没有人会把席闻的话当耳边风,就连钟靖煜都不敢。虽然被折磨了那么久,可依靠着席闻吩咐的,他确实恢复得很不错,不至于恢复到了全盛时期,但怎么也能到八成水准。 钟靖煜腰间的刀和枪都还给了他,席闻身边,只有他一个人能带着这些极具威胁性的东西靠近,是圣宠也是隆恩,下面的人都懂这样的偏心,却没有一个人会因此看轻钟靖煜,原因无他——至少在这座宅子里,谁也打不过他。 “主人。”,钟靖煜推开门,再也瞧不见前几天的脆弱模样,只有不经意瞥向席闻的眼神有些瑟缩。席闻对这样的眼神是很满意的,不听话的小狗被狠狠收拾完,就该是这样的眼神。钟靖煜反身合上门,走到书桌前不远处站定,“想怎么打?” “你是不是该先求饶?也许我心情好了,愿意放你一马。” “我不会输。”,钟靖煜垂下眼,额前的碎发将他的眼神很好地遮掩住,席闻转了下手腕,像是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极轻地笑了一下。钟靖煜把那片薄刃贴在掌心,抬起眼皮看向席闻,“我打不过你是因为一直让着你,这一次我不会手软的,因为我不想在你身边当狗。” “多说无益。”,席闻站起来,走向书桌的另一面、斜靠桌子边角,“打赢我,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好。”,钟靖煜抿了抿唇,摸了一下左耳的耳钉,黑曜石质地的耳钉衬得耳垂白皙透光,“你输了,就把你的耳钉还给我,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我赢了呢?” “你不会赢。”,钟靖煜看向席闻的眼里只有必胜的杀意,“席闻,我10岁就跟在你身边,到今年我24,14年的时间,你觉得我会不了解你的弱点在哪儿吗?” “阿煜,你知道为什么你总输给我吗?”,席闻把一根笔握在手里,漫不经心,“就像你自己说的,因为你对我下不了手,可是阿煜,我能对你下得了手,所以你看,不论怎么想,赢家都只会是我。” “能打架了吗,我想赶快回去收拾东西。”,钟靖煜站直身体,“席闻,记得你答应过我的。” “答应你,以席闻两个字。” “嗯。”,话音同时,钟靖煜一个飞踢踹向席闻,席闻侧身避过,下一秒,席闻笑意加深,用右手肘直击钟靖煜的小腹,钟靖煜被撞退数米、停下脚步。席闻追击,扑向钟靖煜,又一拳打中钟靖煜的肚子,钟靖煜捂着肚子翻滚到一侧,胃里瞬间翻江倒海,可钟靖煜不敢等,脚掌蹬地、扑向席闻,被席闻微微侧身、反按住右侧肩膀做了最简单的过肩摔,“唔呃!”,席闻身体一旋,掐着钟靖煜的脖子坐在钟靖煜身上。 钟靖煜终于划动手里的刀,反着刺向席闻,席闻身子向后仰,被钟靖煜趁机逃脱席闻的掌控,蹲在地上、满是防备,“你输了,如果我那一刀真划下去,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 席闻侧着脑袋看自己腰间被划破的衬衫,腰间一条细到几乎看不出的红线,“可我还站着,阿煜,下一刀,别手软。”,席闻握着的笔在指间旋了几个来回,“都没恢复到巅峰就敢轻敌,是我太久没给你教训了吗?”,席闻说完最后一个字的同一时间冲向钟靖煜。 钟靖煜被席闻击打的小腹疼得厉害,内脏像移位一般,钟靖煜堪堪避过席闻一击,咬紧牙关冲向席闻,两个人缠斗在一起,躲避、劈砍、冲撞,没有花哨的招式,招招往死穴去。钟靖煜屏住呼吸,他的精力被席闻消耗,再这么拖下去他一定赢不了席闻,可他不能输,他不是狗,这辈子也不会是狗。 “呵,还分心。” “唔呃——”,钟靖煜的侧颈被席闻用笔砸了一下,手腕无力、差点将薄刃都丢了出去,可下一秒,钟靖煜喘着粗气,右臂横贯席闻的肩膀、将他压在墙上,泛着寒光的刃尖对准席闻的左眼,“席闻,你输了,放我走。” “我说过了,赢家只会是我。”,席闻手里的笔尖抵在钟靖煜的心口,“要么就下手废了我,要么就乖乖认输。”,席闻笔尖探出的尖刺刺伤了钟靖煜表层的皮肤,血很快就浸透钟靖煜胸前一小块布料,“阿煜,我们不一样,你太容易对我心软。” 钟靖煜手里的刀向席闻的眼睛贴近、近到只要再轻轻一戳,席闻的漂亮眼睛就再也看不见东西,钟靖煜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最后丧气地跌坐在地,“你总这样耍赖。” 席闻攥紧手里的笔,“啪”一声、断成两截,内部的刀片崩开的一瞬间划破了席闻的手指和手掌,血珠连成一条线,滴在地毯上。席闻像是感觉不到,解开自己的衬衣领口一扯,露出心口前狰狞的疤,“为了这玩意儿,你还要逃避多久?” 钟靖煜抬起头,像是不明白席闻的意思,“我逃避什么了?” “你逃避什么了?”,席闻被钟靖煜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气得直发笑,“这一年半,每个城市只待几个月,为了不被我找到,不惜跑去陆家的地盘。用尽心思,可你跑掉了吗,钟靖煜?” “...” 席闻蹲在地上,把受伤的手伸到钟靖煜面前,钟靖煜弓着腰、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席闻的指尖。席闻被讨好,笑得开心,“不过就是被人捅了一刀,席家已经是我的,过去那些碍眼的人我也都杀干净了,阿煜,这代价很值得。” “这不值得。”,钟靖煜坐了回去,按压着小腹,“我没能护住你,你留着我全无意义,那些大逆不道的罪你为什么不干脆推到我头上?” “大逆不道的罪?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席闻笑得止不住,“哈哈哈哈又在说什么傻话呢,什么罪?谁能定我的罪?” 钟靖煜沉默地叹了口气,轻轻抱住席闻,“席闻,我对你来说已经没用了,把那些罪名推到我身上然后扔掉我吧。” “闭嘴!”,席闻瞬间冷下脸,“不要惹我生气。” “好吧。”,钟靖煜松开席闻,“愿赌服输,我当你的狗。”,钟靖煜把身上的枪摆到薄刃旁边,“你说了算。”,可钟靖煜自那天开始,席闻让吃饭就吃饭,让喝水就喝水,让做什么就不带犹豫去做,沉默寡言,没有一点儿从前的样子,有时候席闻都怀疑钟靖煜是不是故意惹他生气然后逼他在盛怒中错手杀了他。 终于这么过了几天,席闻再也忍不住火气。席闻冷着眼瞧脚边乖顺驯服的钟靖煜,“你在故意惹我生气,是么?” “狗不敢。” “...”,席闻连连点头,“好,很好,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席闻抬脚踹倒钟靖煜,“我要让你再也不敢这么想!” “好,都听主人的。” “砰!”,门被席闻甩得震天响,钟靖煜低声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后靠在床边重新变得沉默。没几分钟,有两个人走进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钟靖煜架起来往外走,钟靖煜没反抗,主要是懒得反抗。是的,他受够了,席闻说得对,一年半之前的事情一直在他心里,他面对不了、也逃不掉。每一个夜晚都折磨得他睡不了觉,可即使到了现在这一步,他还是一样的想法——他连唯一的作用都没了,席闻应该扔掉他而不是紧抓着他不放。 钟靖煜被他们放在一个绵软的单人床上,说是单人床其实并不准确,更像是用三个单人沙发拼接而成的长条软凳。钟靖煜合上眼,任由他们将他摆来摆去,很快,钟靖煜觉得不对劲,一睁开眼,他被推进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他坐不起来,只能左右扭转身子,“有人能听见我说话吗?”,钟靖煜的心脏急速跳起来,是吸音棉!钟靖煜强迫自己镇静,到处摸了一圈,全是软乎乎的棉花,“席闻!席闻你他妈的!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席闻!” 钟靖煜喊得嗓子发哑,死了心、平静地躺回去,因为他的大喊大叫,他开始缺氧,他不想窒息而死,那种死亡的方式太折磨人。让钟靖煜意外的是,他被拉了出去,突然接触到新鲜空气有些不适应,难以抑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给他打针。”,席闻手里有一个小瓶,诡异的海水蓝色,看着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钟靖煜一动不动,针头刺入身体的同一时间,钟靖煜扯了扯嘴角,故意惹席闻生气:“谢谢主人。” “把他捆好。”,席闻抱着胳膊,看着钟靖煜被上了透明的牙套,接着是五指分开的手套,最后是双手双脚捆到一起,“药效过了来叫我。”,席闻说完一摆手,转身离开。 钟靖煜被重新推进那个密闭的洞里,“我错哪儿了呢席闻?是你错了才对,你不能有弱点的,真是个死心眼。” “呃——”,钟靖煜难耐地扭动起来,最先是后腰那里,像是被人用铁棒砸了一下、钝痛,让他有些难受,很快,从后腰开始,迅速扩散,“呃啊——”,钟靖煜的冷汗几个呼吸间就打湿衣服裤子,空气都因此变得潮热,“呃!!”,钟靖煜剧烈地挣扎,他的骨头像被一点、一点敲碎,尖锐的刺痛从四面八方同时涌过来,疼得顾不上喘息,咬牙切齿道:“席闻你他妈真是个王八蛋!!” 钟靖煜自问是个很能忍疼的人,他在席闻身边保护着,身上受过不知道多少大大小小的伤,加上席闻又是个变态,下手总是格外重,可他都忍过来了,唯独这一次,他忍受不住,尖叫是他唯一发泄的途径,“啊啊啊啊——!”,钟靖煜发疯般地用脑袋磕向旁边、用身体撞向周围,但他失败了,他没有得到缓解、哪怕一点点,“席闻!你真是个疯子操!疼啊席闻!操!我好疼啊席闻!救救我!” 极致的疼痛忽然变了,虫蚁啮咬般的痕痒感从骨缝里向外蔓延,“呜——”,钟靖煜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衣服歪七扭八那么拧在身上,“呜——席闻!”,钟靖煜开始哀求,可他哀求的话语全部被拦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呜!!呃嗯!!呜——啊啊啊。席闻救救我!我错了呜!席闻救救我!主人!妈的席闻!席闻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放了我席闻!主人呜呜!”,钟靖煜用尽全力挣扎扭动,他的力气消耗殆尽,精神涣散。 “席闻我错了席闻!我做狗,我做!求求你放我出去!妈的!操啊席闻!我不敢了啊啊啊!好疼!司洛!小庭!呜呜救救我!求求你们快来救我!”钟靖煜努力把身体蜷缩在一起,牙齿被套上了保护套,钟靖煜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也没能咬破舌头,“呜呜主人!我做狗!汪汪!求求你我错了!主人!我错了主人!汪汪!汪!” “不要呜呜主人!主人饶了狗!狗错了!再也不敢了!”,钟靖煜意识错乱,慢慢地,他安静下来,低声呜咽,“呜——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 “闻哥,教官他很不对劲。” “什么?!”,席闻快步朝钟靖煜的房间走,人还没走近,就听见低吼的狗叫声,席闻跑着冲进房间,发现钟靖煜像狗一样蹲在地上,戒备地盯着周围的人。席闻走到钟靖煜的不远处,柔声叫他,“阿煜。” “汪汪!呜——汪!” “这是怎么回事!”,席闻心里着急,问身边的人,“阿煜怎么了?!” “刚才一个小时药效时间到,我们想把教官放出来,拉出来的时候教官闭着眼,我们已经教官晕过去了,赶紧松开教官,可刚一松开,教官就这样蹲在角落里。”,回答的人担忧地看钟靖煜,“教官不许我们靠近。” “都出去,全都滚出去!”,席闻的怒气让钟靖煜显得很惧怕,席闻压下着急,蹲在钟靖煜面前,伸出手,轻声叫钟靖煜,“阿煜,过来。” “呜——”,钟靖煜低声吼叫威胁,一动不动。 席闻向前挪了半步,“阿煜,是我啊,你别怕。” “汪汪!嗷——”,钟靖煜突然扑向席闻,双手抓住席闻的手腕,一口咬了上去、死命咬住,一条恶犬受到威胁后的反应就该是这样,席闻却忽然从眼角落下一滴泪。钟靖煜像是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突然不再那么吓人,呜咽一声松开了口,还试探地舔了一下伤口,像是安慰:“呜~” “我不疼。”,席闻跪在地上,打开手,“你过来好不好,阿煜。” “呜。”,钟靖煜向后连退两步,“汪!” 席闻哑然,好半天一动不动跪坐在地,毫无预兆,席闻冲上前,扼住钟靖煜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恶狠狠瞪着钟靖煜:“钟靖煜!你他妈再给我装疯卖傻的我就把你困在家里,半步都不允许你出去!”,席闻像是要把钟靖煜活活掐死,手背的青筋都绷了出来,可钟靖煜只是蜷缩着手,向小狗一样扒拉他的手腕,渐渐失力、垂下了手。席闻受到刺激般跌坐在地,“不要不要!我不信,你别骗我!钟靖煜,你休想骗我!!”,席闻站起来,拉开门,对着门外的人吩咐,“把他锁到地下室去!” “是。” 席闻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坐在沙发里,对面是钟靖煜。钟靖煜的脖子上套着铁环,手脚被四根铁链拴住。席闻捏着药瓶走近,钳住钟靖煜的下巴,将药一股脑儿倒进去,钟靖煜咳嗽、喷得到处都是,席闻不满意,又强硬地倒了第二瓶。钟靖煜呲着牙凶席闻,席闻不在意地笑,接过身边人递来的药盒,将钟靖煜的性器和穴口涂满药,插进去一个狗尾巴,“你要当狗是吧?行啊,好好当,我看你还能演多久!!” “汪汪汪!”,钟靖煜暴躁地冲席闻凶,“呜汪汪汪!汪汪!” “说话,我知道你会说。”,席闻用力捏钟靖煜的下巴,“说话,钟靖煜!” 钟靖煜摇摆脑袋,可无论如何都甩不掉,努力地吞咽口水,“当狗、当狗。” “我是谁?”,席闻眯着眼仔细瞧钟靖煜的神色。 “汪!”,钟靖煜皱着眉,“汪汪!” 席闻触电般收回手,一拳砸在墙上,一片血肉模糊,“你再跟我演戏!钟靖煜!!”,可这一次不管席闻怎么凶钟靖煜,钟靖煜都只是焦躁地拽动铁链。席闻以为钟靖煜演着演着就会放弃,可第二天、第三天,钟靖煜都是这副样子。 席闻脸色很差,连续几天他没有合过眼——他一直在查找资料、咨询医生,他在这几天里也试过逼钟靖煜讲话,可他的思维乱七八糟,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变回狗的状态。直到席闻终于确认钟靖煜不是在和他演戏,他也疯了,脑袋第一次乱得找不到头绪,只知道沉默地看着被捆在墙边的钟靖煜,一根接一根抽烟。 司洛一脚踹开门,皱着眉看席闻,“这是什么情况?” “帮我救救他,求你了。”,席闻见到救星来了,颤抖着把手里的烟按熄在桌子上,烟灰缸里满是快要溢出来的烟头,连多余一根都按不进去。 “我问的是,这是什么情况?!”,司洛一脚踹翻桌子,烟灰缸和桌上的东西丁零当啷摔了一地,动静太大,钟靖煜被吓得紧紧抱住脑袋。司洛瞥了一眼钟靖煜,用力钳住席闻的下巴上抬,“说话,不然我现在就走。” “我把他逼疯了,洛,我把阿煜...逼疯了。”,席闻的眼泪从眼角滑落,逃避般合上眼。 “什么?!”,司洛看向钟靖煜,松开席闻走了过去,将不断挣扎的钟靖煜抱进自己的怀里,柔声道:“阿煜,是我啊,我是司洛,你看看我好不好?司洛主人来救你了,你乖,别乱动好吗?” “呜!司、司洛?司洛?司洛是谁?司洛?”,钟靖煜一口咬在司洛的肩上,血连带着唾液被钟靖煜咽下,“司洛、谁是司洛呜呜,主人,主人,阿煜要主人呜。”,眼前的人让钟靖煜觉得安心,可钟靖煜惦记着席闻不喜欢别人碰他,他逃脱不掉司洛的怀抱,更加焦躁不安。 “我就是司洛啊,阿煜,你乖,你乖一点,你看看我,阿煜,你认识我吗?”,司洛捧起钟靖煜的脸,让钟靖煜能够认清自己的脸,“阿煜,你看看,认识我吗?” 钟靖煜的眼睛在司洛脸上不停转,剧烈地抽搐好几下,一把将司洛推倒在地,连滚带爬地缩回到墙角,胳膊环抱膝盖、脸埋了进去,“不要呜,不要过来,我脏,呜呜,司洛我脏。” 司洛爬到钟靖煜身边,不管他怎么挣扎都不许他离开自己的怀抱,“你乖阿煜,司洛主人来接你回家,乖,阿煜,你刚咬得我好疼啊,我都没什么力气了。阿煜,乖一点好不好?” “呜呜呜。”,钟靖煜小心翼翼地回抱司洛,“呜呜呜你终于来了呜呜,司洛呜呜司洛,我害怕呜呜,主人疯了呜呜,救救我司洛呜呜救救我。” “好,你乖,我再也不让他碰到你,好不好?”,司洛解开钟靖煜的颈环,扔到地上、“当啷”几声响,“乖,阿煜,我给你解开,你乖,好吗?” “好呜呜好,救救我呜呜司洛救救我,主人疯了呜呜他把我关在小洞里呜呜,那里好黑、到处都好软,我连死都死不了呜呜。主人只给我打针,又疼又痒,呜呜我好害怕呜呜,我怎么求他、他都不肯原谅我呜呜,没人来救我呜呜没人救我。” “不是的,阿煜,我来了,对不对,我来了。对不起,你别怕,我接你回家,你别怕,再也没有人会欺负你了。”,司洛向靳悦示意,靳悦将一个透明小瓶子递给司洛,司洛立刻藏进手心里,“阿煜,你乖,司洛主人给你喂糖,吃了就不疼了好不好?” “呜呜好,阿煜听话,阿煜以后都听主人的话呜呜,阿煜再也不敢了。”,钟靖煜的意识又开始错乱,司洛迫不得已钳住钟靖煜的下巴将药灌了进去,“呜呜呜阿煜错了主人!主人不要呜呜!主人饶了阿煜!阿煜、阿煜...”,钟靖煜枕在司洛的怀里昏睡过去,司洛这才有机会解开手铐脚链,抱起钟靖煜。 “主人...” 司洛推开靳悦的手,“没事,我自己来,悦,去把轮椅推来。” “好。” 司洛把钟靖煜轻柔地放进轮椅,又拿了一条毯子铺在钟靖煜身上,冲到席闻面前,攥住席闻的衣领,毫不收力地给了他一拳。 “主人!”,靳悦有些担忧,因为席闻的状况看着也不比钟靖煜好到哪儿去。 席闻摔坐在地,从来挺着的腰杆塌下去,就连肩膀也垮了下去,“对不起,对不起。” 司洛恶狠狠攥住一柄鞭子抽向席闻的后腰,席闻闷哼一声,但没什么其他的动作。司洛抽完,把鞭子扔在地上,“席闻,你好得很,从今往后,你再敢碰阿煜一根头发,我跟你不、死、不、休!” “对不起,呜,对不起。”,席闻抬起头看司洛,泪水打湿了他的脸,让司洛生出一分恻隐之心,席闻哀求道:“救救他我求你,你要怎么发泄我都认,我只求求你救救他。” “不劳费心。”,司洛推着钟靖煜往外走,“就算是算账也该是阿煜和你算。” “谢谢。”,席闻在地上蜷缩一团,手抖个不停,后腰的鞭痛让他觉得还不够疼,“谢谢呜呜谢谢。”,司洛接走了钟靖煜,席闻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重新缩着窝进沙发,将双腿圈住,“阿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