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黑瞎子在办公室中记住的那些东西，随着解雨臣这一跪，乱成了一滩浆糊。 怔怔地看着解雨臣仰着头，停在了自己的脚边。黑瞎子双手下意识向后撑着身体准备挪开，却又硬生生忍住了这种冲动。 重新放松了身体，黑瞎子的手又放回了身前。 解雨臣再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保持着仰视的姿势，静静注视着黑瞎子的一举一动。 良久，黑瞎子慢慢伸出了手，覆上了解雨臣的脸颊：“我……做不好。” 理论和实践还是有一定的差距。黑瞎子刚刚在脑中飞速的思考过，解雨臣既然有这种特殊癖好，又是sub属性，那就认真陪他玩好了。 解雨臣轻轻笑了笑，很是依恋地蹭了蹭黑瞎子的手心：“我教你。” 黑瞎子伸手扶了一把自己的墨镜，掩饰住了内心突如其来的暴虐冲动，然后放缓了语调应道：“好。” 解雨臣攥住了黑瞎子摩挲着自己脸颊的那只手，放到嘴边吻了一下后，按回了黑瞎子自己的腿边：“看过片儿吗？” 看是看过，可看的都是些普通类型，这种题材，实在是碰都没碰过。 老老实实摇了摇头，黑瞎子回答：“这种的，没看过。” 解雨臣就这么低声的笑了起来，黑瞎子多少觉得有些尴尬，像是在单位的时候，被老油条的同事们嘲笑自己还是个处似的。 男人奇奇怪怪的好胜心作祟，黑瞎子反驳了一句：“解总看得多，不也才是头一回真枪实弹的吗？” 黑瞎子极轻地哼了一声，补充：“你自己说的，没碰过别人也没叫人碰过。” 在解雨臣眼里，黑瞎子这种反应实在是和久远的学生时代时一模一样。不管别人怎么想，解雨臣只觉得有些好玩。 “别叫解总，”解雨臣抿着嘴角压下笑意，“脱离工作状态的时候，换个别的称呼。” “那，名字？”黑瞎子今天叫过一次，解雨臣的反应看上去还很开心。 解雨臣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下：“别的呢？” 别的？ 亲爱的？宝贝？宝宝？达令？还是……老公？ 有点肉麻，叫不出口。 看着黑瞎子皱着眉头不说话，解雨臣又跟着解释了一句：“脱离工作状态之后，还要分成日常状态和游戏状态。还是说……” 解雨臣又往前凑了凑，整个人紧贴着黑瞎子的小腿。同时倾身向前，将手搭在他的胸膛，指尖顺着正中间一寸一寸向下滑：“你希望，在工作状态以外的时间里，都是处在游戏中？希望在一结束工作，我就这样跪在你的脚边，喊你主人？” 这个画面冲击力太强，黑瞎子喉头开始发干，攥住了解雨臣即将滑倒腰间的手指：“不，是我没想好。” 那里已经瞬间支起了一个帐篷，只是因为是处于坐姿，所以不算过于明显。解雨臣挤进了黑瞎子的双腿中间，另一只手按住了被支起的顶端：“你可以慢慢想，在想到之前，我就默认我们之间除了工作状态就只有游戏状态。” “别！”黑瞎子可接受不了这样，肯定会被玩死，“你先停，让我想想。” 解雨臣手下的动作变本加厉：“你现在是主人，要是真想让我停，得命令我。” 哪有人上赶着逼别人调教自己的。黑瞎子反正是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现在这种架势，怎们看都像是自己拿着dom的身份，却被一个sub调教了。 黑瞎子只能顺着解雨臣的说法，拉住了解雨臣正在作乱的手，和刚刚攥住的那只一起捏在了手中：“那我命令你停下。” 解雨臣没有挣扎，任由黑瞎子控制住自己的双手：“我家人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喊我小九。” 解雨臣垂着双眸，轻轻说道：“很多年没人喊过了，现在这个称呼归你用了。” 将儿时的称呼放在和黑瞎子的这种另类的游戏中，黑瞎子隐约有些明白，解雨臣是许下了自己多高的身份。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 还是这人真是个恋爱脑？ 要真是恋爱脑，黑瞎子觉得那可真是上天有眼。 “好。”黑瞎子直起上身，将跪着的人抱在了怀里，“就叫你小九，好不好？” 解雨臣将鼻尖埋在了黑瞎子的脖颈间，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主人。” 等到一切都结束，再告诉你，愿意匍匐在你脚边，开口喊你主人，不止是为了生理上的畅快。更是为了让几近崩溃的自己，有了可以安心的依靠。 黑瞎子松开手，看着神色如常的解雨臣：“地上又凉又硬，起来吧。” “我想这样。”解雨臣拒绝了黑瞎子，保持着跪姿俯身趴在了他的大腿上，“你不喜欢？” 也说不上不喜欢，只是不习惯。黑瞎子发现，当自己调整了心态，将解雨臣的身份变成了普通恋人之后，对他也就能有了正常情侣之间该有的反应。 于是黑瞎子叹了口气：“喜欢，就是舍不得让你腿疼。” 解雨臣明显怔了一下，突然抬眼看着黑瞎子的脸。紧接着，又重新趴了回去：“那你就换个别的口令。” 那两页纸的内容，黑瞎子说是记住了，可真到用的时候，却还是不知所措。一只手搭在了解雨臣的头顶，手指顺着他软绵绵的发丝轻轻抚摸，黑瞎子想了半晌，说：“去对面的沙发上跪着。” 命令下了，但解雨臣又开始犹豫。顿了一瞬，解雨臣征询：“在你身边不行吗？” 解雨臣像是在央求：“不想离你那么远，我就在这好不好？” 不疑有他，黑瞎子捏了一把解雨臣的耳垂，妥协：“好吧，不过你给我的资料上明明写着一切都要听dom的。除非喊出安全词。” 解雨臣看了看黑瞎子身后的墙板，视线又落回到了黑瞎子的脸上：“现在还没定安全词，而且就破这一次例好不好？” 他看向墙体的视线挪开的很快，但还是让黑瞎子注意到了。可他在进入房间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观察过四周，根本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黑瞎子从桌上端了个玻璃杯，将其中的酒水含进嘴里，又立刻低头将口中的液体悉数渡进解雨臣的嘴里。同时又借着玻璃杯的反射，将自己身后的墙面看了个清清楚楚。 的确是什么都没有。 解雨臣意犹未尽，泛着水光的唇舌在黑瞎子撤开的时候还在半张着向前迎合。黑瞎子又补了一个短促的亲吻：“那就把腿分开，跨过我跪好。” 这一次的命令解雨臣再也没有提出异议，只是眯着眼睛询问：“主人是想要我直接站起来跪到您身边，还是想要我从那边爬上来？” 解雨臣的手指冲着沙发的另一处尽头指了指示意，黑瞎子才注意到，那边的有两个沙发矮凳，和沙发的本体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两层阶梯。 方便攀爬。 真不愧是专门的bdsm会所，细枝末节也都考虑了清楚。 黑瞎子一瞬间便想起了第一次跟着解雨臣进入这间酒吧的时候，在大厅里看见的那一对男人。 他的sub就是被用一条狗链牵着，一路爬行进入的。 因而黑瞎子哑着嗓子点点头：“去爬上来。” 解雨臣膝行着后退了两步，转过身去。 刚刚只是从正面看着解雨臣朝着自己过来，而且只是膝行；现在是整个后身冲着自己，又是手脚并用的爬行。 黑瞎子心跳开始加速。 他爬得像只猫。 脊背笔直，腰肢下塌，后臀挺翘。在缓慢的行动中，被包裹在衣料下的肌肉和骨骼将衣服撑起一个优美的形状…… 如果有一条尾巴，跟随着动作摆动，一定会更诱人。 或许还可以再加一条黑色的项圈。锁链的一端拴在解雨臣的脖颈上，一端就攥在自己的手中。然他像那个自己见过的男人一样，贴着自己的腿，一步一步向前爬。 解雨臣已经顺着特制的台阶爬上了沙发。 又在他的注视之下，坦然地看着他的脸，继续用看上去优雅至极的姿势向着黑瞎子爬过来。 正面的姿态，更让人难以忍受。 解雨臣就这样一寸寸靠近，高翘又浑圆的臀在摆动下时隐时现。 它们还很紧实，黑瞎子清楚的记得，在前一天夜里，自己曾亲自感受过那里，从内到外。 解雨臣靠了上来，又存心引诱。在跨过黑瞎子双腿的同时，又浅吟着在他的耳边低声问：“主人，我这样做，对吧？” 黑瞎子的额头抵在了解雨臣的胸口，沉重的喘息了几次才压下了蓦然而起的冲动。 紧接着，双手按在了解雨臣的腰间，顺着腰线慢慢下滑，捏住了两瓣臀肉揉按：“你不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吗？” “是故意的，”解雨臣双手搭在黑瞎子的肩头，得逞一般的偷笑，“可你要是不喜欢，可以让我改。” 黑瞎子瞧着这抹笑，手下使力捏了一把，哄着他：“喜欢。” “下面的事做好，我更喜欢。”黑瞎子松开手，双手环抱在胸前，自己靠上身后的椅背，“自己打过飞机吗？” 解雨臣眼眉上挑，一脸不屑，但耳尖却是红彤彤一片：“当然。” “那就打给我看。”黑瞎子深知今天通过别人打探消息一定是没戏了，只能从解雨臣身上想办法，“现在就弄。” 在解雨臣眼中，黑瞎子这个行为多少有点幼稚报复的嫌疑，报复自己胡乱问他有没有看过片儿。 解雨臣仍旧是没有异议，只是在一边解开自己裤子的时候，一边也在等候着对面传来的动静。 他今天，在黑瞎子洗完澡之后，冒险启用了停用了很久的联系方式。 电话卡和那支专门配备的手机，藏在浴室的天花板上。解雨臣曾经以为，在自己的上司吴警司殉职后，自己就再也没机会用这个电话和他们再取得联系。 如果不是时间太紧张，他原本也不会去冒这个险，按照曾经的联络方式，将人约在这个联络点。 但他更怕黑瞎子因为打探不到消息，做出什么容易暴露身份的举动。 这么多年，他已经不愿意再面对有同事出事。 尤其是黑瞎子，这个虽然从未见面但早已深爱入骨的男人。他不仅要他好好地活着，还要他一直安稳地呆在他身边。 解雨臣半褪下了裤子，露出了半勃的肉茎，望着一动不动的黑瞎子：“想和主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