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你到底行不行啊
江瑾新在院子里看着一群被奶奶赶着“咕咕”直叫的家伙。 没错,江瑾新又被吵醒了,这些鸡每天叫的比闹钟都准时,这段时间他被折腾的都快习惯了。 “奶奶,你在喂什么啊?”老太太提着一桶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正喂着一群乱窜的家伙。 “饲料啊,里头还有种子皮、菜叶子、剩饭、大米、小麦壳……” “额……吃的可真丰盛啊。”江瑾新说。 江瑾新坐到了贺然旁边,两人一起在石凳上抽着烟。 没一会,贺然站起身。 “然哥,干嘛去啊?”江瑾新抓住贺然的手说:“再坐会。” “干嘛?”贺然低头看着他。 江瑾新笑笑说:“不干嘛” “不干嘛就起来,抓鸡去”贺然朝着鸡窝里走去。 “抓鸡?抓鸡干嘛?” “你不是每天嚷嚷着要杀鸡吗?今天就杀一只,你挑一只吧。”贺然说。 江瑾新高扬着声音说:“啊?不会吧,真杀啊?我就说说而已。” “你不是每天都对着它们骂好久吗,它不是老吵你睡觉吗?哥替你宰了它,怎么样?”贺然走到鸡窝旁吓的里头的鸡上蹿下跳的咕咕直叫。 “我不至于和一只鸡过不去,这得多小心眼啊。” “每年过年,老太太都会杀一只鸡添加伙食。” 贺然走进鸡窝里瞄准一只鸡,上前伸手就去抓,鸡吓得挥动着翅膀乱扑腾,周围的同类也被吓得乱跑乱撞。 贺然扑了一个空,这些小家伙还挺灵活。 “行不行啊,一只鸡都抓不住。”江瑾新在一旁,看着贺然在里面群魔乱舞。 贺然张开双臂将鸡逼到角落,差不多是时候了,贺然伸手就抓,但是一只只鸡从他的胯下、脚边一沽遛的都跑没了。 “哈哈哈……哈哈”江瑾新在旁边笑的别提多大声了,靠着围栏上嘲笑着贺然。 “都围在里头任你抓都抓不到,真够差劲的。” “然哥抓你脚边那只,他在笑话你抓不到。” “又逃走了,就差一点点啊,可惜了,哎,这只这只它在向你招翅膀呢,哈哈哈哈,行不行啊。” 江瑾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哥,到底是你抓鸡,还是鸡抓你啊?” 贺然本来抓不到就恼火,那人还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比窝里的鸡还要吵。 贺然站直身不抓了,对着江瑾新说:“你进来,你来抓。” 江瑾新熄灭手中的烟说:“怎么?求助我?” 贺然对着他招了招手,“你来抓,我看看你行不行。” 江瑾新脱掉外套,挂在围栏上说:“好,我让你看看行不行。” 江瑾新扶上围栏,一用力翻了进去。 江瑾新一进去就开始一顿乱抓,来势汹汹,吓得鸡跑的都快飞起来,扑腾的鸡毛,漂浮在空中到处乱飞。 “妈的,还敢跑” “看来不给你们来点狠的都不知道爷爷的厉害。” 江瑾新停下脚步,拿起一旁的小木棍说道:“到这边来别跑了,不然打断你们的鸡腿” 受到惊吓的鸡还是一股脑的乱窜,窜的江瑾新一阵心烦意乱,他扔掉手中的小木棍拿起围栏旁边的铲子,既然抓不到就先拍晕吧,拍晕了就好抓多了,然后他就一铲子一铲子朝鸡脑袋敲去。 一只鸡被他一铲子拍到鸡屁股上,蹲在地上起不来,江瑾新走过去想抓,那只鸡不知哪来的力气扑腾着翅膀又逃走了。 “哎呦,看来下手不够狠啊。”江瑾新提起铲子就在鸡窝里横冲直撞,里头的鸡跑的更欢了,整个鸡窝里到处飞舞着鸡毛,凌乱不堪。 贺然看着这架势连忙阻拦,“别敲了,等下都让你敲死了,行了,行了,你出去吧,你还不如我呢。” “马上就抓住了……”江瑾新不服的说。 “别抓了,这样下去晚上得吃全鸡宴了。”贺然进到鸡窝里抓住江瑾新的手说:“让你现在抓,没让你现场一窝杀” 江瑾新把手中的铲子递给贺然说:“这根棍子给你,我用这个铲子我们一起抓。” 然后江瑾新就让贺然在前头围剿着,他在另一边往里头堵。 老太太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他家的两个大伙子,在鸡窝里闹腾的比鸡都欢,两人跑来跑去的都快把这些鸡踩死了。 老太太着急地说:“快停下来,快停下来。” 老太太走到鸡窝前,“快点出来,怎么还到鸡窝里闹腾呢,快出来。” 江瑾新说:“奶奶我们抓鸡呢,这鸡太狡猾了,不过马上就抓到了,您再等会。” “别抓了,鸡可不是这么抓的,出来出来。”老太太说。 贺然扔掉了手里的棍子,“行了,出去吧。” 江瑾新不甘心地说:“就差一点,马上就抓到了。” 贺然抓住江瑾新的胳膊就往外拉,“我知道你行,但是鸡快不行了,出去吧,别都整死了。” 两人出了鸡窝,贺然拿掉江瑾新头上的鸡毛。 就见老太太走进鸡窝,伸手一把按住一只大公鸡的鸡脖子,然后抓住它的翅膀,一只肥大的公鸡就被拎了起来。 转眼间这只大公鸡被老太太拿刀一使唤,就躺在大红色的盆子里一动不动。 贺然拎了一大桶热水倒进红色盆子里,对着江瑾新说:“你把鸡毛拔了。” “拔鸡毛?”江瑾新看着盆子里的鸡说。 “放了热水很好拔的,你在这里拔我去店铺买点调料。”贺然递给江瑾新一个银色的捻子说:“有些鸡掉毛后会有新生毛还长在里面,你用捻子给拔干净。” 江瑾新接过捻子说:“行,我一定给拔的光不溜秋。” 贺然笑了笑,“等下水要是凉了你就再往里头加热水,水越热毛越容易拔。” 江瑾新拿了一条小凳子坐下后对着贺然挥了挥手说:“行了知道了,你去吧。” 贺然看他拔的挺带劲,然后就出门了。 江瑾新拿起水壶就往盆子里倒,热气腾腾的水一出来就冒着白烟,江瑾新抓住鸡脚在盆子里翻滚,水温过高烫的他的手都红了一片。 江瑾新忙活得脖颈都硬了,腰也酸了,不过最后这只鸡确实被他说的那样,拔的干干净净、光不溜秋。 江瑾新心想等下贺然回来得让他好好看看。 “贺然哥,是你吗?” 贺然买完材料往回走的时候,听见有人叫他,他回过头看见是一位姑娘正看着他。 贺然仔细地看了看她问,“小雅?” 江瑾新把盆子里的脏水和一堆鸡毛倒进下水道里,又把盆子清理干净,然后把院子里弄脏的地方全都打扫干净。 完事后,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蹲的太久了腿都麻了。 他看着大门想,贺然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江瑾新往屋里喊了一句,“奶奶,我出去会看看然哥。” 老太太回答道:“去吧。” 江瑾新往门口走去,今天的泥土路很干比平时好走多了。 路边的杂草多,有好些都长到了路中央把路挤的窄窄的,一路上人少动物倒挺多,看到好几只大黄狗和一头老黄牛,还有远处的小山羊。 江瑾新一路找到杂货铺也没看到贺然,他往杂货铺里头看了看,只看到一个老头坐在椅子上听着收音机。 江瑾新想,回去了吗?不过他来的一路上也没看到贺然啊。 他往回走,路过一座大院子,里头传来一阵阵欢笑声,江瑾新探头看了看,就见一个女孩坐在一张竹藤盘的秋千里晃荡,旁边一个男的靠在秋千旁轻轻晃动着秋千,两人有说有笑、气氛和睦,落在江瑾新眼里就是两小无猜、郎情妾意、情投意合,刺眼得很,因为那个笑的一脸温柔的就是他家出来买调料失踪的贺然。 江瑾新一把推开虚掩的大门,快步走上前,大喊道:“家里都着火了,你还在这谈情说爱?” 贺然和那女孩一惊,刚才大门发出的声音太响又伴随着江瑾新的气势,两人都吓了一跳,气氛都跟着紧张起来。 贺然心脏一颤,“什么?着火了?”他立马站起身,朝着大门走去,不过走了几步就发现不对劲,贺然回头,就看着江瑾新还在原地看着那个女孩。 贺然走上前拽了拽江瑾新的胳膊问,“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来早了?那真是不好意思,家里着火了我过来告诉你一声。” “贺然哥你家里着火了?那快回去啊。”女孩着急的抓着贺然的胳膊就往门外走去。 贺然拿开她的手说:“没事,他开玩笑呢,小雅我们就先回去了。” “贺然哥真的没事吗?”那个女孩一脸担忧地问。 “没事”贺然说完就带着江瑾新离开。 江瑾新这会还不乐意走了,上下打量着那个女孩。 贺然硬拽着他,出了大门。 “怎么走了?不多留会吗?晚上的年夜饭你在这吃得了,贺……然……哥”江瑾新加重语气嘲讽道。 “家里的火反正你也不上心,我回去扑扑,能扑灭的话就扑灭,扑不灭的话我就和那房子同归于尽,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贺然笑出声,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伸手揽上江瑾新的胳膊,被江瑾新一把给甩掉了。 “都着火了,我不得和你一起回去灭灭火。” “是吗,我还以为还是你的花前月下比较重要呢。” “别乱用词语。 ” “出去买个东西都能勾搭上人,你怎么什么人都招啊。” “我就是见到老朋友说几句话,这样你都吃醋?你还行不行了。”贺然拍了拍他的胳膊,揽上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家的方向走去。 “你把我搁家里让我拔一下午鸡毛,自己跑到这里来约会,我要是不过来找你,你是不是不回家了。”江瑾新抱怨道。 贺然停下脚步看着他,“胡扯什么,我就是路上遇见朋友,说上几句话怎么了?” “下次我让你在家里拔鸡毛,我出去找人玩。”一颗石子就被他踢到远处的小河里,还能看见微微泛起的水花。 “行行,下次我干活,你玩可以了吗?” “还,可以了吗?我出去找人,你就这反应?” 贺然说:“怎么了?让你玩也不对?” “行”江瑾新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