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绑架
司唯上次被乔滥好好玩了一番之后,整整休息了小半个月,全身才逐渐褪去了酸痛。 乔滥这些天也不见人影,不过却十分贴心地在结束调教后给他的后穴擦了药膏,否则就那天那样的做爱强度,还真有可能把他送进医院。 但是……司唯却无比痴迷被乔滥疯狂不知节制地使用的感觉。夹杂着爱的性,只会让人贪婪。 秘书递来了文件,打断了司唯的思绪。 “司总,前台打电话来说有人找您,对方说,请您下午三点去对街的‘甜心派’,还说是什么乔少的吩咐。” 司唯神情一动,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乔少,是乔滥吗?可乔滥从不会这样联系他。不过司唯不疑有他,毕竟能找到他还敢在他面前冒充乔滥的人屈指可数。 …… 阳光灿烂,从窗外投进办公室里。司唯从文件里抬起头,时间已经来到两点半。 将事务收拾好,他便往对街的“甜心派”咖啡厅走去,刚出办公室时,还特别好心情地向秘书打了个招呼。 一席西装的司唯高大英俊,是街上回头率最高的风景点。咖啡厅的门口,侍者微笑着低头:“是司总吗?请随我来。” 司唯心中一诧,这家新开的咖啡厅生意十分火爆,但他却因公事几乎不往外跑。这门口的服务员都认识他的确让他有些意外。 穿着燕尾服的男子仿佛看出了他的不解,一边为他带路,一边解释道:“您可谓是附近街上的大名人了,司总可别低估了自己的名气。” 司唯点了点头,相信了男人的说法。 一路走来,几乎满座。这家‘甜心派’咖啡厅以氛围好着称,看来老板的确有一手。 是个约会的好地方。司唯想起了乔滥,嘴角不经意地一抬。 服务生在包间前停下脚步,微笑:“到了,祝司总您享受一个美妙的下午。” 司唯点了点头,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包间内,并没有乔滥。一个陌生的男人原本坐在窗边打量窗外的风景,见司唯进门,站起身来,伸出了一只手,笑道:“司总,久仰大名。” 男人寸头,穿着一身宽松的衣服,看起来就像一个极其普通的工人。但司唯却直觉不简单,眼前的男人虽然伪装得很好,但却和乔滥有一股同样的气质,那是在日积月累的战斗里逐渐积蓄起来的。 他眉头一皱,没有握过去,男人也不恼,一点也不尴尬地伸回了手,抬手示意司唯坐在他对面的位子上。 “司总感到疑惑的话,不妨先坐下,我慢慢向您解释。” 司唯狐疑地坐了下来,他已经确定,眼前的男人正是乔滥的人,或者说是乔家组织的人。 男人嘿嘿一笑,不紧不慢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只手机放在桌子上。司唯脸色一变,便听男人悠哉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建,司总可能听说过我。” 司唯更是陡然站了起来。 桌上的手机,是乔滥的,司唯不会认错,而张建此人,他也有所耳闻。 乔滥初上位那几年,反对派几乎与他的势力分庭抗礼,司唯的助力、乔四严的余威等诸多因素下,乔滥才最终逐渐收拢人心,掌下大权。 司家二位一直担忧司唯涉足太深,不允许司唯多管乔家的事,乔滥也同样很少和他谈自己,一路走来的风险更是从未说过。 但张建乔滥却提过,因为这个人是目前组织里仅剩的那一支反对派势力头子。 也不知乔滥为何留着这人,但乔滥的确随口提过,张建这号人一直对他有所不满。司唯对乔滥的事上心,这才记了下来。 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冷声质问道:“乔滥呢?” 张建见他的神情,笑道:“看来司总的确是认识我了。” “正如司总所见,”他指向桌上的手机,“乔滥那小子就在我手上,我今天来找司总,也是为了此事而来。” 司唯听到他说“就在我手上”几个字时咬紧了牙。等张建说完,他立即问道:“乔滥现在怎么样?你找我有什么企图?” 张建鼓起了掌:“看来司总的确对我们乔少情根深种啊!”他笑得肆意,又仿佛有一些厌恶夹在其中。 司唯深呼吸,坐了下来。 “现在乔滥的生死就在您的手上,就看司总如何抉择咯。” 司唯的心一紧,事情的严重性超乎了他的想象。 “你想怎么样?”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张建站起身来:“司总,我们得换个地方,慢~慢~聊。” 他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司唯冷眼与他对视:“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乔滥的安全。” …… 司唯跟着张建离开咖啡厅,来到街边上了一辆面包车。张建悠闲地把玩着乔滥的手机,看向窗外:“瞧,外面人真多呀。” 司唯不语,张建转过头来,手上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条黑色的布条。 “道上规矩,司总自己戴还是由我代劳?” 司唯本想尝试着做手脚,却发现布条又厚又宽,如果想留出能视物的缝就会非常明显,只好作罢。 张建等他自己戴好,对司机的位置吹了一声口哨:“开车。” 汽车发动,司唯目不能视,耳朵成为了唯一的感觉器官。幸好前段时间乔滥玩过这一招数,不至于让他过于敏感害怕。 “我知道司总很想知道乔滥的情况,您放心,目前他还安全。” 司唯正略松了一口气,张建又继续道:“乔滥这小子,论爷们儿程度还是有些让我服气的,够像乔老大。” 他口中的乔老大应该便是乔四严了。 “哈哈,所以钢棍抡在他身上几十下,愣是一句都不求饶。” 司唯听见这句话顿时捏紧了拳头,脸色发白。 “啧啧啧,司总真的很紧张那小子嘛。” “不过司总您也是个大老爷们,怎么非要跟乔滥那小子搞什么基呢?啊?” “男人就应该睡女人,躺在别的男人身下算什么回事?” 张建说着,语气越发不善。司唯并不与他辩争,只是在心中一边担忧乔滥,一边默默估算路程。 “如果不是你,乔滥他也不会有今天!”张建冷笑道,“兄弟们打了多少年的江山,他乔滥说不要就不要,就为了跟你他妈一个老爷们在一起,就要丢下所有的势力转白道去,哼!” 听闻这话,司唯全身一颤。 “你是说,乔滥在逐渐洗白?” 他的声音十分不稳,一股极其沉重复杂的情绪席卷了他。 “哟,原来司总还不知道呢。” “哼,乔滥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他做的一切都在我们眼皮底下。” “至于他做这些是为了你,倒是兄弟们猜测出来的,结合那小子性格,我估摸着八九不离十。” 司唯的眼眶一酸,布条迅速洇湿了一片。 他未曾想到乔滥竟然在做这种事。对于一群习惯了在枪棍里讨生活的人来说,乔滥试图让他们放下武器,反而会迎来不解与背叛。 “我操,你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张建见黑色的布条上被眼泪晕开,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语气十分奇怪,歪歪扭扭的,像是被揭穿了什么或者预见到了什么一般带着惊慌。 司唯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只觉心口仿佛被人狠狠用石头掼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