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如果是因为是王老大那批货的事，你们这样我无话可说，但我不希望你们为了别的事闹得不愉快。”简欧暗示祁焰不要跟为了他跟聂明有冲突，他相信凭祁焰的脑子一点就通。

    祁焰虽没有回答，但简欧知道祁焰听懂了。

    “今晚谢谢你的夜宵。”简欧点了根烟，笑着看祁焰，“我难得胃口这么好，吃这么多。”

    祁焰脸上的神情都被棒球帽的投影挡住了，简欧凑近了祁焰，看到祁焰正在看他，祁焰才低声说了：“我走了。”

    简欧目送祁焰开车离开后，准备自己打车离去，很快迎面一辆跑车开了过来，他立即就认出这辆车是聂明的跑车。

    聂明没有下车而是把车开到简欧面前停稳，朝着简欧做了一个上车的手势。简欧本来不想上车，可看到聂明脸上隐隐透着不高兴的情绪，他也就只好上了车。

    “你送我回中环的一家酒店，车费我付。”简欧刚在副驾驶位坐好就转款给了聂明的银行账户，并且告诉聂明现在暂时居住的酒店地址。

    聂明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住酒店，不是听说你搬家了吗？”

    “最近有事，暂时不能回家。”简欧把关于自己追踪龙耀行踪的事，简单地告诉了聂明。

    聂明听完之后没什么反应，车已经到了酒店大门前，聂明却把车门给上了锁。

    简欧坐在车里，也没有着急，“龙耀的事上面的大佬们自己会操心，你去找他做什么？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聂明扔了简欧一包还没开封的香烟，脸色欠佳地拉了拉宽松的外套，这才侧头看向简欧。

    “我也是为社团出一份力，等这几天风声过了再说。”简欧岔开了话题，抽了一支烟递给了聂明。

    聂明接过烟，拿出打火机点燃：“你刚才怎么会在我小区门口？”

    “路过而已。”简欧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说话时唇边缭绕着淡淡的烟雾，平静地回视着聂明，丝毫不回避对方的视线。

    简欧在酒店住了一个月，没有遭遇到任何危险，生活一切都是照旧如常，除了雄哥也没人找他，他这才放心回家去住了。

    简欧回家后没几天，社团里传出消息龙耀从北环外的那座荒山消失了，那群迷彩制服的人也和龙耀一样没了踪影，再也找不到半点消息，就算简欧想查都无从下手了，再加上身边没有任何人支持简欧查，所以简欧只好作罢。

    简欧最近表现很好，雄哥安排的事情没有一次失手的，顺便也摸清楚了义丰社内部的地下物流。由于他表现出色，很快雄哥就让他回夜场做管理了。

    简欧重新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挽回了自己的地位，现在雄哥这边除了洛阳之外，就属他说话最有威望。

    以前对简欧不满的兄弟，现在也都服服帖帖的，因为他这次上位是靠的是自己的实力，也因此不会再落人口舌了。

    中间有个小插曲，半个月前简欧去接雄哥回别墅的时候，雄哥被北环道上的人围堵，多亏了简欧保护雄哥全身而退。虽然简欧因此受了点小伤口，但也因祸得福地位扶摇直上，因为忙于义丰社里的事情，最近几个月来简欧只发了一份邮件给林迹。而且最近祁焰只要有空就来找简欧，简欧也不回应祁焰的感情，只是始终保持着良好的来往，他只当祁焰是朋友，而不是男朋友。

    虽然简欧很喜欢祁焰的颜和身材，但简欧依旧没有明示自己答应祁焰交往的请求，还在装鸵鸟。

    祁焰很喜欢到简欧的办公室，简欧自然也欢迎，他的办公室在洛阳的对面，所以祁焰出入被洛阳看得一清二楚。

    简欧知道洛阳一向很反感他跟祁焰走得太近，担心他玩弄祁焰的感情，所以祁焰每次来，洛阳看简欧的眼神都透露出几分危险的提醒。

    洛阳摆明了是在告诫简欧，别对祁焰乱来。

    不过简欧每次都假装看不到，他跟祁焰正常来往，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个办公室是简欧自己选的，他刚来的时候洛阳办公室天天大门紧闭，不过简欧通常也不找洛阳，也不跟洛阳有交流。

    就算是场子里的兄弟们开会，简欧也不会主动跟洛阳说话，他现在只跟洛阳谈公事，除了公事之外不讲多余的废话。所以洛阳意识到简欧对自己的冷淡最近大门都是敞开的，两个人的办公室面对面，加上这层楼就他们两个办公室没别的房间。

    简欧和洛阳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层楼除了经理和手底下的兄弟们过来之外，就只有祁焰会过来，祁焰过来通常都是找简欧，偶尔也会去隔壁跟洛阳谈事。简欧几乎不会进洛阳的办公室，就算是有东西要给对方，也都是喊人来转交给洛阳，而洛阳也默契地不进简欧的办公室。

    他们两人分属的职责不同，洛阳在这里就和老板一样，不怎么处理事务，而简欧却要负责处理场内的各种突发事情。只有简欧解决不了才会让洛阳出面，不过通常他都会把事情解决得很漂亮，所以洛阳也乐得清闲。

    简欧经过洛阳办公室的时候，都会往里面看两眼，每次都会看到洛阳在打电话，要不然就是在玩魔方，要不然就是无所事事地盯着电脑看。

    洛阳除了上洗手间和吃饭，很少出办公室的门。简欧可不一样，他一个小时要出来好几次，楼下有了事情他就要去处理。

    这天正巧场子里有个兄弟过来请假，请假理由是要去陪女朋友过生日，简欧让这个兄弟站在办公室罚站了。

    “人才刚来没多久，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请假了，你还想不想混了？”简欧平时都挺客气的，不过事不过三。

    “我女朋友过生日。”

    “好像你每次都是为你女朋友请假的，也不见你为了照顾受伤的兄弟请假啊？”简欧侧身靠在办公桌前，询问站在门边兄弟，语气还是如往常般平和，但这兄弟却被简欧的眼神吓到了。

    “额。”

    “额什么额，是我说错了吗？你觉得女人比社团兄弟重要，你现在就可走！之后你就有大把时间陪你女朋友。”简欧瞄了一眼对面办公室里的洛阳，今天洛阳办公室的门打开了，简欧又看到洛阳和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里给尹婉言打电话。

    从半个小时之前，洛阳就在打电话，说了这么久还在说。

    “你上班时间总是给女朋友打电话，要不你女朋友一起来这里上班好了，省得你总是请假。”简欧一边教训眼前的年轻人，一边把说话的音量加大了。

    简欧立刻就注意到坐在对面办公室的洛阳拿着手机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当洛阳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向简欧的时候，简欧的视线早就落回到眼前兄弟身上了。

    此时祁焰正坐在简欧的办公椅上，戴着墨镜补眠，身上还搭着简欧的大衣，不管简欧的训斥声音有多大，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到祁焰睡觉。

    简欧穿着V领针织衫，下身穿着修身皮裤，配了一双铆钉靴，头发没有特意抓发型，自然的造型让他看起来像拍摄服装周刊的模特。

    “你女朋友知不知道你是混黑道的？”简欧问那人，看到对方摇头，他开始批评：“连自己身份都不敢告诉对方，还是不是男人？”

    “我怕吓跑她...”这个兄弟说得很委屈。

    “如果人跑了，表示她不是真心喜欢你。这种女人还值得你三天两头请假吗？”简欧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正对着对面办公室的洛阳。

    但是简欧的目光却始终落在眼前的兄弟身上，这兄弟被他训得连连点头，而简欧这时才抽空看了一眼对面办公室的洛阳。

    洛阳已经没有打电话了，只是靠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喝水。

    “听说你平时的皮夹里都放着你女朋友的照片，要是被仇家看到了小心被牵连。”简欧坐在椅子上，让兄弟回去把照片处理了，一个不小心被好事者看到只会有麻烦。

    这兄弟连连点头。

    “哦，我还听说你女朋友从小家庭不错，让对方知道你家境不好，说不定会甩了你。”简欧知道这兄弟对女朋友很舍得花钱，“谈恋爱是不需要考虑家境这些的，但你要是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就不得不考虑了。”

    这兄弟被简欧训得不敢出声。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简欧说完了之后，就让这兄弟下去办事，“下去做事吧，请假的事情我就当没听到。”他靠在椅子说完，优雅地挥手让这个兄弟走。

    简欧注意到看到这个兄弟离开之后，自然而然地看了一眼对面办公室的洛阳。他注意到洛阳连水也不喝了，正拿着自己的皮夹。

    简欧慢悠悠看了洛阳一眼，就算是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能出洛阳此时的心情并不好。

    简欧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自己的目的反正是达成了，他看向正在睡觉的祁焰，祁焰始终没有醒，已经睡了快整个下午了，对方脸上的墨镜都快滑下鼻梁了。由于祁焰低着头，发丝的暗影笼罩住了上半张脸，祁焰的鼻尖和下巴都很好看，就算只露出一点也足够引人遐想了。

    今天来的时候，祁焰身上还穿着华美的演出服，有很多的饰品装饰，演出服是猩红色的，领子和袖口边缘绣着金色的丝线，里面穿着精致刺绣的蕾丝边衬衣，这一身打扮像个中世纪的贵族。

    前几天的黑发今天被染成了深蓝色，紧裹着修长双腿的黑色长裤，整一套衣服的繁复工艺一看就是造价不菲。

    祁焰整个人斜靠着，看上去身型也很漂亮。

    简欧把椅子拉到了祁焰身边坐下，伸手替祁焰拉了拉外套想替对方盖好，可无意中将衣服蹭到了祁焰的下巴时，手上的动作有所停顿。简欧缓慢把外套往上拉，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沉睡的祁焰。随后他替祁焰把墨镜给摘了下来，放在面前的办公桌上，然后就坐在旁边安静地看手机，没有打扰祁焰睡觉。

    简欧在看娱乐新闻，新闻里通常有祁焰对他说的话，记者问祁焰最近是否跟X男士关系疏远，但祁焰否认。因为记者们最近不太能拍到两人的照片，而且每次记者询问关于X男士的问题，祁焰都不会回避，很坦诚地回答。

    比如记者问祁焰喜欢对方什么地方，祁焰却只是说：“都喜欢。”这个回答显然点燃了记者们的好奇心，争先恐后地提问，询问X男士有什么缺点，祁焰面对记者的询问只是摇头。

    “真的没有缺点么？！”“祁焰，请问他是不是真完美到你找不出缺点？”记者七嘴八舌地提问，简欧还特意点开了采访视频看。

    祁焰在面对各方各种的追问下，只是简单的回答：“很难追。”祁焰的回答成了今天娱乐板块醒目的标题，惊天爆料——巨星表明爱侣要求很高！很难追！

    不过祁焰说他难追，这让简欧心里有了想法，他安静地看了祁焰半晌，然后就收起了手机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今日早报来看。

    简欧在看报纸的时候，不慌不忙地顺着报纸边缘看向对面办公室的洛阳，看到洛阳正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打火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简欧只是轻飘飘地看了洛阳一眼，就把视线重新放回了报纸上。

    洛阳的脸色如常，只是浅墨色的双眸，却在打火机火光忽暗忽明的照耀下，瞳孔逐渐地缩紧。他一边平静地把玩着打火机，一边若有所思的抽空看向对面正在看报纸的简欧。他觉得简欧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意有所指地暗示自己。

    洛阳坐在这里，早把对面办公室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从祁焰出现，到简欧让祁焰坐自己的老板椅上休息，再从简欧解下外套，到伸手随意地替祁焰整理发丝，洛阳都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简欧更是放下了报纸，站起身去茶水间给祁焰泡咖啡去了，洛阳冷冽的视线正盯着自己桌前的水杯看。

    简欧在茶水间冲咖啡，正插上了电水壶烧水，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也没有回头看身后的人。

    因为他知道，只有洛阳会来。

    简欧听到洛阳在自己身边停下了脚步，似乎是要接水，但简欧站在原地没有让位置。

    洛阳默不作声地站在简欧身边，看到简欧没有半点让开的意思，他直接把水杯平稳地放在简欧的手边。

    简欧的目光落在洛阳的水杯外壳上，陶瓷的茶杯上印着洛阳和尹婉言的合照，一看就知道是成套的情侣杯。

    简欧的瞳孔随着杯子转动逐渐地收紧，杯子的另外一边是另一张亲密的情侣照，比一开始看到的那张还要温馨许多。

    简欧这才抬眼看了看身旁洛阳，正好看到洛阳精致的侧脸，洛阳难得用正眼盯着自己看。

    洛阳浅墨色的双眸透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冷意，眼神仿佛洞悉着简欧心底的所有想法。

    简欧顿时觉得自己在对方的视线下无所遁形，但他依旧稳住心神回视着洛阳，而洛阳只是意味不明地盯着简欧看了两秒，就放下杯子到旁边坐着等。

    等简欧替祁焰泡好咖啡之后，只是瞥了那精致的水杯一眼，眼底便浮现出了浓浓的不悦，但他还是一言不发地走出了茶水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洛阳这才起身去倒水。

    而这边简欧刚回办公室就看到搭在祁焰身上的外套滑落了，他把咖啡放在桌上，弯下腰替祁焰拉好盖在身上的外套。

    简欧轻声唤祁焰几声，但祁焰还是没醒。

    简欧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现在时间不早了。还有十几分钟他就收工了，他看了祁焰一会儿就凑近了祁焰的耳边：“王子殿下？该起床了。”简欧放缓了嗓音，尽量不吵醒祁焰。

    祁焰这才缓慢地睁开双眸，双眼带着浓浓的睡意，睫毛长而浓密，略微紧缩的瞳孔里映出简欧的脸。

    “你睡了很久了。”简欧问祁焰睡好了没有。

    祁焰缓慢地眨了眨眼，点了点头，双眼静静地盯着简欧：“下班了？”他的嗓音里还带着些许的睡意，身上散发着气息却是令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特别是祁焰的眼神，虽然刚睡醒有些朦胧，但是眼底却有浅浅流光。

    简欧点点头，让祁焰先醒醒神再走：“你把桌上的咖啡喝了再走，今晚想吃什么？”他拿过盖在祁焰身上的外套穿上。

    “随便。”祁焰每次都是随便，都让简欧决定。

    简欧一边扣着衣扣，一边站在办公桌前看正在喝参茶的祁焰：“西餐吧，正配你今天的打扮。”他认真地建议。

    简欧平时不喜欢吃西式餐点，不过有段时间不吃了又有点想念，今天正好看到祁焰的装扮，让祁焰出门去秀一秀也不错。

    祁焰就像简欧的老板一样，有些睡后的慵懒，靠坐在椅子上喝着秘书刚泡的咖啡，还看着秘书在旁边穿衣服。

    “好。”祁焰细微地转了一下椅子，浅咖色的双眸安静地注视简欧。

    简欧的大衣只扣到腹部，一边系着大衣的腰带，一边含笑看着祁焰：“那就这么说定了，还有，今晚你不许在我前面付账。”怎么说简欧也要付一次，每次都是祁焰付钱简欧真的觉得面子上过意不去。每次祁焰都是等他去洗手间，要不然就使点小计谋让简欧离开。

    每次简欧都没有机会付账，比如之前有一次简欧成功付了钱，送祁焰回家之后，回到自己家里发现银行卡里多了一笔打款，即便这是个不知名的账户但简欧知道很显然是祁焰打给自己的。

    祁焰知道简欧的意思，他也没表情，只是喝着咖啡看着简欧收拾桌上的文件。

    简欧的身型很完美，能把样式简单的大衣穿出自己的风格来，他穿着这件一般款式的大衣比模特穿着还好看。

    祁焰上个月被邀请去看过这个品牌的show，记忆里没有任何的一个模特能穿出简欧这种感觉。

    简欧注意到祁焰的视线，问了句：“看什么？”简欧想伸手碰祁焰肤质上佳的脸。

    祁焰没有移开简欧的手，而是先一步自然而然地抓住了简欧的手：“看你。”祁焰直接回答简欧，还在喝咖啡。

    “我哪有你好看？”简欧俯下身，回视着座位上的祁焰。

    两人的距离在顷刻间拉近了，祁焰的手心干燥而温暖，简欧很留恋祁焰手里的温度。而且简欧还感觉到，祁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没有放开手，只是低声地回答了：“比我好看。”祁焰静静地说着，十分地笃定。

    而从茶水间回来的洛阳，正好就看到这一幕，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祁焰拉着简欧的手，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简欧笑得很温柔很开心，琥珀色的双眸温和地注视着祁焰，祁焰脸上也流露出浅浅的笑意。

    简欧跟祁焰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祁焰还跟洛阳打了个招呼，而简欧则是站在旁边整理衣服，没有搭理洛阳。

    但当简欧听到祁焰邀请洛阳去晚餐的时候，简欧和洛阳几乎同时对祁焰说了句“不用了”。祁焰见此也没有再提起，只是视线来回扫视了一下简欧和洛阳，就跟着简欧下了楼。

    祁焰注意到，刚刚简欧跟洛阳之间眼神没有交流更没有交谈，下班之后就跟陌生人一样。

    简欧跟祁焰刚走到会所外就碰到了的士，两人立马冒着雨上了车，今夜下了很大的雨，上车之后简欧就递了纸巾给祁焰擦擦衣服上的水珠。两人找了一间很有情调的西餐厅，这间餐厅是难得的24h营业，两人找了一个靠窗的好位置，可以欣赏窗外的雨景。

    简欧的大衣随意搭在了椅背上，祁焰的外套也放在自己手边的凳子上，两人刚简单地尝了一点头盘，主餐就来了。

    简欧今天心情很微妙，他跟祁焰在一起，感觉像是跟皇室的王子用餐，整个晚上都在欣赏祁焰的一举一动。

    “你公司的造型，每次都很出彩，上次演唱会的恶魔也很好。”简欧优雅地评价着祁焰的造型。祁焰的造型很百变，但没有一次是让简欧觉得不好的，每次简欧看到祁焰的新造型都会觉得造型师真是苦心孤诣了。

    祁焰没有说好坏，只是一边目光灼热地注视着简欧，一边单手松了松领口的扣子，看上去多了几分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