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清理

    内射淌精这种事天蓝当然不是第一次看，但有些事情，性别转换以后感觉就会截然不同起来。

    于他而言，一个腰肢纤细、胸脯柔软的女人满腿淫水并不稀奇，但如果对象变成身形颀长、精瘦薄肌的男人，这个男人匍匐于床铺，被一根粗大的阴茎一点点操成婊子的样子……

    他拍的AV太多，至今没觉得谁称得上下流，但泄出满腿浓精的叶已舟正如此清晰地向天蓝定义着何为“下流”。

    他还站在门口愣神，姚重已经赤身裸体，光脚走了过来。

    蛰伏在胯下的巨物明显裹着一层透亮的淫液，毛发上还沾了不少叶已舟含不住的白浊。男人身材高大，一身精壮的肌肉把门缝堵得严严实实，素来温和的脸上带着点礼貌的笑意，然而说话的语气却十分尖锐：“看够了？”

    天蓝讷讷道：“……叶枝喊你们下去吃饭。”

    这种荒淫无度的综艺，没谁会为了一餐晚饭去打扰一场显而易见正在进行的性事。

    缓过神来的叶已舟敛了敛眸子，神色有几分晦涩难辨。他开口接道：“好，我们马上下去。”

    他和姚重前后草草冲了个澡，等下楼见到满桌饭菜，才明了叶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桌上的菜品他都再熟悉不过，每一道都合姚重的口味，每一道都曾出现在他给姚重送的盒饭里。

    叶枝的长发松松挽起，她笑容很浅，整个人透着股居家的温和感：“厨艺不好，请小船老师多多点评指导。”

    姚重的眸子瞬间阴沉下来。

    桌面上十道菜，离姚重位置最近的就是那道桂花糯米藕。两节藕段被分别片开，摆盘在左右两侧，一侧糯米塞得漂漂亮亮，另一侧则臃肿般溢了出来。

    叶枝看他的眼神害羞带怯，语调也软到骨子里：“老师，听说你喜欢吃这个。我第一次做，厨艺生疏，可能味道一般，您尝尝看？”

    姚重和叶枝拍戏的时候，叶枝才入行没多久。小姑娘青涩得要命，做什么都透着股笨劲儿，姚重温柔惯了，和和气气柔声点拨过她几句，所以叶枝就追着他喊老师。

    他婉言拒绝过几次，叶枝便只好顺着改口，学其他人一样叫他Die。“老师”这两个字连他都太久没听过，突然见叶枝提起，姚重自己都晃了晃神。

    饭桌上的人或多或少被他们之间的“师生关系”惊诧了一下，只有叶已舟闷头吃饭，两耳不闻窗外事。

    姚重眯了眯眼，很缓慢地勾起抹笑来：“好，我尝尝。”

    他伸筷子挑了漂亮的那段藕来吃，夹在筷间的这片甚至连桂花蜜汁都没怎么淋上，就被他直接塞进嘴里。姚重咀嚼吞咽，然后才开口夸道：“很好吃。”

    当然好吃。这段藕是叶已舟灌的，蒸煮的糖水是叶已舟调配的，火候时长是叶已舟交代的，四舍五入，是叶已舟做给他的。

    在场全是老油条，姚重的动作和话语代表什么意思，没人读不懂。叶枝的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

    姚重似乎还嫌不够。他使着筷子把漂亮的那段藕吃了个干干净净，裹上蜜汁的藕片被他评价为“过甜”，只有干干净净没经过其他东西侵染的才配得上他一句“好吃”。

    等最后一片塞进嘴里，姚重撂了筷子。碗里的白饭没动过一口，桌上的菜肴也没被他夹起过一次，但姚重说：“饱了。”

    叶枝捏着筷子的指尖都泛着白。

    饭桌上的修罗场明明开始于叶已舟，但最后激战连连，叶已舟却一声不吭吃得很是畅快。

    他一方面是觉得没必要跟个如此明目张胆挑衅他的女人计较，另一方面……

    操，屁股没洗干净。

    他当时急着下楼，身上只草草冲洗了一下。姚重射进去的东西似乎都在床上被他流了出来，所以清理后穴的时候，叶已舟只浅浅埋进去一个指节，随意掏了掏就算完事。

    但现在他坐在餐桌上，刚刚被操干开的后穴还软软地松着，叶已舟明显感觉到内里有些东西在缓缓往外淌。

    他急着吃完饭上去再洗一遍澡，所以也就没把桌上逐渐尴尬的氛围放在心上。

    姚重被他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激得心里郁闷。他撂筷子撂得早，但人没挪半步，等叶已舟吃完了，才像个大尾巴似得亦步亦趋粘着叶已舟又重新上了楼。

    老狐狸心眼多，看着叶已舟有点别扭的走姿和神色就猜到他心里想的什么。叶已舟前脚走进浴室，姚重后脚就用小腿把即将要合上的门死死卡住。

    叶已舟回头瞪他，他还摇着狐狸尾巴冲人笑：“是射得有点深，要我帮你洗吗？”

    叶已舟耳垂都红了，差点一拳打在他笑弯的那双眼睛上。他气鼓鼓道：“我自己能行。”

    “你够不着。”

    姚重顺着门缝挤进来，脚反着一勾，就把门给带上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大手扶着叶已舟紧绷的腰，一双眼睛笑意越发浓厚，大腿直接卡进叶已舟的腿缝里。

    浴缸里才放了小半池的水，姚重却已经把人剥干净了。

    要掏里面的东西，叶已舟只能跪趴在浴缸里，高高撅起臀部，方便姚重探指进去。这事和性爱又不同，除去床笫之事以外，他需要裸露着后穴，在别人的目光下正经却又不正经地被手指拨弄开，这实在让叶已舟觉得有些羞耻。

    才被操开的穴口还松松软软的，一圈嫩肉通红，清晰标示着刚结束没多久的情事。因为羞臊，叶已舟的臀肉都微微发着抖，腰窝也泛起淡粉色，漂亮到姚重呼吸一滞。

    他往臀肉上淋了点水，没忍住地捏着紧实的臀瓣蹂躏了两下。等叶已舟憋不住要开口骂他了，姚重才若无其事地伸着中指顶着翕张的穴口探了进去。

    叶已舟的肠道被他之前的操干撑成了阴茎的样子，粗大的阴茎和手指的差异相当明显，为了清理，姚重只能微曲中指，顺着叶已舟暂失弹性的肠肉仔细剐蹭。

    叶已舟被他摸得穴里发痒，连大腿根都颤栗起来，但却仍旧要因为清理，被迫敞开大腿和后穴。

    姚重沿着浅的这一圈剐了一遍，抽手出来确实没看见什么东西。他改用食指拨弄了两下开始收缩的穴口，逗弄道：“确实射得深，都含在里面了吧？”

    叶已舟听见他说这话就来气，忍不住回怼道：“怪谁啊？”

    “怪我。”

    叶已舟说的这话，在姚重听来像调情似得。他嗓音都软了，两个字的话被他说得苏到骨头里，但破开后穴的手指却直直往叶已舟深处顶，又凶又狠，途中还磨蹭过叶已舟后穴的软肉。

    叶已舟被他突如其来的手指操弄磨出一声闷哼，姚重扑闪了下睫毛，笑意多到溢出眼角。

    他扶着叶已舟小腹的手换了个位置，拢住叶已舟已经硬起来的下体轻轻滑动起来。探在后穴的手不安分地四处抚弄，一时间不知道这到底是在清洗，还是在开展一场全新的性事。

    “你别瞎弄……好好洗！”叶已舟恼羞成怒。

    “在好好洗。”姚重的手指重新开始开拓紧缩的穴肉，“射太深了不好掏，你多流点水，把它冲出来好了。”

    姚重的骚话信手拈来，说得叶已舟松软的后穴真的开始慢慢收缩。他前方被姚重拢着细心抚慰，后穴也被粗粝的手指模拟着性交进进出出，前后夹击的快感强烈到叶已舟不住地呻吟。

    因为是清理，姚重没往他后穴淋润滑。仅凭水流探入的手指被穴口涩涩地锢住，一抽一插间带出艳红的肠肉。姚重看着觉得淫乱得厉害，在手指往外抽出的时候，忍不住用大拇指掐了掐被拖拽出来的嫩肉。

    穴肉本就敏感，姚重轻微的掐弄像道雷一样劈在叶已舟的脑子里。他两股发着颤，膝盖几乎要跪不住了，直往下趴：“别这样弄……”

    “哪样？这样？”

    姚重恶劣地用手指大力抽插，每拖拽出的软肉都被他用大拇指压着细细磨蹭，直到最后叶已舟肠液分泌泛滥，整个穴里滑腻腻的，肠肉再也不能贴着手指被拽出体外，这种顽劣的手段才停了下来。

    他后穴被玩到水淋淋，姚重连前端也没放过。粗粝的手指按压在叶已舟的马眼，使了点劲儿地摩擦，本就吐水的小孔张张合合蹭过姚重的指腹，直到最后被叶已舟抖着腰喷射了出来。

    他两股一直发抖，柔软的肠道重新恢复弹性，因为主人的高潮，穴肉层层紧缩，真的一点点把内含的精液给挤了出来。

    姚重一手是叶已舟刚刚射出的稀薄液体，另一手上沾了星星点点自己之前抵在叶已舟深处爆发的白精。经历过阴茎抽插和手指操干的通红穴口一张一合，吐了半丝白浊，这美景像把火一样燃着姚重仅存的理智。

    他怕再这样下去他又得把人按着操一顿，顶着叶已舟的肠道底痛痛快快再射几发，最后卡成个死循环。所以也不敢再瞎搞了，老老实实用小臂揽着叶已舟发软的腰肢，大手探进去仔细洗了两遍，等确认洗不出东西了，才抽了条大浴巾把人包了起来。

    姚重的嗓子哑得像被火燎过：“你去外面坐一会儿，我洗个澡就出去换床单。”

    他挽着袖子给叶已舟做的清洗，身上也没湿透。叶已舟偏头看他，想看他为什么又洗遍澡，结果头还没低下来，就被推着他出去的姚重磨蹭到了臀部。

    那种硬度的挺立他还不至于不懂是什么。

    叶已舟裹着浴巾逃一样地蹿出了浴室。

    节目直播照常在第二天九点整准时结束。

    助理蹲在一旁帮叶已舟收拾着东西，姚重还是一个人忙进忙出。

    一直到叶已舟东西快收拾完了，才有个新鲜点的人推开他们房门走了进来。

    “陆总。”叶已舟直起身子毕恭毕敬打了个招呼。

    先前他还当天野真的看中他，又是总裁亲自找他谈合约，又许他的嘉宾位。可实际上是，他签约天野以后就再也没见过陆承安，分给他的经纪人大河是才从助理转正的经纪人，人脉少，有些事也略显青涩。

    他除了再也没接到过一个工作。起先他还问大河，但大河冲他摇摇头：“上面要求的，要你全心全意好好做这个综艺。”

    叶已舟只好作罢。

    这时候陆承安的亲自到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交代，叶已舟绷着身子安静站着，等陆总的新吩咐，却没想到陆承安只是侧过头来随意对他点了点，然后又扭脸往前看去。

    “你先回趟公司，宣传部那边有事找你。”陆承安淡淡道。

    正蹲在地上合行李箱的姚重头都没抬，应道：“知道了。”

    叶已舟愣住了。

    他怔怔地看着姚重把行李箱拉好，拖拽着竖起来，拉开拉杆，才懵懵懂懂开口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陆承安没怎么落在他身上的眼神终于慢吞吞挪了过来，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揶揄，神情别有趣味：“你没查过？”

    “查什么？”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玩味地瞥了一眼姚重，才拖长语句回复道：“我……算是他经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