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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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又看了眼手机信箱,最新的一条短信是今天早上银行定时发送的,此后再没有新消息。 距离上次见到柏棐航已经过去五天了,对方却始终没联系他。要不是行车记录仪完整地记录下自己进出银汉的全过程,萧恒甚至要以为那是一场梦,还是已经做过无数遍的噩梦。 萧恒也不是没想过主动去找柏棐航。只是第一,sub在没有dom命令的情况下私自找上门不合规矩;第二,以他这几个月蹲守的经验来看,柏棐航从未出现在公共领域,报出“Fei”的代称也极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少数知道内情的几人还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姿态,什么都没告诉他。 要不是上次的意外,萧恒甚至不知道柏棐航姓柏。他临走前特意问了经理,知晓是一个木加一个白,柏树的柏。 “唉…”萧恒叹了口气,打算不再多想。可就在这时手机“叮”得跳出条新消息。 “明天有空吗?” 发件人是个陌生的号码,但萧恒一眼就认定这是柏棐航。他立刻翻出自己的日程表,确认后回复道:“回先生,明天早上有场会,下午和晚上有空。” 按出发送键后萧恒就直勾勾地盯着屏幕,直到又一条新消息进来:“明天下午三点,5001,直接过来就行。” 短短的一行字萧恒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回过去一个“是”。 放下手机后,墙角的绿竹都觉青葱了很多。 - 萧恒对5001房间并不陌生——之前他们一直都在那间房里约调。直到最近萧恒才知道那是银汉老板,也就是柏棐航的私人调教室。 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刚好是三点。萧恒抬手敲了下门,几乎是同时,门锁发出声咔擦,微微敞开条缝。 他深吸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沉默着走到柏棐航面前跪下。一举一动都和半年前一模一样,似乎已经在心里排演了许多遍。 可柏棐航只注视着手里的那张卡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大约有十分钟,他才从早已看过无数遍的信息卡中抬起头,缓缓开口道:“通常情况下,我会和第一次约调的sub面对面坐着,简单问他几个问题。如果他过于紧张,那么我会在这个过程中尽可能地安抚他;如果他过于兴奋,那么我也会让他冷静下来。” 萧恒听着这番话,思绪飞回了和柏棐航面对面坐着的那个晚上。他想他应该是很紧张的那类人,因为柏棐航的语气从头到尾都很温柔,甚至对他说了好几次“放松”。 或许就是为了让萧恒回忆当初的事,柏棐航特意停了半晌,才接下去说道:“不过你的情况有些特殊。比起坐着,我觉得跪着的姿势能让你更好地记住自己的身份。” 萧恒被那股毫无波澜的语气吓得打了个寒颤,头也垂得更低了些。倒真如柏棐航所说,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很低的位置。 “首先,你的安全词。还是用原来的吗?” “不。”萧恒回去后想过这个问题,第一个出现在脑海中的就是那个词语,再没有别的选择,“我的安全词是,柏树。” 柏棐航抿了抿唇,没接下去聊这个话题。“你给我的信息卡上共有89个接受项目,从这里面再选出三个最喜欢的。” 萧恒思索片刻,“捆绑,人体家具,还有...SP。” 柏棐航有些讶异于最后一个回答,但同样没有多问什么。 “身体或精神上有什么疾病吗?” “没有。” “有正在交往的恋人吗?” “没有。” “……” 都是上次就回答过的常规问题,萧恒紧张的情绪刚缓和半分,就听柏棐航问道:“一共有过多少次BDSM经历?” 萧恒全身都绷紧了,背在身后的双手纠结地扣在一起。他在撒谎和说实话直接犹豫了很久,还是老实道:“…四次。” 柏棐航好似完全不在意,公事公办道:“跟我描述一下后面的三次,不用太详细。” 萧恒艰难开口道:“有两个是在银汉约的,还有一个在网上约的…都只约过一次,在酒店里。简单玩了下绳缚…”都只约过一次是因为那些人都没法真正满足他。萧恒感受着那些dom和柏棐航同样优秀的手法,心里却总是会有一个声音在说:那不是他。但这样的话萧恒这辈子都不可能说给柏棐航听。 “嗯。”柏棐航点点头,再确认了一遍:“没有有关后穴调教的经历?” 萧恒慌忙否认:“没有!真的没有!...我没被别人碰过...” 柏棐航终于听出萧恒语气中的不对劲。 眼前的屏障消散,他看见萧恒微微颤抖的肩,以及男人内心的自责与痛苦。 这是他作为dom的失职,在不应该的地方伤害到了他的sub。柏棐航注视着萧恒,一种无力的感觉自心底涌了上来。在面对萧恒的时候,他永远都做不到心无杂念,只将人当作一个单纯的sub来看待。而且更让柏棐航觉得恐惧的是,他明明知道自己这样会伤害萧恒,却不想放手。 “唉…”柏棐航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半蹲下身,右手虚虚搭在萧恒肩上,放轻声音安慰道:“没事的,萧恒,放轻松。这是场平等的游戏,我所有的问题只是为了确定不会伤害到你,没有责怪或者质疑的意思,不要多想。” 萧恒感受着肩上的重量,莫名觉得心里的负担卸下不少,但另一股自责的情绪又升了起来。明明是他的错,最后却是柏棐航来安慰他。萧恒体会着心底纷繁复杂的情绪,终是渐渐平复下来。 经过这样一场插曲,柏棐航也不敢再有半分松懈。 - 柏棐航站起身,语气比之前严肃了许多:“从跪下的这刻起,你的身份就只是我的sub,要做的事就是专心于眼前的游戏,而不是三心二意地想其他不重要的事。” 见萧恒点头应是,柏棐航又放轻了声音,说道:“把手机,手表还有其他电子设备都放到桌子上。” 萧恒依话照做,从兜里掏出了好几个东西放到了桌子上,心里却还在回放着柏棐航的那五个字——不重要的事。那对柏棐航而言真的只是不重要的事吗?但它却像巨石般压在萧恒心里,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在放东西的时候萧恒不可避免地看见了屋内的陈设。不比之前通黑的色调,现在这间房间粉刷着清新的淡绿色,几个白色沙发在玻璃桌旁饶了一圈,墙角还摆了颗一人高的文竹。过于润眼的环境让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不少。 不过萧恒也只敢偷偷地瞄几眼,把东西放好后就重新低下头。 柏棐航看着明显“懂规矩”多了的萧恒,心里除了满意外却还有点复杂的酸涩感。他走了两步,按下一个按钮,就见墙面上开了道暗门。 “进来吧。”柏棐航侧过身,等着萧恒先走进去。 没想到萧恒竟然弯下腰,四肢并行地爬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生疏,萧恒的仪态并不算好,手脚也动作得不够协调,但这已经足够让柏棐航感到震惊,或者说是惊喜。要知道在以前,任何与羞辱有关的项目都是不被允许的。萧恒明明是个sub,内心却极度厌恶这个身份,在游戏里也死犟着不肯接受自己低“dom”一等的事实。 好在柏棐航见识颇多,很快就消化了这个画面。他抬步跟在萧恒身后,等对方爬到房间正中央时叫了停,“停。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