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本性

    那时，季弘安一直以为楚晏是一个十分忠诚的人，他处事果断利落，将季弘安登基之事安排得井井有条，连季弘安都不得不佩服，不愧是皇兄重用的人。

    楚晏对季弘安很是尊敬，在季弘安有问题的时候楚晏总是能够耐心回答，这让季弘安对他十分信任。季弘安相信有楚晏的辅佐，他能顺顺利利地治理好天齐国，直至小皇子成年后他便自行退位，毕竟他并非贪图权利之人。

    季弘安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美好，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他登基仪式那天的那个晚上，楚晏撕下了伪装的面具，暴露了本性……

    这几日因筹备登基大典的原故，季弘安都比较繁忙，等登基仪式终于结束，季弘安已感觉疲惫，决定今晚好好睡上一觉。

    楚晏早已在寝宫等待着季弘安，当季弘安看到楚晏时有些意外，不知楚晏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甚至感觉楚晏与以往有所不同，季弘安心里竟生发出莫名的害怕之情。

    此时的楚晏已没有了之前的敬意，反而毫不掩饰地用他那双鹰利的眼睛上下扫视着季弘安，那眼神与那日百官宴上看着季弘安的眼神无异，好似要将季弘安吞入腹中，一口一口将他撕碎，品尝他的美味。即使季弘安现在意识到了什么，他也无法逃离。

    “辰王这是何意？”季弘安毫不畏惧地直视楚晏，冷声问道。然而他微微攥紧的双手出卖了他，楚晏知道季弘安正尽力抑制着自己略微颤抖的身子。

    楚晏低笑一声，他就喜欢看到季弘安这样的表情，不过他更加享受将美好的东西破坏的过程。

    “陛下，臣到这里来自然是来教授陛下治国之道的第一课……”

    楚晏走到了季弘安面前停住脚步，他比季弘安高出一个头，季弘安只能仰视他，好似楚晏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

    季弘安看到了楚晏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不知楚晏这话何意，他抿唇不语，依旧警惕地看着楚晏。

    季弘安想后退与楚晏保持距离，谁知楚晏伸手一把搂过他的腰，将他往怀里拽，这使季弘安撞上了楚晏的胸膛。他与楚晏紧贴在一起，感受到楚晏下身正有一处炙热抵着他，这令季弘安顿时又惊又怒。

    “大胆！楚晏你给朕放手！”

    季弘安挣扎着，想用皇帝的身份压制楚晏，奈何没有一丝功效，他依旧被楚晏环着腰，圈在怀里。隔着布料，季弘安感觉那只搂着自己腰部的大手似乎也有些发烫，这令季弘安更是惊慌。

    楚晏看着怀里挣扎的季弘安，心里很是期待。他总算是碰到了梦里那个被自己压在身下，狠狠占有的人。

    果然梦里和现实还是有一定差距的，现实的这个人腰似乎要比在梦里更细些，但两者又有相似的地方，不管是梦里的他还是现实的他都十分抗拒，连生气的表情都是那么赏心悦目，楚晏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季弘安在自己身下颤抖的样子。

    “臣的胆确实大，先皇在世时也是经常夸臣胆大，其实臣不仅胆大，下面也很大，等一下陛下尝试了不就知道了吗？”楚晏低头对季弘安调笑道。

    季弘安顿时感到十分羞耻，没想到楚晏会讲这般下流的话，但此时楚晏身下确确实实是有个坚硬的地方抵着他，好似已经做好准备，随时都可以进入他的身体。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里尽是情欲，季弘安知道，楚晏说的这些话都是认真的，这令季弘安又惊又耻。

    看到怀里的季弘安因为羞怒，好看的脸上浮现殷红，如同那次百官宴上喝醉酒一般，令楚晏移不开眼。只见他手臂一用力，将季弘安横抱而起，朝床榻走去，惹得季弘安惊叫一声。

    “楚晏！你放我下来！你不能这样！我并非断袖！”季弘安惊恐地大喊道，在恐惧的趋势下季弘安并没有以「朕」自称，可任凭他如何拳打脚踢，楚晏都没有松手，最终他被楚晏摔在了床榻之上，虽然上面有柔软的被褥，但季弘安还是被摔得生疼。

    只听楚晏浅笑一声，说了一句话，彻底抹杀了季弘安的希望：“你不是断袖和我上你有什么关系吗？”

    话音刚落，楚晏高大的身躯向季弘安压去，季弘安只觉眼前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黑布，压抑、寒冷……

    “啊……楚晏，你别这样……我疼……”

    “别哪样？可我看你好像很舒服，你看……都流水了……”

    “嗯！不可以……不可以……”

    “好陛下，叫我「阿晏」……”

    “哈嗯……阿晏……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放过我……求你……嗯！”

    ……

    因为楚晏，季弘安没能得到休息。

    不知为何，明明白日时，阳光正好，天气明媚，谁知夜里竟下起大雨，伴随阵阵雷声。

    一道亮光给黑夜划出一道短暂的疤痕，随后是一声巨响，似乎是要帮忙掩盖什么声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