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都留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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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池根本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压着做了多久,又被强迫着浇灌和排泄了多少次,只是在被操得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又在快感中醒来的清明间隙,朦朦胧胧地看到窗外初升的朝阳,换做了高悬中天的明月,又在最后被漫天染红的云霞所替代——那根早已经被解开了束缚的阴茎整个憋胀得通红,却怎么都无法彻底勃起,又或者完全软蔫,就那样维持着半勃的状态,像是没拧紧的水龙头、挂在半空中的湿抹布,滴滴答答不间断地往外淌水。 哪怕是在昏迷的梦境当中,夏清池也在那永不停歇的快感欲潮当中颠簸起伏,连自己的声音都无法自主。 他甚至觉得自己会被操死在这张破旧的、被溅满了骚水和精液的、稍微动作大一点,就能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的单人床上。 当他终于挣扎着,从那没过头顶的潮水中逃脱出来的时候,艰难地睁开的双眼就被窗外明晃晃的日光,给刺激到几乎落下泪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睡了多久? ——他有多久没有检查自己的收件箱和社交软件了? 有那么短暂的一瞬,将眼前的一切与现实混淆,夏清池稍微花了一点力气,才想起来自己此时还处于游戏当中。他仍旧处于那个破旧的、落后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让人想要投诉的旅馆当中。 夏清池缓慢地再一次睁开双眼,望着头顶天花板上一直存在那里的黑色瘀斑,好一会儿才感觉自己放空的大脑开始重新缓慢地运作。 身下的床褥、身上的被单都已经被更换过,散发着一股廉价却又切实证明着清洁的洗衣液的味道。在性爱中沾满了各种性液的身体也被清洗过,一些明显的淤青掐痕甚至被仔细地上过药,此时正一阵阵地传来清凉的感受。 然而之前最后一次被灌注进他体内的东西,依旧贮存在里面。 ——甚至被刻意用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无法忽视的满涨感与含着什么东西的酸痒感,在意识逐渐清醒之后变得愈发鲜明而难以忍受,夏清池忍不住小小地“呜”了一声,往下想要去确认自己的状况。却在尚未碰到自己的肚子时,就被握住手腕拉了开来。 “别乱动,”似乎也是刚从睡梦中清醒,郑禹的声音带着一种质感奇特的软哑,仿佛沙漏里漏下的细砂,轻轻地、轻轻地擦过耳道,在若有似无的触碰之间,带起撩人的痒,“留在里面会好受一点。” 并没有向面露茫然的夏清池解释这句话的意思,郑禹停顿了一下,再次出声,却是问出了一个颇显古怪的问题:“还饿吗?” 夏清池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有哪里不对,只是下意识地顺着对方的话,关注了一下自己胃里的感受。 意料之外的,并没有传来什么该有饥饿感。 只有那盈满了宫腔的、不属于自己的精液造成的酸麻与满涨。 夏清池不由地有点发愣。 即便不清楚具体的时间流逝,他也知道之前的这一场性爱,持续了很久很久——而他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进行过任何进食。 “不饿就好,”不需要夏清池开口,就从他的反应当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郑禹凑过去在他的眼角吻了一下,语气似乎放松了不少,“起来先把衣服穿上——其他东西我已经收拾好放车里了,你起来就能走。” 一边说着,郑禹一边从坐了起来,抓过扔在床头的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夏清池看到他的手臂和胸口出现了不少之前并不存在的抓痕和齿印,连下巴尖偏左一点的地方,都多出了一道细长的红痕。 面上不由自主地一阵发热,夏清池根本不敢去想这些痕迹是怎么留下的,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就听郑禹想到了什么似的,再次出了声:“对了,不要再吃这里的东西了——哪怕是盒装的也不行。” 夏清池闻言,条件反射地就朝床头的柜子上看了过去,然后就发现原本放在那里的半盒牛奶,已经被扔进了被踢到角落里的垃圾桶里。里面剩余的白色液体洒了出来,透过尺寸不和的塑料袋往下渗,在垃圾桶的底部积起了小小的一滩。 没有去思考郑禹这么说、这么做的理由,只是下意识地就选择了听从,夏清池轻轻地“嗯”了一声,有点愣愣地望着那个垃圾桶发呆。 他在想那个晚了太久才被自己触发的主线任务。 也在想之前在房间里听到的,郑禹和旅店老板之间的对话。 夏清池并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也不擅长进行所谓的逻辑推理,他只是忽然觉得,在这个副本当中,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即将发生什么——除了作为当事人的他。 他知道这或许才应该是这种有着解谜要素的游戏的常态,只是—— “我说,”被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一下,夏清池的睫毛一颤,还蜷在被子底下的身体本能地绷紧,“你一直不动……是想让我帮你穿吗?” 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夏清池放松了下来,那双眼睛里的迷茫却愈发明显,就像半空中落不到实处的飘絮,空茫而迷蒙。 郑禹和他对视了一阵子,忽地叹了口气,败下阵来:“……我知道了。” “等回去了,我就把全部都告诉你,”他抬起手,似乎是想揉一揉夏清池的脑袋,却又在中途收了回去,改为拿起床边准备好的衣服,朝夏清池递了过去,“先起来,回去再说。” 像是终于理解了郑禹话里的意思,夏清池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缓慢地移到了他手里拿着的衣服上,蜷起的手指动了动,却并没有去接他拿着的东西。 “你、帮我……”纤长的羽睫颤了颤,夏清池张开双唇,小小声地提出要求。 郑禹的表情僵了一下,好半天才调整回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好”字,却还是忍不住在夏清池靠过来的时候咕哝出声:“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这就是所谓的种族本能吗……” 夏清池能够感受到对方胯间那逐渐鼓起,顶在自己腰后的事物。 即便是游戏,这也太夸张了,正常的人类根本就不可能—— 有些慌乱地掐断了自己自己脑子里跑歪了的思绪,夏清池垂着头,晕开薄红的脖颈和耳朵却变得更加敏感,光是感受到身后的人喷洒在上面的吐息,就不受控制地生出一阵阵磨人的酥麻。 “好了,”郑禹的声音拉回了夏清池的注意力,他感到对方为自己系好围巾的手指擦过了下颌,勾出一道灼人的热度,“能走吗?” 夏清池眨了下眼睛,在郑禹的注视下,慢腾腾地把双脚挪到了床沿,扶着对方的手一点点地站了起来——然后在松手的下一刻就双腿一软,整个人都跌进了对方的怀里。下意识地夹紧的花穴死死地绞住其中的事物,穴口浅近处的一圈软肉大力地碾磨过上面粗糙的颗粒,难以忍受的快感让夏清池浑身都哆嗦起来,只一瞬间竟然就有了即将高潮的感受。 这个人究竟在他的……放了,什么? 根本没有办法发出除了喘吟之外的声音,夏清池紧紧地攥着郑禹的衣襟,感受到对方隔着裤子掐住了自己的阴蒂,用力地揉捏揪扯——轻而易举地就将他送上了顶峰。 身体里分泌涌泻的骚水被屄口塞着的东西堵住,没有办法排出分毫,夏清池感到自己的肚子变得又鼓了一点,那沉甸甸的满涨感逼得他红了眼圈。 “看来不行,”收回探入夏清池腿间的手,郑禹冷静地下了结论,丝毫没有要去纾解自己勃胀的欲望的意思,只是低头扫了怀里的人被宽松的衣服遮住的肚子一眼,“背着看来也不方便……” 这么说着,他“啧”了一声,也没有去寻求夏清池的意见,径直俯下身,把人横抱了起来。 撑大了肚皮的性液仿佛随着这个动作猛烈地晃动了两下,随之生出的强烈酸麻与撑胀惹得夏清池克制不住地哭出声来,绷直了尚未穿上鞋袜的双足。 “这是最不会觉得难受的姿势了,忍一忍,”低头在夏清池额上安抚地一吻,给他穿好鞋袜,又简单地擦了脸,郑禹才再次抱着人站起来,走出房间朝旅店外停着的车走去。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退房结钱。”把怀里表现得过度安分乖巧的人放到副驾驶座上,又为对方系上安全带,郑禹叮嘱完,正准备直起身,就感到自己的衣摆被拉住了。他低下头,看到夏清池微微张着双唇,一副踟躇犹疑的模样。 “之前……那里,人鱼……”揪着衣摆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夏清池本就不强的表达能力,在紧张和慌乱之下变得越发孱弱,“你说过、会,报警的……” 郑禹怔了怔,确实是有些没想到哪怕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人居然还会记着这种事。 ——明明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个由数据构建的游戏罢了。 并不理解夏清池的这种心思,也无意去理解,郑禹只是垂下眼,顺着这个被自己取代的角色的行为逻辑推导了下,就得出了自己此时应该做出的回应。 “待会儿我会打电话给警局——照片和之前搜集的资料也会一起发过去,”捏了捏夏清池温度降低了许多的手心,郑禹朝他笑了一下,“现在可不是以前那种只能面对面报警的时代了。” 似是被郑禹的话给说服,夏清池迟疑着收回了攥着他的衣角的手,正要再说点什么,就听远处一个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快速逼近:“你们——对,就是你们——附近疑似发生了凶杀案,去过现场的人不得随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