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手段

    傅懿行好似浑不在意地招了招手，小孩才踉踉跄跄地走到他跟前，颇为熟练地跨坐在他腿上，徐徐地吹送出妩然病态的热气。

    傅懿行一把掐住肉缝顶端勃发如柱的蒂珠，两指收拢，修剪圆润得当的指甲尖精准地搅拧住柔腻的小籽。

    小孩几乎要在这下毫无预兆的蹂躏里直接潮吹出来了，肚腹上传来一阵熟悉的痉挛感，热乎乎的涌潮齐齐流淌至脐下，蓄势待发，连尿孔里也有点闷闷热热的瘙痒之意，是失禁喷水的前兆，可他早已有些脱水，可能一次次的干高潮，他整具莹白滑嫩如水嫩脂膏的身子便柔顺地贴了上来，皮肉相接、密不可分地缠着男人，柔若无骨的手臂向上圈拢。

    “呜呃、爸爸，我可以去看妈妈吗？远远地看一眼就好了。”

    傅懿行也不接他的话头，摆出闲聊的姿态，语气温和地问道：“那天把你肏得那么狠，小逼都流血了，怪我们吗？”

    桑霂编贝般洁白的齿列缓缓张开，含住了他发梢欲落的一滴水珠，怯怯道：“不怪，那我可以……”

    “那就对了，”傅懿行心中一软，故意打断了桑霂之后的话，埋在了他潮热的颈窝里，“毕竟那又不是我们的错，谁叫你生了这么副下贱淫荡的身子，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小婊子就是要被人玩弄到报废才知道收敛……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错？”

    桑霂只能圆溜溜地睁着眼睛，呆了一下，慢慢地被转移了注意，又感到几分委屈，眼圈也红了，还是乖巧地应道：“嗯，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该、不该呜……”

    他又不该什么呢？不该长了一副畸形的身体，还是不该知道自己有了这副畸形的身体依旧不知羞耻地活到现在？

    桑霂脑子里乱极了，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出自趋利避害的本能而顺从地说出他们想听的话。

    ……早该有这种觉悟的，有些事，是生来就被注定好了。这具畸形怪异的身体、这种淫靡凄艳的命运，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他竟然要花费这么长的时间才能明白。

    “嗯，乖孩子。”解决了这最后一步，傅懿行的身心不住的放松下去，连看见手机上源源不断的工作信息都觉得顺眼不少。

    他随手点开一个，凄厉的叫声瞬间回荡在整个房间里，把躲在门后躲听的两个人都吓得一怔，手忙脚乱地推门进去。

    傅修竹和傅听雪原来没打算偷听，只是隐约听见桑霂在说什么自轻自贱的胡话，一时回不过神来，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谁知竟要遭受如此惊吓。

    傅懿行一把捂住桑霂的耳朵，把满格的音量调小，才又去看视频的内容。

    是一个女人，哭花了妆，穿着一件艳红的礼服，胸脯剧烈起伏，举着手机拍摄自己一步步走入海水。

    现已入了冬，但一些大江大海都还没结冰，但她在水里泡了许久，寒气几乎钻进了骨头缝里，面上青白消瘦，生命力一时虚冷如游丝，但这女人的身体里像是烧着一把火，一缕从无望的深渊里升起来的心焰，这种热度急促而异常亢进的，足以摒却一切疾苦、麻痹五感，甚至这样绝境之中升起致命的狂喜。

    “傅懿行你看着我！我爱你，我们在一起了三年，不要告诉我，你要为他守身如玉，那只是一只小玩意儿，不是吗？”

    “他能为了你去死吗？只有我！我才是真的爱你……最多再过两个小时就该涨潮了，如果你不来找我，就永远见不到我了，我要让你记住，我是为你而死的！”

    傅懿行关了视频，把手机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正在解外套的贝壳扣。暗黢黢的眼睛里闪过棱镜上寒凉的反光，他慵懒地将头颅埋深地一些，挤进俏生生地隆起的乳肉之间，一下下地吻着两枚被揪拧得肿胀鼓突的樱桃粒。

    桑霂的眼睛像被细小的浊埃给迷了，盯着傅懿行微弓的背部线条不住地眨动眼睫，他不安地开口，“那个，其实我……”

    “嗯？”傅懿行用带着体温的外套罩住桑霂的上半身和一截大腿，顺便把人从自己身上放下去，“等我回来再说吧。”，说完就准备往外走。

    桑霂葱白柔韧的小腿肚微微抽动，他刚才的姿势有些别扭，他一时没做调整，结果就在不知不觉中抽筋了。

    桑霂苦闷地呻吟一声，却还不忘牵住傅懿行下垂的手指，这在桑霂心里已经算是大胆放肆的动作了。

    傅懿行刚拨了一通电话，但对而且暂时没有接听。傅懿行面露疑色，目光转而落在傅修竹和傅听雪身上。

    傅听雪先行一步，贴在桑霂身边，苦着脸责怪他，“阿霂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只缠着爸爸一个人，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不是的，我也很喜欢跟哥哥待在一起。”此刻桑霂也许是有些着急，声音并没有那么甜腻怯懦，反而很清透，好比清凌凌的霜雪落进窗棂，听得傅听雪尾椎骨一麻。

    傅听雪不自然地往后靠了靠：操，硬了。

    眼看傅懿行又准备往外走，桑霂竟出现了泫然欲泣的神情，细长的眉宇拧紧，濡湿的睫扇上渗出晶莹的泪滴代替主人发出请求。

    别走……别离开我……

    这时傅懿行的电话正好被人接通了，一道稳重而温和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您好，这里是津海市公安局……”

    桑霂讪讪收回手，小声嘟囔道：“不走就行。”

    “昌华大桥下的那边海岸，有个女人，疑似有自杀倾向，”傅懿行撇开碍事的外套，而后一把捏住软嘟嘟的酥桃乳肉，五指并拢，毫不怜惜地掐拢住。娇嫩的乳核被刺得麻痛不已，桑霂陡然弓起身，闷闷地叫了一声，“她给我发了一个视频，我不确定是不是恶作剧……感谢你们的帮助。”

    傅懿行挂断电话，眼仁收拢了桀骜之色，“你想说什么？”

    桑霂一只手逃避似得摸索着，突然抓到了半勃起的雄性阳具。傅修竹刚悄无声息地坐下，差点就被放荡而大胆的小孩震住了。

    桑霂慌慌张张地收回手，紧张到口舌打结，害怕得想蜷缩起来。

    “……”

    “什么？”连离他最近的傅听雪都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桑霂抬起头，红着一双湿漉漉的瞳孔怯惧地向外张望，使终不敢看人，“我也很爱你、们，只是可能没有她那么爱，对不起……”

    傅懿行太阳穴处陡然绷紧，隐隐可见浮起绽开的条条青筋，连手上的力气都松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桑霂将那句话当作鼓励，莫名的有了些底气，也没发现自己的手被两只手激动到失温的大手分别握住了，“我说，我也很爱你们……”

    “闭嘴，”他为了彻底囚锁住猎物，便整个人紧缠了上去，又是拥抱又是亲吻，极尽缠绵旖旎之能事，“不重要了。”

    后面都不重要了。

    桑霂是从枝头坠落的蝉，撞进了深不见底的井，在细碎的天光下，所有丑陋的部分都因附着在他身上而被抽离，浸染得只剩亲昵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