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刺杀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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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刺杀祭司 车开进军区,李盛看着车窗外闪过的一栋栋高楼,他震惊于这个军区的庞大,车停在一栋外墙体暗灰色的楼前,李盛感觉阴森森的浑身不舒服,过了最初的慌张,他已经平静下来了,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不相信这些兽人会因为他雌父的事情杀他,在军区入口他只是被那些刀枪吓到了。 进了暗灰色建筑却不是上楼而是下楼,进了电梯后李盛看到云涧按的是下行按钮4,‘叮’一声电梯门打开,正对着一条长长的看不见尽头的走廊,两边白炽灯幽冷的光,墙上略显陈旧的暗色,跟着云涧,李盛算出两边大约三十米左右就会经过一个门,没有门牌,李盛也不知道云涧会带他进入那一间。 走了有五六分钟,云涧停下脚步的时候,李盛差点因为惯性撞他后背上,还好李盛及时刹住脚,手指略显紧张的卷曲了一下。 “报告!”云涧整肃军容,在门口喊了一声。 “进来!”里面回话也很快。 李盛跟着云涧进去,他以为会看到一间刑房之类的,而眼前的隔离审讯室多少让他诧异,刺杀祭司这样的重罪,兽人们会只是单纯的审问不用刑?李盛有点不信。 进去之后李盛看到长会议桌,围坐七八个军装兽人,坐在首位的人没有介绍的意思,意味深长的看了李盛一眼说:“坐吧。”又说了一声:“开始吧。” 这声‘开始吧’李盛不知道他对谁说的,跟着云涧坐在最末,看这些人的意思,难道在等他? 他们面前的玻璃墙对面审讯室里,被两名强壮的军装兽人带进来一个四肢都被锁住的兽人,他衣服破碎,满身鲜血,伤痕累累,他被用铁链锁穿了琵琶骨,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血脚印,李盛了然,是被刑讯过。 他坐下之后被绑缚在椅子上,四肢的铁链都被锁在地上的铁环里,这让他半点不能动弹,接着他就开始讲述了当年刺杀雪松祭司的经过。 “我们埋伏在一座山谷里两天两夜,第三天那位祭司的车队到来,正赶上大雪,把我们布置的路障盖住,他们的车胎被扎爆了,我们截杀了他们,他们拼命反抗,所有兽人都都变身兽型,我们也伤亡惨重,我们始终难以靠近其中一辆被严密防护的车,首领说你们的祭司就在车里,我们用了炸弹,都被兽人接下,他们被炸碎了,期间车门开过,出来一个大肚子的兽人,变身虎型跑了,我们炸死了车外的几百兽人,车里是一个年轻的祭司,我们把他拉出来,杀了。” 审讯室外,坐在首位的人声音颤抖,他极力压抑住自己,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问:“怎么杀的,尸体呢?” 里面的兽人嘴唇颤抖了一下,“没有尸体,就像那些被炸死的兽人一样,炸死的,碎了。” 坐在首位的兽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拳头狠狠砸在大理石桌面上,把桌面砸出一个坑,呈发散装的裂纹一直蔓延到李盛面前。 里面的兽人突然挣扎起来,他大声喊着:“我全都说!你们想知道什么都行……放了他!放了他!” 两个军装兽人立刻压制住他,他还在喊着放了他,这样的一幕让李盛非常吃惊,难道……这边抓住了里面兽人的祭司?不然背叛这种事情,兽人应该是宁死不为的,李盛不敢确定,这样猜只是因为兽人嘴里疯狂的嘶吼,一直喊着放了他。 李盛这边,坐在首位的人终于缓和过来,他冷飕飕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射向里面遍体鳞伤的兽人,“杀了他的祭司,就让他看着,炸死他的祭司!” 李盛知道,部落和联盟结怨多年,祭司也好兽人也罢,都是仇深似海,两国也互拍细作和杀手刺杀对方的祭司,雪松祭司就是死于刺杀,对部落祭司联盟从来不手软,部落这边也是,双方几次交锋都各有损失。 里面的兽人被押走了,这边所有视线都落在了李盛身上,李盛被这么多强大的兽人注视着,浑身汗毛倒竖,冷汗从额角留下来,那个大肚子变身跑掉的就是他的雌父…… “还有两个月就是雪松祭司的祭日,把他们带到那座山谷去,在哪里炸死他们,我要用他们的血,祭奠我祭司的亡魂!”恨恨的咬着牙下达绝杀令,眼睛却死死盯着李盛。 他握着拳头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向着李盛走过来,李盛感觉那脚步仿佛踏在他的心上,兽人眼珠子都红了,李盛豪不怀疑,他想杀自己,巨大的恐惧袭来,李盛本能的求救,他祈求的目光投降云涧。 云涧还是出声说了一句:“秦沂大人,请冷静一下。”说完云涧略微倾身,挡住了秦沂射向李盛的目光。 被云涧挡住,李盛才缓慢轻微的从胸腔里挤出一口气,刚才他完全被压制了,那种血脉和气场的压制,仿佛血液都凝结了一样,让他毛骨悚然。 “呵!”一声冷笑从另一个兽人口中发出,眨眼间他已经抽刀出鞘闪身来到云涧面前,刀锋直指李盛脖颈,刀锋已经入肉三分,有血从李盛的脖子上滑落,兽人勾起一边的嘴角,冷森森的说:“我也很不冷静!你待如何?” 李盛已经看出来,云涧是这里军衔最低的,刚才坐在首位的秦沂才是这里的老大,如果他执意要对自己做什么,别说云涧敢不敢拦的问题,而是拦不拦得住的问题。 手心里全是冷汗,那三道已经愈合的伤口好像也隐隐作痛起来,李盛有拔腿狂奔的渴望,可他甚至感觉到,脚腕早已痊愈的崴伤也发作了,疼的他根本站不起来,跑不出去…… 云涧没有看抽刀出来耍横的受人,他只是看着秦沂说:“他是无辜的,他当时还没出生。”这已经是云涧能为李盛做的最多的了,他是真的很想保下李盛,当然得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眼下情况就是超出他能力范围的。 秦沂深吸几口气,终于还是稍微冷静下来,“让我好好想想,先送他回去。” 李盛被云涧拉着走,进了电梯才感觉那种被毒蛇咬住喉咙的窒息感散去一点,手还被云涧牢牢的握着,在这里李盛不敢多说话,上了车开出军区后李盛才颤颤巍巍的开口问云涧:“他们会怎么对我?” 云涧打着方向盘转过一个弯,轻声说:“我也不知道。” “他们想杀我。”李盛用的陈述的语气,他从秦沂和其他几个兽人眼中看到的是明晃晃的杀意,没有半点隐藏。 云涧无奈,这孩子太敏锐了,可他真的没什么更好的话来安慰,也没法骗李盛,‘不会的’三个字在舌尖打了几个转,还是咽回去了。 “雌父,您……”李盛很少叫云涧雌父的,以前他们见面少,说话更少,“能不能不送我回去了,就把我丢下车……” 云涧诧异的看李盛一眼,靠路边停下了车,“你想跑?” “我……”李盛咬破舌尖咽下鲜血,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晰,“我害怕。” 云涧摇头,“就算我让你跑了,你能跑到哪里去?从此隐姓埋名吗?你信不信不出三天你就会被抓回来,秦沂要是不肯放过你,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李盛嘴唇咬的破碎,他绝望的闭上眼睛,“我只能等死吗?” 云涧也沉默了,他可以冒着被问责的风险放了李盛,可李盛真的跑不掉,他很快就会被抓回来,根本是无意义的挣扎。 车开进军校的时候,李盛望着身后缓缓闭合的大门,感觉自己进了一座坚不可摧的牢笼,身上被铁链禁锢着喘不上气来,头顶有利剑高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落在他头上。 车停在李盛的宿舍楼下,云涧轻声对李盛说:“部落兽人姓氏从雌父,你本名叫寒青蓝。” 李盛无力的靠在座椅上,问云涧:“你告诉我名字,是因为我很快要死了吗?或者,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