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性骚扰/宝贝真骚啊,自己玩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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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沈墨收到粉色信封的频率越来越高,到了后头几乎每天都有一封,里面永远只有一张照片,而照片无一例外都是他。 在打工时候的他,在上课时候的他,还有走在街头时候的他,在超市里买东西的他。有时照片背后还会有一句话,多半是夸他可爱。 他觉得自己在被人跟踪监视着,即使自己目前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他还是感觉极不舒服,便去报了警。 警方调查过楼道里装的监控,却发现那个摄像头根本就是坏的。而去问附近的住户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奇怪的人,都说没有,蹲点调查了几天都没有什么发现,便也不太积极了。 像他这样的案子实在太小了,而且被拍到的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照片,大部分都拍得很好,结合照片背面留的字来看,警方推测对方对他应该没有什么恶意,还调侃着会不会是他的追求者,只说会帮他留意,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进展。 警方都没有什么办法,而沈墨自己平时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谁在偷拍自己。 他实在没有什么切实有效的办法抓住对方,还要忙着学习和打工,根本没空和对方这么耗着,所幸他还没收到过自己在屋子里的照片,便没花太多心思去管。 然而等到补课结束以后,这样的侥幸还是被打碎了。 那是一张他面对着墙壁侧身躺在床上的照片。 洁白的上衣往上撩了些许,深蓝的及膝短裤也往下褪了一些,露出一段纤瘦有力的腰肢与一点儿圆润饱满的臀肉,交叠在一起的双腿笔直修长,莹润的肌肤在光下白得晃眼。 这是整张照片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而沈墨的目光却凝在了照片中自己的手臂上——他手臂微曲,手掌放在自己的下身处。 很显然,任是谁看到这一张照片都知道上面的人在做什么。 一瞬间他的脸色苍白到极点,捏着照片的手指紧到发白,还微微有些颤抖。 他将照片翻到了背面,果不其然,上面有一行字。 “宝贝真骚啊,自己玩得舒服吗?” 他克制不住地将照片连同信封撕得粉碎,一股脑地全扔进垃圾桶,撕完之后还觉得胃里一阵阵恶心,又冲到洗手间抱着马桶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他筋疲力尽地爬起来,掏出手机给房东发消息。 能拍到这种照片,他房里肯定被装了摄像头。 沈墨发完之后,门铃刚好响了,是白屿来了。 今天是周五,他又带着自己的换洗衣服和小书包过来,准备赖在沈墨家里。 他每到周末都会在沈墨这里住个一两天,之后就会回家去。 沈墨心情不佳,没有心思招待对方,让人进屋之后便忙着自己的事情。 小崽子乖巧得很,将行李收拾完毕之后就坐在书桌前开始学习,整个上午过去了一点儿响都没出。 白屿专心致志地把今天的任务都完成之后才放下笔,仰靠在椅背上稍微闭目休息了一会儿,一看时间十二点半多了,不由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 对方侧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 他微微抿了下唇,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发现对方闭着眼,便鬼使神差地在人跟前半蹲下身,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的脸。 他看起来很累,睡得并不安稳,眉心微微拧着,眼下还有一圈不太明显的淡青。 他的唇微微抿着,色泽如樱花一般粉嫩,鬓边的发丝垂落几缕下来,衬得脸颊的肌肤愈发白皙而莹润。 白屿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轻将那一缕发丝拨开,别到了耳后,指腹不小心触到了对方温热而柔软的脸颊,他像是被烫到手一般猛地缩了回去。 他喉头轻轻滚了滚,像是回味余温一般,两指并起指腹轻轻来回摩挲着,顿了一会儿后又颤抖着探出指尖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脸。 对方毫无反应,安然沉睡着,呼吸平缓而均匀。 他的胆子便渐渐大了一些,手指在人脸上来回轻轻滑动,将人眉间的蹙起抚平之后又顺着对方的鼻梁往下寸寸抚摸,直到指尖落在对方柔软的唇上。 他只觉脸颊微微有些发热,手指也颤抖得不像话,害怕将对方扰醒,却又不甘愿就这么缩回来,在人唇上流连不去。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的唇发怔,见人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便收回了手,而后大着胆子,倾身凑近对方。 ──他想尝一尝这么软的唇会是什么味道。 他屏住了呼吸,只觉心口跳动的声音响如雷鸣,像是不将对方扰醒不罢休一般。 就在两人的唇瓣相隔不过寸许之时,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白屿一惊,立时飞速往后撤开身子,甚至因为撤得太快太猛,竟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床上的人过了一会儿后才睁开眼,揉着眼睛半坐起身。 他垂眼见白屿坐在地上时还笑了一下,随即探身一把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顺手拍了拍对方裤子上的尘土,一面动作一面笑道,“干嘛坐地上?” “没有!” 白屿慌忙摇了下头,羞得只想把自己埋进地里去,过了会儿才闷声闷声地应了一句,“……该吃饭了。” 放暑假以后房东就跑到国外旅游去了,此时人还在国外没回来。 沈墨给人发消息的时候对方还在外面晃荡,此时才有空回复他。 对方说租给他的那一间屋子根本没装什么摄像头,不信任他。 而沈墨又不能把自己被拍的那张照片给人看,与对方争执着僵持不下。 房东是个中年女性,人还可以,沈墨也不觉得这照片会是房东拍的。 但是事实胜于雄辩,这样的照片都出现在他眼前了,如果原来真的没装摄像头,那问题就更严重了,给他寄照片的人没准早就已经摸进了这间屋子,还不知道在哪里也装了监控。 沈墨向来不喜欢麻烦事,之前就报了一次警,但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给他寄照片的人,便也不再求助警方。 他想干脆换个地方住,但像现在这间屋子一样便宜的房子并不好找,而且其实这样并不能保证不会继续被那个人骚扰。 于是他最后还是选择给屋子换锁,还请人过来拆了家里的监控,竟发现房里足足装有二十多个针孔摄像头,还震惊了房东。 - 对方似乎是察觉沈墨实在被那一张照片吓到了,微微地消停了几天,但不久之后又给他寄了个“惊喜”,是一张男性性器的照片。 那东西是完全勃发的状态,自一丛漆黑杂乱的毛发之中“脱颖而出”,硬挺粗长,青筋怒张,顶端微微地沁出水液,溅落在下头垫着的一张照片上。 而下面那张照片上的人就是他。 这张照片后面还有一行字:“宝贝,好想上你。” 接下去几天收到的信封沈墨都没有拆,全部都是直接取出来撕了。 沈墨不止一次在自己的信箱里放了纸条,试图与对方交流,但并没有什么作用,或者说,对方很大概率把信封投到信箱里就走了,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纸条。 他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与精力去调查这件事,也比以前更留心注意身周的动静,还斥资在楼道装了监控,结果发现每次来送信的都是不同的人。 无论他做什么,他始终一无所获——对方藏得实在太好了。 他简直快要被折磨得崩溃了,但这件事他无法告诉任何人。 短短两月,他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觉都睡不好,干什么都没有精力。 在打工时因为注意力无法完全集中,频繁出错,被同事抱怨的次数太多了,他觉得烦躁,一气之下就给辞了。 而升上高三之后,课业越加繁重,他每天都觉得筋疲力尽,又实在浮躁得很,根本静不下心来学习,在第一次月考的时候成绩排名一下子降了一百多名,班主任还因为此事约他谈过话,甚至将这件事告诉了他的父母。 在一个很平静的晚上,母亲终于打了电话过来,那是他自从去医院探望过母亲以后,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 母亲大概是身体好一些了,声音听起来比在医院时听到的要显得有精神得多,但跟他说话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在另一头严厉地批评着他这阶段没有在认真学习。 若是放在以前沈墨大概又会跟母亲吵起来,但是他这一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因为觉得受了委屈,一听到母亲的声音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电话另一头的母亲大约是因为时隔多年头一次听到儿子哭成这样,一下子慌了神。 她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儿子,语气与嗓音都不自觉地变得柔软许多,但大约是因为不太习惯,也不熟练,显得笨拙而僵硬。 接着她就发现对面那头的儿子哭得更凶了一些,原来还很压抑,在她开口安慰之后一下子就哭出了声。 她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实在过于严厉了,又轻声安慰了几句,但没有什么作用,只好沉默地等着儿子哭完,最后轻轻叹息一声,“墨墨,要不咱回家住吧?” 沈墨将脸埋在枕头里,又默默哭了一会儿才捏着手机轻轻应了一声,“好。” - 沈墨隔天就收拾好了行李。 不知道为什么,白屿在他升高三之后再没来找过他,用手机给对方发消息也没有回。 他本来还想跟小崽子道个别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必要,毕竟他们在学校里也能遇见。 他路过自己信箱的时候又看见了粉色的信封。 他将那信封取出来,看也不看直接撕成了碎片,丢进楼下的大垃圾桶里,拖着行李箱走了。 等到他走了许久之后,一道身影才慢吞吞地从一堵墙后出现,走到那个大垃圾桶面前垂下眼盯着看了一会儿,颤抖着伸手从那垃圾桶中捡出被人撕成碎片的信件,一片片收集起来,紧紧攥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