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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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路几天后就收到严柏送的一个礼物,严柏还特意嘱咐他偷偷看,狄路回了宿舍才敢打开,里面是一根精致的项圈狗链,项圈下的小吊牌上面写着狄路两个字,狄路一眼看出是严柏亲自刻上去的。 狄路深呼吸,将手伸进裤裆里揉了揉,鸡巴硬了,硬得生疼,他趁着严柏出去倒垃圾串宿舍,钻进浴室脱了个干净,匆匆用水冲了干净,尤其鸡巴那里洗了个里里外外。 狄路浑身赤裸,戴着项圈,在床上跪着,等着严柏回宿舍。 严柏进了宿舍,只见床头开了小灯,室内昏暗,床上有一个可爱的大乖狗,严柏走近细细打量,项圈大小刚刚好,看着狄路希冀的目光,严柏想了半刻,还是低下头捧起狄路的脸将嘴巴贴了上去。 许久未和严柏接吻的狄路,如同干旱的田地被倾盆大雨倒入,狄路迫不及待地立起身加深这个吻,他要舔尽严柏嘴巴里的唾液,向严柏坦诚自己欲望。 严柏被吻得气喘吁吁,最后他一手按住狄路的肩膀,一手用狗链扯了扯狄路的项圈,这才停下了这个湿漉漉的吻。 “我先洗漱。”严柏怕狄路等不及,再次低头将嘴巴贴了上去,舔了舔狄路的嘴角。 狄路浑身发颤,他看着严柏进入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望眼欲穿。 严柏用水泼向脸,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苦笑,在狄路被绑架失踪的那段时间,没有人能体会他心中的焦灼懊恼。从初三两人就躺在一张床上,之后也有无数次分开睡的时候,直到狄路失踪后,没在自己的被窝里看到狄路竟让他第一次难受得要死。 严柏那几天辗转难眠,他一天比一天清楚狄路喜欢他,原先的憎恨开始变得不纯粹,可能是从狄路被剁掉手指开始,也可能是狄路亲自照顾他开始,也可能是狄路不再实施暴力开始。在看到录像带中狄路被奸后,他简直无法呼吸,几乎要咬碎下嘴唇,在看到录像带中狄路说想他时,他心中的壁垒摇摇欲坠,而在看到狄路憔悴的模样时,壁垒轰然坍塌。 严柏认识狄路已有十一年,十年里有六年是快乐的,三年半是痛苦的,一年半是彷徨的,他此刻就处于彷徨期,他实在害怕陷入狄路温柔的陷阱,他用憎恨及回忆武装自己,但还是架不住一次一次地犯贱心软,因为狄路有在慢慢地倾听他,照顾他,帮助他,他再次见到了那六年的狄路,而不是那三年半的狄路。 严柏想自己该认栽了,从自己见到狄路的第一面时,心里已经不再能塞下任何人,他早该清楚狄路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他比任何人都要渴望狄路,所以才会在狄路向他认真道歉时,站在他的旁边时崩溃大哭,他原本是要和狄路不再往来的,他甚至卑鄙地借用狄路妈妈的信息说自己要留下来。 严柏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水,走出门外,他愿意给狄路想要的,但残留的憎恨让他无法给出全部。 严柏走出浴室,他一脚跨上床,将狗链的一端扯向自己,看着扑过来的狄路,他牵起狄路的手,用温柔的吻抚平残缺指根的伤痕,再用狗链绑住狄路的手腕,将狄路推进厚实的被褥中。 狄路迷恋地看着严柏,乖乖仰躺,他期待严柏给予的所有礼物。 严柏用舌头掠过狄路的脖颈,攀上狄路的胸膛,探进狄路的森林,含进狄路的鸡巴,他小心翼翼地避开狄路的伤口,他用嘴巴听狄路的喘息,用鼻子尝到狄路精液的腥味,用舌头感受狄路大腿的颤动。 狄路坐起身,用绑着的双手顶了顶严柏,向他讨吻,严柏用温柔绵长的吻结束了这个夜晚。 从高二开始,课业的繁重加快了时间的步伐,到高三更甚,严柏本身跟得慢,比别人要花更多的时间,好在狄路陪着他,帮他订正,讲题。严柏一个月才会给狄路一次亲密的准许,除了不准做爱之外,狄路几乎想了各种花样迎接那一天的‘宠幸’,而那条狗链也尽其所用。 狄路没有问严柏两人的关系是什么,他害怕自己听到答案后会失望。 高考那天,磅礴大雨淹没了整个城市,考完最后一门时,太阳又从云上冒了尖。 两人回到学校收拾东西,预计在学校住三天,一天收拾东西,一天聚会,还有一天用来怀念这里,严柏在宿舍内看着边边角角,三年的宿舍内挤满了两人的东西,狄路的东西放得总比他整齐,自上高三后,严柏全身心埋入题海中,用来冲散那些负面情绪。 那些飘渺的憎恨仍是处处扰着严柏,虽说他和狄路目前相处得还算愉快,甚至算得上甜腻,但严柏知道他自己的心里仍有疙瘩,在学校的前两天里,他静下心来他想了很久很久,心中仍是无法释怀,他仍是憎恨狄路初中三年对他做的事。 在第三天,严柏一大早催促狄路起床,他拉着狄路穿过拥挤的走廊,简陋的操场,喧哗的食堂,他和狄路说很多话,刚开始狄路总是沉默,偶尔点头应他,也许是被严柏的情绪感染,狄路的话多了起来。 狄路的手被严柏牵了起来,冰冷的触感让狄路低头看向两人的手,他看见严柏的无名指同他一样,戴着戒指,那银戒指不再挂在原先的脖子上,而是挂在了狄路的心头,狄路心中发酸又发麻,他用丑陋的左手紧紧握住了严柏的手。 两人走走停停,在校园内待到傍晚才回宿舍,严柏先进了浴室,没多久狄路也跟了进来,狄路拿起沐浴球打液时,被严柏拦下来,严柏说:“我给你洗。” 狄路有些受宠若惊,甚至有些局促,明明离上一次亲密接触才过去半个月,但狄路可耻地硬了。严柏用沐浴球擦遍狄路的全身,他细细打量狄路身体的每一处,沿着肌肉纹理走一遍,在冲干净狄路后,严柏用手轻轻点了狄路的鸡巴,狄路被触得敏感,龟头一直疯狂地冒精。 严柏背对着狄路,轻轻说:“帮我灌肠吧。” 狄路心跳陡然加速,鸡巴颤得发硬,他将严柏转过来,一手搂着严柏的腰低头轻轻地吻他,他还是能看出严柏的不安,一手摸上两年半没敢触碰的穴口,两人吻得气喘吁吁,口水在两人的口中连成一道线。 狄路看着严柏整个人红得发潮,甚至不敢看他,他双手搂着严柏的胸腔,探出大拇指揉捏着两处乳头,看着浅色乳头如羞涩的花儿冒出头,狄路低下头吻上两处茱萸,舔得又湿又滑。 狄路看着严柏的鸡巴同他一样硬,在手上倒入了一堆润滑液,抹向肛口,待严柏适应后,拿起工具给严柏灌肠,狄路见严柏难受得憋不住,缠上他的舌头引开他的注意力,严柏在马桶上排泄了五次才结束灌肠。 狄路的鸡巴等候已久,他急躁地抱起严柏冲向两人的床上,在严柏身上处处点火,点得严柏浑身通红,狄路牵起严柏戴着无名戒指的手,轻轻吻上去,问:“你确定要做吗?” 严柏别过头,低声说:“我想看你穿校服操我。” 狄路心叹,严柏在他眼里太过于诱人,简直要了他的命,他慌忙地拿过床头脱下的校服,六月的天气炎热,轻薄的半袖及长裤不显得累赘,狄路穿好后,用枕头垫起严柏的屁股,将严柏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将裤子拉到囊袋处,露出黑粗长的鸡巴,迫不及待地磨着严柏的穴口。 “慢一点。”严柏攀上狄路的脖子,将狄路拉向自己,试图用亲吻遮掩不适。 两年半没有做爱,好在灌肠又润滑了好几遍,让严柏没有那么疼,狄路前后摇摆,将鸡巴冲进他怀念已久的穴口,他发出长长的舒叹,在严柏身上留下各处痕迹,他在严柏里面射了足足五次才停了下来,他看着严柏的穴口噗呲噗呲地吐出白色的精液,狄路再次情动,吻上他最爱的人。 喜欢如同发酵的酒只会越发浓厚沁人,逐渐演变为炽热的爱。 狄路想,他爱严柏,哪怕这爱显得稚嫩,荒唐,肤浅。 严柏推开趴在他身上气喘吁吁的狄路,浑身赤裸地坐在狄路胯上,手摸向狄路的脸,一处一处地慢慢摸,眉钉耳钉早已火烫,密长的睫毛挠得他手心痒痒,鲜红的嘴唇还残留着彼此的口水。接着他掀起严柏的衣服,露出狄路的乳头,胸膛,腹肌,他沿着肌肉的纹理细细打量。 严柏用狗链拴住狄路的双手扣在床头,让他无法动弹,他俯身吻上狄路,亲得难舍难分,严柏抬起头,任由满嘴的口水滴在狄路的嘴上。 严柏想起了狄路妈妈未发出去信息中的最后一条。 你好,严柏。今天不以狄石峰的妻子,也不以狄路的妈妈的身份介绍我自己,我的名字是程令慧。如果你看到这封短信,我想我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怯懦,胆小,自卑,我没有勇气割舍与我丈夫,儿子的感情,我也无法想象自己和他们分开的景象。痛苦以及崩溃的日积月累,早已将我击垮,我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又看着年轻时的照片,对比让我觉得无比悲伤,我花了很久的时间脱离这些身份,重新审视自己,重新估量自己想要的什么。 遗憾的是,我只想到了死,我对过去不再怀念,对未来也不再期盼,我等待那一根稻草,足够让我有勇气自杀,最后只以程令慧的名义离开这里。 严柏想,他时至今日终于体会字里行间的悲愤,没有什么比发现自己喜欢狄路更让人痛苦,他憎恨自己,也憎恨狄路,一日不解心结,他便永远无法敞开心怀容纳狄路,也无法全心全意地对待狄路。 严柏看着狄路迷离的高潮眼神,他试图记住狄路的每一个表情,他拉上狄路的裤子盖住疲软的鸡巴,抽出早已藏在床下的短刀,双手颤抖地握住刀柄,狠狠地刺进狄路的肚子。 第一刀,严柏有些颤抖,刀只扎进了半截,他看着狄路一脸难以置信。 第二刀,严柏没再那么颤悠悠,刀身进入大半,他看着狄路被绑着手挣扎个不停。 第三刀,严柏终于下了狠心,刀身全部插入,鲜血溅得满床都是,他看着狄路流下了眼泪。 一刀一年,还有半年的痛苦他俯身咬上了狄路的嘴巴,咬得狄路满嘴血淋淋。 严柏扎完,眼前仍是发昏,他穿上了长裤,趁着狄路还算清醒,踩上凳子,爬到桌子上,最后站在了窗台上,严柏看着狄路在床上奄奄一息,血液如同小溪一样渗透被褥,沿向床边,滴滴答答地在地板上跳舞。 狄路看着严柏站在窗台上,心生恐惧,妈妈的身影和严柏的身影不断重叠,不断分开,听着越来越近的救护车鸣声,狄路崩溃地大叫:“严柏,求求你。” “严柏,求你,不要跳。” “严柏,求你,不要死。” “严柏,求你,不要离开我。” 过多的流血让狄路的声音变得虚弱,狄路眼睁睁地看着严柏微笑,张开双臂,向后倒了下去,最后消失在他的眼前。 狄路悲伤得无法呼吸,他崩溃大哭,喉咙间却只能发出嘶哑不成声的哭声。 他爱严柏,还没来得及做更多事情,严柏就这样离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