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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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上半学期结束,很快迎来除夕,严柏数了数日头,他和狄路认识已有十年多。 严柏和好面剁好饺子馅,端到客厅,准备包饺子,从他妈进了卧室不再愿意出来,他爸在外有家有孩子,严柏连续四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年,只是今年多了一个人,狄路。 严柏看狄路颇不自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狄路总躲躲闪闪,不敢正眼看着他,也不敢和他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当自己去拉狄路的时候,狄路才会安静下来,就这么盯着他,半天移不开视线。 “会包饺子吗?”严柏问狄路,又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狄路在家里那是被宠着的,哪会做饭。 “不太会。”狄路去厨房把菜板和擀面杖拿到客厅,又开了电视,放的春晚,屋里倒没那么安静了。 “想也是,我教你就是。”严柏坐在狄路的旁边。 狄路闻着严柏身上的味道,摒住呼吸,心跳加快,他生怕自己忍不住就扑上去。 两人将面和成长条,用刀切成大小差不多的面剂子,严柏做什么狄路就跟着做什么,不会的,严柏就手把手地教他,严柏偶尔碰到狄路那残缺的小指头,就见狄路嗖得把手藏起来,又不自在地将手放在严柏的手里。 严柏没说什么,只是揉了揉那指根,揉得狄路心中麻麻的。 除夕夜,两人平平淡淡,偶尔被春晚小品逗乐,偶尔搭个话,在将近十二点时,窗外开始陆陆续续放烟花,狄路跟着严柏进了卧室,严柏对此也没再说什么。 严柏知道,爸爸离开这个家,妈妈也不愿走出卧室,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只有狄路一直他身边。 狄路跟着严柏进了浴室,习惯性地用沐浴球打点洗液,细细给严柏擦着身上的每一处,从他跟着严柏来了偏远学校,狄路一直每天给严柏洗澡,除了被绑架的那几天基本没断过。 高一上半学期,狄路总是擦着擦着起了火,又是撒娇又是强迫,抬起严柏的腿,箍住严柏的腰再操进那个穴里前后摇摆,他最喜欢自己快高潮时,快速地撞进抽出严柏的里面,又猛又狠,撞得严柏屁股一波一波地发浪,在快射时,立马抽出鸡巴,对着不断张大缩小的穴口射出精液,然后蹲下来看着那穴口将白精吹得噗噗响。 高一下半学期,狄路想着要尊重严柏,但总管不住鸡巴硬得朝天,等严柏洗完出了浴室,他匆匆换上情趣服,他趴在严柏的身上,搅尽严柏嘴里的舌头口水,一边用手给严柏撸鸡巴,一边用自己的鸡巴偷偷蹭严柏的大腿,腿缝,有时候严柏发现,不兴他这样做,用手拂开他的鸡巴,而得逞的狄路在严柏手上碰到的那一瞬间,浑身颤抖地将精液喷发,溅得严柏满手都是,狄路怕严柏生气,总趴下舔舔严柏的纹身。 高二上半学期,狄路几乎没怎么在严柏面前硬过,只是他总抢着给严柏洗内裤,偷偷躲在厕所,将脸埋进严柏穿了一整天的内裤,细细嗅着,尤其裆部那处,只要闻到一点的腥味,狄路那疲软的鸡巴立马硬得一竖冲天,借着花洒呼啦啦的流水声,他轻声哼哼,将精液溅得墙壁上到处都是,射完回到床上时,偷偷和严柏十指相握,借着月光拂过严柏脸上的每一处。 满打满算,他和严柏有一年没有做过爱,最过分的接触也仅仅是半年前给严柏舔鸡巴,他实在是想更亲密地接触严柏,终于在除夕夜时,狄路看着严柏走出浴室,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根狗链,狄路看着镜子前的自己,自绑架后,身形比之前消瘦一些,身上有一些难看的伤疤,狄路喷了一点香水,将项圈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走出浴室。 他希望严柏能够看明白意思,牵起狗链的一端,给他想要的一切。 严柏早就躺进厚实温暖的被子里,等着狄路出来,听到浴室开门的声响,严柏抬头看就愣住了,他看着狄路浑身赤裸,就站在那处,脸被光线截成一明一暗,光明之下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严柏立刻明白了狄路的意思,严柏听着窗外劈里啪啦的爆炸声,心绪变得没那么慌张,严柏认真想了想,他还是不愿意给狄路,但他也不想狄路因此落了面子,他下了床,走近狄路,踮起脚将狄路脖子上的项圈解开,牵着他的手躺进床上,轻飘飘地说:“睡吧。” 狄路此刻脸上烧得滚烫,难堪,羞耻,懊恼同时涌上了他的面庞,在多种情绪的刺激下,狄路几乎脱口而出,问:“严柏,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严柏用胳膊垫起脸,他看着狄路说完就自暴自弃的模样竟想笑,严柏心中自有考量,坦然地回答:“不会。” 狄路咽了咽口水,脸上的火热褪去一些,他哑声道:“知道了。” 说完狄路用被子蒙住了头,有些不开心,也不想理严柏,在那里琢磨了半天见严柏也不哄他,又掀开被子,手指插进严柏的指缝间,紧紧地握住,别扭地说:“睡吧。” 正因为紧紧握着,严柏越清晰地感受到那残缺的指根传来的热度,以及无名指上的戒指,至今他仍喜欢狄路的左手,那让狄路变得柔软,不安,敏感。 假期总是短暂,严柏一整个寒假补之前的学习进度,不会的就问狄路,累了就和狄路去看电影,出去逛一逛走一走,狄路似乎还是未走出被奸的阴影,和过往比仍是沉默。 新的学期很快就来,开学没两星期,严柏隐隐再次嗅到熟悉的味道,他看着避开他接触的同学,心中涌上一些不好的念头,但他实在理不清那些不对劲是什么。 直到他在厕所隔间内,正要出门时,他听到外面的讨论声。 “喂,你知道李化吗?” “咱班的大嘴巴呗,咋呢,他又嚷嚷啥呢?” “你知道他有个表哥,在隔壁的那个汀兰高中念书来着。” “汀兰高中?那个建在山头上的学校?学费贵得要死那学校?” “重点是啥?咱班的狄路和严柏原来是那学校的。” 听到这,严柏再不明白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他愣在了门前,手心冒汗,拼命地捂住耳朵,耳朵被汗水浸湿,这下他连门都推不出去,原本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噩梦,好像又要卷土重来。 他初中被校园暴力的开端就是大家怀疑他同他妈有艾滋病,因不了解他家情况以及艾滋病,大家本能地对他恐惧以及厌恶,直到他初中毕业时,身上仍被冠以‘艾滋病’这个名号,想到这里,严柏双腿有些疲软,他瘫坐在厕所隔间,半天回不过神来。 直到上课的铃声响起,严柏受了惊,抓着门把好半天才爬起来,走廊到处是急匆匆的同学,严柏不敢看那些人是什么样,原本正常的脸一瞬间全部变得狰狞,到处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些人一定又是在讨论他,他的妈妈,还有艾滋病。 严柏没有勇气抬头,在进教室之前仍是转头就跑了出去,严柏跑得很快,跑得跑得他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他胸腔不断起伏,喉咙间发出刺耳的吹哨鸣声。严柏爬上了天台,他站在空旷的楼顶,刮过他耳旁的风儿都在叫嚣着绝望,让他心生恐惧。 直到放学铃声响起,他浑浑噩噩地回到宿舍,只是半截被杨星亮拦住,拉进了他们宿舍,宿舍一圈人都围着他,有原先班上关系好的舍友,也有现在班上处得来的同学。 杨星亮调侃:“我可是听刘静说了,说你旷了一下午。” “丫看不出来你胆子这么肥?”大壮跟着调侃。 一圈人围着他说个不停,严柏仍是回不过神来,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我听说你妈有艾滋病。”大壮顺口提了一嘴。 “会说话不。”杨星亮抬起胳膊肘撞了撞大壮的腰抱怨,“那什么,别人说的那些个话,你别放心上,咱这好歹是高中生了,好歹还长着脑子,不像初中生瞎咧咧。” 大壮补充,“谁要是拿这事欺负你,你尽管找哥们几个来。” 只是一瞬间,严柏突然仰起头拼命闭上眼睛,让它不流出眼泪,可严柏还是绷不住流了一脸的泪水,心中的恐惧彷徨烟消云散,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谢谢。” “诶诶诶,咋还哭了。”大壮说着就想用衣袖给严柏擦擦泪水。 被杨星亮一手拂去,嫌弃道:“你不看看你那衣袖多脏。” 严柏被逗笑了,眼中带着泪花再次说:“谢谢。” 严柏在走之前杨星亮拉住了他,他才知道狄路一下午找了杨星亮大壮他们,又找了刘静他们,委婉地说了自己家的情况,说自己一直在狄路家住着,至于妈妈一直在医院住着,甚至还不知道从哪处弄来的医学证明,又拜托他们和严柏聊聊。 严柏推开自己宿舍的门,狄路正背对着他叠衣服,狄路听到声响,转过身看向严柏,对方通红的眼睛让他简直心碎,狄路没有说什么,只是摊开了双臂。 严柏看着狄路,过去他最常看到的是门外的严柏同那些人嘲笑羞辱他,而现在门内的严柏,默默地替他做好一切,坚定地站在了他的身旁。 门内门外,永远是狄路。 严柏的鼻头再次发酸,不同于杨星亮他们面前隐忍的哭声,他穿过门,越过暗无天日的记忆,冲进光明温暖的怀抱,严柏哭得歇斯底里,最后狠狠咬住了狄路的肩膀,严柏想,原来自己无数次妄想狄路会站在他身边的画面,终有一天不再是妄想,有且只有狄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