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被你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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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来找……”要提及谢家麟名字,不自在地结巴住,不过眼前这红发女人可等不了他,她朝一旁的化妆师点点头,孟昭身上立即被披上件流里流气的橘黄色衬衫。 叫阿明的男演员看上去二十岁左右,五官俊俏精致,手里端着一杯鸳鸯奶茶,他喝一口,突然瞪起眼睛对女助理大嚷:“糖加这么多,怎么喝?” 红发女大步走去阿明身边示意可以开拍,阿明便把手里纸杯一下子推到助理胸前,奶茶飞荡出来溅上女助理胸襟,留下一片浅褐色的水渍。 孟昭认得的演员不多,只要没在谢家麟的电影里出现过,他基本不认得。 这位不拿正眼看人的“阿明”,他就不认识。 红发女指挥了一下站位,三台摄像机亮起红色工作灯,她立即大喊“A”。 孟昭听不懂,但也猜的出什么意思,拔腿就往前跑。 清晨的风瞬间开始飞速流淌,哪怕是在九龙城寨,也一视同仁地带着崭新的味道,沁得鼻腔通彻,脑子也逐渐清亮了。 没人出声,他就一直跑,直到突然听见喇叭里传出一声“Cut”。 停下之后,因为不懂,所以迟疑了会儿才回过头看情况。 后面追他的那个阿明气喘吁吁地撵上来,五官全拧在一起,神色相当不满:“你跑那么快干嘛?”呼哧呼哧两手拄着膝盖喘两声,站直身对着孟昭继续吵,“谁能追的上?你不如去跑马场跟马比!” 孟昭被人指着鼻子骂,并不生气。在他十七年的人生里,见惯这种动不动就发火的人。他甚至还觉着,这个阿明要是把大喊大叫的力气花在腿脚上努力跑,不至于追不上他。 “不好意思,”孟昭看着他,刚想说‘那我跑慢一点’,忽然肩膀一沉——一只手从身后搭上他的肩膀。 还没偏头看,先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这味道一下子就让他联想到浸透露水的香木,微微凉,且潮湿。 对面的阿明突然换了一张友善又乖巧的脸,笑着点头打招呼:“Ash.” 孟昭转过去,刚好看见谢家麟的唇角微扬。 察觉到肩膀上那只手也是属于这个人的,他头发略略发麻,全身的小触角似乎全集中到肩头。 那只手在他肩头安抚地拍了一下,而后抬到他头顶,揉拨两下,脸侧过来看他:“看看你跑多快。” 后背被谢家麟猛然一推,脑袋思考不了,条件反射地按对方要求的那样跑起来。 敞开的花衬衫鼓起来兜住满满的风,他貌似变成了一个只懂听谢家麟指令的机器人,尽可能地向前跑。 并没跑出多远,巨大的力量忽悠撞上,撞得他脚下一步踩失衡,即将摔个狗啃泥,又被后方那人的两条手臂紧紧搂住。 谢家麟捉着他,声音离很近,带着点笑:“也没那么快。” 运动后心率加快。 见到谢家麟心率失常。 二者叠加,孟昭不记得刚刚那几口气到底是怎么喘过来的,只记得跟着这男人走回出发点。对方朝着阿明友善地提点:“这么年轻,要多锻炼。” 红发女当即举起扩音喇叭:“好啦,再来一条,阿明卖力些跑!” 上午十点,剧组收工。 九龙城寨仍带着它固有阴翳——太阳似乎对这个装满偷渡客和廉价劳工的贫民窟异常小气。 楼挤楼毫无采光不说,每栋楼之间还打通了很多杂乱交错的过道,凡是见光的地方晾满了床单、裤子、内衣。 偶尔有警车钻进来,草草巡察一圈。 等着警察走了,还是该吸毒吸毒,该赌博赌博,该吃狗肉吃狗肉。 “你住哪里?” 孟昭回过神,指了指那片连体婴儿似的的唐楼。 楼外的情况不比楼里好,污浊的墙壁露着钢筋,钢筋上满是暗红色的锈。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和他讲话的是谢家麟,孟昭动作幅度过大地扭过头,又嫌自己傻,摸了摸鼻子等对方接话。 谢家麟注视着那片唐楼,视线再度抬高,注视那里高高矗立着的黄色塔式起重机。 “政府今年不是说要把东区拆掉?” 孟昭只好硬着头皮回答:“一时半会应该拆不完,还能住。” 二人沉默地吹了会儿风,谢家麟又问:“会煮粥么?” 孟昭:“会。” “搬来和我住?” 孟昭看着他,等了会儿,看他神色不变,确定他不是开玩笑,于是问:“为什么?” 谢家麟:“什么?” “为什么……收留我?” 谢家麟没有答他。 打包时孟昭发现,属于他的东西确实是不多。 老得快淘汰的录像带机器和旧电视机是楼下房东的。 自己只有几件旧衣服,和一小包按摩棒。 劣质的衣服脏了一洗就缩水成一小团,所以大多数脏得不能上身了就扔。 至于按摩棒,小时候他妈在楼下开过一家成人用品商店,一年都没坚持到就因为生意不景气关门干回老本行,剩下退不回厂家的就是这堆按摩棒。 他给其中一支装上电池,看它近乎透明的乳胶身体欢快地嚄嚄扭动,就想到了小时候在花鸟市场,踮起脚才能看见的,摆最高的鱼缸里装着的水晶鱼。 水晶鱼真好看。 孟昭忽然乐出了声——‘水晶按摩棒’更好看。 他蹲在地板上盯着床上衣服堆的小山包发呆。 发够了呆,从床底下拽出来个背包,掸掸落的灰,先把那些成人玩具塞进去,又挑拣了几件衣服,环视屋子一圈,实在想不出要拿别的,便拉上了背包拉链。 楼下等着他的是那辆黑色越野,司机还是上次谢家麟捡他时的那位。 司机依然话多,一路上查黑户一样问了一通,就差没问孟昭的祖坟在哪儿。 临近谢家麟那栋楼,建筑物一点一点变大,车刚停,他就跑出去。跑了两步又觉得自己像刚放学奔回家的琪琪,随即改成用走的。 门虚掩着,是谢家麟刻意给他留的。 孟昭进屋时,这人刚好在客厅。 他蹲在墙角,手里拎着白色塑料喷壶,嘎吱嘎吱地喷一盆绿植的叶片。 绿植立在落地窗旁边,底座用的是青花瓷的大肚子盆。 见孟昭进屋,谢家麟扭头看他:“哎,变魔术给你看。” “魔术?”孟昭一只脚刚蹬上玄关放的拖鞋,另一只运动鞋还来不及脱,立马聚精会神地盯着谢家麟,好奇他做什么。 谢家麟把头转回去面对花盆,两手捏住花盆向外延展的边缘,蓦地一转。 那盆乍一看十分茂盛的绿植,居然只有一半叶子是绿的——另一半叶子枯黄枯黄的。 谢家麟那张吝啬露出表情的脸,把这盆矮小的草衬托得格外滑稽。 孟昭抿了下嘴唇忍住笑,低头把另外一只鞋也换好,还是哧一声笑出来:“怎么弄的?” “去年冬天,去法国的电影节待了一个礼拜。出门时忘记关窗。”谢家麟抬手指指斜上方可以打开的那个格子窗户,“你记得香港去年冬天特别冷吧。” 目光垂回这盆草上,他继续捏动喷壶朝它呲水,“风潲坏了我的花。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孟昭感到不可思议:“这应该是盆花吗?” 谢家麟放下喷壶,站起来好让孟昭完整地看见它:“还没长大,所以没有开花。” 孟昭仔仔细细看着那东西,实在是很确认了,毅然开口:“它长得再大也不会开,因为不是花,它叫魔鬼藤。” 谢家麟动了动嘴唇,神色如同受了什么打击,转回身给绿植单膝下跪,捡起喷壶对着它继续喷,捏喷壶捏得有深仇大恨一样。 孟昭赶紧往回找补:“我说它叫仙女藤你会开心点吗?” 谢家麟没有说话,孟昭走近,这人突然就用喷壶对准他捏两下,喷他一脸水。 孟昭想不到快三十岁的人还这么幼稚,摸了一把脸,又闷声笑起来。 笑好了他再次问谢家麟那个问题:“到底为什么收留我?” 谢家麟又不搭理他了。 他两手抱起花盆起身,将它一路捧回卧室——孟昭这才想起来上次在客厅里确实没见这盆魔鬼藤。 对方用脚轻轻踢开虚掩的白色木门。 孟昭探头探脑想看他房里什么样,一阵风不巧地吹来,又把门吹掩上了。 他略感失望,摘下书包,无意间看见喷壶溅在地上的水。 回身从茶几上找了纸巾,擦干净地上的水。 肋骨处结上血痂的伤口突然躁动地泛起奇痒,他掀开衣服,抓了抓那层坚硬的壳儿。 越抓越痒,挠起来没完。 没注意到谢家麟走了过来,等意识到时,对方已经俯下身,一巴掌抽在他手背上。 “挠破了会留疤。” 孟昭皱着眉头:“可是痒啊。” 谢家麟忽然矮下来,直接掀开他上衣衣摆,伸手在他肋骨下方那道长长的血痂上摁压几下:“好点没?” “再重点。”孟昭说。 那只手便更慢更用力地往下压。 身体有什么地方猝不及防被接通了连线,电流卷着小火花儿嗖的往下溜,孟昭低头,看对方认真地摁自己身上的血痂。 旁边的好肉被殃及,触感不但不细腻,还有些粗糙,他琢磨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谢家麟的指腹上居然有茧。 “好点没?”谢家麟问他。 孟昭没有说话。 这男人没等到回应,于是停下动作抬眼看他:“怎么了?” 他没有错开视线,只要和谢家麟呆在一起的时间足够长,渡过了最开始那段‘尴尬时间’,他就能再度厚脸皮起来。 犹豫了一下,问回去:“我要说实话吗?” 谢家麟:“嗯?” 孟昭偏开了视线,仿佛在陈述一个最简单的事实一样平淡地说:“我想被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