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谋划与血奴(调教/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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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实话说,在真正踏入七皇子的寝宫之前,我还以为会有一连串乱七八糟的扯皮,不过到了宫里之后倒是安了点心。这位殿下比我想象的要坦荡的多,他冲我一笑,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郡王不必忧心,世子已经回去了。” 紧接着他又补了一句:“——是回武安王府,三哥的病已经好多了,不劳他再相陪。” 我也抿唇一笑,并不问候那位三殿下,而是凉凉地说:“那就最好啰。玉铮虽然身体强健,但也怕过了病气,这样天寒地冻的时节病上一场,倒叫我没法跟武安王交代。” “郡王与世子交好,有些担忧也是应该的。”七皇子依旧一副笑面,遣边上侍女为我斟茶,继续说道,“我还记得,您之前就一直与世子关系匪浅。” 我坐下来,一拨杯盖发出清脆一声响,没有喝:“殿下倒是好记性。不错,我和玉铮自小在一处长大,自然情同手足。” “郡王念旧情。”他不咸不淡的捧了一句。 这话说完,我们二人相对沉默了半晌,如果他再沉默下去,我恐怕就要一口喝干茶水,然后辞行算了,不过七皇子果然不是闲来没事揪个人聊天,他还是开口了,并且果然没什么好话。 “郡王自是念旧情……”他先是重复了一遍,然后笑道,“只是兹事体大,武安王毕竟是父皇一派,世子自然追随父亲。过了春日,朝中怕是要乱,今日宫宴端倪已现,终究必要选择一方,这样的旧情……您还要念么?” 是。这次宫宴纷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说柔懿贵妃,单从后妃传家人一见的数量就能看得出来。 不过……虽然这话并没有错处,但在这一刻我简直以为我听错了,这话再有道理,也不应说给我听。 当然,我进宫多次,与他点头之交还是能算得上的,可是如果真这么算,我和半个宫的宫人都是点头之交,他跟我说起谋反,还堂而皇之的将李玉铮推到我的对立面去,是要怎么样? 我并不吃惊他要拉拢我,在渴求谋反的人中,宰相府当然不可能忽视,我只是奇怪,他为什么这样直白?……或者说,他为什么有这样的自信?自信我第一次与他这一谈,就能直接在这样敏感的话题上立于不败? 心中这么想,面上却当然还是不显的,我只疑惑的挑挑眉毛,用一种十足装傻充愣的语气睁眼说瞎话:“宫宴和乐,百姓康健,全蒙皇恩浩荡,圣上又年富力强,为臣子者怎么会想这样的事呢?” “自然皇恩浩荡。”他当全当那些瞎话是空气,只挑中其中一句,对我说,“只是代代帝王,代代皇恩浩荡。” 屋中安静的落针可闻,我看向他,说话的速度慢了下来:“恐怕我不太懂殿下的意思。” 七皇子与我相视,最终他冲我笑笑,于是空气又轻松起来:“只是说说罢了,不必在意这些东西。——唉,让世子在宫中陪三哥几天只是为了让您来见我一面而已,您与世子都对我有点误会,其实今天邀郡王前来不为别的,只是为了送您一件礼物。” 我也不再前头话题上纠缠,随着轻笑起来:“愿闻其详?不过只是礼物的话,备好送到府内也未尝不可吧。” “这可不是能送到府内的东西啊。”七皇子发出轻轻的一声喟叹,转而说起了另一桩事:“……五年前,宫中横遭大难,那时您救驾有功,得了一桩封赏,承袭外祖母清河郡王的封号。只是那时您也受到歹人袭击,不但身受重伤,还中了一味奇毒。” 我不言,抬起头来看他一眼。 实话说,知道我当年身受重伤、差点不治身亡的人都不多,更别说是中毒了。更多的人——甚至清河郡为我长期供药的下属都只是以为我受了些绵延不绝的隐伤,长久未能痊愈罢了。 “是,殿下消息灵通。只是……这毕竟已是五年前的事,五年都过去了,”我不以为意道,“现在我的身子早已大好了。” 七皇子发出微微的哂笑。他没有就这个问题的真伪进行驳斥,而是说道:“蒙云真人请来了八方高人,治您的重伤当然轻而易举,只是那味奇毒……怕是至今也不曾有过彻底治好的法子吧。” 我没有确定也没否认,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的摩挲,雪张微微屏住了呼吸,我明白她有些焦急,话说到这份上,再蠢的人也听得出来,这份礼物与我中的毒大有关系。 七皇子顿了一下,朗声笑了起来:“怎么,还信不过我吗?不瞒郡王说,我知道了这样的事已有两年,这么久也从未外传过,与宰相府、与郡王您哪里有半点为敌的心思呢?” 我也对他笑一笑:“……这样吗?就当我领了殿下这份情好了。但是总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用,如果是很常见的「药」,即是在病人这里,恐怕也卖不出好价钱哦?” “那是一定。”他的态度简直轻松过了头,这下倒是真的有点好笑了,如果他拿出的东西非常一般,今天又这么明显的表露出了对我的情况的了解,恐怕宫宴过不到一个礼拜,陛下的候选人名单上就要再钩去一个名字了。 不过……想必这位殿下应该不是这样的蠢货。 他说道:“您所需要的那味「药」,不但要本身品质上佳,还要血统高贵,用这样的「药」才能对冲您身上的毒,实话说,的确很难找,不过我这里却有一位。” 这并不是一件能够被熟知的事情,而是另一个、更深一步的“秘密”,他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看过来,与我相望了几秒。 他的声音很愉快,声调微微扬起,像是一位老道的拍卖师揭晓笼子中的物品,他并不再卖关子,而是说道:“一位血统纯正的皇室血脉——我相信您会喜欢的。” ……为何有这样的自信,为什么自认为能在我这里夺得胜机,一切在此迎刃而解了。雪张轻轻的抽气声在我耳旁响起来,我坐直了身子,笔直地看着七皇子的眼睛:“如果货真价实,那的确是一味好药,不过恐怕我需要先验货。” 这位在风评中一向仁慈的、善解人意的皇子眯起了眼睛,笑得十足可亲:“当然,当然。他就在后院里——请吧。” —— 不得不说,在看到这个男人的脸的一瞬间,我的确有些吃惊。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很明显,他被下了药。 哦,不必误会,并不是春药什么的,毕竟我是来试吃的,这种作用在血液中的药只会起到反作用,所以大概是软骨散一类的东西。 这个男人眼睛半阖,无力地喘息着,四肢都被绑在身后,好像乍一看并不特别严实,但绝对弄不开,可以当做不算严谨的四马攒蹄,他的容色很亮眼,算不得那种单纯是漂亮的美人,风霜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些痕迹,不过因为底子实在不坏,所以只能算是一点装饰。 这里一定要添一句,布置这个床榻的人还真得能赞一声专业,我进来的时候,他的头埋在以作装饰的绸缎里,试图用颤抖个不停的手反手解开绸带而不得,他这些不得章法的动作将床铺弄得乱七八糟,却为这个床榻平添了一份凌乱的美感,另一种意义上的恰到好处。 他听到我的脚步声后动作停了下来,我去将他翻过来时他也没有抗拒,而是就着我的劲儿翻了身,或许也想看看我是何方神圣。 转过来的瞬间,我看到了他的脸。 这个男人的脸,虽然的确很久没有见过了,但是我实在是不能违心地说不认识,事实上,他的画像曾数次出现在我的书桌上,作为我没白白在底下撒钱的证明之一。 ……照理说,在他十四岁的时候,他就被一场事故“波及”了。 宫中俗套的一个故事,位卑的美人酒菜中被下了剧毒,她和她的大儿子服用了这些饭食,在御医到来之前就一命呜呼了。一位露出马脚的后妃被震怒的帝王清理掉了——彼时的陛下比起逝去的一位美人与一个儿子,更加愤怒于自己被彻头彻尾的挑衅,那个摸不清形势的女人很快以悲惨的结局黯然退场。 那位死去的一向式微的美人没有得到什么附加的哀荣,倒是那个据说“在武学上颇有天赋”的儿子让陛下有些伤感。而在此刻,他的年幼的、失去了兄长与母亲的弟弟显了出来,像只柔弱的小鸟儿一样出现在皇帝面前,激起了这个冷硬的男人少见的慈父心,很是享受了一番迟来的父爱,这也为他之后的成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那个倒霉的、死去的少年,六皇子都宇靖,如果他就这么乖乖消失,再也不出现,那么他也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宫中尔虞我诈的牺牲品,实在是不值得一提。但是在整整五年之后,在我早就把这个人抛之脑后的时候,他的画像被摆上了我的书桌,作为江湖中一个小小的,却势如破竹的新兴势力的头目。 实话说,这令我大吃一惊,不过我当时还以为这只是又一个无聊的宫廷秘史罢了,没什么特别需要在意的,但是还是难免对他多了些关注,直到某一天,我发现他和宫里的某人搭上了线。 药材、珍宝、美人、秘籍……一样东西在武林中无声地消失,一样东西装上车进京,变成宫中迎来送往下礼单上的砝码。这实在没什么好奇怪的,试问这宫里的人,谁没有几个外边的推手?只不过这是一对同胞的兄弟,的确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六皇子的确是兢兢业业,他改名换姓为常靖,虽然出身处理的并不特别细致,但是纵谁也不可能把他和未曾目睹过的天家容颜做一处来想,所以也糊弄的过去。可惜他往宫里运了这么多年东西,以助自己的胞弟地位愈发稳固,却没想到在某一天,自己也摇身一变成了送入宫中的礼品一件。 我摸了摸他的脸,伸手拂去他下身穿得严芡的绸子布,实话说,本钱不错,可惜以后用不到了。我正想到这里,脑袋还在发懵的都宇靖“啊呀”一声,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死盯着我,好像还没弄明白自己被绑过来,居然不是被“劫财”,而是被“劫色”。 “你、你干什么!?”他的声音既惊且疑,简直像是被非礼了。搞什么,我衣服整整齐齐地走进来,他浑身只套了一件外袍,胸肌腹肌的遮蔽只有一根带子,手脚都是束缚留下的痕迹,这样带着扑面而来的一股情热,况且非要说的话他才是应该主动些的“礼物”啊,这么搞好像我不是好人似的。 ——然后我立刻意识到,恐怕这家伙并没有跟他的皇弟达成什么关于献身的协议,他并没有理清楚这怎么一回事,就迎来了他今日的恩客。 “你敢对我动手!你知道我的弟弟是谁么……你那是什么眼神?!”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我的表情肯定很微妙。听着这家伙嘶哑的、自以为大声的呵斥,让我实在是感觉可爱又可怜,他的声音不比一只小猫的哀叫高上多少,却非得做出这么一副凶恶的样子来。 一会儿还要跟七皇子商量,我也没功夫再与床上这人做水磨工夫,反正他会被迫配合我,我将两只袖子卷起来,方便接下来的动作。 我懒得现在和他解释那么多,他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现在其实也只是一时晕头转向,混乱中对至亲的信任占了上风。我敢打赌,明天早上起来他脑子清醒了就能猜到个七七八八,当然了,能不能接受得了就另说。 “别担心,”不过……我觉得他实在蛮惨的,估计只是例行跟弟弟见个面,结果一包蒙汗药就给干倒了,甚至到现在还没反过劲儿来,空有一身武力,又能往什么上头使去?于是我愿意跟他说说话聊以安慰,摸摸他的头,“你见过吃药的时候不热热的么?” 可惜他好像没有被安慰到,一脸看到疯子的表情,喉头艰难地滚动了几下,身子努力向后挪动,我安静地看了他一小会儿,终于俯下身子揪住他身上缠绕的缎带的一部分,成功的将他刚刚挪出去的那一点距离变成了无用功。 “……你是不是找错了人!”冷静下来的时间比我想象中还短点,这个男人试图自救,“我跟与天盟有关系,如果你要钱或者——” 我点点他的嘴唇,对他微笑:“我知道,盟主。” 都宇靖闭上了嘴巴,片刻之后,他试图继续说服我:“我弟弟今天本来要与我会面,你把我带到这里,他会查到的……你不会想知道他的手段!” 还是在见面之前就直接被弄晕的,我甚至有些怜悯他了。 “我、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人流熙攘!你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你……!”他的胸腔剧烈的震颤,我继续干我自己的,把他往床边拖,他发出有些慌张的喊叫:“……呃,别、等等——” 我停下来,吃惊地看到他下身已经把旁边的布帛顶出一个弧度,刚刚拖他的时候,他的阴茎和棉麻摩擦,现在竟然已经起了反应。他的脸像个煮熟的虾子一样红,不想喘出声于是闭了嘴,却因为强行闭气一会儿,气息更加粗重了。 我也有点吃惊,虽然说的确需要这种效果,但是我也并不是这么精通床事,不如说像画本里这样“随便弄两下”就能起立本来就是不可能的吧!毕竟我既非催情的鬼魅,也不是青丘的狐狸精。 对了,催情……我有些明了。起身随手一拨床头的花瓶,在里边看到了几枝仙灵脾,花粉比正常的颜色深一些……喔,一点小手段,帮助我们直入佳境,对进来时间不长的我没什么影响,而对在这个地方不知道待了多久的皇子殿下来说嘛…… 不必拂了七殿下的好意。 “那我要尝尝啰。”出于礼貌,我先告诉了他一声。第一次喝药就咬脖子怕是不太好,毕竟不算太熟,我又要用利器,如果真出点什么意外算怎么回事? 我从腰间抽出刚刚雪张给我的小刀——因为邵未安会自己准备好,我已经很久不把它带在身上了,幸好雪张一直有在保养——要我直接咬开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基于这人没有经过调教,有可能溅得到处都是,还是算了,只是喝个药,弄成杀人现场好像不太讲究。 我转转刀,刀身映着烛光,锐利的令人心一寒,我立刻注意到,他身下已经抬头的欲望迅速有萎靡下去的趋势,我有点无语,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思索片刻,将刀横在口中暂且叼着,一只手摸上他的胸膛,都宇靖打个激灵,下意识缩身含胸,我不客气的捉住他的乳头警告的摁了摁,然后揉搓几下,下身则用膝盖轻轻抵住顶弄。 膝盖不太灵活,不过有点催情效果的话也的确是够了,他好像想把两腿夹起来,不过后面绑成这样,前边到底动作不得,我将他整根都一起逗弄,白色绸子之间,阴茎可怜的左右腾挪,他蓦地哈出一口热气。 命根子被人肆意玩弄的滋味想必不太好受,只是感谢布置房间的人插上的仙灵脾,他吸入不知多少,总之身体的确有些额外的反应。再加上男人嘛,毕竟是想法与身体反应分开两处,他的乳肉颤颤巍巍挺立起来的时候,下身又乖乖如我所愿抬起了头,整个身子热的好像被火烧。 “呃……你、呃嗯……” 即使奋力咬住嘴唇,几声变了调子的呻吟还是从他嘴边溢出来。 不宜再拖,我从口中取下刀子,动作很快地割开了他的手腕,伤口一下既成,短而深,刀口细细一道,不会出现“一串血珠滑落”这样乍看美丽但是浪费的景象。 紧接着,我拉起来他的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看着我,手腕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这时大概并不剧烈,所以他的意识还有些迷乱与懵然,身体上飘飘然的感觉盖过其他。 我对他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吻了一下他的手心,紧接着在他迷蒙的眼神中咬上了他的手腕,感受着血液泊泊流入我身体中。 都宇靖迟迟反应过来,伤口的挤压感和血液的外流会造成热量地消退……他发出一声哀鸣,手腕绷紧了,痛苦地抽搐了一下,我感觉到他的手臂上的筋络热切地跳动,不过很可惜,他亲爱的弟弟为他准备的软骨散并不是什么民间里“丹田运行一个大周天”就能轻轻松松排出体外的廉价玩意儿,而是真正的高级货。 他在我来之前就睡了好一阵子,现在又闹腾着流了不少汗下来,药劲儿可是没怎么散开,浑身上下除了那双越来越没有威慑力、却又努力瞪着的眼睛之外,再没有能随意动作的地方。 他好像有些痛苦,皮肉的震颤切实地传到了我的口中,这点体验一时有趣,可总的来说从这方面到底大不如偶尔我亲自上嘴时的邵未安,显然缺少调教,但是我确是很满意。 实话说,在这之前我时常以为我娘对我关心则乱,被奇怪的江湖骗子给骗了,毕竟有点血统在里边的邵未安的血和其他人的血没太大差别,虽然确实好上一点,不过我一直觉得这是因为他有深厚的内力傍身,而非真的出自血统,而今天这次品尝,轻易的推翻了我的想法。 入口还是腥甜,只是下咽后,一股热流很明显地下蹿,盘踞在丹田,一度明显地缓解了我多年以来身体上的痛苦。虽然我知道这样如同附骨之蛆的疼痛会在一段时间后再度归来,但是不免令人惊喜。 我对他笑了笑,在他微微颤抖的漆黑的眼球中看到亦有些情动的自己。 是的。其实前几天少饮了邵未安的血之后,如果不是对弦上馆的布置实在不满,我应该会拉着商开翻云覆雨一通,在那之后我也有把兄长叫回来伴我过夜。 ……实话说,要不是现在还在七皇子宫内,我真是想立马把他给办了,这样实在是不太好,唉,在收下一件礼物之前最大的忌讳就是让人感受到对他过分的满意,这样回礼不免就得加码,他是绝好的一味「药」,只是现在不能下肚。 只是到底令人流连,我拉着他的手放在嘴边,如果旁人看来,仿佛是我珍重的牵着他的手腕亲吻吮吸,谁会想到我只是持着一只美丽的杯盏,爱的是其中醇厚的浓浆?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不管是什么东西,卖相好些都能增加风味,更别说是这样的了。我断续喝了些,最后又忍不住“加热”了一次才作罢,有些级倦怠地倚在床头稍作休整。 再看床上的另一位,刚刚试图逃出生天时作的冷静做派全都短暂地消失了,这个原本如果站起来可能比我高上三寸有余的高大男人此时已经尽到了「药」的职责,力气尽失的躺在床上,低声的急促喘息着,明明药效已然稍稍散去一点儿,看起来却比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更加虚弱。 我们这样相安无事地待了一会儿,他轻轻开口了:“……我记起来了……赵延知的女儿、我……” 后边的话就听不清了。 “什么?”我凑近了些,当然啦,也不是特别近。我毫不怀疑如果他有力气,会试图扑过来至少咬下我的耳朵,所以虽然现在他绝对没有多余的力气,我还是与他保留了一点必要的距离。 他看着我,脸上还泛着一股不自然的发情过后的潮红色,眼神倒是疲惫又清明:“……如果今天让我活着出去,我之后一定杀了你。” ……我眨眨眼,觉得他实在是对我有些误解,谁会治病治到一半把药碗摔了啊?不过因为味道不错,所以这些小误会都无所谓,不如说更重要的事情是我要出去继续会会他那弟弟去了,送我这样一件大礼,其心显而易见——“代代皇恩浩荡”,谁不想自己做布施君恩雨露的那个人呢? 我理理自己的衣服,把刚刚挣开的盘扣系到最上边一颗,站起来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