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是我破坏了你的美梦

    秦肃让秦默停止影片播放，并在系统内给潋瑚推送他已经回到家中的提醒，随后抬手摘了戴在潋瑚头上的MR终端。

    “秦正做了什么让你感到害怕的事情吗？”秦肃问。

    潋瑚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幽蓝色的拟海水，神识仿佛还停留在虚拟的色情影像中。

    秦肃最不擅长揣测人心，更遑论人鱼的心思，他只好一边解释秦正的秉性，一边安抚潋瑚的情绪：“我弟弟他……说话办事可能比较随性，他因为平日专门研究异族文化，所以会对异族比较热情。若是他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冒犯你的事情，我替他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责怪他。

    “他以前从未擅自来过这里，我都忘了自己给过他进屋的权限；不过，我已经撤销了他的权限，他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潋瑚没有回话，甚至没有动作。秦肃有些为难，因为他至今也不知道潋瑚按警报的原因，所以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人鱼安心；而潋瑚的态度看起来又不像是惊恐，更像是在生气。

    比起安慰人，秦肃最不擅长的就是哄人。他从小不会撒娇，长大了也不会耍赖，说话则是怎么生硬怎么来，连拐弯抹角都做不到；面对伤心或是气恼的人，他也只会说“别哭了”或是“别气了”，再多的话，他脑子里面有数据，却是连嘴边都传不到。

    早知道就配备高档的房屋管理AI了，至少还能帮忙出谋划策，秦肃苦涩地想。如何才能哄对方高兴呢？对于秦正，只要为他讲述或是带他去欣赏异族文化，就能让这个异族狂热者放下气恼。那么，潋瑚呢？秦肃认真地思考：他的人鱼到底热衷于什么。

    少顷，秦肃得到了他认为应该正确的答案。于是，他脱了裤子，赤裸着下半身，抬腿迈入浴缸，坐在浴缸边缘，而后捞起潋瑚的手，放在自己的裆部。他摆弄人鱼白皙的手掌，使其握住自己的阴茎，然后他裹住人鱼的手，开始上下套弄起来。套弄几下，秦肃便顺利勃起，然而潋瑚并没有给予回应；秦肃因激动和焦急而心悸，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呼唤着人鱼的名字。

    “潋瑚……哈……潋瑚……”

    换作往日，他的人鱼绝对会笑着回说“我在”，然后亲吻他的嘴唇，含住他的阴茎，最后再用自己的泄殖腔，承下他的全部。可是，潋瑚没有这样做，他甚至推波助澜，讲出让秦肃更加茫然无助的话语：“你是不是每次和我做爱的时候，都幻想着是精灵在撸你的阴茎？”

    秦肃大惑不解：“关……精灵什么事？”

    潋瑚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双收抱于胸前，游到离秦肃最远的角落，悲愤地问：“你是不是和你弟弟一样，认为人鱼也是精灵的一种？”

    秦肃对异族分类和种族起源没有兴趣，他也不知道秦正对此的看法，面对潋瑚的质问，他只能实话实说：“我以为人鱼就是人鱼，和精灵没有什么关系。”

    潋瑚沉默不语，思考着秦肃话中的深意；然而，他的脑海中只有“波涛汹涌”的雌性精灵，还有用勃起阴茎侵入精灵体内时异常满足的秦肃——不论秦肃此刻说了什么，那些关于精灵的影片和上百次的观看记录，是不会骗人的。

    “有没有关系，你也只喜欢精灵……”潋瑚哀怨地说，“关于人鱼的影片，你一次也没看过。”

    秦肃无法否认，因为雌性精灵的确是他的性幻想对象，而在邂逅潋瑚之前，他也的确未对人鱼产生过兴趣。

    秦肃的沉默让潋瑚愈发惊惶不安。他认为那是一种被说中后无力反驳的静默，这份静默中包含了太多秦肃不屑于去表达的情绪，包括为难、勉强、委屈还有无奈：如果不是被人鱼提出了跨种族婚姻申请，他或许还能期待着与精灵的相遇。如此想来，秦肃偶尔冷淡的反应也有了合理的解释——若是精灵而非人鱼，他必定热情万分。

    “是我破坏了你的美梦……”潋瑚的身体和声音都在颤抖，“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