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心绪

    万丈高空御剑而行，陆渊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害怕了，他一直悄悄在看离初，从岐宫离开后，离初一直没有说话，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心绪。

    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握得很紧，陆渊轻轻向前，贴近了离初，他说:“离初，好冷…”

    听到他如此说，离初挥手就竖起了结界，把鸿吟上的二人笼在其中，御剑的速度也慢了许多，“还冷吗？”她轻声问。

    “不冷了，离初冷吗？”陆渊问道，然后大着胆子环住了离初的腰，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离初垂眸偏头，抬手帮他拨开吹散的发丝，“我不怕冷。”她这样说道，然后回头继续望向前方。

    陆渊收紧了手，他轻轻说，身子与她贴的越发紧，好似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可是阿渊觉得离初冷…”他想冷静自持的离初与那个妙华仙子口中的殷寻一定有些许往事，不然为何离初这边失态，他看到她收拢起黑色心脏碎片时眼底翻涌的红焰，他也看到她指尖用力时泛起的浅白。

    “嗯…”细密熟悉的痒意从衣袍底下发散开，陆渊并紧了双腿，轻喘道。

    离初听得他黏腻的嗓音挑了挑眉，“难受了？”她轻语道。

    陆渊下巴蹭了蹭她的肩，腿间已是一片淋漓，湿哒哒的黏液粘着腿，确实难受极了，他动情地叫了一声离初。

    离初回身揽住他飞速往林间的一处清潭落下，她目力极佳，一眼便望到了此处，待站到地上，陆渊已腿软得不行，整个人都歪倒在离初身上，贴着她冰冷的肌肤，他不停地喘着气，他匆匆去解自己的腰带，越急却是越解不开，他朦胧地泪眼看向离初，带着哭腔叫她的名字。

    离初这次却没有如往常那样来为他解开衣裳，她只是虚虚划过他俯在她面前的脸，陆渊望着她的眼她的脸，腿根不停地颤抖，布料被绞进穴儿里，越发磨人，可他不敢动，脸乖顺地贴着离初的手。

    她似乎在描摹他的样子，又像是在思考些什么，陆渊实在有些难耐了，他刚欲开口，却被她冰凉的手指挑起了下巴，冰凉的唇与他贴在了一起。

    离初的动作不算温柔，唇齿相依，她掠过陆渊嘴里的暖意，她在描摹陆渊的样子时想了许多许多，她活过又好似没有，她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她曾孑然一身遍走九州，再到现在身死魂犹在，但如今拥着怀里人，她突然觉得空荡荡的胸腔里竟有别样情绪。

    两人在清潭里相拥，墨发纠缠在一处，陆渊俯在离初的肩头感受着她的手从衣领里探进，沿着他的胸膛滑下，她在他腰侧缓缓打着圈，“嗯…难受…离初”他腿软得滑下去，忙攥紧离初的衣服，陆渊听见离初低声笑了，唇贴着他的耳畔，他的耳畔热得厉害，身体也越发软热，“阿渊呐…”她的手滑进他的腿间，感受着陆渊轻颤的身体。

    陆渊的衣袍在水中散开来，水流顺着离初的手指灌进他湿软的花穴中，他仰起头，水滴至眉间滑落，动情地扭腰向离初献上自己。

    他如今大胆了许多，却仍不敢随意去拉扯离初的衣襟，尽管他们已如此亲密，他忘不了离初身上细密的裂纹，他想那是离初的伤疤，他不敢轻易去触碰，他愿意等她。

    情事上的离初是温柔的，她的手轻轻揉捏着陆渊的臀，又耐心地给他扩张着，才滑动手指去满足他，“嗯…好舒服…喜欢…离初…喜欢”他断断续续地倾诉着，情动地一直分泌黏液，顺着离初的指被水流带出。

    “阿渊，闭眼。”离初对他这样说道。

    陆渊顺从地闭上眼，察觉到离初缓缓松开环着他的手，手指也从他身体里抽出，他颤抖了一下，却还是忍着没有睁眼，他被离初引着靠在清潭边，察觉到她完全放开了他，陆渊心里有些害怕，难道离初要抛下我吗？不会的，他绷紧了身子，安慰自己。

    离初退开他几步，先是布下了结界，然后她看着眉头时而蹙起时而舒展的陆渊，轻轻舒了口气，她用红丝带将青丝束起，然后缓缓抬起手，素手解红裳，露出她的躯体，离初看见水面的倒影，她面色苍白，原本应该无瑕的身体上布满裂纹，像是拼接起来的碎布。

    她把浮在水面的衣服半遮半掩住身体，缓步向陆渊走去，她想会吓到陆渊吗？

    而陆渊半晌没有察觉到离初，身体越发紧绷，直到一只冰凉的手贴上他的脸颊，“阿渊，睁眼。”

    陆渊睁开眼，那是他之后时隔多年仍忘不了的画面，透过树影零零碎碎的阳光下，他见到水中的离初，她低垂着眉眼，是难得一见的温柔，红丝挽发，水波层层叠叠，她拨开红衣，裸露的肌肤滚落晶莹水珠，本该是出水芙蓉般的美丽，欺霜赛雪的皮肤上却浮着斑驳裂纹，她似是破碎又重塑的玉像，他不敢看，却又忍不住垂下视线，视线划过她的脖颈四肢，倏地他呼吸粗重了许多，身下的热流一股又一股不自觉地流出，她抬眸朝他伸出手，眼波流转，这一刻的离初是犹豫期待的，她从来杀伐果断，却因为眼前人软了心肠“阿渊，你怕吗？”

    陆渊对上她的视线，他怎会怕，他只是心疼，陆渊哭了，然后伸出手与她交握，第一次把她拽进了怀里，离初难得弱势，她投身进陆渊怀里，几不可察地舒了口气，转而环住陆渊的腰。

    “离初会疼…”陆渊这样说道，她的疮疤是拆骨剖心之痛，这是强大的离初，可她也只是个人哪。

    “阿渊，已经过去了，要向前看不是吗？”离初一边轻语一边拿手指碾过陆渊肿胀的蕊心，如愿听到他低低喘息起来，三指并行，拨弄他的花穴内壁，缓慢地照顾着陆渊柔软渴求的花穴，两人的躯体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他是火热的，身体随着离初的手激荡出水花，陆渊逐渐倚靠在离初起伏的酥胸上，待察觉到时，他脸越发红了，腿也下意识绞紧了离初的指“哈…嗯…”他埋头在她柔软的怀里，达到了高潮。

    之后离初又用玉势抽插了陆渊的女穴与后穴几次，他的情潮才慢慢退去，然后昏昏欲睡地倒在离初怀里。

    离初轻轻给他擦拭身体然后给他穿好衣服，就揽着他坐在树下，夕阳西下，给他们镀上了赤金色的光，她抬手为他挡住撒在眼上的余晖，隔着手落下一个吻，珍而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