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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通,微信也不回,这是终于考虑清楚打算买房了?” “前段时间确实…有些忙。” 程夕瑗轻咳了声,真相是她刚把人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卖房的男人呵呵一笑,语气中满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得意,“忙归忙,买房这件事也不能耽误,你现在是已经有看中的楼盘了,还是需要我给你再介绍介绍?” “不用介绍。”程夕瑗说,“我记得您上回好像说,对郊区那块的房比较了解?” “郊区?这你就找对人了,那块我天天跑,哪里的房好我最清楚,每年我经手卖出去的不知道多少。” 程夕瑗眼睛一亮:“所以您是不是也认识很多房主和租客?” 对面一听,就知道这回程夕瑗醉翁之意不在酒,笑哼道:“感情程记者是来我这打探消息来了。” “是有些事情。” “不会是跟火灾爆炸有关的吧?” 程夕瑗一愣,点头道:“对,您怎么知道。” “最近的大事不就那些。” 卖房人习惯侃侃而谈,没等程夕瑗问就自顾自的唠了起来:“电视上还没播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多半是那小兔崽子弄的。” 程夕瑗立马提起兴趣,“这个小兔崽子说的是?” “就那纵火的!”男人情绪听起来有些激动,“程记者你真的没必要在这事儿上为他多操心,浪费时间,为这种人不知道,听说死了是吧,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同情他!” 她眉头微皱,沉默着,到底是条生命的逝去。 “不是我说话难听,程记者,这小兔崽子现在死了挺好,否则还等他长大,以后去祸害别人?他才多大的人啊,不仅偷东西,才小小年纪就知道虐待小动物,我可是亲眼看到一楼王婆养了十年的黄狗被他用鞭炮炸断了腿,哎哟,这小孩心眼是真的坏透了喔,你教训他吧,他还死死瞪着你,上回我带顾客去看房说了他一句,被牙咬的哟。” 这是程夕瑗没想到的,“那他妈妈也不管他吗?” “他妈妈在外面给人家当月嫂。”卖房的放缓了声音,“每天累死累活,结果自己儿子就是这个样子,当妈的不知道多心寒,我们都是看在他妈妈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否则这小子早就被人打得半死不活了,他妈自己每天省吃俭用,在孩子身上可不小气,自己手机还是翻盖的呢,家里就给配了电脑…” 这个男孩在卖房人的口中被形容的像是撒旦一般,冷血,没有同情心,而这更是证实了程夕瑗的怀疑,能用鞭炮炸伤小狗,男孩的认知能力绝对不低。 也不会不知道燃气泄漏有危险。 虽然不能排除是他恶作剧,但如果是单纯的恶作剧想要报复周围的人的话,为什么他会选择躺在床上等待爆炸,自己跟着一起死呢? 天然气泄漏需要达到一定浓度,他完全有时间逃之夭夭。 程夕瑗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心里的猜测冒出又被否定,但不管怎么样,不是简单的意外。 想得头疼,她给蔡封发消息请假后重新躺下,紧绷的神经才算是暂时放松下来。 意识迷迷糊糊时,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她伸手拿进被窝,眯起眼看显示屏。 这一看,一瞬间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是徐靳睿。 手机还在震动,但她却迟迟按不下接通键,只是注视着那个名字。 “喂。” 熟悉的嗓音传来,简单一个字就叫程夕瑗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坏情绪又面临崩盘,她强忍住鼻酸,咽下泛滥的委屈,装作若无其事:“喂。” “在哪?” 徐靳睿先是一愣,立马听出她声音不对,问:“刚哭过?” “没哭。”程夕瑗努力掩盖颤意,“我在家里,就是刚睡起来有点鼻音。”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良久沉默。 程夕瑗抱着耳边的手机,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任由眼泪滑下去,闷声闷气道:“我真没哭,我有什么好哭的。”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哭什么。”徐靳睿气笑了,“你把你现在的声音录下来,自己听听,像是没睡醒?” 她固执地装:“像,就是没睡醒。” 不同与之前,这回眼泪就是无声的往下落,泪不住,一抹已经浸湿了小块床单。 怕自己再多说几句话就真控制不住,她吸了吸鼻子,说:“没事我挂电话了。” “开门。” 她还没来得及真挂断,门铃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我在你家门口。” 窘迫感瞬间涌了上来,她咬着牙:“我不想见你,你走吧。” “真不开?” “不开。” “最后一遍,把门打开。” 情绪失控的人已经不讲道理,徐靳睿突然冷下声:“程夕瑗!” “不开!这是我家,我的门,说了不开就不会开。” 原先她整个人哭得昏昏沉沉,被吼得一哆嗦后倔脾气也上来,“说了多少遍不开听不懂吗?你凶你什么凶,我说了我不想见你,我就想一个人呆会,不行吗?” … 通话还在继续。 忘记她吃软不吃硬了。 徐靳睿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冷声叫她不过为了叫她冷静,却没想到反而起的是反作用,踩了老虎尾巴。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过了会,对面的人放柔了声音,轻哄道:“但开门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程夕瑗不说话。 “让我看看吧,嗯?” 徐靳睿慢慢顺着她的炸毛,“不然我会很担心。” 见程夕瑗还没有动静,徐靳睿学着过去她的方法,说:“那这样,你什么开门我什么时候走,反正我就在你家门口等着,等到外头天都黑了…” “你怎么还耍赖呢!” 他话还没说完,门猛得被拉开,靠着门框站着的男人转身望去,昏暗的楼梯间倒映一束光,程夕瑗站在里面,哭肿的眼睛里还含着泪,眼泪打着转,迟迟才落。 心像是被重重锤了下。 徐靳睿慢慢走进去,在她面前俯下身,一手摁住不让人避开,托住她的下巴,另只手用指腹轻轻拭去眼泪。 “原来你知道自己是在耍赖啊,小赖皮鬼。” 程夕瑗下意识想躲,却被迫仰头,看着徐靳睿心无旁鹭的帮她抹掉眼泪。 他很自然的接过程夕瑗手上死死攥住的手机,放到一旁。 外头有风,徐靳睿把门关上,将人抱在怀里往客厅走。 “怎么越长大还越爱哭了。” 他揉了揉程夕瑗的后劲,让人靠在自己身上,“以前不是最不肯服软。” 程夕瑗额头抵在胸口,手指抓着徐靳睿衣服前襟,把又忍不住涌出的泪一股脑蹭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