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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满是温柔。 两人穿着这套衣服在学校各处取景,有时跟着摄影师指示摆着动作,有时候就很自然的互动,到后面,小助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束花塞到了阮池手上。 “这,好像拍婚纱照一样…”她看着自己手里的捧花喃喃道,沈星笑而不语。 最后一套衣服是高中校服。 一中熟悉的蓝白款式,甚至在胸口还有着一模一样的刺绣校徽。 阮池终于反应过来。 “这…是你特意安排的?”她看着沈星,眼底轻轻闪烁。 “这是我们的过往,现在,和未来。” 沈星摸了摸她的头,笑意温柔。 “可惜你现在不戴眼镜了,头发也留长了。” 阮池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了他。 明知这么多人站在一旁,明知会弄花了妆,阮池鼻头还是发酸,泪意难忍。 看到校服的那一刻,脑海中瞬间涌进来无数记忆。 早晨骑着自行车的男生,行走在教室走廊间的人,趴在身旁课桌睡觉的侧脸,一幕幕纷沓而来,勾起那些封存在心底的美好。 阮池吸了吸鼻子,抬起脸,不假思索地踮脚吻上了沈星的唇。 第56章 耳边好像响起了几道善意的笑, 接着是脚步声, 阮池无从顾及,陷入在他的气息里。 分开时才发现周围的拍摄工作人员都贴心避开了,阮池看着沈星唇上口红,轻笑着伸手替他抹去。 “好了, 去换衣服。”沈星推了推她,阮池点点头,拿着校服去了更衣室。 一头长发被扎了起来, 绑成马尾, 刘海只剩几缕边角垂落,精心画过的两道眉乌黑笔直,眉尾微微弯曲。 镜子里的脸精致明艳,穿着蓝白色的校服,就像个青春漂亮的高中生。 可是和她高中时的模样又大相庭径。 漂亮成熟了不少, 就像是个大人穿了小孩的衣服, 往日稚气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可遮掩的美丽。 沈星倒是差别不大,除了气质有些不同外,几乎和记忆中的人重叠了起来。 那是阮池的整个青春。 整个拍照的过程都很开心,阮池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每次不经意间和沈星的目光对上,空气好像都变得甜腻。 晚上回去时,她累得倒头就睡,拍照是个体力活, 更何况一整天的时间精神都处在兴奋中,突然松懈下来,疲惫便涌上。 睡梦朦胧中,感觉有人好像在耳边说着什么,接着指间感触到了一抹冰凉。 阮池睡意沉沉,陷入梦中。 鸟儿在窗外啾啾叫,日光涌进了地板,思绪逐渐转醒,阮池睫毛颤了颤,睁开。 天已经亮了。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阮池抓着头发拥被坐起身,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 前面地板上,摆放着一个巨大心形的玫瑰,鲜红娇艳,整个房间都是粉色气球,簇拥在天花板,正在她发愣的一刻,耳边突然跳出了音乐声。 是钢琴曲梦中的婚礼。 阮池呆呆的掀开被子下床,顺着乐声往外走,一路都铺着玫瑰花瓣,她轻轻踩在上面,像是做梦。 客厅不知何时摆放着一架三角钢琴,沈星穿着白衬衫坐在那里,漂亮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翻飞,侧脸在晨光下闪烁着柔和而光芒。 随着最后一个乐符落下,耳边钢琴声停住,沈星抬眸看着她,脸色带着浅浅的温柔笑意。 “醒了?” 阮池点点头。 他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牵起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阮池这才发现,无名指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枚闪烁的钻戒。 “你怎么能这样?”她气笑了。 “我怎么了?”沈星故作无辜。 “我还在等你拿出戒指然后在我面前单膝跪下呢?!” 怎么最后一步已经先完成了?! 沈星笑了笑,从善如流的执起她的手,单膝跪在阮池面前。 “那,阮池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阮池故作思考。 “嗯……” 她瞥了眼沈星有些紧张的面容,笑了出来。 “我当然愿意。” 沈星无奈摇头,接着把她指间的戒指退出来,又缓缓地推了进去。 “好了,仪式完成!”他笑着站起身,有些开心激动地握着阮池腰把她抱起。 阮池惊慌失措,连忙圈住他脖子,下一秒,整个人飞了起来。 沈星就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圈。 “快,刷牙洗脸吃完早餐我们就去领证。” “要这么急吗?” “哪里急,我都等了这么多年。” “……” 阮池在沈星监督下洗漱完,还被要求换了件和他差不多款式的白衬衫,两人到民政局时,刚好人家下午上班。 一系列流程走完,出门,看着大红本本上两人头靠头的照片,再看着沈星,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婚礼是没时间办的,但暑假,阮成来了趟江北市,沈善平强撑着身子在外面餐厅一起吃了个饭。 还有外公外婆一起,全程气氛都不错,只是晚上阮池送他回酒店时,出来东西忘记拿,再打开门,看到阮成坐在那里偷偷抹眼泪。 “爸,你怎么了?”阮池蹲在他面前轻声问,阮成背过身去,擦干眼里泪水。 “没事,我就是太开心了。” “那你不要难过,伤身子。” “嗯嗯!”他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可惜你妈妈她…” “没什么好可惜的。”阮池笑了笑,温声说。 “我有你们就够了。” 第二年的春天,沈星开始筹备婚礼,公司的运营已经上了正轨,他每天依旧忙,但也能空出时间。 阮池研究生第一年,跟着导师一起做课题,她的导师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国内小有名气的一位数学家。 对她很是欣赏,阮池思维总能另辟蹊径,有时候连他都卡住的问题,被她延伸几句,竟迎刃而解。 他在阮池身上抱有很大的期望。 A大每年都有交换生名额,国外名校,在数学方面的研究比国内要强上不少,听以前去过的学生说,短短一年时间可以学到许多新颖难得的知识,对自身的提升和突破都是一次难得珍贵的机会。 名额全系也只有两个,其中成绩考核各方面佼佼者才能够享受到这种待遇。 并且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家世关系和人情世故,也占了部分比重。 阮池从来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会落在她身上。 “老师,您觉得我行吗?”阮池拿着他刚刚给她的申请表,有些犹豫。 老人宽厚苍老的手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满脸善意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