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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察觉到他目光,微微转了头看着他,冷笑一声,嘲讽道:“你还有脸回来?” 寻洛略略垂了眼:“堂主何意?天衍是门中之人,自然要回门中来。” 立在那处的人,便是那朱雀堂主了。他闻言一笑:“你没想过么?我让你护住萧瑾,他却死在了南疆,你任务未完,回来必是一死。” “必是一死么?”寻洛面无表情,“堂主分明恨极了九遥,又何必说这种话呢?” 朱雀堂主无奈地一笑,轻叹了一声,而后伸手揭去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声音也跟着变得软哑:“你怎么瞧出来是我的?” 寻洛静了静,道:“在三湘之地,祁云塞给我的那小石头后来助我杀了阴蛇,我仔细想了想,小时候似乎在天门里瞧见过这东西。” 他顿了顿,轻声道:“果然是你,梅寄。” 梅寄一笑,摸了摸自己胸口:“他果真死了?” 寻洛凄然一笑:“他死了没死,你不是最清楚么?他若是不死,你又怎能得到蛊王的力量,从而杀掉门主?” “唉,还有些难过呢,本想亲手杀了他。”梅寄颓丧似地低了低头。 寻洛扬了扬下巴,看着他:“你究竟想做什么?单纯与门主作对么?保庄九遥的命令是谁下的?” 梅寄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他无所谓地接着道:“我如今不是你对手,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谁说你要死了?”梅寄惊讶。 等了一会儿见寻洛不答,他一敲自己脑袋:“哦对了,是我方才自己说的。” 他往前走了几步,与寻洛隔了约莫一尺,倾身过去,道:“但是我现在又不想让你死了。” “没用。”寻洛勾起嘴角,“我不死,你同样找不着天萝。” 梅寄耸耸肩,笑道:“谁知道呢?” 寻洛看了他半晌,忽地问:“我本以为天晴带给我的信是从你那里来,却未曾想是被人偷放在她包袱里的。天萝手上究竟有什么东西,让你这般在意?” 梅寄只是笑,寻洛平静道:“让我想一想,你从九遥那里得了两张凤凰图案,分别刺在谧儿和宁儿身上。我听九遥说过,当年辛夷谷主说,世间有三凰图,那剩下一幅会在哪里呢?” 见梅寄变了变神色,他笑:“反正不会是在我身上,这点堂主应当是清楚的。不在我身上,那许是在我娘那里了。” “娘?”梅寄哈哈一笑,“你娘是天萝,那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爹是谁啊?” 寻洛摇摇头:“我不知,你要告诉我么?” 梅寄忽地敛了笑意,直直地盯着寻洛,抿紧了唇:“寻洛,你我二人,本来是可以一同得到这天下的。” “是么?”寻洛不为所动,只是心叹他果然一开始就知道。 思绪忽地便回了南疆,那一日他与庄宁儿被行刑,死的却是阿依招来的替死鬼。哈努忙着打仗,整个王城的守卫算不上严,阿依带着两个人离开牢房时塞给了他一封信。 那是一封未曾寄出的旧信,上头写着寻洛的身世。 当年天萝颠簸许久,即将临盆才回到南疆,与南疆王相见之后,当夜便生下一对皇子,却在守卫森严的王宫中,莫名其妙失踪了一个。 一起失踪的,还有天萝常用的一管白玉箫。 那时天萝还在昏睡之中,加之一路无医师照料,因而并不知自己生下了双生子。清楚这事的,只有南疆王夫妇俩和产婆。 那产婆被下了封口令,南疆王本打算着等妹妹好些再与她说实话,却没料到尚未出月,天萝已带着剩下的儿子再次离开了。 她带离的那个儿子,便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天门公子。 梅寄有些惊讶,寻洛竟不问为何。 正待要开口,只见他从怀里掏出封信来,那信封上头描了一枝白色梅花,极清冷。梅寄脸色一变,眯了眼看着他。 “信是我舅舅南疆王写给前朝最后一位太子的。”寻洛轻声道,“却一直没能送出去,想是那太子早死了,无人可寄往。这是南疆王临死之前,让天晴交给我的。” 梅寄直直看着他,寻洛歪了歪头,微微扬了手,问:“这信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很久了,大约十多岁时吧。”他十分坦然地答,“我师父逝世之后,我与师兄无法一同生活,又曾听师父说过自己是南疆人,于是回了南疆。” 他伸手摸出白玉箫:“这箫从小便在我身上,去了南疆之后,浑浑噩噩的,除了杀人饮血活下去,也不知该做什么。” 他露出个恍惚的笑容来:“有一日见到告示,南疆王在找术士,就去了,谁知在比试中间,南疆王一见我这箫,竟从千人里头挑中了我,聘了我为上宾,然而那时我的才能并不足以支撑我拔得头筹。后来我便住在王宫中,南疆王对我又极好。 我这人吧,不是特别会相信人,于是施了点小计,瞒着他摸熟了他的密室,便找着了这封信。” 他扬起下巴看寻洛,后者沉默了半天,笑:“若是天萝知道自己还有另一个儿子,杀伐决断,跟我比起来更像她,不知该有多高兴。” 寻洛说着走过去,靠着那珠帘,坐在台阶上,回头看了一眼后头的座椅:“你知道么,她总是坐在那高台之上,让我跪在下头陪着她,有时一跪便是一夜。她每次对我笑,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做梦总梦见她的脸,回回都吓醒,醒了就不敢睡。后来有个下人许是见着心疼,夜里便总是护着我,后来天萝发现了。” 他顿了一顿,轻声道:“杀了他。” 梅寄走过去,与他并排坐在一起,应了一声:“我跟她一样是疯子,你是不是这样想?” “是,从第一回见面你扔给我一个人头开始。”寻洛平静地答,见梅寄不置可否地一笑,又问,“这么些年你都查到了什么?几起灭门案皆是你的手笔?”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啊。”梅寄长腿一伸,“我不过是与当朝皇子互相利用而已。” 他将手随意地搭在寻洛腿上,往前一凑,好奇地对着他侧脸问:“你说咱俩谁是哥哥?” “不知。”寻洛摇摇头,“许是你吧。” 梅寄轻笑一声,掀了掀袍子:“行,瞧在你让我当哥哥的份儿上,我将这些年查到的东西讲与你听。” 前朝末年,天下大乱,民间起义风起云涌。 太子刘奕少年时常在江湖中行走,认识了不少武林中人,未曾想长大之后,再与旧友相遇时,竟是在战场上。 当时的江山四处漏风,皇帝昏庸无能,刘奕苦苦支撑已久,在肃清江湖起义时竟骤遇一干知己,心神俱荡之下,在战场上失手从马上坠下,被人救起。 当时金陵吴柏行与庄易、蜀中邢枫、南疆天萝、天山刘仙医师兄妹、咸宁南宫樱、上真派守音、九华派慧明等人,以及当朝皇帝萧渊,皆是这一起义团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