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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三里 简介 现在又想用真爱,把我哄回来~ 现代伪骨科 漫漫追妻路,渣攻终将变忠犬。 忠犬哥哥得知自己被收养后的秘密,黑化成狼。要了弟弟身子,抢了弟弟公司,弟弟心灰意冷逃离,渣哥幡然醒悟要追回。 忠犬黑化最后变哈士奇攻×娇气包成长转清冷受 第一章 _许一个愿 乍暖还寒时,北风未减。天依旧冷的萧瑟。 许愿抱着吉他,裹着棉袄,在街头随便找了个空地,就着凸起的花坛边缘坐下。 他将头上的鸭舌帽摘下,倒扣着往地上一搁。 隔着口罩往僵硬的手指上哈了口气,他又用力握了握掌心。待指尖有了点温度,他往琴弦上一拨,新一天的弹唱开始。 街上的路人并不多,偶有几人经过,驻足片刻,便又匆匆而去。 许愿敛下眉眼,自顾自唱了起来。 终于,有小姑娘红着脸站在面前听他弹唱。也有人往他帽子里投了钱。许愿看到的时候都会朝他们点头致谢。 半天下来,许愿将帽子里的钱取出,数了数,小心地塞进口袋。他在心里估算着生活费。 现在的日子相对早几年,算惬意了许多。他也不再频繁地更换住址,没钱的时候甚至还能出来卖个艺。但他始终不敢在人群中露脸。 谁又知道,那人的眼线会不会就在人群之中。 有人吆喝他再来一曲,许愿指了指自己嗓子,朝他们歉意地鞠了一躬,又给他们拨了段音乐。 霓虹闪烁,喧闹拥挤的街。 许愿低头避过一路浮华。 他拐进一条小巷,才稍稍松懈下来。 他在一家破旧的小卖店停下,买了几袋泡面,又挑了袋最廉价的面包。 口罩戴的有点儿闷了,他扯了扯耳朵上的带子。 到了租住的地下室,许愿取下口罩,终于是松了口气。 有人敲门,许愿神经质地绷紧脊背。 “谁?” “是我。” 有年轻轻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许愿拉开一点门缝,戒备地看他。 来人咧出一口白牙。 “哎,你家有醋吗?” 许愿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 他认识这人,跟他差不多时间住进这里。是个自来熟,长着张稚嫩的娃娃脸,一双眼睛一笑就会弯出两个好看的弧度。 是张人畜无害的脸。 但许愿走眼已不是第一次,他也不会再做以貌取人那事。 江小树惊喜地叫唤一声,滋溜一下就跑回对门,端着一锅冒着热气的饺子出来。 他侧着身子拿屁股往门上一顶。 许愿稍微松开了力道,疑惑看他。 “亲手包的饺子,一起吃。” 许愿闻到那一阵浓郁的肉香,喉咙忍不住滚动一下。 地下室就那么点儿空间,俩大男人一站,连挪个身子都有困难。 这里的配置都一样。一张床,床头横着一桌柜。柜面儿能放些杂物,柜子里也只够放几件衣服。 江小树扫了眼桌子,那上面就摆着一双筷子一个碗。他把锅里的饺子分了一半过去。 “还有筷子吗?” 许愿从塑料袋里翻了翻,找出双一次性筷子。 “得类。” 食物太过诱人,许愿几年来第一次和人共食。 饺子料很足,吃得出来是手擀的,味道鲜美,是许愿已许久没吃过的家常味道。这让他生出了些许怀念。 吃完后他也不好意思立马赶人。两人就坐床上聊了起来。 与其说聊,倒不如说是江小树单方面的倒豆子。 江小树说他爸妈有两个孩子,姐姐叫小花,是因为希望她能像花一样灿烂,自己叫小树,是希望自己像树一样茁壮。 许愿瞄了眼他细瘦纤长的身子。 他今年刚满二十,说自己从十八线小县城出来,本来想去更繁华的京城闯闯,但又胆怯那里竞争太大,怕自己还没成长就被压垮。 说第一天搬进来就看到自己拿把吉他出去,那时候就注意到自己。见自己那么冷淡,又不敢贸然上来搭讪。今天饺子下足了料,才来的勇气。 许愿一直礼貌耐心地听着,没有加入他的话题,也不曾表现出不耐。 待江小树嗓子开始发干,才意识到自己话似乎多了点。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那我就先回了,下回煮了好吃的再找你。” 他拉开门就要出去,关门那下,突然又把脑袋伸进来。 “哎,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许愿眼里有了些许笑意。 “许愿。” 第二章 _许一个愿_ 他跟江小树逐渐熟络起来。 江小树成了他几年以来的第一个朋友。 他仍不太习惯与人深入交流,也始终保留着那一分戒备。 江小树于他来讲,是个意外。 他偶尔还是会做点零工,多数是体力活,都是些不用身份信息的地方,每个地方他也不敢做太久。 今天帮人搬了一天的旧家具,兴许是累的狠了,晚上,他一沾枕头就睡。 他睡的不太踏实,夜里,他感觉胸口一阵痉挛。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梦境混乱不堪。 面前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暗黑通道。 他踩着破碎泥泞的路,托着满身伤痕,拔足狂奔。这绝对是个噩梦,身后就是那人。 那个嗜血狂魔,正一步步地逼近他。 窒息,恐惧。 以及铺天盖地的绝望。 他从梦魇中惊醒,已是一身的粘腻冰冷。 前几次出逃的时候,没什么经验。几乎没几天就被那人捉了回来。那之后是长达一年没有尊严与希望的监禁与虐待。 他紧了紧手中的被子,待所有情绪散尽。他去桌柜下拿了套干净的秋衣换上。 父母宠溺纵容的笑在脑海里浮现,心脏一窒,又是一阵刺痛。他们死后,自己就连去帮他们扫除墓碑上的尘灰都做不到。 是他不孝,是他无用。 灭顶的自我厌弃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痛苦地蜷起身子。 是自己有眼无珠,谁会想到那个曾让他倾慕挂心的男人,最后会成为羁绊他一生的噩梦。 昏昏沉沉间又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果不其然,他还是烧了。 他缓过刚起身的那阵晕眩,给自己倒了杯水,随手翻了翻袋子,还剩一瓶八宝粥以及吃剩的半袋面包。正好也没什么胃口,今天就这么将就着过吧。 他又爬回床上,迷糊间听到敲门声。 他有点烦躁地捂上耳朵,可地下室的租房就那么点大,门板就像是贴着耳朵在响。太阳穴鼓鼓作痛。实在是被吵的烦了,他黑着脸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