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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有什么东西。 是俺,黑毛。脑子里模糊传来声音。 苏迹一听是它,气不打一处来,好像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张口就骂:“你找的好地方!蛇妖的地盘你也敢带我来!想让我死早说!滚滚滚!” 俺也不知道是蛇妖的地盘!没有它的气味!俺们划地盘都有味道!不要当俺是乡下妖,俺也有当妖怪的常识! “你以为这是小狗撒尿划地盘!它是妖!妖怪!” 妖也有气味!蛇妖他胡说! “那你怎么不来拦着它!要让你害死了!” 俺又打不过它…… “报个信儿总行吧?” 俺去吃饭了…… 苏迹无语,气哼哼的摸索着往外走。他收的这是什么!人家是手下拼死护主,他这个就会吃! 主人,你没事吧,俺看你也没流血。黑毛不明白都没受伤他干嘛那么生气。 “你知道个屁!老子倒大霉了!”苏迹都不稀得搭理他。 一地的岩盐石块,苏迹走两步绊一下,忍不住骂声娘。 跌跌撞撞走出盐洞,刹那间阳光照在脸上,恶劣的心情似乎都有所平复。 黑毛哼哧哼哧的跟在身边,无辜又狡捷。 苏迹摸了摸额头,什么异样都没有,可心里知道蛇妖肯定对自己做了手脚。 蛇妖,很好,我要是听你的才有鬼! 至于黑毛?算了,一只猪你还能指望他上阵杀敌不成?又不是猪八戒! “附近还有一样的盐洞?”苏迹问。 那边还有一个。黑毛冲着东方昂头。 苏迹骑上去,“走,去看看!” 大概奔跑了近一个小时,又一个洞出现。 大小差不多,盐量看着也差不多,一样是粉红色。 两个盐洞蛇精倒是没说假话。 就是这片地盘是不是它的就有待商搓。 ☆、言禁 苏迹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当他张口要告诉扶桑蛇女的阴谋,才吐出一个字,舌头喉咙突然像是被无数钢针穿过,瞬间疼得双眼爆出,青筋鼓起,浑身抽搐,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弓着腰,双手不由得卡住脖子,不敢使力气,盲目的希望自己的动作能减轻痛苦。 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他从来不知道疼痛可以疼到想死,比他训练摔断腿还要疼百倍。似乎喉咙烂了刹那长好,一瞬间又被戳烂,下一刻永远比上一刻还要疼,加倍的疼,无线循环无休无止。 折磨还在继续,短短几息间,苏迹像是经过了无数次的生死,时间似乎停止,漫长到像是无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止折磨。他恨不得把喉舌扔掉不要了。 生理上的折磨让他的泪腺大张,泪流满面。 一瞬间苏迹恨毒了蛇女。 三头身扶桑等着他说话。 可黄泥人的表现奇怪极了,手卡着脖子就是不说话,脸上的神情变来变去,让他无法理解。 他虽然活了无数的岁月,但并没有跟什么物种有过深入的交往,他只是静立着就能呆上上万年,任何生物对他而言都是匆匆过客,甚至不值得他多个眼神光顾。 自然他也没有研究过黄泥人,在他眼里黄泥人不过是女娲一时兴起捏出来的玩具而已,与草木鸟兽无异。 直到这个黄泥人的闯入。 这个人不怕他,这是他的第一观感,接着就像是看到一团迷雾,任何生物在他眼前都无所遁形,可他似乎天生带着自己看不清的迷雾,这让他有了一点点别样的兴趣。接着发现做的吃的很好吃,而且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恶念。 这是一个有意思的黄泥人,值得他观察一二,接受他的馈赠,并给予庇护,仅此而已。 看着眼前的人,再次确定身上没有破口,没有红色的血流出,那就表示没有危险。 可是他现在不做吃的,不说话,卡着脖子到底是要干什么? 三头身扶桑理解不能。 苏迹感觉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界那么长,攻击喉舌的长针遁去,疼痛却没有马上消失。 像是要一次就给足他教训,再不敢起告密的心思,喉咙跟被烫过一样,长满水泡,疼得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浑身虚脱的苏迹半点儿力气都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湿透了身上的麻衣,山风吹过,冻得他筛糠似的抖。 扶桑的地方暖如春末,可苏迹却感觉不到半分温暖。 自始至终扶桑没有吐一个字,没有换一个表情,甚至眼神都没有变。 他以为他们是朋友。 不过是自作多情。苏迹冷冷的自嘲。 爬起来,捡起放在地上的皮袄裹上,苏迹大步往外走。 “做饭啊。”扶桑用软软的声音道。 还做饭?苏迹都气得脸发青,回头指着三头身扶桑点了点,用尽力气劈着嗓子道:“吃屁!” 操,嗓子要疼死了。 三头身扶桑满脸的不明所以,吃屁?屁是什么?在哪里?今天的黄泥人为什么饭都不做了?可是他饿了呀? 已经被苏迹养出吃饭习惯的扶桑受不了,他都饿两天了,就等他来做饭,怎么刚来就要走?那他吃什么? 扶桑一溜小跑堵到他面前,严肃的盯着他,“做饭,饿。”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拿我苏迹当什么! 喉咙痛,舌头木,浑身发冷的苏迹理智都飞到了天外,一把拎起三头身扶桑,按在怀里,扬起手一巴掌甩在屁股上。 没留一点儿余力。 苏迹真的气很了。 接着噼里啪啦一阵巴掌炒臀尖。 扶桑一呆,接着死劲拗股挣扎,可苏迹的手臂像钳子一样死死的夹着他,任他怎么动都挣脱不能。 我居然被黄泥人打了…… 这个认知让扶桑一阵发蒙,对他而已苏迹的那点儿力气根本伤不了他,哪怕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他眼都不带眨的,没有法力也没有什么能伤他,敢伤他。 可今天黄泥人打了他,不疼,可是颜面何存? 看了他真是太宠这个东西了。 苏迹一阵天旋地转,眨眼变成了脸着地,震的嗓子又是一阵疼,张开嘴嘶嘶直抽气。 想爬起来,背上的脚压得他跟乌龟似的划了半天起不来。 一只极其熟悉的云头暗纹靴出现在眼前。 “黄泥人,你冒犯了我。”扶桑说。 苏迹没有开口,自暴自弃的趴在地上,心灰意冷。 扶桑没等来他的驯服认错,不耐烦的伸手一点,才要施法,却感到丝丝妖气。 五指一抓,黄泥人头上钻出一股带着腥气的黑雾,在他之间瑟瑟发抖。 “言禁?”扶桑手指一点一弹,黑雾疾飞在入百里外蛇女身上,裹着哀嚎不断的蛇女从天上摔在不远处。 “嘶嘶……”蛇女动弹不得的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