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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应当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吧?表姐是不是报官了? 她只能呜咽出声,风像是听见了她的呜咽,也呜咽回应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天都黑了,她也饿得不行了。不止饿,还渴。 忽然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马玉奴抬头,惊慌地看向门口。 门口进来两个男人,正是绑她的那两个,那个高一些的,此刻做了些乔装打扮,穿了一身道士的衣服。 马玉奴一瞬间记起来了这人是谁,她曾见过这人一面,那时这人在街边摆摊算命,她当时心中思及陆二公子,便问了问姻缘。那人问了她的生辰八字,摇了摇头,脸色不大好。那人说她所想之事要落空。 如今可不是要落空么,只怕人都要空。她又无声地落泪。 高些的男人说:“真倒霉,最近都没人出门了。” 矮些的男人搭话:“这些个,也够了吧。” 他们操着外地口音,马玉奴害怕至极,往墙边贴了贴。 高的那个男人转头看向马玉奴,点了点头道:“加上这个,应当是够了。” 矮个子男人笑起来:“嘿嘿嘿,发达了,老哥。” 感谢 鞠躬~ 给小孟正名:他很行。 ☆、明月引(2) 马玉奴听不懂他们的意思,她只是心中害怕。那高个子男人走上前来, 马玉奴连连摇头, 眼神求饶。可惜并没有什么作用,那男人还是又快又狠地将她打晕, 而后和矮个子男人说:“走。” 此事夜色正浓,二人出了门, 将马玉奴装进麻袋里。门口有辆小破板车,车上放着好几个类似的麻袋, 马玉奴被丢在其中, 被另一个麻袋盖住。二人又换了装扮, 而后推着车往城门口去。 城门近日戒严,不允许随意出入, 晚些时候更是会关闭城门。 二人换了装后,穿着农户的衣服, 低着头推着车出门。 守门的小厮看了看车上的东西, 打开麻袋来是一些土豆。小厮挥挥手放行, 二人对视一眼, 加快脚步出了城门。 · 孟复青近些日子将那些女子最后出现的地点都翻了一遍,找到了一些微小的东西, 或是女子身上掉下的,或是歹徒身上留下的。尽管如此,那些微小的东西对于辨认歹徒与女子去向却无太大用处,甚至于对辨认动机,也没什么用处。 经过女子家人的口供排查, 这些姑娘,既没有仇敌,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此事似乎就是随机所为。 孟复青摩挲着下巴,思考当中的关窍。刑部官署中,众人都在认真地翻查卷宗,调查证物。 起先只问了他们女子失踪前两三日的事情,后来实在不行,又将时间往前推了好些日子。 永安侯几次三番来寻孟复青,家中见不到人,官署不可随意进入,便在门口等候。每回都是些老生常谈的强调,求他一定要尽力如何如何,永安侯夫人只有这一个表妹如何如何。 孟复青听得脸色阴沉,正欲发作,听见永安侯叹道:“那日那算命的所说,果真灵验了。” 孟复青脚步一顿,忽然来了兴趣,他掀唇一笑,看向永安侯:“算命的说了什么?” 永安侯被他看得一愣,随后回忆道:“那日我与夫人,还有表妹一道出门,瞧见恒桥边有一个算命的,生意火爆。夫人一时兴起,便与表妹一道去排队算命,算的是表妹的命格。那算命的,问了表妹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说表妹命中有一劫数,此前所想,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永安侯说着,眼睛垂下去,露出悲伤的神色。“没想到啊,竟然都是真的。” 孟复青不大信这些,可又由不得他不信,毕竟他能有今日,便是神佛之功。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问:“那算命的在何处?” 倘若去问一问,或许能有些收获。 永安侯面露为难:“那日算命的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夫人听了不高兴,叫算命的也给她算一算。那算命的却说,夫人一看就是贵人,不必要算了。夫人态度有些娇纵,那算命的似乎被惹恼,便收了摊走了。如今,也不知去哪儿了?” “哦?如此,”孟复青一顿,“那侯爷慢走,下官不送了。” 孟复青转身上马车,还能听见永安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人,您一定要救出玉奴啊大人。” 孟复青放下帘子,揉了揉眉心。“回府。” 姜致近些日子无聊,耍了剑,打了拳,还和方重雪学起了作诗作画。她从前不喜欢学这些,如今用来打发时间倒是还颇有趣味。 桌上摊开一大张白纸,龙飞凤舞写着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孟复青今日回来得早,谁也没料到。采青原要通传,被孟复青拦住。他轻手轻脚进了门,见她咬着笔头在认真写字。 她其实聪敏过人,不过是不喜欢写字罢了,真写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孟复青原想吓她一吓,目光触及纸上几个大字,他动作顿住。呼吸微重了一分,就这一分,被姜致发现。 姜致转过身,惊喜地看着他,“你回来了?!” 她手上还拿着毛笔,冷不丁被孟复青抱住,她举起手臂,怕墨汁溅到他身上。 “怎么了?”她有些不知所措。 孟复青埋头在她颈侧,喃喃道:“阿致。” 她听见自己名字,“嗯,怎么了?” 孟复青猛嗅了一口,松开她,笑道:“没什么,太久没见了,有些想你。” 其实是十分想。 姜致哭笑不得,太久没见?这人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倒是厉害,他们分明今早还见过。 她不曾多想,只当他故意说情话。她拿起桌上的纸,献宝似地给他看:“怎么样?” 孟复青点头,夸她写得极好。 她写得大气磅礴,与他的字迹十分相似,自然是极好的。 姜致得了夸赞,有些得意,嘴角都翘到天上。 孟复青觉得有些好笑,抓过她的手,握住她的笔,在纸上抄了一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八个字。 他的字写得更大气些,笔画间更有力道。姜致被他握着手,跟着写下这几个字,待到收笔,姜致惊呼出声:“你怎么字和我写得这么像?” 孟复青松开她手,似笑非笑:“或许,是上天要我们作一对夫妻,所以才如此安排。” 姜致呸他一声,放下笔。她已经玩了许久,也玩累了。她在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大口茶水。 “对了,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姜致问。 孟复青笑:“回来取些东西,阿致可是太无聊了?” 姜致点点头,又摇摇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