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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余氏道:“哎,小山回来了。你慢点跑。” 陆小山憨笑着挠了挠头,他想起什么,询问余氏:“大哥最近在忙什么啊?感觉都有点冷落你了。” 余氏瞪他一眼:“贫嘴,你大哥自然有公务处理。具体忙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从不过问这些的。不过最近似乎是特别忙,回来的时间都晚了些。” 陆小山瞎贫:“大哥虽然不算青年了,但毕竟还是才俊,大嫂可要把他看好了,省得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余氏作势打他,陆小山敏捷地躲开,朝她挥了挥手:“大嫂再见,我去找东西吃了。” 余氏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叹气。 陆琛与她成婚多年,一直忙于公事,兢兢业业,连小妾都不曾纳过,唯有婚前的两个通房罢了。陆小山说的别的女人,她从不担心这点。 余氏身边丫鬟道:“夫人,二少爷可真是像猴子似的。” 余氏训她:“二少爷可不是你能妄议的,慎言。他平日里与你们不计较身份,你们可不能忘形。” 丫鬟当即正了神色:“是,奴婢记住了。” 余氏收回目光,往陆琛房间去。 感谢 鞠躬~ 莫问我为什么这么短,论文没结束之前可能都这么短_(:з」∠)_ ☆、眉峰碧(5) 陆琛今日换下来的衣服落在那儿,余氏替他整理, 丫鬟在旁边陪同。 余氏是个聪明人, 可有时候聪明人并不如愚人轻松。她将衣服搭在胳膊上,忽略掉衣裳上那似有若无的脂粉香气。 别的女人么? 她想起陆小山的话, 还是摇头,不会有别的女人。即便有, 只要不威胁到她的地位,她都可以睁一只眼, 闭一只眼, 这是她从小就学会的事情。 她让丫鬟将衣裳拿下去给下人洗, 又替陆琛仔细将房间整理了一遍。陆琛平日是不拘小节的,这些事情都是余氏在打理。她将房间里里外都清理一遍,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陆琛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 余氏回身:“官人回来了。” 陆琛点头, 在椅子上坐下。余氏立即替他倒水按肩, 斟酌着开口:“官人近日在忙些什么?” 陆琛闭着眼, 看不出什么表情, 淡淡开口:“公事罢了。”他抬手握住余氏的手,睁开眼笑道:“夫人辛苦了。” 余氏回握住他的手, 笑容甜蜜:“哪里的话,官人只管忙公事,家里的事,我自然会处理好的。” 陆琛点头,抿唇笑, “小山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却总是不够收心,我与父亲商量给他说一门亲事,此事恐怕还得劳烦夫人。” 余氏面上迟疑,她毕竟也是宠爱陆小山的,“为何?小山他年纪还小,心性不定,对婚事也没什么想法,如此着急,只怕……” 陆琛叹口气:“他总是要长大的,夫人只管去办就是了,将京中适龄女子都与他相看相看。” 余氏跟着叹息,还是点头。她虽觉得不妥,但不会违背陆琛的想法。 京中适龄女子,她心中已经开始盘算,“我明日便差人去准备,给各家发个名帖,请她们来聚聚。” 陆琛点头,他不过问这些后宅之事,近日的疲惫让他眉头不自觉拧起。余氏见状,替他揉太阳穴。 ◎ 姜致与孟复青回到府中,用了饭,二人皆坐在榻上忙自己的事。孟复青是看正经书,姜致么,自然是看看话本野史。 她看累了,便放下书瞧向孟复青。“阿青,今日你与禅师聊了些什么?” 孟复青从书中抬起头,对上她笑意吟吟一双眼。 禅师说,施主,此事本已是逆天道而为之,你万万不可再添一笔,你可明白? 佛祖的雕像十分慈眉善目,孟复青微垂着头,他的回答自然是点头。他明白这事急不得,可是阿致有时候单纯得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偶尔想,就这样也挺好的。他们已经在一起了,阿致在他身边触手可及了。可是偶尔又不甘心。 他望着姜致的眼,姜致手肘撑在桌上,微微倾身过来,有种不自觉的亲昵。 孟复青满意这种亲昵,他沉吟道:“没说什么,听大师说了一些佛理。” 那时大师就劝诫过他,执念太过,不是什么好事。 他原不是菩萨心肠,不奢求日后能上西天极乐世界,无非是永坠无间地狱罢了。 姜致睁着眼看他,像一只好奇的猫,在这静默不言的气氛里,有种缱绻的情。情字如刀,刀刀要命,孟复青忍笑,放下手中的书,看一眼外头时辰,指尖微微弯曲。 他暗示:“时辰不早了。” 姜致点头,笑意更盛,她将书页折了一角,放在桌上,朝孟复青张开双臂。 这种恃宠而骄的亲热,实在更添情丝绕。他微不可闻地轻啧一声,舌头微抬,扫过牙根。 孟复青俯身搂过她盈盈一握的细腰,抱她起身往罗帐走,吹熄了桌上的灯,只留了最远的那盏。 烛火轻跳,不知觉就到了三更。 她睁着天真的眼,却行着旖旎的事,像三岁孩童摸水过河一般,微微用力。孟复青声息一断,握住她手腕。姜致眨眨眼,笑得克制。 她像是在把玩她的武器,很新奇,也很好玩。 孟复青带过她的手,放在腰侧,她的长发垂下来,一半落在自己肩骨,一半落在孟复青肩骨。正所谓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一切声息都退去,这一夜,又是长梦的开端。 ◎ 她在骑马,不过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她一扯缰绳,马蹄飞踏出去,越过很长一段,落在另一匹马跟前。 她手中的鞭子从那人眼前擦过,“道歉,我让你道歉你听不懂吗?” 她指着那人鼻子,嚣张得很,在场其他人只是看着,私下议论。谁都知道姜致是姜相的掌上明珠,何况此事错在杜陵身上,他们自然无话可说。 杜陵梗着脖子嘴硬:“不!我又没说错!” 姜致一鞭子又抽出去,这次没抽空气,实打实落在杜陵脸上,立刻渗出一道血痕。“不道歉是吧,我打到你道歉为止。” 杜陵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吼道:“他难道不是私生子吗?你居然偏帮一个私生子!” 姜致脸色更沉,姜青行是私生子无疑,她很讨厌姜青行更毋庸置疑。可是当着她的面骂他,当她是死的吗? 这关乎她爹的脸面,她不可能原谅。她又要挥编,杜陵是个绣花枕头,虽说他爹是大将军,他本人却是十足十的草包,根本打不过姜致。何况更惨的是,他今日在姜致这里挨了打,回家还要挨父亲一顿打。 这实在不划算,杜陵求饶,“有话好说,我道歉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