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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她现在只觉得浑身发凉。 他们走后,安平郡主闹脾气,同太后撒娇:“姑母,你也太仁慈了,这分明便是她所为!” 太后安抚她:“安平,你皇帝表哥金口玉言,我总不能驳他面子。安乐的死,哀家很痛心。”她揉捏太阳穴:“你也下去吧。” 安平欲言又止,只能告退。 ◎ 这等大事,不过半日,便传遍了整个上京,传得沸沸扬扬。 他们走后,陆小山便通知了刑部,刑部来人将亭子周边围起来,不许旁人靠近。方重雪忧心忡忡,不停地问:“表嫂会不会有事啊?” 陆小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苦着张脸,自言自语道:“我该不会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方重雪瞪他:“呸呸呸,你说什么话呢。你这个文盲,这话也不是这么用的啊。” 陆小山大手一挥,叫她不要在乎这些小细节。 方重雪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怒气冲冲走了。回到府中,孟复青与姜致都还未回来,她有些担忧。母亲与舅母都还未听到消息,她只能独自担忧。 又等了会儿,孟复青与姜致才回来。她立刻迎上去,询问情况如何。姜致将情况大致同她说了后,瘫坐在椅子上。 方重雪闻言亦是脸色大变:“那、那表哥有没有把握?” 孟复青倒是十分平静:“世上没有不露马脚的陷阱。” 话虽如此,该愁的还是愁,一时之间,愁绪弥漫整个庭院。 到正午她们回来,孟大夫人还是知晓此事,她过来劝慰他们,叫他们看开些。 母亲走后,孟复青勾唇看向姜致,问:“阿致信我吗?” 姜致点头,“自然信你的。” 夏日被单都换成了凉席做的,矮榻上也都铺了凉席。她倚着小桌,眯着眼自己给自己扇扇子。孟复青起身在另一边坐下,手却不规矩。 她贪凉快,鞋袜都脱了在一边,一双嫩白的足折叠在小桌旁边,正好落入孟复青的魔爪。他手指有些凉,还挺舒服。 姜致遂得寸进尺:“青爷给我捏捏?”她只有讨便宜的时候会喊他青爷,旁的时候叫“孟大人”或是直白叫他名字居多,至于阿青,多是在夜里才叫。 孟复青看她一眼,眼神像看冰镇酸梅汤,他手上有粗茧,摩挲在她的脚踝脚背上,手指原还带着凉意,揉着揉着越来越热。 失去了利用价值,姜致嫌弃他,轻踹一脚在他小臂,道:“好了。” 孟复青却陡然捞回她的一双小脚,火热的手沿着腿肚子往上走。姜致直觉大事不妙,求饶求得干脆利落:“孟大人,待会儿不是还要去勘察现场吗?” 孟复青看了眼天色,理由冠冕堂皇:“这会儿日头正足,太晒人了,不如再过会儿吧。” 姜致继续求饶:“日头这么足,不合适。” 孟复青挑眉,顺着她脚踝将整个人勾过来,姜致从凉席垫子上滑下来,一把扣住他脖子,像藤蔓攀附在他身上。 孟复青又哄她:“乖,我不折腾狠你。” 感谢 鞠躬~ 你们这些小傻瓜,猜又猜不中。当然我也不会给你们剧透的。 ☆、如梦令(5) 她从来不信这句话,没哪回她没被收拾狠的。她勾着他腰, 蹬了蹬腿表示自己的不满。 虽说她总是嘴上抱怨, 但仍从中得到了不少的乐趣,好似他们天生就合适。或许是这么多年的梦, 梦中磨合来的,她想。 想法还未飘到底, 人已经被弄狠了。她不养指甲,否则定然抓得孟大人无脸见人。 人呐, 只有在本性的欲望驱使里, 才会忘却烦忧。某种程度上来说, 倒是比杜康还解愁。 完事后酣畅淋漓,孟复青伺候她穿衣服, 二人出门往永安侯府去。 方重雪见他们出门,也要跟着一起来。等人到了永安侯府, 才发现陆小山还在那儿坐着。他岔开腿坐在旁边石头上, 给自己擦汗, 见他们来了, 面带喜悦迎上来:“你们可算来了。” 姜致不解:“你一直在这儿?” 陆小山颇为自豪:“对啊,经过上回的事, 我觉得我有这方面的天赋。” 他自信的眼神炯炯有神,姜致不忍揭穿,只好说:“你开心就好。” 孟复青牵过她手,与她往前走。方重雪与陆小山落在后面,采青跟在他们俩身后。 刑部的人将这儿团团围住, 任何人不许进来。孟复青在岸上停住,看向水面,问下属:“安乐郡主的遗体是在这儿被发现的?” 下属禀报:“回禀大人,是的。经仵作验尸发现,郡主乃溺水而亡,而非死后被抛尸入水中。” 孟复青点头,看向那处,据安乐郡主的婢女说,她当时并未听见声音,是时间太久了,上前查看,才发现郡主出了事。这说明,安乐郡主当时不曾挣扎,或是无法挣扎。 孟复青微眯了眼,姜致顺着他视线看过去,问:“孟大人可是有什么发现?” 孟复青还未开口,陆小山倒是率先有了结论:“我知道,安乐郡主定然是自杀。” 他说得气势磅礴,非常自信。方重雪没忍住,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 陆小山嘿嘿笑,说:“直觉告诉我。” 方重雪微瞪他一眼,一副看傻子的眼神:“你别给表嫂他们添麻烦了。” 陆小山与她争辩:“这怎么是添麻烦呢?你看安乐郡主死的时候都没声音,如此安静,指不定就是自杀呢。” 方重雪辩驳道:“或许也有可能安乐郡主与表嫂一样被人迷晕了,而后丢进湖里呢?” 这倒也是个可能性,姜致微垂下眉眼,仔细回忆她失去意识前的画面,当时安乐郡主倚着柱子,还看着她,且神情丝毫不慌张。倘若她被迷晕一事安乐事先不知情,不可能是这种反应。她眉头皱在一块,眉间感受到微微粗砺的摩擦,她抬头,孟复青收回手:“在想什么?” 身后还有方重雪和陆小山在,姜致一时语塞,片刻后才找回自己的舌头:“我晕倒前,曾踉跄两步,但是安乐郡主的神情特别平静。倘若是我,我见她如此,必然会惊慌。我觉得此事有蹊跷。” 陆小山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知道了!安乐郡主想害你!把你迷晕了,然后自杀,陷害你!” 姜致笑不出来,勉强道:“倒也不必。她与我也没有这样大的怨仇,要搭上性命,何况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定我的罪,这实在……加之她与宋世子感情甚笃,应当不会如此轻易舍下宋世子。” 陆小山挠挠头,被她说服。“你说的也有理,青爷怎么看?” 孟复青道:“用眼睛看。”说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