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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你会说……”顾亭亦附在她耳边,低低道,“想要我。” “……” 虽然她没说话,但顾亭亦似乎对自己的猜测十分肯定,揶揄一般轻笑两声,炽热的气息裹进她耳蜗,直入心底,痒得难耐。 许南粥干脆承认:“是。但那又怎样?” “不怎样。”顾亭亦道,“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情况,请姐姐直说。” “然后呢?” 顾亭亦:“我没什么不能满足你的。” “是吗?”许南粥饶有兴致一般侧过头。 “在意的其实是你。”顾亭亦说,“你口口声声说不介意和我睡,但其实你很介意随便和人发生关系。” “……” 许南粥保持着镇定,“就算你说的都对,又怎样呢?” 顾亭亦:“我想和姐姐打个赌。” 第30章 一个灰度的人。 顾亭亦是个心思深沉的小狐狸精, 这一点许南粥早就看出来了。 然而明知他很可能是在给自己挖陷阱,她却仍然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问:“什么赌?” “姐姐下次喝醉酒,”顾亭亦缓缓道, “会说想要我。” “不可能。”许南粥摇头,“最多再说一次想摸你腹肌。” “姐姐不承认, ”顾亭亦一点儿也没因为她的反驳着急,“所以我说打赌。” 许南粥嗤笑:“行, 我赌了。赌注是什么?” “和我谈恋爱。”顾亭亦毫不犹豫道, “我想和姐姐谈恋爱, 正式关系,出门遇上熟人都要介绍我是你男朋友的那种正式。” 许南粥:“……” 妈的果然是个套! “我本来不想这么快, 是姐姐先说这里是我的家。人的欲望一旦被激发,就很难再重新摁下。”顾亭亦盯着她, “姐姐不敢赌吗?” “……” 虽然只是很简单的激将法, 但许南粥确实受不得激。 她从小就要强,打赌从来没输过。 这与谈判桌上不一样, 客户说的那些话都没激到她的点上,因为客户针对的往往是公司, 而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工, 不会把自己带入罪恶的资本家身份里。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她不是特别害怕这个赌注带来的后果。 原先确实不想谈恋爱。 可是刚才顾亭亦描绘了一些场景,让她觉得如果谈恋爱的生活就是那样,也很不错。 反正又不是结婚,不合适就分手呗, 和现在的生活也没什么差别。 顾亭亦嘛,又不是寇海,不吃亏。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得考察一些东西。 “你说你没谈过恋爱?”许南粥问。 “嗯。”顾亭亦点头, 坦然道,“姐姐是我初恋。” “感情和身体不能等同。”许南粥问,“约过炮么?” “……没有。”顾亭亦无奈地笑了下,“身心干净,姐姐。” 许南粥不太信他,“趁着医院还没放假,明天跟我去做个体检。” “……” “去不去?” “去。” “行。”许南粥说,“我也会做的。” “我不怀疑……” “我说做就做。” 言罢,许南粥叹了口气,嘀咕道:“应该早点去做体检的,都接过吻了……唉,真是色令智昏。” 顾亭亦:“……” “还有你的学生证,我得看看。”许南粥说,“最好带我去你宿舍看看,或者让我去看你答辩。” 说完她又自我否定:“不行,答辩还得等好几个月,而且我不一定有空,还是看你宿舍吧——女生能进么?” “……能。” “嗯。”许南粥说,“正好你放寒假了,顺便去搬东西。” “好。” “别的就算了。”许南粥自言自语,“家庭因素是结婚才需要考虑的。” “……” - 距离春节已经没几天,虽然奶奶上次来说让许南粥不要回家,但她还是打算回去吃个年夜饭,否则让两个老人在家待着太寂寞。 这么一算,许南粥空余的时间就不多了。 因此,在决定要去顾亭亦学校看一看后,许南粥当即买了两个人的机票,明天去做体检,隔天就出发。 自从上大四以来,顾亭亦几乎没怎么待在学校,寝室里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这次去主要就是让许南粥查验一下他到底是不是清大的学生。 她倒不是在意顾亭亦的学历,而是在意他是否说谎。 如果这件事说了谎,那么其他的很多事情也可能说谎。她绝不会和一个满嘴谎话的人确立正式关系。 定好了机票,顾亭亦在寝室群给室友们发消息打报告,毕竟这次去宿舍的是个女生。 由于时间紧迫,许南粥定的是当天往返的机票,上午八点登机,十点多抵达目的地,辗转赶到清大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大部分学生早已放寒假返乡,走在校园里只能遇见寥寥几人。 许南粥以前来清大参观过几次,当下并没什么再一次参观的心思,跟着顾亭亦直奔男生宿舍。 他寝室里有两个男生寒假不回家,但许南粥过去的时候,这两个男生都去食堂吃饭了。 顾亭亦的床铺已经被腾空,下边桌面上空空荡荡,手指一抹还能揩上一层灰,明显已经很久没人住过。 “看看你有什么东西要带走的,一并收拾好。”许南粥擦了擦他的椅子,施施然坐下,吩咐道,“下学期你也只有答辩的时候回来了吧,东西堆在这儿积灰。” 顾亭亦愣了愣,问道:“搬去哪儿?” “还能有哪儿?”许南粥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搬去我那儿。你不是要在国贸实习?我那儿比较近。” “……” 顾亭亦沉默一会儿,低声说:“我所有东西都在这儿了。” “嗯?” 许南粥没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她当然知道他所有东西都在这儿,因为之前他就说无家可归,全部身家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而且还全都放在咖啡店,那么剩下那些自然是在学校。 不过思索片刻,许南粥就想清楚了。 因为顾亭亦很少提起自己的父母,所以她总是下意识把他的情况和自己等同。 但顾亭亦和她不一样,他的父母还好好地活着。即使父母经常生活在国外,但儿子在国内,他们肯定会在国内有一个固定的居所。 也就是说,顾亭亦有属于他自己的、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那才是他真正的家。 即便要搬东西,大部分也应该是搬回他真正的家,而不是搬到她的房子里。 这像什么话呢?毕竟他们又没什么正当的关系。 许南粥正要开口,转念又想:他为什么说所有的东西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