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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韩陌红着一张俊脸,浑身酒气地就倒在了温仪怀里。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温仪把他轻轻放在床上,拿了热毛巾过来准备给他擦身子,没想到却被韩陌一把抓住了手腕。 “疼-,韩陌你放开我” 韩陌清冷的眸子,漆黑如沙士顿零点的夜空,在他的眸子里,温仪看不到自己的身影,只有无边的黑暗。 “韩陌,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谈一下” 温仪本能地感到了危险,挣扎着想逃。 “不放,你是我的,别离开我,除非我死。” 韩陌慢了一拍地回答道。 “……” 韩陌含糊着不知在叫着谁的名字。 手一拉,翻身将温仪压在身下,温仪只觉唇上一疼,韩陌的吻如暴风雨一般,温仪只能被迫承受如一叶扁舟在风雨里随波逐流。渐渐温仪忘记了挣扎,沉浸在韩陌给他带来的痛与欢。 根据破窗理论,有人打坏了一幢建筑物的窗户玻璃,而这扇窗户又得不到及时的维修,别人就可能受到某些示范性的纵容去打烂更多的窗户。这种事,有一,就有二。 韩陌开始在温仪这留宿。一天,温仪在一家新开张的饭店闻到油漆味当场吐了,店员说她怀孕了。 她还不信,到医院检查确认她怀孕了,她才知道她的肚子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一个她和韩陌的结晶。 她踌躇了好几个礼拜不知怎么告诉韩陌,他会怎么回答,他会高兴吗,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温仪不敢赌。 导致夜里拒绝了韩陌好几次,可似乎韩陌十分乐于见到这事的样子,意识到这一点的温仪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天,她终于下了决心,告诉了韩陌这个消息。 韩陌先是惊讶,后松了口气,又不知怎么想到了什么,转口就说:“把孩子打掉吧” 温仪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盯着韩陌,‘为什么’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却突然不知怎么失了力气,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一瞬间,眼泪流到了嘴边,温仪侧身忍回眼泪。 一时她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拿起花瓶,砸他个头破血流,哭爹喊娘……可那她就不是温仪了,那是胡景。 温仪后来回忆自己当时,没有责问,没有争吵,只木然地问了句:"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耶。" 韩陌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冷着脸说"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 可怜她以为韩陌至少还对她有几分珍惜,温仪闭上了眼。 “好” 最后是谁回了一句,她不知道。 那是,温仪来到波士顿的第一个冬天,她失去了她第一个孩子。 白日里,温仪走在大街上,恍若游魂野鬼。 小脚和西服 从那之后,也许是因为愧疚,韩陌开始体谅温仪,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有天,韩陌说要带了一位中国女留学生同学来家中吃饭,温仪有些惊讶,她以为他这辈子也不会介绍他的同学给她认识的,转念一想,可那又能怎样。 当晚温仪特地准备了中餐招待客人,门口有人声传来,只见韩陌身旁站着一位穿着毛料海军裙装的小姐,一头醒目的褐色短发才到耳边,温仪只看了一眼头发,微笑着,凝视对方的眼睛,友好地伸出手。 对方没有迟疑伸出手握住温仪的手,只听韩陌在一旁介绍说“这是胡景,这是温仪” 两个女人视线交错,胡景审视着温仪,温仪无心争斗,却也皱起了眉。 胡景突然轻笑出声,“我头发很奇怪吧”她轻揉了下头发,温仪有意看了眼韩陌,发现他一脸宠溺地看着胡景。 饭后,胡景聊起关于她头发趣事“正我进那家店时就感觉不对了,我说想要一个齐肩的头发,店长听了之后还笑着和我打包票说‘没问题’,然后,然后就给我弄成了这个鬼样子,唉,世风日下,人心不故啊” 韩陌听了直笑,两人默契如老友。 反倒是胡景见一直温仪意兴阑珊的样子,主动挑起话题“温仪,你的菜做得好好,我就没有这种技能,以后我能常过来蹭饭吗,毕竟我孤家寡人一个的漂泊异乡十分想念故乡的菜” 胡景说着说着瘪着嘴,眼里也有几分寂寥。 温仪心想,这胡景实在是真性情,什么感情都流露在面上,她这一辈子估计都做不到和她一样的。刚想一口答应,韩陌却抢过话“不行,她身体不好不能多操劳” 温仪复杂地看着韩陌,韩陌却没有看她。 “我-我不知道你身体,不好意思啊温仪,是我太任性了” 胡景临走还握着温仪的手热忱地说。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温仪回以温柔一笑。 送走了胡景,韩陌问温仪“你觉得胡景怎么样” 温仪正在收拾桌子,思考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她看起来很好,很热情,很有活力,我想任何人和她在一起都会很开心吧” 温仪不自觉流露出了欢喜,“还有呢”韩陌从没看到过温仪向今天这般开心。 温仪看到韩陌脸上的笑,突然记起了那个宠溺的笑,如一根刺般刺在她心里,“唯一点不对,小脚与西服不搭调” 韩陌听了这话,笑意顿减,若有所思的在原地打转,温仪也不去阻挠只看着他好似发泄般地踩着地板。 许久,韩陌才抬起头来,目光是温仪从未见过的冷峻直直望着温仪,嘴角微扬,笑意却没到眼里,“你说的没错,我竟然今天才真懂了这道理” 说完,韩陌拿了衣服就往门外走。 等韩陌走了,温仪才倚着门瘫倒在地,抱着膝睁眼看窗外点滴到天明。 离婚 韩陌好似从温仪的世界消失了,连胡景都有几次来看她,韩陌却一直没出现。 温仪开始习惯没有韩陌的生活,在大哥的帮助下,她报了当时有名的伦敦商学院的EMBA课程,上课,回家,做饭,空的时候看书,架子上的书开始多了起来,屋子里原本韩陌的痕迹开始不见。 有时候,温仪会在半夜惊醒,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有时候,温仪会望着韩陌常坐的位子发呆,温仪后来对胡景笑道:“原来离了他,我才能爱他” 那时的温仪在胡景眼里面上虽是笑的,眼中却蕴含着半世的哀怆。 胡景看在眼里,问她“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他,当初又为什么说那些话故意气走他呢?” “大概那时,我也气糊涂了吧,我只是累了,不想再猜测,他对我好是不是出于愧疚,我宁愿相信他对我全是虚与委蛇,这样我才能死心。” “我不想让自己的喜悲系在他身上,我不想再体会那种怀有希望又生生被人打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