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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物中心怎么样?我还想给面馆的装修换个风格,严哥,你喜欢哪种?乡村田园?简约的西式风格?” “……”严栎手一滑,胡萝卜切片掉到了地上。 “中国风怎么样?” 严栎若无其事地用脚把地上的胡萝卜踢到了一边,“随你。” 一回生,二回熟。顾言这次以非常快的速度看好了铺子,签完了合同。顾言正准备去定制餐具和桌椅的时候,严栎及时地提醒了顾言:该去学校拿成绩报告单和寒假作业了。 顾言这次英语考得不错,果然上了三位数,而且分数还挺高。班主任特地把顾言喊上去夸了下,顾言窘迫地站在讲台边,听着班主任从学习态度扯到名人奋斗传记再扯到高考…… 从讲台上下来经过许向晚身边的时候,许向晚特别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回头扔了个小纸条过来取笑了下顾言的大红脸。 去B市参加比赛的名单班主任并没有当着所有学生的面公布,而是趁着大扫除的时候,让班里的学生把顾言叫到了办公室。顾言进门的时候愣了下,严栎和许向晚已经在里面了。班主任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大堆,简单概括下就是让他们好好努力,为校争光。 一从办公室出来,许向晚就叽叽喳喳地凑在严栎身边说开了。 “严栎,我们能一起去B市玩啦,真好啊!” “我还是小时候去的B市呢,回头你陪我四处逛逛好不好?我听说……” 许向晚冷不丁看见了突然出现在拐角,面无表情盯着她的谢瑶,声音卡了壳。 严栎看到谢瑶,“有事?” “你要和她一起去B市?” “老师让我们一起去参加竞赛。” “那我呢?”谢瑶的情绪似乎有点失去了控制,又问了一遍:“那我呢?” 严栎还没说话,许向晚跳出来:“谢瑶同学,这次去B市的人选是学校筛选的,主要看期末考试的数学和英语成绩,我记得……谢瑶同学你的成绩好像……嗯……”许向晚恰到好处地停顿住,礼貌的说:“谢瑶同学,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就去跟老师说吧,我们还要商量下去B市的事,先走喽。” 说着,许向晚冲严栎和顾言示意了下,拽着严栎的袖子走了。顾言尴尬地跟了上去,走了几步放心不下地回头看了谢瑶一眼,发现谢瑶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站在原地没有动。 * 去B市的火车票是在五天后,顾言去了趟装修市场,把该办的事办了,顺便抽空去买了两只行李箱和一些生活用品,准备去B市的时候用。 顾言推着只行李箱,手上拎着打包小包的东西,艰难地腾出手敲响了严栎家的门。裹着黑色棉衣的严栎开的门。 “你被房东赶出来了?” “没啊……哦,严哥,这是给你买的行李箱和一些生活用品。”顾言把东西推到严栎面前,“严哥,你找两件厚毛衣还有羽绒服装行李箱里,那个白色袋子里装的是毛巾和牙刷,红色袋子里是一些吃的,火车上的快餐可能不太合胃口,分量少还贵,所以我就随便买了点,你可以在车上填填肚子。还有,严哥,你要记得定好后天早上的闹钟啊,别睡过头了……” 顾言一样一样地叮嘱着,生怕自己漏了什么。严注安静地视着顾言,目光里盛满了某种柔软的情绪,那称得上是温柔的目光,让人仿佛深陷在漂浮着的云朵里。 只不过顾言完全沉浸在了自己世界中,一点也没察觉到。 顾言罗里吧嗦地说完,严栎应和了声,“知道了。” “我好像有点啰嗦啊……严哥,你别介意啊。” “不会,我很喜欢。” 顾言感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好几拍。 “奶奶也经常这么念叨我。” “……”所以……他给严栎的感觉像长辈??? “到了B市,你想去哪里看看?” “严哥,我们好像是去比赛的……吧?” “比赛用不了三天。” “严哥,你……你不用陪向晚去逛逛吗?” 严栎停顿了一秒:“你希望我去陪她吗?” “……” 顾言没法给出肯定的答复,他心里疯狂的欲望的怪兽反复地撞击着牢笼,想要逃出来;而他的理智拼命地在叫嚣,告诉自己:他的那些不理智的感情和想法是错误的,他不能这么自私地阻碍严栎和许向晚之间的感情,把严栎拐入歧途…… 严栎不说话,等待着顾言的回复。 顾言心里挣扎了几十秒,却像是过了好几天。终于,所谓的理智再一次败给了无法控制的感情,他抬起头问道:“严哥,你能陪我去看看北海公园吗?” 顾言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太无耻了,太难看了。即使顾言试图说服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等回J市后,他就会把严栎还给许向晚,他也没有信心,下次面临抉择的时候自己会不会再一次服从于隐秘的私心,霸占着本该属于许向晚的严栎。 二十八、 早上八点的J市刮着冷风,顾言半张脸裹在了毛线围巾里,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拎着浅黄色的保温桶等着严栎。许向晚来的也挺早,她爸爸开着奥迪送她过来的,在N大教书的妈妈正温柔地跟她嘱咐着什么。 顾言往手里哈了一口气,有些羡慕地望着许向晚。远远的,长手长脚的严栎背着个书包,推着和顾言款式一致的行李箱走了过来。严栎穿着黑色的棉衣,却因为人瘦,没有一点臃肿的意思。顾言一看到严栎就巴巴地跑了过去。 “严哥,你来啦!吃早饭了吧?” “嗯。”严栎看着顾言冻红的手指,“手里拿的是什么?” 顾言献宝似的把保温桶递到严栎面前,“我早上起来做了点紫菜包饭,熬了鸡丝粥,还煮了几个鸡蛋,这样路上就不怕饿了!” 严栎把保温桶接过来,指尖触到顾言冰冷的手,“我拎吧,你把手放口袋里捂会儿。” “呃……” “还是要放我口袋里捂一会儿?” “不、不用了。”顾言赶紧把冻得跟萝卜似的手塞回了口袋。 去B市的几个学生陆陆续续地到了车站门口。许向晚因为嫌冷,又回到了车上。顾言去大厅接了两杯热热的开水走向严栎,准备给严栎捂捂手。 严栎看着顾言冻红的鼻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毛线帽来,动作利索地给顾言套上,直接挡住了顾言的眼睛。 “嗯?”顾言手里拿着两个纸杯,眼前黑乎乎的,只能从细小的缝里隐约看到严栎的轮廓。 严栎微微弯腰,细致地帮顾言把毛线帽的边缘给卷了上去。 “奶奶织的,你戴着吧,我不冷。” “……谢谢严哥,很暖和。”顾言傻笑了下,把杯子递给严栎。“严哥,给。” 许向晚在车里看到严栎和顾言,折腾地又下了车,跑到严栎面前。 “严栎,外面很冷吧?不是让你上车的吗?要是冻病了怎么办?” “没事,人一会儿就到了。” 许向晚嘟嘟囔囔地埋怨,“最后两个不知道是谁,怎么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