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三方会晤
第二十五章 三方会晤
第二十五章 三方会晤 谢稚然受伤不轻,又不想面对石悦文,干脆躺在床上一觉睡到晚饭。 让她松口气又有些失望的是,梁王一直都不见踪影。 据管家说,王爷出去参加某位公子的聚会了,说不定就干脆宿在谁的府上。 石悦文让人将饭拿到房间,端着要喂。 谢稚然露出抗拒的表情:我自己来。 石悦文柔声哄着:你因我受伤,让我照顾一下你吧。 谢稚然只是摇头。 石悦文叹气: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怨我当初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可你怎么能轻信我在那些人面前说的话,甚至轻声呢? 谢稚然只是说:要不我自己吃,要不你把饭拿出去。 石悦文无奈地笑笑:你还是老样子,一生气就憋在心里。好了好了,都依你。说罢将碗递给谢稚然。 谢稚然默默吃着,但被石悦文一脸含笑地盯着,任谁都吃得不是滋味。 她只好暗示地说:你还没吃饭吧?快出去吃吧。 小然这是在关心我?石悦文露出惊喜的表情,又说:没关系,我等你吃饱再去吃。 若换在以前,她定会如个怀春少女般对他的温柔毫无招架之力,满心小鹿乱撞。 现在她倒只是觉得这人很是厚脸皮,明明对自己就没有多在乎,却深情得这么夸张,他也不觉得做作吗? 谢稚然也懒得管石悦文吃不吃饭,虽然对着他那张脸,她还没法做到完全视若无睹,但她还是有足够的定力面无表情吃完这顿饭的。 饭毕,石悦文帮她将碗放回桌上,又给她端来了药,我特地给你熬的,药材都很珍贵,对你的伤有好处。眼神里是打算将人淹死的宠溺。 可惜谢稚然已经学会了游泳。 她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我会谢过王爷的药材的。 石悦文笑容稍稍僵了一下,强调着:是师兄亲自给你熬的哦。 谢稚然喝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些黑漆漆的渣子,说:下次让下人教教你滤药渣吧。 石悦文尴尬了一瞬,迅速恢复过来,眼睛里闪着凌厉的光,笑道:小然离开我两年,连嘴皮都变利索了。 有吗?她并未觉得。 其实她一直不善言辞,但是有时候可能吐槽燕南浔多了,总是比以前能膈应人吧。 虽然看不见燕南浔的表情,可每次那人吃瘪,都会沉默好一会儿,让总被欺负的她多少心里也舒坦不少。 这两年,你过得好吗?石悦文的笑容略微苦涩起来。 谢稚然点点头:非常好。 那就好,那就好。我多担心你罢了,过得好就好。石悦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辛苦吗,做王爷的暗卫?王爷可有亏待你? 谢稚然默默喝着药,不答话。 你不说,我可是要去质问王爷的,总不能让他欺负了我最疼爱的师妹。 谢稚然立刻抬头道:你别问他,他不认识我。 石悦文露出吃惊的表情: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属下呢?你们天云派,不是归王爷管的? 谢稚然有些疑惑,道:天云派?那是什么? 石悦文仔细观察了一下谢稚然的表情,确定她并不是在装傻,才问道:你竟然不知道你在的组织是天云派吗?你不是为了保护天云派的护法才引我离开的? 谢稚然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天云派,只是护法叫我保护王爷,我就去了。王爷并不知道有暗卫的存在,可能只是组织想要保护的重要人物之一吧。 石悦文心里暗自琢磨起来。 虽然他的眼线一直没有找到证据,可他之前一直在怀疑梁王在天云派有很重要的地位。现在听谢稚然的话,难道是他错估了梁王的实力? 天云派历来守护储君,为此也会将对储君有利的势力一并拉拢起来。如此说来,梁王不过是太子想拉拢的臣子而已么? 不过历代梁王一直名望颇高,对皇室极为忠诚,每次战争或灾荒,梁王府都是倾尽全力支援的。 在这朝中,有些人容易倒戈,如张大人;有些人却会坚守愚蠢的忠心,比如梁王。太子想拉拢保护他,也不足为奇。 若不是如今梁王尚且年少,对他和二王爷还不足为惧,石悦文是早就想铲除了他的。 石悦文叹气道:你对天云派都一无所知,怎么就一心一意要保护起他们的护法来?还不惜被我找到? 谢稚然自己也说不清,便干脆低下头,习惯性地沉默。 莫非那位燕大人对你很好?石悦文试探性地问。 好? 她被燕南浔胁迫着压在身下近两年,如此劣行,真说不上好。 不好? 可燕南浔为她绞尽脑汁遮掩王爷的真性情,紧张她的每一次受伤,给她做饭 谢稚然只好避开这个问题,道:你倒是比我还了解我的组织。你的人已经这么深入了吗?连护法叫什么都知道了。 你知道我的能力,石悦文不无骄傲地说,打听到护法的名字有何难?我连你何时值班都能打听得到。 谢稚然心下在意起来,哦?我看那字条的字迹很是熟悉,那人我也认识吗? 石悦文似乎很愿意对她坦诚:不就是我手下的阿飞。不过我的人可不止他小然是不是也可以算一个? 谢稚然突然很想反驳,可正在这时,突然有人通报,说王爷回来了,且听说石庄主有客人来,特来打声招呼。 谢稚然一下子紧张了,一本正经的坐直了起来,眼睁睁盯着那门。 门开了,梁王牧昭风姿翩翩地踏进来。 他看向谢稚然这边,道:这位想必就是庄主的师妹吧?牧昭礼貌却不显疏离的亲切笑容,让人的心情都随着他弯如月牙的眼睛,豁然明亮起来。 谢稚然不由得捏紧了身下的床单牧昭还会记得两年前在他府上养伤的小小人物么? 见过那么多人,他一定不记得自己了吧? 谁知那精灵般的修长少年歪了歪头,仔细瞧着谢稚然好一会儿,突然露出惊喜而热情的表情:哎呀,是是你!你是那年我救的人! 谢稚然整个人都像被点亮了一样,不由自主回以同样真切的笑容:难得王爷还记得我,当年多亏王爷您相救,我才保得一命。 石悦文赶紧行了个礼:原来是王爷救了我师妹,石某来日必当重谢。 不过是举手之劳,少年的脸上有些害羞,又有些激动地过去握住谢稚然的手,那时你不辞而别,我还担心了好久。看到你现在没事哎呀,似乎也不是没事,是受伤了吗? 谢稚然脸都有些红了,又不舍得抽出手,只道:没事,不过小伤,不过又要叨扰王府一段时间了。 尽管住着养伤吧,这次可不能再偷偷就走了。 稍稍聊了几句,王爷也没有久留。 石悦文关上门的一刹那,脸上的笑容像顷刻被抹去了一般,显出可怕的怒火来。 谢稚然的眼神那看着王爷的眼神,就仿佛当年放在他身上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