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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就会来看一下杨先生,帮他解闷。 「滚出去!不要再来、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气到失控的泉凛嘶吼,点心纸袋被粗鲁的塞到可可手中,白色的袋子染上巧克力和蓝莓的颜色,估计里头的东西都扁得差不多。可可没有说什麽,收拾自己的东西就摸摸鼻子离开。 「你脸色好差。」 才几天没见面,泉凛好像瘦了,还驼了背,双眼布满血丝,呼吸重得像吸不到氧气。 想嗑掉10个甜点的心情全没了,辛杰把蛋糕抛进垃圾桶,不忍心多看泉凛的样子。 「只是没睡好,刚刚她对你说什麽吗?」 要是连赎罪的机会都被抢走,那我……。泉凛掐住自己的双臂,几乎把嘴唇咬出血,只装了药和咖啡的胃很痛。 「她只说是你的朋友,然後你就进来啦,」虽然对可可的第一印象不错,但一碰到泉凛的憔悴和怒气、回想起特助说的话,辛杰对她浮起的厌恶不亚於对仇人,口气非常轻蔑,「我想说你应该知道她会来,所以,才没和你说,早知道你们关系不好,我……。」 在还不清楚事发原由下,顾忌泉凛的心情,他忍耐着不说可可坏话。 「对不起,我刚刚有点激动。」 对女生凶不是什麽好行为。泉凛有点沮丧的在床边椅子坐下,冷静下来後体温直线下降,空调有点太冷了,他不由自主的抱住双臂。 暴怒得像失控的泉凛现在看来倒是没事了,问题果然出在可可身上,可惜他们之间少聊泉凛,辛杰到现在还是对两人的争吵一头雾水。 「最近温差比较大,有什麽地方会痛吗?」 没听到回应,泉凛只当他还在不服自己的恶劣态度,换了个问题想化解尴尬;只是辛杰还是什麽也不说,想到自己也不会怪买点心来的女孩,就更为泄气,双眼眼神很是黯淡。 怎麽把自己逼成这样?胸口产生的,是心疼、还是单纯的同情,辛杰分不清楚也不想分,或许他给不起多大多好的礼物,可他什麽都不会吝啬,哪怕是饥寒交迫中,剩下的唯一一根蜡烛。 「我没有在怪你。」 一阵重量裹住上身,挡住了让泉凛难受的寒冷,辛杰把毯子交叉在他胸前,声音低低的苦笑了下,明亮的黑眼真挚的看着泉凛。 「不要这样。」 推开辛杰要放上自己脸颊的手,难以言语的痛苦啃咬着泉凛;他不是没有盼望过辛杰和自己的关系能好一点,如果他不再恨自己,那自己应该更轻松的,可是、可是为什麽会愈来愈喘不过气,积极的、不知道要做什麽的杨先生好恐怖。 「恶呜。」 压力刺激让胃里翻腾起来,泉凛下意识的摀住嘴,热热的液体已经上升到喉咙一半,口腔中都是酸味。 「你怎麽了?」 见他脸色不对,辛杰心一惊,慌张张望四周寻找卫生纸和塑胶袋,可是什麽也没找到,只能隔着布料握住肩膀支撑他,手下一掌就能制住的骨架不停起伏,快要散架似的,辛杰慌得要哭,心里乱糟糟的。 「没事,唔。」 勉强笑笑说了两字,泉凛倏的站起冲出病房,连落在地上的毛毯也没来得及捡。 「郭泉凛!」 。 「恶……,呕。」 强忍呕吐的感觉,泉凛一路跑到走廊尽头厕所,撞开门、掀开马桶盖就大吐特吐起来。厕所回荡入水和呕吐声,吐了不下10次,舌根已经又苦又涩,喉头痛得不得了,有时来不及张开嘴,酸臭液体就上冲到鼻腔,让痛苦加倍。 「你生病了?」 不知何时出现的辛杰俯视他,眼神凶得像教训晚归小孩的妈妈,让泉凛有点不知所措。 「怎麽起床了,我等下就回去……。」 厕所湿滑,跌倒可不得了,虚弱得随时要昏倒的泉凛用气音说。 「吐成这样你还管我?」 真不敢相信,原来自己会让他觉得病成这样还不得不来。看他那麽难受,自己怎麽可能会舒服? 满脸都是秽物,泉凛红了脸要关上厕间的门,辛杰却手一挡,目光直盯着他看,泉凛咬紧牙,却管不住呕吐感,又呕出一堆苦黄的胆汁,顾不得脏不脏,瘫倒在地板喘气不止。 冰凉的陶磁贴在脸颊上蛮舒服的,泉凛没力管自己抱的是马桶,只求能好受一点。 「拿去。」 拐杖急急远了又近,插着点滴的手递给他纸杯装的水,温水清净了口腔,冰冷的嘴唇好不容易才恢复一点红润。 「脸上有脏东西。」 辛杰抽了张卫生纸,手放上颤抖的後脑勺,轻轻擦去他鼻下口边的液体,很心疼他脏污下的苍白脸色。 「我……我扶你回去吧。」 「开玩笑,你自己都站不好了,先休息一下。」 他也真的暂时没力气了,在辛杰的帮忙下,在铺满卫生纸的马桶盖将就坐着休息,也许是刚刚太急,手上的点滴管有点回血。 「对不起。」 「看医生了?」 抱住胃的泉凛只是当作没听到,用袖口抹掉额角汗水,声音明显是在硬撑:「不是什麽大问题。」 「没问你这个,去看医生了没有?你看你,一脸要死掉的样子,胆汁都吐光了,是要等到昏倒才甘愿吗。」 见他又沈默不说话,辛杰莫名的一把火,上前从他口袋抢了手机,滑了几下拨出,对方很快接起来,却和手机主人一样不说话。 「喂,吴特助吗?你们老板一直吐,带他去看个医生。」 「又来?」他故意碎碎念着,要叫老板看医生可难了,来看杨先生有没有办法,「我会劝他去的。」 「欸?又是什麽意……」 「我马上过去,有空再跟你说,拜拜。」 特助俐落挂上电话。 「你还好吗?」 意思是说泉凛这样不是一天两天,而且特助知道也没处理?他忍受病痛那麽久了吗,为什麽从不和我说,有多少次不舒服的时刻身边没人陪。 他藉机偷看了他吐出来的东西,不见糊糊的物质,只有棕色液体。也没好好吃饭,特助到底怎麽顾的,把人顾成这样,就算没有义务当他保姆,也该发现他脸色不对,少说劝一下,别让他再在外面走动。他揽住泉凛,感觉要是一放开就会失去他似的。 「没事。」 泉凛濞濞鼻子,收好手机,想扶他。 「不用,你顾好自己就好,我自已能走。」 辛杰抢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