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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锦帘不开纱帘的,否则运气不好些昨天就惨了。 顾期扫了一眼边上的时钟, 已经是十点多了。 她动了动, 想要坐起来, 却意识到身上空无一物, 只有被子挡着春光。 何况腰背酸软。 卧室里的空调冷气温度打得不算低,但床边的位置早就凉了。她看着下意识蹙了蹙眉。 未免有些许不悦。 不过这是陆遇的房间,她脸色绯红,总不能就这样回卧室拿衣服。 她拉着空调被,拖到地上,挪到衣柜边上,一手提着被子,单手打开柜门想拿一件衣服。 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她连忙把被子提高了些,但光裸的后背一览无余。 她的蝴蝶骨若隐若现,即便是成日待在家里,腰身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 常年不见光的皮肤娇嫩到哪怕是重手摸一下都不舍得。 “你……出去。” “你醒了也不叫我一声?”陆遇笑着说道,看着倒是坦然。 “不叫,快滚。” 陆遇倒是气定神闲走了过来,直接单手把人连同被子抱了起来,放倒在床上。 “地上凉,你要拿衣服跟我说一声就行。” “很好,谢谢您的殷勤。”顾期面无表情,除了耳根子已经红到滴血:“我觉得您手也挺凉的,能不能从老子腰上拿开。” 陆遇弯了弯眉眼,坦然笑道:“啧,不能。” 语气理直气壮得很。 手上动作也没停下。 顾期推了推人,但腰酸腿软,像是打闹似的。 “陆遇你适可而止。”顾期都快带上哭腔了,眼眶也带了点红色,“你别……” “别干嘛?” “别欺负我……” 放在平时,顾期说两句软话,就没什么事情不能翻篇。 但这个时候说软话,无疑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禁欲了二十几年,一朝食髓知味。 柳下惠才是见鬼了。 …… 最后连着脚趾都无力地蜷缩着。 什么温和有礼,都是禽兽衣冠。 顾期有着一点点轻微的洁癖,即便是腿软到走不动,都被人抱着去浴室洗澡。 洗澡的时候,虾饺那个卖了亲妈的狗东西踩着优雅的步子来陪她。 直接被自己亲妈拎着后颈肉丢进浴缸。 叫声惨烈。 陆遇在帘外笑了声,连着语气都带着笑意:“唔,这个叫声随妈。” 浴帘里静默几秒:“劳烦您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那你可别后悔。” 顾期噎了几秒钟:“狗东西走前记得给爸爸送个衣服。” 从浴帘外递进来内衣内裤……和陆遇自己的睡衣。 睡衣上还带着洗衣粉的薰衣草香。 …… 但聊胜于无,顾期穿着堪堪遮到大腿根的睡衣,勉强扶着墙走出浴室,卧室里没有人。 陆遇真这么听话,她反而有些许别扭。 她推开卧室的门,客厅里来了人。 是齐杉迟。 齐杉迟听着这边动静,循声看了过来,瞬间露出了然的笑。 齐杉迟弯了弯眉眼:“我……来得太早了?” 顾期:“……你听我解释。” 陆遇笑着帮人解释:“嗯,不会太早,她已经醒很久了。” 顾期:“……” 你不如闭嘴。 “她还没吃饭,我去买个早餐,你要吗?” 齐杉迟笑得温和无害:“不用了,我来之前就已经吃过了。” 好的,盖章了,陆遇那个狗东西就是故意的。 早就起了,还没吃饭。 所以是在干嘛? 顾期几乎是自暴自弃了。 陆遇走后,齐杉迟用一种十分怜爱的眼神看着人。 “……收收你看女儿的表情。” “啧,你不懂我这种嫁女儿的心情,你自己瞅瞅脖子上。” 齐杉迟打量了一下人,连着一双纤长白皙的腿都都是痕迹。 她挑了挑眉:“我的天,陆遇有点狠了,连腿上都是。” 顾期下意识往里收了收脚。 “这位少妇注意一下话题尺度,不要污染我这种清纯少女。” “清纯……少女?” 顾期抓起沙发上的方枕,扔了过去。 齐杉迟笑眯眯地接住方枕,顺手垫在自己身后,笑到岔气:“欢迎我们母胎solo二十五岁高龄少女来到成年人的世界。” “杉迟小姐姐,算我求你,正常一点。” “行吧,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挑礼服。” “什么礼服?” “我婚礼伴娘的礼服啊,你不会忘了吧?” 顾期翻了个白眼,顺口说道:“当一次伴娘三年不结婚,不当,快滚。” 齐杉迟啧了声:“想太多,你三年不结婚怕是陆遇第一个不答应。说起来我觉得伴娘服好贵,不如让陆遇给你买一件小礼服。” 她突然想起昨天被翻红浪之时,陆遇说过,想看她穿那件Paolo Sebastian的礼服给他看。 顾期老脸一红,笑道:“就结一次婚,这点钱你也想省?” “又不是花你的钱,这么激动。虽然也是早晚的事情。” 顾期自己心虚:“……我自费买一条行吧?老子回头买一件曳地的大摆的去抢你新娘风头。” “那我怕周澄当场被你家陆先生拉下去。” 顾期口快:“挺好的,刚好省下婚礼钱。” 齐杉迟笑着说:“这就打算嫁了啊?” 顾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算了我们别说话了好不好。” …… 两个人说笑间,陆遇也回来了。 虽然齐杉迟说了自己不吃,但他仍然买了显然不只一个人的量。 各种港式茶点一样一样被陆遇放在家里雪白的碟子里。 “无事献殷勤?” 陆遇轻笑了一声:“不是已经完成时了吗?” 顾期:“……好了闭嘴你快滚。” 陆遇想了想跟顾期笑着说了声, “对了,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什么事情?”顾期夹了一个虾饺放到自己面前白瓷小碟上,头都没抬。 “我擅作主张。” “赦你无罪,说吧。” “公开了。” 顾期虾饺一下子掉回碟子里。 陆遇的语气也是分外委屈:“这不能怪我,这是记者非要问的。” 如果不是脸上的笑意太过灿烂,顾期就相信了。 “……等等你说清楚,什么记者?” ―――――――― 这次菲国撤侨之后,两边原来算是虚伪遇蛇的行事,如今也算是只差撕破最后一层皮。 两边都在填海造岛。 只是菲国的财力物力又岂能跟华国同日而语。 如果说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