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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的时候,一般会把细枝末节都一并编好说出来,反而欲盖弥彰是一个意思。 陆遇坐到床上,伸手揉了揉顾期的头发,道:“……你以为我当时还来得及回家拿套衣服再去机场?” 顾期下意识就开了黄腔,勾唇笑了笑:“唔……那你岂不是也没拿……” 陆遇好整以暇:“没拿什么你倒是说完呗?” 顾期被噎住了话,眼睫毛都颤了颤。 “朋友你过于流氓了。” “……或许你不太了解流氓的定义。” 顾期不想跟他纠缠于这个,毕竟人一旦不要脸,就真的谁也惹不起了。 她伸手碰了一下人的腹肌,触感仍然是柔软的。 “你竟然有腹肌?有点厉害。” 陆遇大概也没想到顾期能直接动手,条件反射下意识向后缩了一下。 顾期见状笑眯眯地说:“别躲嘛小姑娘,来老子摸摸。” 陆遇:……还行,不懂流氓定义好歹懂流氓做派。 “摸了是要负责的,怎么着也该给我个名分?” “啧,没听说聘之为妻奔为妾吗?你这么上赶着过来侍病,注定是上不了家谱的。” 陆遇虽然知道顾期向来是这种德行,说这话也不过是玩笑,毕竟她要是真的这么想,也不至于母胎单身二十四年。 但是听着还是生气。 “侍病?大郎,起来喝药了。” 顾期:“……”你厉害。 “好了,我刚刚定了明早的票,晚上早点休息。” 顾期:“……行吧晚安。” 陆遇伸手把房间大灯关了,顺手解了浴袍,丢在床边的长沙发上,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只留下过道处小灯昏黄暧昧的暖光。 顾期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虽然和陆遇躺一张床上睡过,但当时是冬天,她的睡衣是保守到可以穿去修道院的深色纯棉长衣长裤,而陆遇也是差不多的样子。 而现在,自己的睡裙不过是大腿根的长度,直接接触到人温热的皮肤…… 连着背都僵直了。 昏暗的灯下看不清陆遇的脸,他轻叹道:“我有穿那什么,你安心睡吧。” 顾期:“……我又不是因为这个。” 只是他一说,她又想起刚刚这件事,脸更红了点。 “如果失望的话……” “啊啊啊谁失望了,你给老子闭嘴睡觉。” 幸好没灯。 看不见她绯红的脸色。 也看不见陆遇压不住的嘴角。 他伸手捞过顾期,合了眼睛。 ―――――― 次日,陆遇订的闹铃响了之后,响没一两声他就醒了。向来睡得很深的顾期也被他的动作牵扯到,醒了过来。 “这么早干嘛啊……”仍然是惺忪的睡音。 只是状况似乎有些尴尬 气氛突然有点凝固。 说过了,陆遇是个身心健康的二十六岁的人。 第40章 (对不起, 以后不再手动防盗,这章抽30个红包,这两天给大家的体验的妨碍真的real抱歉)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顾期是那种黄腔开得飞起, 真遇到这种事比谁都怂的人。 她现在装睡还来得及吗? 倒是始作俑者仍然一脸平淡:“你继续睡会儿,我先收拾一下。” 说着起身去了浴室。 顾期睡的方向刚好正对着浴室,透明的墙面实在是非常微妙。她迅速翻了个身,朝向另一个方向,眼睛虽然闭着,但手里却紧紧攥着被子。 不过毕竟是大清早这种时间,订了八个闹钟都不妨碍辗转梦乡的,何况是现在。 朦朦胧胧间她又一次睡了过去。 “好了,起床。”陆遇摇了摇人, 身上还带着水气的凉意。 顾期挣扎地摸过手机,差点没从床上跌下来。 已经是八点多接近九点,而飞机就在十点。 她窸窸窣窣在被子里换好了衣服,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快走吧。” 陆遇已经把衣服换完,在替她收拾行李箱,道:“不急, 我已经改签了中午十二点多的航班。” 顾期:“……不早说。” “早说能干嘛?” 顾期瞥了人一眼, 轻笑了声:“不能。” 陆遇闻言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深深看了人一眼,无奈地伸手揉了揉顾期睡了一夜还没输过的有些凌乱的头发:“皮这一下你很开心?” “讲道理吧, 还可以。” 陆遇沉默了一会儿, 轻嗤:“……放在刚刚你要是敢这么说话, 估计飞机还得再往后改签几班。” 顾期觍着脸,笑嘻嘻地看着人:“年纪轻轻就再而衰,这么虚。” “顾期,”陆遇鲜少连名带姓叫她,现在却是磨牙说道:“希望你悬崖勒马。” “悬崖勒马”在外交术语里,算是和“勿谓言之不预也”类似的意思。 顾期非常识时务,像是没事人似的笑了笑:“我们去吃早饭吧?” 陆遇:“……” ―――――― 两个人吃完饭,就让小程过来接人了。 小程非常自觉地拉上行李箱走在前边,而陆遇推着顾期慢了两步。 顾期欣慰地叹了口气:“你现在有这份心,算我小时候没白疼你。” 陆遇:??????? 顾期脸上露出个笑容:“从前我推婴儿车,如今你推轮椅,倒也是风水轮流转。” “你再给自己加戏等下就把你从楼梯上推下去了。” 顾期瘪了嘴:“儿大不由娘啊。” 陆遇:…… ―――――― 回了帝都机场,早就等在那里的周澄看着两个人的样子,一下就笑出了声。 “七爷你们这样……真的很像孝子贤孙和他半身瘫痪的老父亲。” 陆遇:“……” 顾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遇磨了磨牙:“你们有毒吧?” 顾期笑着跟周澄说了刚刚的事情,探头看了看周澄身后,空无一人。 “杉迟呢?她没来吗?” “来了,在车上,总不能让她带着我闺女来机场人挤人。” “闺女?这么快就知道了?” “还不知道,然而我还是比较想要个女儿。” “怎么说?” “是个小公主多好?就像看着杉迟小时候一样。” “齐杉迟小时候?” 周澄认识他们的时候已经是初中了,自然没见过齐杉迟小时候…… 爬树下河,上房揭瓦。 难为她还生得那么矜持乖巧,每次犯了什么事情,一排人过去,看着她楚楚可怜站在那,怎么看也是像被带坏的。 所以难免最后都罚轻一点。 反而那些真的被她带的人罚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