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捌 / 俯首帖耳
肆捌 / 俯首帖耳
肆捌 / 俯首帖耳 花枝被抱回床榻时还有些懵懵然,不过几个时辰,自己与桑梓竟变成了这般。 给了明确时间,桑梓没再做旁的事,只是坐在床边没有走开。 赤身裸体躺着总归不是事,她又拉过披风将自己盖住,小声嗫嚅,我不会食言,你先出去吧。 桑梓不走,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小心揉弄,不是说手酸? 已经没事了。花枝又闹了个大红脸,想抽手未成功。 给你按了就走。就算失忆,一些刻进骨血的本能依然起着作用,他寻到手上的穴位一点点地按压揉弄。 很快花枝便感到舒服,渐渐放松下来。她看着桑梓,见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神色认真地揉按,只觉他好像乖顺许多,就如被安抚一般。 她忽然想起镖局里养的狼犬,幼时她被站起来比自己还高的狼犬吓得直哭,只觉它们凶神恶煞要吃了自己。那时母亲还在,安抚她说兽亦通人性,只要喂养得当,便能与之好生相处。 后来她见镖头喂养狼犬,在她眼中凶恶可怕的猛兽俯首帖耳,露出乖顺的一面。便如此刻的桑梓。 回过神,花枝讶然,自己怎能这般想? 他可是活生生的人呀! 三日已结束,午饭时秋橘询问何时回县城。 花枝心下一怔,装作不经意地瞥桑梓一眼,他平静得和往日没有区别。 再住几日,有什么差的便去镇上买。 秋橘只当她怕回去后被催促成婚,没再多问。花枝脑海里想的却是先前与桑梓的事,不知他是如何收拾的,耳房里竟没留下淫秽的证据。 当日夜里主仆几人一同到屋后的树林乘凉,春桃闲不住,讲老家村子里的事,每到逗趣之处,她便会忍不住先笑出声。 花枝拿柄纨扇一下一下地扇风,听她咯咯直笑,也会忍不住笑,说要送她去茶肆酒铺说书。 秋橘与彭小河应和,这时桑梓多是不说话,抱剑倚着树干好似在歇息,其实目光都落在花枝身上。 春桃越讲越起劲,在彭小河的起哄下竟开始说起听过的邪门事。花枝胆如针眼,心中却好奇,害怕时便用纨扇挡住眼,好像这样就能躲起来。 桑梓瞧她此番举动,忍不住想笑。 忽然花枝一个激灵,你们听见声响了吗? 没有啊。春桃第一个回答。 彭小河与秋橘也如此说,花枝心中发毛,安慰自己,可能是我听错了。 转瞬她又问桑梓,桑梓,你听见了吗? 桑梓瞥眼往她身后看,无事,跑过去只雉鸡。 他的话是颗定心丸,作证她没听错,也告诉她并不可怕。 其他三人纷纷往后望,彭小河道:这林子里竟有雉鸡,明日我捉来炖汤。 春桃连连应和,花枝看了看桑梓,见他还是同之前一样。 过亥时,花枝回屋,秋橘春桃伺候她洗漱更衣后退下。她一人躺在床上,脑海里总想起那些骇人听闻的怪事,心下害怕,翻来覆去睡不着。 月光透窗,在地上铺霜影。 花枝忽喊道:桑梓,你在吗? 熟悉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姑娘可是害怕? 她安心许多,躺在床上摇头,我知晓人心比鬼怪更可怕。 桑梓沉默一瞬,我会护着你,莫要担心。 花枝轻轻嗯一声,不知他有没有听见。 桑:床下我给你当狗,床上你 枝: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