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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寻教付出的也不算少,如何能狠得了心下得了手?即使他曾意图要郁子珩的命,郁子珩不愿深究的心思旁人也都瞧得出来,可是看看,在受害的人想要念在旧情的份上放他一马的时候,他又在做什么。 才因为隐卫们而冒出个头的好心情顷刻间荡然无存,阙祤抬头看着天上皎白的明月,长长叹出一口气来。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冯宇威才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隐卫,隐卫还架着个人。 被架着的正是莲儿,眼睛瞪得滚圆,身体笔直地僵着,嘴巴也张着,只是没发出任何声音。看到阙祤,她眸光闪了闪,里头的惊恐和不安很快褪去,竟而浮上几许轻松的笑意来。 “这姑娘不配合,要闹,我担心惊动了长宁宫弟子,封了她的穴道。”冯宇威让隐卫将人放下,示意他们去休息。 阙祤微讶,“你亲自去了?” “阙大哥吩咐的事自然要稳妥些,”冯宇威道,“尤其要救的还是个姑娘,日后教主问起细节,我也好交代。” 阙祤:“……” 冯宇威笑笑,优雅地转身,“忙了一整晚,实在是饿坏了,阙大哥和这位姑娘谈着,我就不打扰了。” 阙祤几乎可以想象要是冯宇威这个嘴上没把门的把今晚的事告诉了郁子珩,那家伙又将是一番怎样的吵闹,单是这样想一想,他已经头疼了起来。伸手替莲儿解开穴道,阙祤抱歉道:“是我叫他们把姑娘接出来的,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姑娘见谅。” 莲儿身形微晃了一下,待阙祤扶住她之前又站稳了,开心道:“阙公子,我没想到真是你,他们说时我还不信呢。你怎么在这里,是要对付孟尧么?” 阙祤点点头,“明日可能会有一场混战,姑娘于我有恩,我不愿姑娘受牵连,这才叫人事先将你带离。” “可多谢公子你还惦记我。”莲儿揉着发麻的手臂,“公子带的人够不够,可有把握擒住孟尧么?” 阙祤没和她细说这个,一句话简单带过了,后又迟疑道:“对了,莲儿姑娘想必早已听说了郑耀扬的死讯。” 莲儿看着他,脸上不见任何悲戚之色。 “人是郁子珩杀的,便等同是我杀的,”阙祤半低下头,“害得姑娘没了可以依托之人,我不知当做何种赔偿……” 莲儿颇有些豪杰气地摆了下手,“阙公子你快饶了我吧,我逗他玩的话你竟还当了真了。那只是在长宁宫中为了活命而用的一点手段罢了,你杀了郑耀扬,再处理了孟尧,那就是救了我了,我谢你都来不及。” 阙祤:“……” ☆、蓄势待发 体内流动的真气渐渐缓下来,最终回归丹田。 阙祤收功,睁开眼睛往天上看去。 郁子珩选的这一天实在是不怎么好,这都未时了,天还似没完全亮起来一样,暗得让人心头发闷。厚厚的云层将阳光都阻隔在了另一边,像是正酝酿着一场大雨。 也不知道郁子珩那边天气怎样,不过反正钻到地底下去都是一回事。阙祤眸光柔和,脸上现出一个浅淡得不仔细看甚至瞧不出的微笑来。 一阵香气飘飘悠悠的钻进了鼻子里,阙祤侧头朝香味的来源看去。 吕湛捧着一碗有些稠的粥过来,递到阙祤面前,“执令使吃点东西吧,里头放了鱼肉,味道不错。” 阙祤接过来,诧异道:“你又是哪里弄来的碗和勺子,出门都带着么?这附近有河么,在哪儿抓的鱼?” “这些都是生存技能,密不外传。”吕湛一脸认真,而后又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打开放在了阙祤面前。 阙祤看着纸包里边的两张金灿灿的酥油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有脚步声靠近,吕湛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冯宇威走过来,眼馋地看了看他手上的粥,又看了看地上的饼,最后指着饼道:“阙大哥,粥你吃了,饼能给我么?” “也不是我的,我说了不算。”阙祤开玩笑道。 冯宇威便在他身旁的大树根上坐下来,不客气地拿起一张饼开吃,“已经叫两个隐卫先护送莲儿姑娘回总坛了,阙大哥可以放心了。” 阙祤总觉他话里藏着点什么,握着勺子的手顿了下,道:“我对她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 阙祤:“……” “这饼味道真不错,教主的这群隐卫还挺有能耐。”冯宇威边吃边感叹。 阙祤想了想,放下勺子道:“莲儿姑娘的事,你回头就别对子珩提起了。” 冯宇威舔了下嘴唇,很有几分骨气地道:“那可不行啊,我是寻教追风使,绝不会背叛教主。” “……”这与背叛能扯上什么关系?阙祤一指剩下的那张饼,“你不说,那个也给你。” 冯宇威眼睛转了转,问道:“那下次烤野猪有我的份么?” 阙祤啼笑皆非,“我那份给你也可以。” “成交!”冯宇威顺手拿起另一张饼,哼着小曲走了。 留下阙祤在那里思考怎么能避过莲儿的话题让郁子珩知晓,他在自己的追风使心里,还比不上一张酥油饼外加一只野猪重要。 喝下最后一口粥,阙祤将碗放在树根下,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紧接着传来极轻的窸窣声,他便又回头看了一眼,见自己才放下的碗已经不见了。阙祤不由笑了,扬声道:“都出来吧。” 隐卫们应声现身,以极快的速度站成了整整齐齐的两排。 殷海黎从后头走出来,“阙大哥是要行动了?” 阙祤抬头看了眼吊在对面大树上的冯宇威,道:“没错,我去找孟尧,你们负责解决长宁宫弟子。” “都杀了?”冯宇威旋身从树上翻下来。 “那些不反抗或是愿归降的便留一条命,铁了心想为孟尧赴死的就成全了吧。”阙祤道,“别闹出太大动静,尽可能安静地解决。” 这正是隐卫们所擅长的,无需他多说。 殷海黎道:“阙大哥,我和你一起去找孟尧。” “不必,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我自己解决便可。”阙祤认真道,“记住你们自己的任务,可别给我添乱。” 冯宇威也不放心,“可我们从教主那里得到的命令是……” 阙祤把怀里的令牌掏出来在手里掂了两下,“听说你们见了这东西都要听话的,是不是真的?” 殷海黎和冯宇威对视一眼,而后低头抱拳道:“属下领命。” 阙祤倒是被这二人的反应弄得拘谨了不少,不自然地半转过身体,又将令牌收了回去,道:“我不会有事的,不必担心。” “先说好,”殷海黎还是忍不住又叮嘱道,“如果阙大哥收拾了孟尧我们却还没有处理完其余弟子赶过去的话,你万万不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