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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么急找我,有事?” 阙祤点头,“先叫人弄盆水给我洗洗脸。” 祝文杰:“……” 三个人没声张,也不敢放心地在祝文杰这里喝酒,最后转了一圈,抱着几坛子酒躲进了西角的柴房里。 冯宇威利用他举世无双的轻功到厨房里偷了几碟小菜和两只烧鸡出来,得到了另外两位的极力夸赞。 “想想也是好笑,”祝文杰抱着一坛子酒,“我们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在自己家里喝点酒还要选这么个地方?” 阙祤道:“图个安生。” “不找教主么?”冯宇威问。 阙祤伸出去的筷子顿了顿,“他不会来吧。” 说起这个,祝文杰倒真有些在意,“教主为什么一回来就直接去了练功房?” “他……看到了些东西,受了点启发。”阙祤含糊其辞,没再多说。这也是郁子珩的意思,这事说了只怕寻教上下没有一个人会同意,没人敢指责他的不是,却要害阙祤受人诟病,这是郁子珩不想看到的。 瞧着祝文杰还有要细问的意思,阙祤忙将话题扯了开去,将林当苦苦追问的那些事都告诉了他们,只隐去了潜夜使的部分没提。 三人边说笑边吃喝得正起劲,祝文杰忽然“嘘”了一声道:“有人来了。” 脚步极轻,听得出功夫不俗,绝不是到这里来取柴火的人。那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谁会来?三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冯宇威挺直了背脊,双眼放光,这种就要有大事发生的预感,简直让人激动。 祝文杰则侧过耳朵,想要把声音听得更清楚些,因为他觉得这脚步声有点耳熟。 阙祤则是在猜测,会不会是长宁宫的探子们在这里碰头,那么巧被自己三人给撞见了。 不多时,又有一个脚步声传来,比先前的更轻。 祝文杰眉头跳了下,这个脚步声他就再熟悉不过了,是尹梵。他想了想,眼里的疑惑被了然所取代,无声地笑了。 另外两人询问地看向他。 祝文杰用口型道:“非礼勿听。” “叫我来早些,你自己怎么晚了?”好听的女声从外头传进来。 阙祤一怔,这是云清的声音。但云大管家说话向来不是彬彬有礼也是亲近有度,还真没听到过她和谁讲话是这般放松到没有半分顾忌甚至还有点撒娇意味的。 “抱歉。”尹梵低咳了一声。 冯宇威差点叫出来,这事太新鲜,也太复杂,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 阙祤内心的反应其实也没和他相差多少,只不过表面上依旧淡定。 云清又道:“什么事?” 尹梵沉默了一阵,正当柴房里躲着的三个开始以为对方是不是发现了自己时,他又开口道:“清儿,我想清楚了,不如我去跟教主坦白吧?” “坦白什么?”云清明知故问。 “说我们互相喜欢,请教主成全。” 云清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你少自作多情。” “清儿……” “你没说喜欢,他就不能自作多情么?”又一个声音突兀地□□来,语气偏生极为认真。 阙祤:“……”你想说什么? 祝文杰:“……”教主真是太不解风情了。 冯宇威:“……”听得正来劲,怎么就打断了呢? 云清扫了眼不知何时起站在不远处的郁子珩,俊俏的小脸霎时飞上了两片云霞,低下头去结结巴巴地道:“教……教主,您……您怎么会……” 郁子珩长她七八岁,说是一起长大也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也不为过,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慌张的样子,笑道:“我的管家再怎么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也终究是个会害羞的女儿家。” 尹梵万分无语,迈过两步将云清挡在身后,“教主,是属下喊清儿过来的,教主若要责罚,请责罚属下一人。” “我责罚你做什么,我又不是来这里找你们的。”郁子珩没从云清那里得到答案,又执着地问了一遍,“清儿,你不说喜欢,他真不能自作多情么?” 云清:“……” 尹梵直接无视了他后边那句,问道:“那教主为何来此?” 郁子珩看了眼柴房,“我是来找人的。” 尹梵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看,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三两步跨到门前,一脚几乎将门板踹脱。 阙祤面无表情低下头。 祝文杰微笑得十分得体。 冯宇威朝他们挥了挥手,举起酒坛子,“要一起么?” 尹梵:“……” 云清羞得脸都快要烧出了血,咬着嘴唇踏了几步,对郁子珩道:“教主,属下先告退了。” “清儿!”尹梵回头看着云清匆匆跑远,很想和这一群人都大干一架。 祝文杰放下酒坛子站起来,理了理衣衫,顶着尹梵能杀人的目光走出来,“不知教主是来找谁的?” 郁子珩看向阙祤。 阙祤想起他那个问题,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心说他可别在这时候犯浑说不该说的话。 “宇威,等下到我那里去一趟。”郁子珩道。 阙祤暗暗松了口气。 “寻教这么大,难道连你们喝酒的地方都没有么?”郁子珩无奈道,“我叫人四处找你们都找不到,要不是路过厨房时听说丢了烧鸡,我可能要以为你们约好了一起偷跑了。” 冯宇威道:“为什么要偷跑?” 郁子珩又看阙祤。 阙祤:“……” “阿梵,放心,这事只要清儿点头,我自然能帮你们操办。”郁子珩道,“先不提了,我还有事要和宇威说。” 尹梵道了声谢,推了祝文杰一把,“你给我过来。” 冯宇威也被郁子珩打发去和风轩等着了,顷刻便只剩下两个人。 “教主,赶路那么久我有点累了,就……” 郁子珩没给阙祤逃跑的机会,手搭在他肩头,问道:“我是不是自作多情?” 阙祤:“……” ☆、孜孜不辍 离开琼华门前一晚的那句“喜欢你”仿佛飘散在了那个寂静的夜里,阙祤本以为这事就那么没了下文,今日才知道郁子珩当时没说下去,却原来并不是一点也不在意的。 郁子珩想的是不能把阙祤逼得急了,不然他对自己心生厌烦怎么办?和他相处的时间不算久,经历的事也不算多,却足够让郁子珩一步一步陷下去的了。而郁子珩相信,这不是自己单方面的,阙祤对自己,并非全然无情。这是他愿意等的原因,可在听到云清那句话后,又突然没了把握。 所以说情之一字,真是毫无道理可言,平日里再多明睿果决的人,碰上关乎心上人的事,那也是理智全失。 阙祤被他弄得没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