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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慕现在身子不比从前,熬不住。幸好上一周目他在崇山派没怎么偷懒,该学的东西都学得认真,内功心法更是顺手拈来,此时虽然受了重伤,倒也没有大碍。陈慕估摸着自己大概再过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完全恢复。 夏侯子衿看了会儿账册,又盯着发呆的陈慕瞅了会儿,只觉得心里一阵燥热。想要对他做些什么,却又舍不得。就像面前放了一个精美的蛋糕,他一边垂涎一边又不舍得破坏它的美好。 自个儿纠结了片刻发脾气似的把东西都扫到地上,陈慕愣了愣忙蹲下、身去捡被夏侯子衿喝住:“别动!” 即使不明所以但身为一个尽职的暗卫陈慕还是蹲在地上保持着要去捡东西的动作一动不动,夏侯子衿本意是不让他动那些东西,见他误解了微微弯了弯嘴角,也不让他起来,只是瞧着他,从发顶一路向下到达瘦弱又有力的臂膀继而是纤细有力的腰身······ 陈慕只觉得一道火辣辣的视线沿着头皮开始往下蔓延,烧的他头皮发麻,身上也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以为是天气寒凉,冷气入侵,愣愣的等着夏侯子衿喊自己起来。 “起来吧。”大约盏茶时间,夏侯子衿清了清嗓子让陈慕站起来,“你不是想吃螃蟹,这个时间厨房该做好了。去院子里吃?” 陈慕站起来,眼睛亮了亮,点头跟着夏侯子衿往外走,步子轻快透着急切,至于屋内的狼藉,自然有小厮收拾。 庭院中有一处竹林,沿着墙角种植,枝叶苍翠细影沙沙,竹叶清香与不知何处飘来的桂花香气混作一处生出些温馨的氛围,院中没有建造乘风凉亭,只在空地上摆了石桌石凳,又堆砌了一圈自别处移来的金菊,一朵朵金盏大开露出嫩黄的菊心,簇拥在一处与绿叶相映成趣。陈慕只粗略的看了一眼就望向石桌上的竹屉。 夏侯子衿知他嘴馋,眸中带笑示意他坐下。 石凳上铺着厚实宣软的坐垫,旁边的炭炉上温着黄酒。 竹屉方取下就被厨房搁置在暖笼里送了过来,此时冒着热气,即便是夏侯子衿隔着层层雾气也看不清楚陈慕神色,但想来应该是垂涎欲滴了。 旁边侍从已经将螃蟹自屉中取出放在银方桌上,一番拆剪敲打便将螃蟹肢解了沾上姜醋只等夏侯子衿品尝。陈慕紧盯着他手中银勺期待着他能快点吃下去,可夏侯子衿却如同不知他急不可耐一般,只慢悠悠的放在口中悠闲自在的品了,又佐以黄酒漱口才开恩道:“吃吧。” 陈慕得到特赦,眉眼间笑意璀璨,手中熟练地将螃蟹开膛破肚,沾上姜醋送进口中,螃蟹的软脂馥郁与姜醋中和,美味的让人恨不得把舌头也吞下去。 夏侯子衿见他吃得开心,又私心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般娇蠢模样,挥手斥退众人,才如同褪、下面具一般嘴角都带了宠溺的笑意:“好吃?” 陈慕一嘴蟹黄,手里握着长柄勺,闻言眯着眼睛点点头颇有些手舞足蹈的感觉。 夏侯子衿递过来一小盅黄酒,若是平日陈慕定然会拒绝,但此情此景此美食也不禁兴致勃勃的接过一饮而尽。 吃肉喝酒好不畅快,只是螃蟹性寒,他身体没好透,夏侯子衿按住他去拿第三只螃蟹的手,一个手势便有人上前收拾桌子碰了温水放好又匆匆退下。 “好吃也不能多吃。你身子还没好透。” 陈慕呆愣愣的看着他,因为方才就喝的有点多,这会儿本就不灵活的脑子更加转不过来,等到明白夏侯子衿说的话螃蟹都飞走了,手掌温润,氤氲着水汽,夏侯子衿捏了颗指甲盖大的澡豆握着他的手不知是单纯的清洁还是变了味的吃豆腐。 反正半醉的陈慕乖巧的坐着一动不动。 夏侯子衿攥着他干净的手,揉、捏着掌心与指尖粗粝的老茧,绿色的澡豆掺杂了桂花,鼻息间满是腻人香气,似乎连这人都带着醉人的香,夏侯子衿手下力道重了些许,只觉得心里的邪火越发压不住,简直是要从心底烧到对面那人身上去,不禁又想到先前一直困扰自己的话题:“那日,宋濂对你做了什么?”底下的人能查到的只有宋濂给陈慕下了药将人锁在房里,至于房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做到了哪一步却探查不出来。夏侯子衿本不愿提起陈慕伤心事,只是心中猫抓般想要知道一个结果。 陈慕愣了愣,想要抽回手比划,被夏侯子衿攥了攥只能撇撇嘴不乐意的放弃,但是主人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于是脑子转不过圈的直男毫无歧义的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屁、股,在夏侯子衿突然炽、热的目光里猛然拍了一巴掌。 嚯的一下站起来,夏侯子衿整个人阴鹜的像是陈慕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他动了你那里?” 陈慕迷糊的看着他,一双眼睛几乎失去焦距,愣了许久才点头,又觉得不对摇着脑袋比划:嗯,他打了我一巴掌。 夏侯子衿却已经不看了,浑身散发着怒气。陈慕被他拽着手坐着不舒服摇摇晃晃的还没站稳就被夏侯子衿一路拽着回了房,期间顾虑主仆身份不敢反抗的陈慕只迷蒙着一双眼睛盯着夏侯子衿的后背。 房门紧闭,落下门栓。陈慕眯着一片混沌的眸子看向夏侯子衿,那人也看着自己,目光里沉痛与恼怒混在一起很可怖,直觉危险的陈慕转身要走,不料被人拽着手臂一下子甩到了床榻上。 成年男子的身体随即叠上来,陈慕的腿耷、拉在床沿上,夏侯子衿压制着他的双、腿,腹部贴在一起陈慕觉得自己刚刚喝进去的黄酒要被另一种方式挤出来了。被人这般压在身下觉得有些憋闷的哑巴伸出手推了推压着他的主人,却被那人捏住了屁、股。夏侯子衿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可忽视的怒气:“他用什么碰了你这里?” 陈慕眨眼睛,随即比划:当然是手了。他那么大人竟然还打我屁、股真恶心。 夏侯子衿只觉得脑中如火山爆发一般一片猩红,被称为理智的那条神经一瞬被烧成灰烬,心跳闷如空雷满是燥怒。他本以为那人并未得逞因此还想着放他一条生路,原来竟是小哑巴自己绝处逢生拼死护住了自己? 眼见着夏侯子衿越发奇怪,陈慕不解的皱起了眉头,方才不还是吃蟹喝酒好不快活的吗?这会儿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不说自己被压,就是屁、股上掐着自己的那只大手就不好受。难不成他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了夏侯子衿生气,毕竟受了许久的主仆教育,战战兢兢身体发着抖出了一身冷汗那点酒意就散了,目光清明起来,看着身上明显不对的男人,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