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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唇角上扬,不做任何回应。 侯夫人心中怎么能高兴?她看中的是护国大将军庞离的女儿庞聘婷,借着办寿宴的好时机将各府小姐都相看了,谁家也不得罪,也省得侯爷被人询问儿子亲事。却不想这个混账却对一个不知名的丫头出头,这可让庞小姐怎得想他们? 傅薇以余光瞥了一眼身后还在强撑的女子,心中不由升起一抹同情,温声道:“放心吧,这里没人能看到你,不必再忍着了。可是伤到了何处,我去给你取药来。” 翠翠淡然应道:“有劳小姐,不过是些小擦伤不碍事。” 傅薇也不管她,径自带她去了自己院子,取了件与她妆容相配的衣裙来,在她身上比对了一番见正合适,笑道:“我还是头一回见我哥哥这般失态,要知以往便是一个如花似貌的姑娘躺在他眼前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却为何独独对你……”可是见你比在座其他女子更绝色?她还未说出口,就被那人急急堵了话头。 “小姐说笑了,世子不过是念着翠翠帮了他的一点小忙才待翠翠好些,这话要是给别人听了,翠翠怕是要没脸见人了。”说完拿了衣服到里间换了,之后照着铜镜打理自己微乱的头发,才看到头上竟是少了一枝珠花。方才傅钟弯腰拾起来的可是自己的……?珠花不成双,戴在头上终归是难看了些,她抬手取下来收好,才走出去。 傅薇正坐在那里吃点心,香软甜滑的口感使得整张脸上都充斥着愉快,见她出来,将糕点盒子推向她:“可要吃点吗?” “多谢小姐美意,我早上用得多了些并不饿。我们还是快些去梅园罢。”她怕娘会担心,刚才不过看了眼她被划破的掌心就有泪水想涌出来,可真是水做的人儿,看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这些东西我平日里都吃不到,是宫里派人送来给我祖母祝寿的,你不尝尝可真是遗憾。罢了,随你便是。”傅薇拍了拍手上碎屑,站起身来说道。 * 梅园内早已恢复了热闹,宽敞的园子里因为多了人而显得拥挤起来,不知是人赏花还是花赏人。 唯有假山处的几株墨梅前,站了两个身影,男子俊美高挺,女子婉约柔美,正是庞家小姐庞聘婷。此时她一脸羞红,局促地搅弄着手中帕子,是不是抬头看一眼那伟岸男子。 两人间彼此无话,傅钟伸手抚摸着小花苞,眼中露出浓浓爱怜。若在外人看来只当做是俊朗公子借花喻美人,美人娇羞无限!偏偏有人不识情趣,生生打乱了这一番好景致,而那人却是方才换衣裳回来的朱翠翠。 她才从假山间的小道内钻出来便对上他晦暗不明的黑眸,而一旁的庞聘婷见人打破这番宁静,脸颊更是通红,似是做坏事被人发现的羞窘。她不由在心中暗骂,这傅薇可是诚心来害她的? 两人走到半路,傅薇忽然记起有事要忙便给她指了条捷径,谁知竟会撞见这一幕,害得她好生不自在。 ☆、第20章 离开 20 傅钟声音平稳徐缓,清冷双目又看着他的心头爱,翠翠却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不敢直接离去。 “那路常年无人走,薇薇真是糊涂丫头怎得让你走这般陡的路,腿脚可是遭罪了吧?” 她赶忙福身,眉眼低垂,白皙面颊上一片疏离,娇脆嗓音虽柔媚亦比初次相见时带了几分冷意:“多谢世子关心,小女并无大碍。母亲还在前面等着,先行告退。” 傅钟宽袖随风而动,听到她细碎脚步声越走越远,原本在米分嫩欲放小花苞上流连的手蓦地将其攥紧,狠狠地扯落在手中,不消片刻原本生机勃勃的美物瞬间变得一片枯败,几丝汁水染红了他的手。旁边的庞聘婷忍不住瑟缩一下,这男子怎得变得这般快,周身冷意骤生让人生畏。 韦氏心中焦急,又不得不应付旁边贵夫人的问话,转眼见女儿走过来才道了声失陪赶忙走过去,还未开口询问便听女儿在耳边小声说道:“娘,我有些累了,我想回去了。”人们都聚在一处不好走开,只得拍拍女儿的手:“再忍一忍,我先去与你柳姨说一声,虽说咱们是小户人家,保不齐人家问起来也不至于失礼不是?” 目送母亲往妙然母女两身边走去,唇角上勾,她才是那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人,本以为是好事,没成想差点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朱桓不在身边,可让韦氏急坏了,又不好去旁边园子里寻他,正不知如何是好,妙然沉吟一阵,开口:“姨母莫愁,父亲和哥哥也在那里,待宴席散了与我们一道离开便是。” “只是他们都未曾见过朱桓,如何能……” 柳姨在一边笑骂:“多少年不见,你怎得这般糊涂了?我们不曾见过,不是还有妙然吗?到时候差个小丫头过去请一请便是。可别怪我说你,朱桓都那么大的人了,你操心这么多做什么?” 韦氏轻笑:“那便有劳姐姐多费心了。” 问及朱兰听她也想早日回府,趁着人们去赴宴的路上走慢了几步匆匆离开了。 傅钟随在母亲身侧挨数落,明明都带着笑的两人,私下里的语气却是冷硬,他不会随意任人摆布,哪怕是母亲也不行。待母亲停了话头,他四下环顾未见着人,眸色冷下来,出口的话隐隐带了些冷厉:“母亲若是再催,明儿我便差媒婆去朱府提亲。” 侯夫人胸中积攒了诸多了怒气却是发不得,趁人不备时恶声道:“我这做母亲的在你这里竟成了恶人,看来我是管不了你了,往后但凡有何事可别来找我。”说罢大步往老夫人身边去了,只留他一人无奈。 未多时严超匆匆赶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抿唇一笑,唇瓣微启,声音悠长而富有磁性:“无妨,随她去便是。” * 朱兰和韦氏们在门口分别,娇笑道:“今儿有劳伯娘带阿兰长见识,侯府真是气派,让人看花眼。” 翠翠心下不耐,最烦她这些假情假意的虚话,登时不快:“今儿之事可记着些,在外面言行举止半点都不能出错,丢的可是朱家的颜面。莫要嘴上一时逞快,让别人笑话了去。” 朱兰知晓今日她做得不妥,可那又何妨?合了自己心思就成。她方才可是瞧见了那些贵女们看向朱翠翠时眼中的深深鄙夷,小门户的女子妄想高攀侯府,可不是让人耻笑的大笑话。 韦氏见朱兰眼底起了泪意,赶忙劝抚:“往后注意些就成,外面天冷快回去吧。” 朱兰应了,转身离开了,纤瘦背影被光笼罩,没人知晓她脸上却洋溢着笑容,连母亲院子都没去,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