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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自找没趣,挨了我两巴掌,看她抓心挠肺的不痛快,我乐得很。” 韦氏沉了脸,眸子里却也带了几分好笑,点了点她鼻头:“你这专爱吓人的坏丫头!你当你讨了便宜?打小就给我娇养着,细皮嫩肉的,我都舍不得碰不下,挨了几鸡毛掸子,该是有淤痕了。往后离二房家的远些,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翠翠如花般娇嫩的脸上扬起轻笑:“晓得了,母亲。” 翠翠还是未能躲过被母亲扒裤子抹药这一截,白皙脸颊羞红一片,更显风情万种。 韦氏本来要留下来陪她,翠翠好说歹说才将母亲哄回自己院子里,她可不舍得让父亲自己钻冷被窝。屋里只有她独自一人时,她才轻轻地大喘了几口气,母亲说的极是,她一直被娇生惯养着,从未受过半点苦痛,冷不丁地吃了几下鸡毛掸子还是疼得很。 只是心中汹涌澎湃的欢喜让她将头埋进胳膊里低低笑着!重活一世,她绝不会再让那些人将她踩在脚底肆意欺凌,上一世所受的苦,她必将全数报复回来。只是有些事她自己都还未梳理好,满满情愫不知要如何表达,眼前熟悉暖心的一切萦绕在鼻尖,让她忍不住眼眶发热。 第二日。 大清早薄薄阳光照进来,正好打在她头发丝上,她懒懒地趴在床上等着丫头们送帕子净脸。只是堪堪接过帕子,一道清亮又急切的声音传入耳中,让她尴尬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这等邋遢模样被瞧了去,往后少不得被调笑。 只见来人掀了帘子进来,蹲在她床前一脸担忧:“阿姐,可是疼得厉害?朱照那个浑小子,下次让我见了他定饶不了他。” 翠翠还未来得及开口,只听母亲笑骂声传来:“他昨儿在别人家里留宿,刚回来一听说你挨打就跑来了。混账小子,哪有你这般乱闯姐姐闺房的?” 朱桓俊脸热了热,不满地嘟囔:“还不是担心阿姐,这仇我一定要报回来。他们还真当咱们是软柿子不成?” 韦氏在儿子头上拍了一记,斥道:“别瞎作乱,闹得不太平,小心你父亲敲打你。”说着从身边丫头手里接过温热的鸡汤坐在女儿身边喂她:“我让人早早备了,放在小暖炉上热着,这会儿正好喝。” 翠翠斜了眼弟弟,桃花眼里满是笑,喝了几口便皱着眉头推拒:“大清早地吃这个腻了些,缓缓再用罢。弟弟可是用过了?不嫌弃地话……” 她话还未说完,朱桓已经端着碗全喝了,俊脸上渡了层金黄色光晕,咧开嘴:“嫌弃谁都不能嫌弃我家阿姐。” 韦氏白了他一眼,美丽脸上却是笑意满满:“今儿个怎么不去学堂?可是不乖逃学了?” 朱桓唇角耷拉起来,颇为无奈:“都多久的事了您还惦记着不放,今儿夫子身体不适放了半日假,不信您去学堂去。”他支支吾吾一阵,气愤道:“听说昨儿宁国侯府世子来府上了,听说是要给侯府老夫人定制寿礼,咱们家铺子哪个师傅的手艺不比二房家的好,怎得偏偏让二房家抢了风头?爹怎么……” 翠翠见韦氏沉了脸,瞪了他一眼催促道:“这会儿还早,回去正好补个觉,我和娘有体己话要说,你别杵在这里碍手碍脚。” 朱桓知晓这事不该他来说,这会儿借着阿姐的话儿应了声便跑远了。 翠翠好笑地看了眼弟弟去的方向,拉着母亲的手说道:“桓儿年纪还小心气又高,您别和他置气。只是爹在朝廷做官,确实要比二房家好接这桩买卖。” 韦氏叹口气,秀眉攒起:“我怎么不想将这桩买卖揽下来,可你爹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不知道,他向来将公事和私事分得清楚,要他为着自家生意去求人,除非太阳打西边起来。” 翠翠看着母亲又气又爱的模样,心中无限感慨,以前她时常与赵家兄妹玩在一处鲜少同母亲坐在一处说话儿,待后来心中有了委屈爷不顾娘家是否顺遂,一个劲儿地埋怨与痛哭,而母亲只能跟着落泪宽慰她,上一世她最对不住的便是自家爹娘。眼眶中不觉有了泪意,赶忙眨眨眼掩了去,又是那个娇美可人的俏佳人。 “爹不管事还不是仗着家里有您这个贤内助,旁人还没这个福气。” 韦氏绷着的脸被她给逗得笑成了花,点着她鼻头笑:“你这张巧嘴儿,真会哄人。身上好些了没?紧着用两天药能好的快些。不过昨儿我问了你爹,他说咱们犯不着和二房家的置气,不管怎样好歹是一家人,犯不着为了点银钱让外人笑话,更何况咱家又不缺那点钱。” 翠翠心里可不这么想,难得让老夫人不痛快的机会,她可不能白白放过。 这几日母亲都亲自过来给她上药,在床上躺了三日便好利索了,这会又是个活蹦乱跳的娇娇美人儿。昨儿听母亲说父亲忙公事今天不回来住了,她披了淡米分色斗篷便往母亲院子去,她今晚上要和母亲钻一个被窝。 外面寒风冽冽,天色晦暗,云幕低垂,一片灰色阴沉笼罩着她所能看到的一切。 ☆、第5章 相遇 5 一夜功夫,所见之处皆是雪白一片。城外大路上鲜少有人走,干干净净地让人忍不住踩上去玩耍一阵。翠翠闹着要下去,却被陈管家给拦了,直说大道上说不准会有极速快马行过,保不齐有不长眼的,若是冲撞了小姐出了事,可是担待不起,还是等过了这段路再玩罢。加上赵锦也在旁边劝着,翠翠撅着小嘴,掀了帘子看后面压出来的车辙印,像两条蜿蜒长蛇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翠翠快进来坐好,也不怕把这张漂亮脸蛋冻伤了。到时候难过的又是我哥哥,你不心疼,我心疼。”赵锦将她拉进来,取了绣着大红梅花的丝帕替她擦拭融在发丝上的雪水。 翠翠俏皮一笑,没有半点羞意,灵动杏眸中荡漾着莹莹波光,想起赵言临走时答应给自己带个新奇玩意儿,神秘兮兮地问赵锦:“你说琼州有什么好东西?”她并不记得赵言带了什么好玩物给她,那时候她正和他生气,对他送来的赔礼一并全扔了出去,后来再问他,他只是笑着摇头并不答话。那时她未曾看清他眼底里的漠然,直到别的女人出现,她才想起来,那时候赵言的眼睛里有自嘲与埋怨。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倒是祖母很喜欢那边产的绸缎,每到过年时候就要买进许多。你要是想要,我过年时候给你讨两匹。”赵锦说罢掩唇娇笑,见她伸手又要来挠痒痒,求饶道:“得了得了,你不就想知道赵言给你带什么好玩物吗?很快就能见到人了,心急什么。方才在家中你也没吃什么东西,我吩咐丫头带了些零嘴儿